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竹马成双》叫我坂田太太

5、5

　　5.

　　吴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张家大宅，一路上好像听到张起灵不停问他怎么了，只是吴邪不想看到张起灵，回到卧房开口说了一句话，“我累了想早点休息。”然后卷着被子窝到床最里面，张起灵不知吴邪发生什么事，想是不是宴会上出了什么事，他还有话对吴邪说，可惜吴邪现在不太想听他说，为吴邪盖好被子，想等明天再跟他说吧。

　　只是一觉醒来，张起灵根本没机会跟吴邪说话，身体修养得差不多可以去店里，而吴邪那晚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刻意躲开他，张起灵到总店他就跑到分店或者去医院陪胖子，与他独处时吴邪就找借口离开，晚上睡觉吴邪回房就直接躺下，不像平日跟张起灵聊天。

　　吴邪想给自己缓冲的时间，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所以吴邪选择逃避，他不想面对张起灵，一是生气二是害怕，害怕张起灵跟他说他喜欢云彩，所以答应娶她为妾，然后跟他道歉。

　　今天胖子出院，胖子没有家人所以吴邪去接他。
　　“今日个是胖爷出院，你愁眉苦脸是给谁看，胖爷出院你还不高兴来着。”
　　现在吴邪脑袋装满张起灵的事，记账错了好几处，总是心不在焉，“最近生意忙碌累着，给你陪个不是。”
　　胖子早就看出吴邪不对劲，最近频繁往医院跑，来又不是陪他而是坐着发呆，魂不守舍。
　　“那请胖爷到轩雨楼吃一顿，呆了医院大半个月每天清粥素菜，油水都不多，都淡出个鸟来了，走，给胖爷庆祝。”

　　胖子果真点了一桌美食，“把桂花酒给端上来，今天胖爷要吃个饱喝个够的。”
　　“刚出院，别因为吃撑了又进去。”吴邪哭笑不得。
　　“靠！诅咒胖爷。”

　　吴邪劝都劝不得胖子大吃大喝，就由着他，自己也端上酒杯不停的喝。胖子吴邪都喝得面红耳赤，胖子丢了吃干净的鸡骨头，看了眼吴邪，一副满脸心事的样子，他最看不得人有事憋着不说的人，都替他辛苦。

　　拿起酒杯和吴邪碰杯，说:“兄弟一场，有什么不能说，说吧，有什么烦恼事胖爷帮你解决。”
　　吴邪看了胖子一眼，把酒干了，有点醉意的说:“我喜欢上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肯定是小哥了，还拐弯抹角。“他知道不。”
　　吴邪摇头。
　　“这简单，向他表白说不定他也喜欢了，如果两人都爱对方就没有什么难题，有困难一起解决。”不会吧，这两人平日里这么亲密，还没心意相通。

　　吴邪听到胖子的建议，若有所思的独自喝酒。
　　后来胖子给吴邪说他也喜欢一姑娘，是在广西小寨里遇见，当时从斗里九死一生出来，这么说吴邪想起来了，那次广西下斗凶险得很，吴邪在地面等他们，张起灵在斗里遇险，那次把吴邪吓个半死，生死不明失踪大半个月，然后某一天有人送了受伤的张起灵回来。

　　当时胖子被一寨子里的姑娘救了，辛苦带他去寨子里的大夫处，后来胖子走了就再也没见过她。
　　“没回去找她。”
　　“找了，结果人已经离开了寨子。”说完胖子叹了口气，吴邪安慰的拍他肩膀。

　　直到夜深人静，酒楼要打烊了，胖子和吴邪都喝趴到桌上，服务生烦恼怎么把他们弄醒的时候，来了一位客人，来的人就是出来找吴邪的张起灵，知道吴邪去接胖子出院，结果到夜深还不见人回来，猜到他们肯定轩雨楼庆祝。
　　张起灵半抱起醉倒的吴邪，让其他人抬胖子出去，丢上黄包车送去张家，而他拉起吴邪背着他走回去。

　　深秋，天入黑便有点寒意，幸好张起灵带上外袍，紧紧包裹住吴邪穿得单薄的身子，张起灵背着吴邪一点也不吃力，背上的吴邪动了动。
　　“小哥...”
　　“趴好。”
　　“嗯...”

　　吴邪把头窝在张起灵温暖的颈窝，蹭了蹭，每次吴邪喝醉了不会吵闹，而是安静的像小孩一样向张起灵撒娇。
　　张起灵感觉到吴邪滚烫的脸颊，侧过头看到吴邪睁着好看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他，就好像小孩发现宝物。

　　“睡会。”张起灵柔声说道，然后听到吴邪在他耳边说话，感觉到他呼出的温热充满酒气的气息。
　　吴邪说:“小哥，我喜欢你...”
　　张起灵没吭声，吴邪继续说道:“张起灵，我喜欢你...”
　　这回张起灵嗯了声，然后吴邪没有再说话，乖乖的趴着。
　　\"那你喜欢我吗？\"
　　\"睡会。\"张起灵权当吴邪的说醉话，撒小孩子气，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背着吴邪回去，以后吴邪没有再说话，一路无言。

