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小王子》苏箜篌

86、太过膨胀要不得

　　第二天早上，在家的球员照常上班，出征欧冠的球员则直到下午才出现在基地。

　　拉莫斯在更衣室里一见到小雷东多就朝他冲过来，揽着他的肩躲到角落，咬牙切齿地低声道：“费尔南多！什么仇什么怨？至于专门请动大佬级别来收拾我么？！”

　　“你说什么？”小雷东多一脸疑惑。

　　拉莫斯恨恨地手下用力：“昨天罗马里奥都跟我说啦，雷东多大佬赛前专门打电话，告诉他我的诸多弱点，请他给我一个深刻的教训。我偶像以前对我和气着呢，真要有什么事儿，根子还不在你身上吗？”

　　小雷东多了然一笑：“那你说，这个教训够不够深刻？足够你消化一阵子了吧？”

　　拉莫斯还没说话，小雷东多就按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发力一拧，将他推向身后跟过来的德拉雷德：“鲁本。何塞念叨你们一上午了，晚上的加训有你们受的，自求多福吧^_^”

　　两个少年带着茫茫大的心理阴影面积，蔫哒哒地去热身了。古蒂溜达过来：“怎么了这是？”

　　小雷东多实话实说：“费尔好像挺喜欢塞尔吉奥的，还专门花人情请罗马里奥调理他呢……你怎么了？”

　　“我没事。”古蒂板着脸，“雷东多看重他是好事，对他的成长也很有好处……”我只是不甘心，按照你们的口味，更看重的不是鲁本那种听话乖巧的型吗？像塞尔吉奥这种性格张扬、暴脾气、拿牌如喝水的刺头，广受夜店欢迎的花花公子，还是留着同样的长发到处以粉丝自居的少年，难道不该落得一句“只有头发像我”吗？

　　不气，不气，早就已经时过境迁了！

　　不气，不气，大家都把话说开了，相逢一笑不是挺好吗？

　　不气，不气……去他的吧！古蒂干脆拉起小雷东多的右手，往他怀里一撞，再翻身用力一摔……啊，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他潇洒地拍拍手，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

　　齐达内：Exm？

　　埃尔格拉：我才30岁就眼花了？

　　卡西利亚斯：噤若寒蝉.jpg，瑟瑟发抖.jpg

　　贝克汉姆：图样图森破，你以为我大腐国的美味料理只有那几样吗？

　　小雷东多猝不及防才着了道，他反应灵敏，甫一沾地就跳了起来，视线扫过更衣室。

　　齐达内掉头就走。

　　埃尔格拉掉头就走。

　　卡西把下巴托起来，跟着也掉头就走。

　　小贝冲着他眨眨眼，露出蜜汁微笑，脚下也不慢。

　　顷刻间，更衣室里只剩下他一个。

　　小雷东多的脸色变了又变。你很难用是青是红、是黑是白来形容他的脸色，那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复杂。

　　哪怕修身养性多年，他也还是个眼里掺不得沙子的主儿，换作别人给他来这么一下，那没说的，直接抄家伙上吧！但是现在……好像生不起气来呢。

　　他第一时间的念头竟然是：何塞这家伙，总算是把胆子养肥了。

　　换作十年前，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再炸刺，内里也带着不自觉的、小心翼翼的讨好。

　　从小被宠爱着长大的少年，何曾这样放下身段过？所以最终，少年还是愤懑地昂起头，转身离去。

　　再一次的并肩作战突如其来，两人都花了不少时间来适应新的关系。

　　从什么时候起，古蒂不再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了呢？

　　唔……大概……是从国家德比之前，小镇上的那壶马黛茶开始吧？

　　他没有再给自己下过厨。

　　他开始正大光明地支使自己。

　　他变得更加随意，开心就伸手撩几下，不开心就拍桌子瞪眼。

　　他把他造型的瓷偶摆在自己床头、书桌、洗漱台……占据私密空间的各个角落，并且理直气壮地勒令自己不准收起来。

　　唔，你不过是仗着我……开始喜欢你罢了。

　　小雷东多扎紧发箍，推门出去。太过膨胀可是要不得的，想要压到我头上，还得看看你的本事咯，他轻轻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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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爽洒脱的古蒂，还没走出休息区，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下子就出了一头汗。

