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小王子》苏箜篌

84、新生婴儿受洗礼

　　连续两年的颗粒无收，使皇马的主场上座率持续走低，到上赛季末的时候，偌大的伯纳乌，通常只能坐个五万人左右，就这还是有巨星人迷撑场的结果。

　　从这个角度来说，小雷东多的出现，是算给上座率和比赛日收入打了一剂强心针。再加上整体战术不管多保守，至少成绩是不错的，巨星的闪光也总是能带来精彩的瞬间，因此主场比赛几乎是场场爆满。

　　6万多主场球迷的嘘声所汇成的声浪，几乎能让心脏不好的人一口气提不上来。漫天的白手绢在飞舞，细小的物品雨点般从看台倾泻而下：打火机、易拉罐、硬币、纽扣……

　　甚至有一只皮鞋从天而降，差点砸到卢森伯格头上。他吓了一跳，随即脸色铁青，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快步走进球员通道。

　　小雷东多小跑几步，回到替补席旁，古蒂迎了上去，给他递上毛巾和水，目光悄然扫过缀在他身后的几人。被他锐利的目光盯着，几个赫塔菲球员哼了一声，不甘心地走了。人家只是想换球衣而已，不换就不换呗，至于这么防着吗？

　　小雷东多小口补充水分，听着替补席棚顶上的梆梆声，疑惑地道：“球迷的情绪是不是有点激动过头了……”他突然明白过来，“巴萨赢了？”

　　“是的。”古蒂有些不甘，“咱们下半场刚开始，他们那边就完场了。巴萨客胜比利亚雷亚尔，已经是联赛十连胜了。现在大家同分，胜负关系也一样，但是巴萨净胜球比咱们多。”

　　“所以，现在他们登顶了。”小雷东多了然地点点头，“好了，回去吧。”

　　古蒂应了一声，帮他收拾运动包。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了，有的是耐心。联赛那么漫长，一时的得失还不至于看得太重。

　　拉莫斯肩膀上搭着赫塔菲球员的球衣，一溜小跑过来，老远就高声问：“何塞，何塞！巴萨的结果怎么样了？”

　　卡门趴在媒体区前面的栏杆上，痴痴地凝望着小雷东多，直到他在古蒂、拉莫斯等人的簇拥下走入球员通道，才在笔记本上写下：“球星们的卖力表现并不能掩盖战术的丑陋，白手绢漫天飞舞，看台上的球迷都把怒声投向贵宾包厢，他们要求卢森博格下课，因为巴西人用防守反击打法将皇马变成了侏儒。”

　　“佩雷斯在大捞金元的同时，也是在戏弄足球和皇马球迷的感情，球迷至今无法理解，为何皇马主席要势利地寻找所谓现代的、虚构的西装革履式的教练，而导致博斯克的出走。”

　　“为什么那些伟大的名字都以灰头土脸的方式，一无所有地离开？皇马一贯的风格不是充满人情味、善待功臣和历史性的告别演出吗，从什么时候起变成冷酷无情的代名词了？哪怕是菲戈，他的签约给佩雷斯带来了主席位置，但他也是带着污点离开的。”

　　“佩雷斯把皇马变得浮躁而势利，现在这颗浮躁的子弹要反过来对准他自己了。所有人都知道，卢森伯格在皇马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了，但如果换帅之后情况还未能有所好转，那下一次白手绢就会挥向他。伟大的主席阁下，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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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大的主席阁下八成是没准备好的，不过我倒是准备好了。”站在教堂门外的空地上，门德斯拍拍报纸，笑得一脸和气生财，“卡瓦哈尔还真以为光凭几家媒体和球迷抗议就能成事吗？没有进攻球迷会内部的声音，佩雷斯怎么可能服软？”

　　当初雷东多突然被卖的时候，媒体和球迷的声势可比现在大多了，再考虑到当时网络和传媒业没现在这么发达，可以想象当时的声势是怎样浩大，但还不是白搭？

　　不过这个话，当着小雷东多的面他可不好说，大家心知肚明也就是了。

　　8万人游行抗议！马德里几乎万人空巷！全国媒体卷入饕餮盛宴！但是这些对于上位者来说都无关痛痒，只有利益，才能在他们身上砍下重重一刀。压倒佩雷斯的，就是进攻球迷会的倒戈。

　　1995年，佩雷斯第一次竞选皇马主席，输给了功勋主席拉蒙·门多萨，随后他就组建了进攻球迷会，精心吸纳马德里的政商名流、各界精英入会，以拓展人脉，比如西班牙前首相阿里纳斯。2000年他当选主席后，小而精的进攻球迷会就是他坚实的后盾。

　　佩雷斯当然想连任，但这几年皇马都被他带成烂摊子了，万一连任不了呢？那最好是推一个自己人上台，自己则暗中继续掌控俱乐部，下一届再竞选，说不定还能以救世主之姿回来呢。