　　第二天清晨，吴邪宿醉爬不起来，张起灵让他今天别去店里，在家里歇着。结果回来吴邪不在房里，下人告知吴邪让人收拾了以前的厢房，他搬了回去。张起灵不悦的蹙起眉头，在书房找到吴邪。
　　这回吴邪没打算躲开张起灵，

　　“为什么搬过去？”
　　“你是主我是仆，免得惹人闲话。”
　　已经一起睡十几年了，现在才介意怕人闲话，张起灵想是这么想没说出来。对于这几天吴邪的不理不睬，张起灵终于想通吴邪生他哪门子的气，肯定是纳妾的事，这正是要向吴邪解释的事，可惜吴邪一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所以现下避免再惹吴邪生气。

　　“吴邪，对不起。”
　　每回张起灵先道歉吴邪都会原谅他，这次吴邪听到后笑了，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张起灵不喜欢这样的吴邪，以前吴邪的笑给他是温暖，现在是心口一片寒意，胸口仿佛缺了什么，空荡荡的不舒服。
　　吴邪认真而平静的对张起灵说:“昨晚说的话不是醉话，现在问你，你有没有喜欢我？”

　　昨晚寒风把酒醉吴邪的醉意醒了一大半，想了很久，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张起灵娶妻生子，而他只是朋友兄弟在他身边，他想或许张起灵也喜欢他，所以吴邪赌一把，把心意告诉张起灵，结果表白后张起灵以为他说醉话没在意，心凉了一半，昨夜一宿无眠，今日个必须求个明白，在清醒正面问他。

　　书房一片寂静，张起灵看着吴邪若有所思，而吴邪等待他的答复，只是越等越心寒，最后看到张起灵紧蹙的眉头，那天宴会喘不过气的感觉又来了，心脏像撕裂般的疼痛，身体被抽关力气一样无力。

　　结果很明显，吴邪你输了。

　　现在吴邪只想马上离开这里，离开张起灵，张起灵拉着吴邪的手，“吴邪。”
　　感觉到吴邪的手在颤抖，张起灵听到吴邪问他的话后，思考什么是喜欢？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不会回答不确定的答案，所以沉思如何回答吴邪。然而却让吴邪更加生气，脸色苍白的离开，直觉告诉他不能让吴邪走，一向从容不迫的张起灵慌了，不知所措的拉着吴邪不让走。

　　一个要挣脱他的手，一个死活不肯放开，吴邪背对张起灵，看不到他的表情。这时有下人告知张伯有事找吴邪，让吴邪去偏厅。
　　“放开，没听见张伯找我过去。”吴邪背对着张起灵平静地说。
　　张起灵抓住吴邪的手紧了紧，吴邪最终被惹毛了，回头冷不声防的给了张起灵一拳，张起灵松开手，房外的丫鬟吓得捂住嘴惊叫出声。

　　吴邪头不回的离开书房，丫鬟扶起张起灵，张起灵摆手不用，眼神黯然的看着吴邪离开的方向。吴邪快步走，直到无人处吴邪无力靠着墙，双手还在颤抖，打张起灵的手隐隐作痛，不过被胸口处的痛楚掩盖了，他输得很彻底，怕是不能再待在张家，他想离开这里，离开张起灵...

　　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来到偏厅，还记得张伯有事找他，而且他也有话跟张伯说。
　　来到偏厅，“对不起，让张伯久等了，有什么事找我？”
　　张伯看到吴邪脸色难看，关心问候他，吴邪说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
　　张伯说:“这几天不要去店里了，最近生意不忙你歇歇。”
　　吴邪嗯了声，然后张伯又说:“对了，少爷纳妾的好日子我给选好了，这个月中旬，虽然只是纳妾，不用大摆宴席，但是是张家喜事，得做得好看，我想这件事由你准备...”
　　吴邪感觉他的伤口一点点裂开，脸上稍微恢复点血色一下子又唰的苍白，还要他去为他娶妾的准备，还真他妈的狠啊。

　　“张伯，我想我做不来...”
　　“吴邪，你和少爷一起长大，而且你是副管家，由你准备少爷也开心不是。”
　　“......”
　　张伯突然特别严肃的对吴邪说:“少爷是我们张家的独子，肩负着很大责任，包括延续后代，而你也是吴家的独子，吴邪你是懂事的孩子，这点你应该清楚的。”

　　吴邪明白张伯前段时间给他说的那番话的含义，记得张起灵住院的那段时间，因为他没张起灵在身边睡不好所以晚上就去陪夜，本来在病房准备的小床睡的，他很累张起灵给他按摩，按着按着就躺病床上睡着了，病床小睡不下两个大男人，所以两人侧卧着面对面，张起灵抱着吴邪防着他滚床底，结果被早上送早餐的张伯看到，从那天后，张伯看他的眼神特别奇怪，总是看着他沉思。

　　吴邪苦笑，说:“张伯大可放心，一直是吴邪有这样的龌龊心思，现下张起灵要娶妾不是，至于酒席的事我会负责准备的。”
　　张伯相信吴邪的话，想到吴邪有这样的心思很担心，不希望他走上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