　　——会挨揍的吧？一定会挨揍的吧！

　　——急什么？真打起来老子也不怕他……不，老子当然不怕他！

　　这天下午的训练气氛有点沉闷，不少主力球员心不在焉，时刻准备着等打起来了好劝架。古蒂更是阴晴不定，一时如同惊弓之鸟，稍有个大点儿的声响就会像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一时又如同开锋的宝剑，锋锐无匹，随时准备见血。

　　直到晚上结束加训，大家吁了口气，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小雷东多和贝克汉姆讨论着维多利亚娘家祖母陪嫁的古老的苏格兰菜谱，一起乘车离开了，被落下的古蒂这才反应过来，这算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他有些不安地摸着心口，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迷茫的时候当然就要场外求助了。

　　贝尼托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蠢货！以那种人的性格，动手才不会管场合呢，他今天不揍你是因为他不想揍，至于他为什么不想，你自己心里真的没点数吗？”

　　古蒂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耳中一阵轰鸣，仿佛能听到血液泼剌剌流动的声音。

　　贝尼托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朦朦胧胧：“我看你是下意识里早有察觉，所以有恃无恐了吧？我仅代表我自己老实说，最近看你个蠢货的大戏看得还挺开心的。”

　　所以我好像是仗着他……有点喜欢我了？

　　古蒂的脑中仿佛有无数烟花绽放，密密麻麻的弹幕呼啸而过，他像是追逐自己尾巴的奶狗一样转了好几个圈圈，这才定定神，拨了个电话，声音像浸了蜜一样甜：“莱昂~亲爱的你最好了，能不能帮忙从Usera多找些工人（注1）？爱你哟2333~不不不我不是说那些中国工人的速度慢，实际上他们比西班牙工人勤快多了，只是我想赶赶工期嘛，这不是快到圣诞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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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拉莫斯开小灶开得欲.仙.欲.死，每天光加练的时间就将近两个小时。

　　但是如此大的训练量，还是没能榨干少年人的精力，这不，又被小报逮住了。

　　在周日第15轮联赛皇马对阵马拉加当天，《机密报》声称，欧冠小组赛结束后，拉莫斯和友人连续两晚在夜店里热舞到凌晨，最后与一金发美女相携离开。该美女有名有姓，乃是西班牙系列剧《没有□□就没有天堂》中的女主角，阿梅雅·萨拉曼卡，又一个性感野猫。

　　当晚，皇马客场2：0战胜马拉加，得到充分休息的齐达内交出本赛季他最亮眼的表现，两度助攻拉莫斯和罗比尼奥各下一城。古蒂又被压在板凳上，直到第70分钟，才被换上场保持状态。

　　还没高兴多久呢，诺坎普的比赛也完场了，巴萨2:1力克塞维利亚，仍然占据榜首。

　　在回程的飞机上，众人的神色都是淡淡的，只有拉莫斯笑得脸都快烂了。

　　古蒂哼了一声：“至于吗？不就是进了个球，你又不是没进过。”

　　“不一样不一样！”拉莫斯赶紧挥挥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喂饼的爸爸呀！他解释道：“这是我第一粒联赛进球呢，而且刚才尼诺也进了一个！他已经5轮联赛没进球了，你也知道媒体都是什么德行，他心思又重，出去玩的时候都没见他笑过。刚才通电话时他就笑得很开心呢。”

　　古蒂表情奇怪地看着他：“你确定托雷斯真的很开心？”

　　“当然啦，打破进球荒了，能不开心吗？”拉莫斯更奇怪。

　　卡西从前座回过头来：“nene你开心的不只是进球吧？前天那个小野猫味道怎么样，这是你到马德里的第二个了吧？”

