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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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玫娇做了利昂的女仆，为他端咖啡、用餐、服装、内物方面的事。还会做一些别致的美食给他吃。
当然作为军人，这种以战俘身份的人是没有地位可有可无的。
她在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箱子里的结婚照，真是可爱的妻子。不过，利昂也挺帅的。
这原本是乃木绘诗的事，被人抢了当然不爽，是因为为某人做事也是一种享受，不过她也无所谓。因为大部分时间利昂都是在与她一起工作，少部分时间才回去睡觉，并且乃木绘诗经常会过去整理文件，然后指挥佣人颜玫娇。
不过，还是闲了不少。刚好可以制定八方会晤的事了。呵有了，就舞会吧。在第一次来大连的那个地方，虽然人都跑光了，但可以请日本和欧美的人来。中国的俘虏好看的就拿去做小姐。嗯，这样一来大家紧张的神经也会放松了。
“舞会，明天吗？”利昂抽着雪茄问。
“是的，用于八方会晤面谈提兴，十分重要，请您有所准备。还有，麦浪提少校也会前往。”
“哼，他的狗屁事等劳资赢了再一起找他算账。”利昂吐了一口烟，眼睛一转落在一旁的端水的颜玫娇身上，突然想到，这女人以前是舞女，一同前往。
真想不到三个月后又回到了这里，被毁的酒吧已经翻新了，成了供日军和其他国家的侵略者玩乐的场所。颜玫娇踏着水晶细高跟，穿着紧身黑皮裙，跟在利昂和乃木绘诗后面。
当然说过了，要保持距离，好好做一次舞女。
乃木理所应当成了利昂的舞伴，她忙着去接待别的长官。
利昂一个人静静坐那喝酒，像初次见面般。颜玫娇还是坐在那静静的看着，只不过这一次，不能靠近。
她发现，利昂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某人，虽然很不经意，但明显表现出敌意。
这是她察言观色多年练出来的，这个人是利昂的敌人，她看向那个人。那人竟投来两束不怀好意的目光，不一会，一杯插着玫瑰的粉佳人呈上。服务员为她指明是谁送的，托盘里还有一张镀金小卡片。
美丽的小姐，我一来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愿意跟我共舞吗？你将是今晚最美的舞后。 ——麦浪提
颜玫娇用修长手指轻撵那张小卡纸，心想，切，天下的男人都一样。眼镜忽的又瞟向利昂，还是有特例。正准备撇下着被酒扬长而去的时候却转念一想。
同意了，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有什么本事，敢和利昂作对。
她收起裙角，踮起脚，走着插步到他面前，用玫瑰扫过他蓄有胡渣的脸颊，麦浪提狠狠的嗅了下，然后笑着扶住她纤细腰，将她挽在怀中。用手指扣住她的下巴使她与自己对视。
好一张摄人心魂的脸。那个阿里索夫老头真狡猾，偏心把萌妹分给欧康诺，给自己一个不能打的文弱男秘书。知道我还没结婚基，不能创造一点机会吗，现在机会来了。
“来一杯哦，美人。”
“麦浪提先生，我叫颜玫娇。”
颜玫娇能感受到利昂用惊诧和恼怒的目光盯着他们。在麦浪提投过去得意一笑时，颜玫娇使劲给他使眼色，不知道他看见没，杯子一摔就走了。
在舞会上利昂也故意离她特别远，本来就与麦浪提敌对，再加上……
不过身为舞女的颜玫娇真是让麦浪提出尽了风头。他头昂的高高的，挽着美丽的女人跳了一圈又一圈，忽然她看不到利昂的身影，大概是离开了吧。麦浪提这边也尽兴了，她找了个借口离开。
看的乃木绘诗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待她走远后悄悄走到更衣室，帘幕中突然伸出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拉了进去，她一个不稳跌在地上，那人也没去扶她。
是利昂……
但过了一会，他还是伸出去一只手。
颜玫娇没有接，低声说对不起……
“没什么，我看到了，只是不明白，理由。”利昂抽着烟，淡淡的说。
颜玫娇自己站了起来
“总感觉，要为你做点什么才好。你和那家伙是敌人吧，那么我就去那，将他的一切告诉你。”
利昂皱皱眉，原来颜玫娇是想去麦浪提那边给他套情报。可这样，反而失去了多次救她的本质想法。战争中稀少的友情，现在看来已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我讨厌这样的做法，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我所理解的战争是除旧迎新，让大家生活的更好。”
