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新合同与阿足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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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兄弟们做什么？”
此言一出，呼啦啦围上来一群好友。
卡洛斯犹豫着要不要凑过去。
巴普蒂斯塔和罗比尼奥对视一眼，干脆加快速度收拾好私人物品，先上大巴车去了。
卡西苦笑一声：“怎么回事，想必你心里也有数吧。今天俱乐部给我下通牒了，他们只肯给我提供一份税前660欧元的年薪，外加120万欧元的浮动年薪，但是只有首发满30场才能获取。”
“税前660万？那岂不是……”古蒂正要脱口而出，突然想起拉莫斯就在身边，迟疑了下。
拉莫斯反而替他说了：“那不是和我一个外来的新人同一档位吗？相当于税后300万，就这还是加薪之后的水准？伊戈尔，你的合同是谁出面谈的，别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吧？”
“不，是萨基。体育总监萨基亲自和我的经纪人卡尔瓦略谈的，他的原话是：‘皇马不养贪心鬼，一欧元都不会多了，如果你接受合约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签。’你瞧，现在责任都落在我身上了。”卡西低垂着头，脊背有些佝偻，本来就不算高大的身影，显得更加消沉渺小。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啊！我为的不是钱，而是对贡献和地位的认可啊！我不求到劳尔、大卫、罗尼、齐内丁他们那一档，但是次一档或者再次一档总可以吧？卡尔瓦略向俱乐部要求放弃浮动条款，把我的税前年薪固定到900万欧元，税后也就是400万出头，但俱乐部认为我连这第三档都不值。”
“何塞，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已经有两家俱乐部私下接触我了，等到1月份我都可以和其他任何俱乐部谈论转会了！但我不想走，我真的不想走……”
说着说着，卡西的声音开始发颤，眼泪迅速充盈眼眶，他倔强地睁大眼睛，不愿泪水流下来。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还在不在皇马，如今的巴尔德贝巴斯一切都是陌生的，就算它再先进、再庞大，我也只觉得它空旷而冰冷。何塞，我想回家，回席达德，回老查马丁的拉法布里卡……”
古蒂沉默着，不知该怎么说。
他也是最新的一份续约合同才达到税后360-400万的浮动年薪，如果不是因为他资历实在深厚，又是副队长，最近还表现出色，恐怕门德斯连这点钱都谈不下来。
而队内前两档年薪是谁的呢？首先就是罗纳尔多、齐达内、贝克汉姆和劳尔，哦，还有本赛季初转会的菲戈和欧文，都是税后640万欧元，数遍整个西甲，也只有巴萨的小罗比他们高了。然而人家小罗只有一人，皇马的顶薪却是一群。
次一档的，是罗伯特·卡洛斯的税后480万欧元，这是俱乐部对卡洛斯要求副队长身份未果之后的“补偿”。
工资帽早就快撑爆了，俱乐部为了财政健康，开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得努力节流，可不就得在他们这些自家孩子身上想办法吗？
但是这个话，古蒂说不出口，卡西也说不出口。卡斯蒂亚的孩子们，都是听着小桑奇斯和耶罗队长的故事长大的，谁会愿意给俱乐部带来麻烦呢？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是埃尔格拉。
他和卡西一样是本赛季末合同到期，但卡西的合同是因为薪资而谈不拢，他则是因为俱乐部嫌他已经到了30岁，连续约合同都懒得谈了，美其名曰为了感谢老将的贡献，允许其自由转会。
……人家本来就自由了好吗？！
古蒂叹了口气，轻声道：“过两天等劳尔好点了，大家一起去拜访下迪斯蒂法诺老爷子吧。”
“老爷子还愿意管事儿吗？”卡西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对啊，他一向喜欢劳尔，说不定会出面呢？”
小雷东多突然插了进来：“暂时不用去打扰老爷子了，找不到人的。”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因为我已经去拜访过了。”小雷东多淡淡地道，“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无暇他顾，目前正在瑞士休养——和普斯卡什老先生一起。”（注1）
古蒂恍然：“对哦，老爷子也是阿根廷人……诶，普斯卡什前辈不是待在匈牙利老家，而且病得很重了吗？”
小雷东多微笑道：“听说瑞士GSMN医疗集团对于延缓衰老和阿兹海默症的治疗效果比较好。”
古蒂浑身放松下来，脸上有了些笑模样。好贴心啊，你们家是卖棉袄的吧？