　　拉莫斯警惕地瞪着他：“问这个干吗？sese可是听说过的，你最喜欢挖人墙角了。”

　　卡西翻了个白眼：“亲爱的，不要想太多！只是劳尔打电话给我，要我劝你少去夜店。”

　　“切~”拉莫斯不以为意，“做人就该及时行乐，我的生命白天和黑夜一样精彩！”

　　卡西耸耸肩：“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当年他就劝不住何塞，但何塞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旁边被谈论的当事人茫然地回过头：“啊？你们叫我？”

　　两人有些奇怪：“想什么呢？这几天你老是这样，随时随地走神。”

　　古蒂脸色一垮：“在想……明天的早餐是哈吉斯还是黑布丁。”

　　好吧，事实是，第二天的早餐是黑布丁，午餐是半个哈吉斯，剩下半个晚上接着吃。哈吉斯里面的配料都是经过运动专家指点的，绝对符合运动员食谱，吃得古蒂恨不得把自己的味蕾全杀死。

　　嘤嘤，费尔的眼睛那么专注地看着我，拒绝的话我说不出口啊嘤嘤嘤。

　　小雷东多满意地微笑。梗不在老，有用就好！

　　方法不怕旧，照样得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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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从不会为谁停留，对于职业球员来说，他们的生活就是没完没了地训练和比赛，每周至少一场，节奏之紧、压力之大，足以对得起他们的高昂薪水。

　　12月18号星期日，在第16轮联赛中，皇马主场迎战奥萨苏纳，客队队长开场不久即被红牌罚下，但客队却首开纪录，皇马直到接近补时阶段，才侥幸由替补上场的索尔达多打进扳平一球。而作为单箭头的罗纳尔多，除了最后时刻的一脚远射之外不中之外，留下更多的只是他那愈发臃肿的身影。这场比赛不属于他。

　　卢森伯格的排兵布阵越发混乱了。这段时间，西班牙甭管大报小报，好像批评卢森伯格就是政治正确一样，你深挖他操作的几笔转会，我爆料他跟总监的又一次争吵，舆情来势汹汹。他的教练团队已经人心散了，皇马的队伍也就不好带了，即使小雷东多发挥仍然稳定，但中场还是运转不灵，空有63%的控球时间，传球失误却多得可怕。

　　反观巴萨，客场3：1轻取卡迪斯，整场表现如行云流水般轻松稳定。

　　这么一来，皇马可就落后两分了！这可是实打实的落后。

　　古蒂又撕掉一页日历。下一轮打完就进入冬歇期了，皇马一线队的假期时间是从12月22日到1月4日，不到两周时间。其中1月3日还有一场比赛，是国王杯1/8决赛，皇马客场挑战毕尔巴鄂竞技，但教练组更倾向于联赛和欧冠，为了给主力球员争取休息时间，届时会派出全卡斯蒂亚阵容。反正是两回合制，先客后主的嘛。

　　12月21号星期三20:00，皇马坐镇伯纳乌，迎战来犯的桑坦德竞技。玛丽亚抱着埃托克来到家属区，等比赛结束后，古蒂就要第一时间带着儿子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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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亚刚找到座位坐下，怀里的埃托克就已经一跳一跳地伸出手：“费尔，是费尔！”

　　她回头望去，自己斜后方坐着的，正是雷东多一家，连娜塔莉娅带三个孩子都在。

　　雷东多向她微笑着点头问好，又握住埃托克的小手摇一摇：“你好呀埃托克，今天要好好给爸爸加油哦^_^”

　　玛丽亚敷衍地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转过去，把埃托克紧紧箍在怀里，心中直后悔：他不是一直坐包厢的吗？早知道他今天在家属看台，我就去包厢了哼。