“利昂—”她踮起脚，将唇轻轻附了上去，眼角噙了泪水。为了这个为她着想的男人，为他纯洁的梦想。战争啊，无论何时都是残酷的，侵略者永远不会有正义的一方。可即便如此，就让你去赢得这个世界吧。
“你就当我一厢情愿吧……”
颜玫娇走了，又回到那个男人的怀抱。利昂坐了很久，在想……
他把烟蒂踩在脚下狠狠拧，走了出去。
颜玫娇想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选择了欺骗……
想要快点结束。
苏染回到滦县后，向大家道歉并没有救出潘家，大家也没有责怪他。他也并没有立即说出藏有军火的事，只是在等待，等待是选择投降还是死亡。
生命和尊严，哪个更重要？
在一天的黄昏，他和母亲一起坐在院子里吃玉米饼和难得的瘦肉粥。今天是他二十四岁生日，莹莹和宝翔也来庆祝。莹莹硬拉着宝翔和她几个姊妹一起为苏染做饭。
天空被晚霞烧的血红，头顶时不时有白鹭飞过。
林玉石看着着美好的景色，侧头问苏染“小染，想爸爸吗？”
他有些惊讶的回头，这么多年都只避不回的话题。今天居然主动…
“从未见过的人，说什么想与不想呢……”
林玉石低下了头，半晌，抓住苏染的手说“对不起，果然这一切对你都不公平。”
“不，我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你的意思，他也是，至少你们给了我生命。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能活着也算奇迹。”
母亲欣慰的舒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用红布包着的那枚耳钉
“给你吧，你戴着，说不定日军哪天杀过来，你不用管我，去找你爸爸，或许他又来了。其实我当初那么争取你去日本留学，就是想让你找到他。如果可以，我也真想让你再见他一面，他，挺好的，你们很像。”
苏染掩饰不住复杂的神情。母亲难道希望日本人打过来吗，去见那个人，心情前所未有的强烈，一定要把他好好揍一顿。自己也算是半个日本人，天天喊着打到日本鬼子的口好，不觉得很可笑吗？可这不是我所想的。
林玉石看出了苏染的心事，没办法，哭着你了。她将苏染楼在怀里，让他头靠在自己的身上。轻唱到：
这是一个美丽的村庄，村里的人都是一家人，忽然一天，天上降下来黑色的雪花，坏人来了，占了我们的家，不怕不怕，拿起锄头打跑他，人还在，哪里都是我们的家。
是啊，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人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它很温柔，非常甜美，大概如果可以看见的话，谁都会想要吧。正因如此，才会谁也没见过它，为了让人无法那么轻易得到，世界才把它藏起来，但总有一天会找到，应该得到的人，会得到。
“什么，你这小子不是中国人，你怎么会说的出来。”唐宝翔听完后将一杯茶水泼到他脸上，脚踩在板凳上压的咯吱响。唐莹莹赶紧劝住她那要动手的哥哥然后替苏染擦去脸上的水。
“过来，莹莹！哥哥警告你不要再和这种人来往，怪不得看你不爽。一直以为你是正道上的人，其实和小日本是一样的吧，真行啊！”
“啊～哥哥别说了，苏染哥，快解释一下呀！”莹莹急的直跺脚。
苏染对他们说，他的想法。让村子人走吧，去西边，鬼子到不了的地方。如果那都不行的话，就…投降，至少，至少…还活着。
知道说出来要被骂胆小鬼、卖国贼之类的话，可是心之所向确实如此。
唐宝翔放下狠画了“敢投降，第一个杀掉你。”
莹莹也只是哭，却不敢再靠近。
苏染知道，他们的父母被日军杀了。
但他并没有放弃，他从未有过如此狂热的真爱生命，本就是医生。苏染挨家挨户的询问，可几乎每次都被从热情接待到以棍棒相驱。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多听他说，连少数几个准备逃生通道的人都走了。
他从未感到如此的压力，在唐宝翔的带领下几乎所有人都对他避而不见，投诉鄙夷的眼神。莹莹和母亲都劝他好几次了。
可是这样，真的好累。没有一个人理解我吗？除了他，苏染想到了利昂，那个有点自以为是的少校。是他让自己理解了生命的重要，这样不好吗？利昂.欧康诺，你在干什么，要，过来了吗？再等等，给我时间。
已经没有时间了苏染，抱歉你不该救我的。
日军已经攻下临近的村庄，在边界处与滦县的自卫队擦了火花。结果可想而知，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跑回来报信，全村人陷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忙的不可开交。苏染甚至成了最闲的人，也没人再来找他看病。
还有三天，不到三天，日军就来了。到时候这里会变成什么样，茫茫血海，只有我一个在里面摸索残缺的生命吗？
不，不是这样，停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