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你的旋律》旧梦，醒不来

21、第二十一章

　　等到真帆身体恢复到可以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在咨询了山崎后，过了一周她带了一张大额支票准备当面答谢坂田银时的救命之恩，当然也是为差点坑了他们表示歉意，为了毁掉实验室里的资料和那些被注射进药剂变成怪物的人，真帆在门外安放了一个小型的定时炸弹。如果坂田银时他们离开得晚一些，就会和自己一起被炸成肉块了。

　　“万事屋啊，下午的时候看到他们和真选组的副长一起走了，大概又去干什么无聊的事了。”楼下小酒馆的老板娘登势这样说。

　　“那么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们。”真帆将塞着支票的信封交给对方，“我是东野，感谢他们四个月前的救命之恩。”

　　离开登势酒馆的时候，差不多到傍晚了。真帆算了下时间，如果不值班的话，山崎这个时候应该下班了。

　　「最近没有需要出差的任务，如果东野老师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直接来真选组找我就行了。」

　　山崎这个人给她是做事认真而踏实，不过在这次的事情之前，他对她来说也就是一个印象还过得去的陌生人罢了，虽然青年一直很崇拜自己，但是当年蛛网组里崇拜自己的人也不少，她也没把这个存在感媲美香取的青年放在心里。

　　不过在这次住院期间，他常常来看望她，还带着各种营养品，作为只相处了半年的徒弟，对她这个半路师傅真的是照顾到极致了，虽然还谈不上感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但如果说一点点的触动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她觉得既然自己明天就要离开了，还是和这个热心又善良的青年道个别。

　　「需不需要给这家伙写点秘技之类的东西呢？」
　　踏在石块铺就的林间小道上，真帆一边悠然地走着一边想着。当年在蛛网组培训的时候山崎的武力值就是垫底的水平，而听他的说法，这些年似乎也并没有什么进步。虽说作为监察，最重要的是隐蔽和逃逸的本事，但是比起同样没有存在感的香取，他的武力值真是差得远了。

　　“伊东，你这混蛋！同敌人联手了吗？”

　　在听到轻微而又熟悉声音传来时，真帆停下了脚步。
　　是山崎。他怎么了？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她躲进了林间，利用枝繁叶茂的树林隐匿自己身形的同时快速地跳跃着。直到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山崎和站在一旁的河山万齐以及伊东鸭太郎等人。

　　“山崎君，都是像你这种只会挥剑的笨蛋，世界也不会改变，不放聪明点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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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东他什么时候和鬼兵队搭上关系的？根据他们他们之间的对话，真帆猜测真选组内部应该发生了叛乱。伊东派和近藤派吗？

　　“呵呵，临死之前都想要到那个人那里去通风报信，那就是你作为监察的武士道吗？万齐大人，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伊东带着一行人转身离去，而河上万齐则一步步走向在趴伏地面上艰难移动着的山崎退。

　　“我就赐予你与攘夷志士拼死殉职的名誉吧，真好啊，贯彻了你们最喜爱的武士道了，我会好好转告你们上司的，不、没有必要了，他们也很快就回去黄泉与你们相会了。”

　　余光确定伊东他们真的走远了之后，真帆才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这两人身上。她在犹豫要不要救山崎，这一刻，她必须承认自己是有些怂了，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河上万齐的武力值，更多的为了之前所做的事而感到心虚，尽管她知道对方现在的记忆里，自己不过比陌生人的等级稍微高一些。

　　几秒钟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在河上万齐拔刀砍人的千钧之际掷出了一支钢骨扇页。银色的金属如疾风一般迅速地掠向万齐的手臂，在他挥刀抵挡的时候真帆又扔了一颗烟雾弹下来，趁着浓烟的遮挡拖起山崎就往林间撤去。

　　一边寻找着最佳的隐藏点，一边用钢骨扇切下树叶遮挡住血迹。十秒钟后，她带着山崎在一处灌木丛中蹲了下来。此时，烟雾恰好散去。

　　河山万齐放下遮掩口鼻的手臂，看着路上的血迹消失在右侧的树林中。
　　清风吹过，扬起一片“沙沙”的声音，枝繁叶茂的林间看不出有任何异常，由此可见他们躲藏得相当好，如果去追捕必要花费一番时间。