　　这是冬歇期前的最后一场比赛，不仅伯纳乌四面看台满座，就连家属区都爆满了，许多球员都是全家出动来看球，把它当做圣诞假期活动的一部分。

　　临近圣诞节，大街小巷都飘荡着《Cascabel》（西语版Jingle Bells）的旋律，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气，皇马众星也希望能用一场大胜，让球迷们过个开心的节日。

　　不管排行榜怎么样，至少球员们的精神面貌还是不错的，毕竟到目前为止，16轮比赛只负1场平3场，相比往年已经是挺不错的成绩了。至于排名仍然落后？那可不是我军不努力，而是共.军.太狡猾啊！

　　桑坦德竞技在西甲只能算是三流，且多名主力缺阵，阵容中充斥着大量年轻替补球员，在卢森伯格看来，还不就是一盘菜吗？他排出了4231的阵型，迪奥戈取代禁赛的萨尔加多首发，和拉莫斯、埃尔格拉、卡洛斯组成卫线；小雷东多和巴勃罗·加西亚搭档双后腰；贝克汉姆、齐达内、罗比尼奥三中场；最近几轮形同梦游的罗纳尔多，本场仍然得到足够的信任，出任单箭头。

　　古蒂坐在替补席上，托腮凝望着场上形势。身边的帕文戳戳他：“何塞，假期你准备怎么过呢？”

　　“带着埃托克出去旅游。”古蒂漫不经心地回答。

　　“旅游？那俱乐部的尾牙你不参加了吗？听说今年请到了佩内洛普·克鲁兹，那可是佩内洛普耶！咱们西班牙最有魅力的女星！”帕文一副悠然神往的模样，索尔达多斜睨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

　　古蒂勾勾嘴角：“你喜欢的型不就是她那种黑发大眼妞吗？正好，到时候近距离接触一下，说不定能走狗屎运呢？我就算了，不是我的菜。”

　　帕文点点头：“也对，你喜欢金棕色头发的高个子，成熟点儿的，最好是比你大的，谁都知道的嘛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他发现，索尔达多挪得更远了。

　　帕文：？？？我说错了吗？他前妻阿兰查不就是这种的？

　　古蒂：……算了，再蠢也是自家小弟，拉法出来的纯白血脉，不能打死，不能打死！= =

　　南看台突然爆发出一阵嘘声，大家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第20分钟，桑坦德竞技凭借直接任意球先得分了。

　　嘘声再也没停下过，反而是愈演愈烈，替补席众人的脸色也愈来愈黑。他们听得清楚，被嘘的人是罗纳尔多。

　　外星人罗纳尔多！站出去不需要任何定语修饰，不需要再用语言来给他增光添彩的罗纳尔多！

　　上半场已过半小时了，皇马一共打门7次，分别来自贝克汉姆、卡洛斯、拉莫斯和罗比尼奥，而罗纳尔多一脚都没有。

　　他就那么懒洋洋地在大禁区前沿慢慢游弋，速度近乎散步，以至于大屏幕上很少出现他的身影。

　　帕文沉吟道：“他恐怕是想走了，报纸上说的可能是真的。”

　　古蒂哼了一声：“随他吧，伯纳乌可不欢迎逃兵。”

　　豪门的成绩压力有多大，美菱格的耐心有多稀薄，谁会比他们这些卡斯蒂亚的孩子更清楚呢？在这里，即使你是巨星，也无法长久挥霍球迷的耐性，罗纳尔多伤愈复出之后，一个月间只进了一粒球，被自家球迷嘘也就是意料中事了。

　　上一轮平奥萨苏纳，罗纳尔多全程如同隐身，赛后他找到萨基说球迷的嘘声令自己伤心，想在赛季结束后离开伯纳乌。很快地，国际米兰就在意大利那边呼应，莫拉蒂也表示：“他回来不是没有可能。”梅阿查“国王”阿德里亚诺更是罕见地表态：“我希望能和罗纳尔多一起踢球。”

　　揭露此事的《ABC》报坚称：“现在是罗纳尔多想走，皇马不愿意放人罢了。”

