《这天（DGM，KR）》恒渊

14、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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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极力地回避那些属于我们的逝去过往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年少时寂寞的约定依然在我的记忆里微亮着
　　而你已经将它埋在层层叠叠我所不能理解的东西之下
　　我听到它在无声哭泣

　　Chapter 13

　　明明是和室里却摆放着西式的桌椅——这让拉比觉得有些不适。然而神田自然地走进去，女仆打扮的亚洲少女向他微微鞠躬，“神田大人。”
　　“你下去吧。”
　　“是。”
　　餐桌上相对的位子上摆着粥和荞麦面，微微冒着热气。他们在各自的位子上坐下，无声地开始吃东西。
　　气氛沉闷而压抑。
　　拉比快速地将一碗粥扫进胃里，拿起餐巾轻拭唇角，“可以告诉我了吧。”
　　“你指什么？”神田放下筷子，看过来。墨色的眼眸里平静无波。
　　“……那天你说的。”
　　“……不记得了。”
　　拉比垂下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我很无耻？”
　　“为什么要救我？”
　　“我想要一个玩具。”仿佛早料到拉比会提出这个问题，神田没有任何犹豫地说。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喜欢。”
　　“只要你喜欢，即使是别人不愿意的事情也要做吗？”
　　“你不愿意了吗？”
　　“……”
　　“轮到我了。”见拉比不说话，神田也没有继续相逼，“为什么想死？”
　　“……”
　　“你太冲动了。救你是为了让你知道你当时所做的有多么不值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心血来潮。而且，”神田站起身，往餐厅外走去，“你的身体我很熟悉，懒得再去调教新的。”

　　“……优……”

　　那个名字把神田钉在原地。

　　“如果你还是当初的北门优，该有多好。”

　　“北门优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你不该是这么天真的人。”

　　“……北门优送我的茉莉我一直都记得。”
　　“……”
　　“当初是你叫我不要离开。为什么现在要赶我走。”

　　茉莉是江南的这个小城很常见的花。北门优的家里就种着小小一丛。只是因为在院墙下所以并没有被逸银注意。
　　逸银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北门优他会停留多久。所以当第七天清晨北门优拿着一束沾露的茉莉跑进家门塞进站在门边的逸银手里的时候他想还是来得及的。
　　那个时候逸银对他笑，笑得和七天前的清晨一样澄澈可爱。
　　他说，“谢谢你，优。再见。”
　　北门优这才发现他背着来时的那个背包，而母亲站在一边，手里提着当地的名点。
　　“你……要走了？”
　　“嗯……抱歉呀，因为和优在一起太开心了所以都忘记要告诉你今天走了。优不会怪我吧。”
　　“……”
　　母亲在一边笑着说“下次要是有机会再来玩啊”之类的话。北门优恍恍忽忽地听着，有些反应不过来。

　　逸银看着他，仿佛决定了什么似的咬了咬下唇，然后从背包里模出一串佛珠递给他，“给你。这样以后如果再见到你……我就可以认出你了。”
　　北门优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于是逸银只好对他的母亲打了招呼，走出了他的家门。

　　北门优最后还是追上去。
　　他不知道应该送他什么好。但是后来他想到了。
　　他追上去在他耳边说，“我的真名是，神田优。”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家门。
　　他没有回头，自然也看不到逸银怔怔的神情以及数秒之后唇角扬起的笑意。

　　但那个时候逸银不知道茉莉的花语。其实北门优，不，神田优也不知道。因为他当时想说的与茉莉的花语无关。
　　只是后来的很多年神田想起他时都会觉得愤怒。理由啊——
　　为什么你收下了茉莉，还是要离开。

　　事实上逸银也是在很多年以后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在他们重新回到那个江南的小城的那段时间。
　　与初次见面不同，故地重游是在夏日里。
　　相同的是满城榕树浓绿的叶子在风中唱出一曲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