　　而河上万齐恰恰不能在这里停留过久，这也是真帆预料到的。通过伊东的话语判断，今晚会有针对近藤派系的行动，而鬼兵队也会参与其中，作为鬼兵队大将的河上万齐必然需要做最后的部署。

　　他低头看了一眼插在深深插在石块之下的武器。
　　非常特别，特别到天下间除了那一个人之外可能再也不会有人使用了，而这个人，他在四个月之前才见过。

　　“东野小姐。”

　　橙色的阳光散落，透过枝叶的间隙，真帆看到万齐整个人都被一层温暖的光晕笼罩着，对比之下，他的表情更显冰冷与危险。

　　“在下不管你是不是投靠了真选组，但是奉劝一句，不要来趟这趟浑水，会淹死的。”

　　说完之后，他便将刀收了回去，转身离开，显然是不准备继续纠缠下去。
　　真帆没有动，直到确认对方走开一段距离后，才将已经昏迷了的山崎送往医院。

　　在确定山崎没有性命之忧后，她换了一身轻便的夜行衣后去了真选组，随便抓了一个伊东派的队士催眠后得知近藤勋已经出发去武州了，但是列车上跟随着的都是伊东派的成员。

　　看来这是一场死亡之旅啊。真帆这样判断着，又突然想起上午登势婆婆所说万事屋三人是和土方一起离开的，如果白夜叉加入的话，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用从队士那里得到的钥匙，真帆开走了一辆警车追赶而去。和报恩没有关系，她只是纯粹地担心河上万齐。虽然坂田银时他们救了她的命，但人心始终是偏颇的。而且依照她过去掌握的资料，河上万齐恐怕不是坂田银时的对手。

　　因为在医院停留了太久的时间，真帆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混乱的状态了。视线极快地略过正在火拼着的真选组与鬼兵队的队士，真帆在不远处列车停留的地方看到了坂田银时从空中坠落后扯着丝弦将一架直升飞机硬生生地从上空拉下，而她要找的人正在那架飞机里。

　　万齐！瞳孔因坠机后发生的爆炸而紧缩。
　　真帆用最快的速度跑向了那里。

　　在爆炸产生的烟雾中，她找到了躺倒在一边的河上万齐，虽然受伤不轻但是没有性命威胁。稍稍松了口气，真帆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是你、咳咳。”
　　“别说话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颓败之势已定，趁着烟雾未散，赶紧离开才是上选。

　　“万齐大人！”鬼兵队成员的声音传来。
　　“全员撤退。”真帆立刻模仿着万齐的声音下令。在打下去也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现在撤退还能保留一部分的实力。

　　索性河山万齐的双腿没有受伤，两人很快远离了战场。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了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了河边。真帆感觉到其他鬼兵队的成员正向着这里逐渐聚集而来，她扶着万齐慢慢坐下，背靠着一颗大树休憩后便松开了手。

　　“我走了。”
　　没有追兵，而且鬼兵队的成员马上就会达到这里，已经安全了。

　　“站住，为什么要救在下？”
　　河上万齐看不懂她的矛盾行为，之前救了真选组的检查，现在又救了敌对势力的他，她究竟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当然有答案，但现在这个答案真帆没有说出口。
　　她只能保持沉默。
　　尽管之前想过，如果能够活下来，她一定再也不离开这个男人，尽她所能的补偿他，只是她真的见到他时，她却不确定是否应该恢复他的记忆。即使不记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万齐也活得很好。他追随自己想追随人，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而自己只是一个欺骗了他多次的人。也许就这样忘掉那段过去也未尝不好。

　　“向左。”
　　“什么？”

　　“右边有陷阱。”男人解释道。
　　真帆停顿了一秒，还是向着右边走去。她所认识的河上万齐可不是什么好人，估计还在怀疑自己刚才救他的动机，所以——

　　当她掉进坑底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你是故意的。”
　　再他提醒之前，她正是向左走的。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虽然身上大伤小伤一堆，但是河山万齐还是颇为愉快笑了笑，“看来你很了解在下，可惜了，在下似乎更了解你。”
　　即使只见过几次，可他就是有她会这样选择的预感。

　　明后天休息一下吧，这周应该可以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