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执笔写离殇

19、再次出嫁

　　我回到这个家后，婶婶怕被街里的人看到我说闲话，直接将我锁在了家里，爷爷奶奶不在了，我成为了她眼中最后的一根刺，她忙着把我送出去，送得远远的，再也回不来就最好了。
　　我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他们不允许我出去活动，我无助的待在爷爷奶奶生前住的房子里，感觉不到阳光的气息，日复一日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活动。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两个月……我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浑浑噩噩的活着，我曾经想到死亡，可是我答应了爷爷要好好活着，我不能让他伤心。这个房间里，还有爷爷奶奶残留的味道，我每天拥着这些味道入睡，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无比的安心。
　　最后，我被放出来了，这个家里的人都明白我又要出嫁了，我作为新娘，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婶婶和我即将嫁入的那户人家谈拢了，我出嫁以后，就是他们家的人了，是生是死，以后都与婶婶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必回娘家，不必回门，这个家以后再也不会承认我的存在。
　　我这次要去的地方好像很远，因为我坐了大半天的车才到新家，一路上，我的心无比的平静，没有忐忑不安，没有一丝起伏，我心里明白，这大抵就是我下半生要待的地方了。婶婶那个家，再也没有我的位置。只是，爷爷奶奶，如果你们在天上可以看到我的话，不要怨我，我不能去坟前给你们烧香叩头了，你们不要怪我。
　　我这一次连新嫁衣都没有穿就来到了这个家里，我虚岁16了，仍是没到法定结婚年龄。这个家里以前仍是只有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儿子，我的新丈夫很精明，他的职业是个算命先生，依着他的精明，这个家还盖了一个两层小楼，只是他是个半瞎，虽然不至于像我一样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视力有障碍。
　　来到这里后，我想到了爱国，那个老实憨厚说完一直照顾我的男人，他怎么就那么傻呢？为什么要为我去拼命？不知道他现在好了没有？他会不会突然想起我？会不会来找我？
　　不经意的，我笑了出来，新婆婆懒得和我废话，一个被丢弃的瞎子，如果不是为了要孙子，谁肯要这样一个姑娘呢？我被她直接塞到了新房里，说是新房，其实一点儿也没布置。
　　没有等到晚上，我的第二任丈夫就过来了，他跟爱国的年龄差不多，31岁，他不像爱国那么壮，他比爱国个子高，我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
　　他很诧异，问我为什么一直要笑。
　　我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回他:“你有没有听我婶婶说过，我早就嫁过人了。”
　　他脸色一沉，半晌没说话，显然他是不知道的。后来，他一声不发，直接用行动压制住了我。我想到了爱国，开始我任由他摆弄，任由他脱掉了我的衣服，任由他用手摸遍了我的身体，我像条死鱼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后来，我开始拼命的反抗，他岂会让我摆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占有了我，好疼啊，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爱国，我不再只属于你一个人了，你会嫌弃我吗？
　　……
　　这一轮折磨结束后，没有温言软语，没有温存缠绵，他直接扇了我一巴掌:“果然不是个雏儿，那家人竟然敢骗我！”
　　我开口就回击:“就算我嫁过人了，你现在把我送回去，我婶婶也不会退你钱的，哈哈……”
　　我几乎要疯了，已经没有人爱我了，自我作践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