　　这个“自己人”，当然就要出自非富即贵的进攻球迷会了。不过，人都是有自己的心思的，他的智囊团也并非铁板一块。

　　门德斯继续笑得人畜无害：“蒙特哈诺先生说……”

　　“哎哎~~”古蒂回头招呼他们，“以后再说，走吧，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小雷东多抬头一看，人群已经开始向教堂移动，便整整领口，跟了上去。

　　这是拉芬卡附近的一间社区教堂，劳尔家的双生宝宝即将受洗。教堂门口挤满了前来祝福的人们，男士皆正装，女士则悉数穿了小礼服，有礼仪小姐端着一个精致的碟子，碟子上满满当当堆放着精美的胸花。

　　小雷东多排在队友中间，把胸花别在礼服胸前，走进教堂，马曼一身墨绿色绸质长裙，配一条彩色的皮草小披肩，把深棕色的长发披散下来，笑意盈盈地抱着两个宝宝。劳尔拄着拐杖站在旁边，亲手端着一副装饰了十字架的圣母圣子画，画中人的服装与眼前的母子同出一辙。

　　白袍的牧师手持铃铛引领着众人，孩子们手捧蝴蝶结装饰的深棕色高脚烛台，大人们则是柱形的浅灰色烛台，大家跟着牧师于清脆的铃声中绕场两周，且行且歌。

　　在牧师的召唤下，耶罗夫人将一个宝宝抱到圣水盆，牧师正式为其取了教名“埃克托”，并在婴儿的头上滴几滴圣水，以“我信我全能的天父”告白开始，念诵“我奉圣父、圣子、圣灵之名为你施洗”。

　　随后，莫伦特斯夫人抱着马特奥又来了一遍。所有人无比虔诚地迎接新生命的诞生，并希冀圣灵的庇佑。

　　整个仪式并不复杂，过程简短，但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还是让古蒂在走出教堂的时候松了一大口气。

　　他迎着阳光小跳了两下，欢快地跑向莫伦特斯，给了他一个熊抱：“费尔南多！中午有安排吗？没有的话一起去吃饭吧！前天晚上你进维冈那个球可真漂亮！后天的冠军杯你会出场吗……”

　　两人丝毫不管身上的正装，勾肩搭背笑着走向草坪上的来宾活动区，莫伦特斯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我是下午两点的飞机，待会就要去机场了。那个球我也觉得不错！周三的比赛，我们和切尔西都已经提前出线了，估计不会派上全主力阵容。再说了，切尔西有什么好打的？每年在联赛里干两回，都快要吐了……”

　　两人絮絮叨叨地远去，门德斯笑着摇了摇头：“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他，心思纯净的人会活得比较快乐吧？像他、像克里斯……还有你，费尔南多。”

　　小雷东多挑了挑眉：“我？”

　　门德斯感叹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们兄弟这样，把庞大的财产和人脉往我手里一丢了事，只一门心思扎到足球里。这份单纯和执拗的热爱，在别处可不多见。”

　　“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所以一切都拜托你了，跟蒙特哈诺家的协商也不用给我汇报，我只负责踢球就好。”小雷东多愉快地甩锅，向古蒂走去。

　　一干皇马球员和前皇马球员正围在几张大桌子前聊天，桌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型礼物，大多和宗教相关，比如柄端刻有使徒像的银汤匙啊、圣母圣子画啊、圣子雕像啊之类，算是对宝宝们的美好祝愿。

　　拉莫斯低头摩挲着两个小天使的瓷偶，肉乎乎的三头身小天使背后展开小巧的羽翼，那两张小脸蛋怎么看怎么熟悉。“何塞，这是你上上周四在lladro订做的瓷偶吧？用宝宝们的照片做的？”

　　古蒂点点头，随即愣了下：“咦，你怎么知道我哪天去的，你看到我了？”

　　拉莫斯应了一声，有些懊恼：“那家店的老板三兄弟就是我们塞维利亚人，我还认识呢。那天我也去订东西来着，你说我怎么就没想起来用宝宝的照片也做一对呢？”

　　古蒂随口道：“因为你蠢呗……话说你看到我了干吗还躲着不叫我啊？”

　　拉莫斯突然有点慌：“我……我只是觉得有点像，没确定嘛！谁让你捂得那么严实？没别的原因，我是一个人去的，真的真的！”

　　古蒂有些奇怪：“真的就真的呗，你是一个人去还是去约会，跟我有什么关系？”

　　拉莫斯噎住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掉头就走，却一头扎进小雷东多怀里。他看看小雷东多，再看看古蒂，撇了撇嘴：“切，大哥别说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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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为了让大家过个轻松愉快的中秋佳节，不用再惦记着更新，蠢作者决定——明天停更一天！给大家节省时间咯^ω^惊不惊喜，开不开心？233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