　　罗纳尔多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走？反正看着他今天的场上表现——上半时几乎没有像样的射门——现场球迷是相信了，因此，反对声愈演愈烈，整个上半时伯纳乌的嘘声差点把他给埋了。

　　其实在古蒂看来，罗纳尔多表现不好，倒不能全怪他自己，有一半是战术安排的锅。教练组思想不统一，一时求稳、一时过激，罗比尼奥和齐达内的位置有些重叠，法国人的威力受到限制，使得皇马两翼对锋线支持不力，只能全靠罗纳尔多的个人能力支撑，一旦他状态稍有不稳，锋线就得哑火。

　　但谁叫他是巴西人呢？现在卢森伯格、罗纳尔多、罗比尼奥、卡洛斯这些巴西帮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卢森伯格地位不稳，必然会波及到罗纳尔多，这口锅他是不背也得背。这口大锅当然也有罗比尼奥的份，他的态度其实还算积极，可惜迟迟未能融入整个体系，镜头里很少能看到他。

　　嘀——！第38分钟，齐达内助攻罗纳尔多的射门又没射正，漫天白手绢开始挥舞，蔚为壮观。索尔达多壮着胆子悄悄祈祷：换我上吧！换我上吧！

　　然后，在他的一脸懵逼中，他被换上场，下场的居然不是罗纳尔多，而是还算勤恳的罗马里奥。

　　同时，埃尔格拉下，巴勃罗·加西亚回撤到中卫，古蒂上场打后腰，变阵442。

　　古蒂苦笑着跑上场，捂住口型跟小雷东多交流：“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他恐怕待不久了。”

　　“比我所知道的还久了点。”小雷东多淡定地道，“巴西帮和更衣室对立只是表象罢了，现在皇马的问题根本不是换教练能解决的。”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咱们只是拿钱办事的球员而已。”古蒂甩甩头，冲着对面前锋凶悍地冲了上去。

　　双方逐渐将更多的精力集中于中场的争夺，皇马上半场就两球落后了，急躁的球员们难以打出有效的进攻配合，直到第68分钟才打进挽回颜面的一球。卡洛斯左侧界外球大力掷入禁区，远点无人防守的齐达内6码处头球冲顶入网。

　　然后，皇马的控球率再也没能转化成进球。第89分钟，焦急的卢森伯格居然用巴普蒂斯塔换下拉莫斯，变阵352，但是这个换人时间和位置挤压的中场让人只有MMP可说。

　　在冬歇期前的最后一场比赛中，银河战舰在伯纳乌出人意料地被三流球队桑坦德竞技掀翻，巴萨的半程冠军板上钉钉了。现在的压力都集中到了卢森伯格和俱乐部高层身上，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冬歇期或许会有的巨变。

　　三声哨响，古蒂第一时间冲到家属区前，接住跳下来的宝贝儿子，顶着看台上倾泄下来的硬币、纽扣、口红、钥匙、易拉罐……把他抱进了球员通道。

　　一点时间都没浪费，古蒂和小雷东多趁着记者们还集中在新闻厅的时间，悄悄开车去了机场。

　　在去机场的路上，巴萨主场迎战升班马塞尔塔的比赛开始了。小雷东多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古蒂却是黑着脸，埃托克缩在车门边上，一脸的乖巧.jpg。

　　他们都不指望巴萨会输给升班马。如今里杰卡尔德的巴萨大势已成，小罗、埃托奥、德科、哈维正当盛年，梅西、伊涅斯塔崭露头角，这套阵容比起后来的梦三也只强不弱，两个准球王和两位中场大师的配合有多强大，只看后来的C罗、莫德里奇和克罗斯拿了多少冠军就知道了。

　　这是大势，一力降十会的大势，实力的巨大差距，不是简单依靠一两个球员或士气就能够弥补的。

　　“任重道远啊。”小雷东多紧了紧方向盘，“慢慢来吧，何塞放轻松些，陪着埃托克过完节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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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多小时后，他们顺利飞抵米兰马尔彭萨国际机场。刚打开手机，古蒂就接到一通相熟记者的电话。他面色阴晴不定地挂掉之后，旋即就给门德斯打了过去。