他心里有数，远古名宿的支持他们算是拿到了。这些远古大神们爱惜羽毛，早已轻易不发声了，但是一旦他们发表什么意见，那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哪怕主席团也得认真听取才行。
小雷东多看向恹恹的卡西，眼前闪过十年后那个寒酸的发布会，34岁的卡西孤零零地坐在台上，面对着媒体的架桥拨火和冰冷黑洞的长枪短炮，是那么憔悴而疲惫，疲惫到无力掩饰通红的眼睛和喷涌而出的眼泪。
他轻轻摸了摸卡西棕色的卷发：“你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伊戈尔。佩雷斯给你开出苛刻的条件，只是因为看中了别人，想赶你走而已。”
“别人？”“谁？”“你有什么消息？“几人不约而同地追问。
“布冯。”小雷东多沉声道，“佩雷斯嫌卢森伯格越来越不听话、插手球员买卖，想找个由头把他赶走，赛季结束之后把卡佩罗挖过来，已经在谈初步的合同了。其中就有一点，他希望卡佩罗带着布冯过来——又是一个巨星。”（注2）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埃尔格拉冷笑一声：“该庆幸他总算想起来给后防进补了吗？布冯要是来了，那就又是一个顶薪……不，下赛季那几位如果续约的话，薪水说不定还会涨。工资帽就只有那么高，咱们还是自觉点，赶紧卷铺盖滚蛋的好。”
他粗暴地把私人物品丁零当啷扫进运动包里，把包甩起来就走。
小雷东多拍拍卡西的肩：“布冯不会离开尤文的，佩雷斯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伊戈尔你也不用急，合同随你爱签不签，反正换了主席之后，还会跟你重签一份的——好啦，赶紧收拾东西上车走人。你们都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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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萨的比赛比皇马晚两个小时开赛，在赶往机场的路上，皇马众将就得到了巴萨主场4：1大胜桑坦德竞技的消息，小罗、埃托奥、梅西各进一球。
所有人都有些失望，这么一来，巴萨仍然保持着紧追不舍的架势，他们稍有不慎，就会被追赶者爆菊。
压力山大啊。
没办法，为了保住菊花，只能继续拼了！
当然，在革命的道路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本钱，所以皇马全队夤夜飞回马德里之后，教练组就宣告第二天放假了。
后半夜才进家门，一口气睡到下午，小雷东多才自然醒来。职业球员的生物钟总是不那么标准，有比赛的时候需要调整状态，使身体在晚上达到亢奋状态；没比赛的时候又需要健康的作息，适当早睡早起。但凡是经验丰富的球员，大都有一套秒睡的功夫，能抓紧时间补足精神。
这天是星期一，本周是皇马本赛季以来的第一次一周单赛，也是第一次在赛后放一整天的假，下场比赛要到周日了。小雷东多翻了翻行事历，满意地发现今天的行程安排一片空白，就难得地放空大脑，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发会儿愣。
这时，玄关传来钥匙开门声，小雷东多迅速翻身下床，三两下整好床铺，就冲进了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之后，将头发梳理整齐，再理好睡衣（我真傻，真的，怎么就不知道拿套衣服进来呢），他带着沉稳的微笑推门出去。
雷东多姿态闲适地坐在客厅里，正在泡马黛茶，茶几上还摊着几份报纸，见他出来，便优雅地点头微笑：“日安，费尔。”
小雷东多顿了下，回以如出一辙的笑容：“费尔，日安。”
“是不是挺惊讶我今天会来？刚才你以为开门的人是谁？”雷东多有些戏谑。
小雷东多面色不变，坐了下来：“所以你今天是有什么事？跟你拿的报纸有关吗？”
雷东多的笑容淡了下来，将报纸向前推了推：“昨晚佩克尔曼到现场看你们和皇家社会的比赛了。你猜，他为什么不去现场观摩国家德比，反而是过了一个星期才来看一场普通联赛？”
——因为昨天的机票便宜。
看完这份《机密报》之后，小雷东多只得出这么一个荒谬而可悲的结论。据这份西班牙八卦报声称，阿根廷足协的工作人员综合了这段时间各大航空公司的机票折扣之后，给佩克尔曼和他的团队订了前天晚上的红眼航班，他们昨天早上到马德里后，又转特价航班去了圣塞巴斯蒂安看比赛，看完之后再连夜坐红眼航班去巴塞罗那。在那里的衣食住行就由可怜的梅西包了，足协连酒店都没给他们订！
即使早就对足协这些奇葩大爷们绝望了，但他们总是用实力刷新着自己的认知下限。小雷东多沉着脸放下报纸，敛目想了会，问道：“单纯的给足协捐款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养出更多蛀虫。你是怎么想的？”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新合同与阿足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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