　　挂掉电话，古蒂迎上小雷东多疑问的眼神，先问他：“巴萨的比赛结果如何？”

　　“巴萨2:0赢了。”小雷东多把怀里的埃托克递过去，自己去取转盘上的行李，“现在咱们落后5分了。你这边出了什么事？”

　　古蒂抱住迷迷糊糊的埃托克，换了个姿势让他睡得舒服点：“国家综合电视台的那个迪迪埃你还记得吗？他跟我说，卢森伯格和萨基都顶不住了，想要联手炮制个新闻，转移民众视线。现在消息已经到了埃菲社，拦是拦不住了。”

　　“有关你的？”

　　“是啊，有关我的。比如说，最近几场我一直替补，产生了不满情绪，干脆诈伤逃赛以作抗议。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不会。”小雷东多果断否认，“哪怕是以前，以你的傲气也不会做诈伤这种事，更何况你这几年都很勤勉。”

　　古蒂呵呵干笑几声：“……但是恐怕，真的会有不少人信的。我一直以来，不就是这么个形象吗？”

　　这一手不可谓不毒。这种八卦消息最难澄清，哪怕是澄清了，也难免有些人怀着偏见，认为这不过是经纪人的公关，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古蒂身上一盆一盆的脏水，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小雷东多眸色逐渐加深，沉声道：“真正了解你的人不会信的。我们这些和你朝夕相处的人不会，费尔也不会。而且，豪尔赫如今有所准备，不会任由他们诋毁你的。”

　　古蒂嗤笑道：“信不信的，就那么回事。全世界都没人相信我的日子我也经历过了，现在嘛，爱信不信！”

　　他拉着行李箱，昂首挺胸大步前行，湛蓝的眸子熠熠生辉。全世界于他不过是浮云，他的心很小，只能装得下一直宠爱他、信任他、支持他的亲人、好友……和眼前的人而已。这就够了，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正能量呢！

　　出了闸机，一个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高个子男人远远朝他们挥手，两人走了过去。

　　男人稍稍拉下围巾，遮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下，富有罗马式风情的五官俊美无俦，棕黑色的眸子透出赤道阳光般的灿烂和热情。

　　他跟古蒂握手，又给了小雷东多一个大力拥抱：“何塞，好久不见！费尔南多，神交已久，总算见面了，欢迎来到米兰！——喔，小帅哥醒啦？你好啊，我是里卡多^_^”

　　他笑出一口白牙，一本正经地向埃托克伸出手。

　　埃托克眯着眼仔细端详了半晌，满意地点点头，果断投怀送抱。

　　古蒂：……儿砸原来是个颜狗？

　　小雷东多：随他爹。审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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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跟大家道个歉，发出来之后才发现手笨，贴了两遍TAT
但是已经发出去了，删字是删不了了，只好赶紧再码一章替换进来。
搞出这样的乌龙实在很不好意思，请见谅，你们知道的，蠢苏就是个手残党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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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352291、joy亲的地雷，感谢所有灌溉、收藏、订阅、留言的亲们。
最近事情比较多，干脆以后的更新都改到晚上吧，中午貌似有时候会赶不上。
不过蠢苏会努力按时更哒，小仙女们球收藏球订阅球留言各种球哦~~看我认真的眼神！
PS：跟大家分享一个超赞的梗。昨天看到肉食性蝴蝶大大在微博上开脑洞，这会不太记得原文了，大意就是：水爷对莫妈说，我给你的金球宝宝起个名吧，就叫招娣，会召来很多金球哦。所以是招娣·金球·莫德里奇哈哈哈哈哈哈~~~
注1：Usera是马德里的华人聚居区，也就是唐人街了。跟懒惰的欧洲人，尤其是南欧人比起来，种花家的基建速度让他一手一脚还能甩他八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