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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倒v_一言不合干一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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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只是一瞬间的事,快得让小雷东多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们刚出站,古蒂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伸手去接小雷东多的行李箱:“路上辛苦啦~费尔,雷东多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还要拜访几位老朋友。”
“你们俩最近的社会活动可真不少,这是准备干什么呢?”
小雷东多但笑不语。
古蒂转身和他并肩走了几步,看到罗米娜跟了上来,眼睛一转,便主动伸出手去:“晚上好~这位美女,我是何塞·古蒂,是否能给我这份荣幸,让我得知你的芳名?”
罗米娜微笑着伸出玉手,和他轻轻一搭:“你好。我是罗米娜·贝鲁西奥,电视节目主持……”
她顿住了。
因为她感觉对方的小指在自己手心勾了两下。
罗米娜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睑,发现古蒂朝自己眨了眨右眼。
她矜持地抽出手,朝小雷东多身边靠近了点,接着说道:“今天我要厚颜蹭车了,辛苦你啦,非常感谢!”
古蒂笑嘻嘻地凑过去:“像你这样的美人,空口说白话可不够诚意哦。”
罗米娜挑了挑眉:“所以?”
古蒂瞟了小雷东多一眼,发现他正一马当先向外走,好像丝毫没注意他们的对话,撇了撇嘴,伸手拉过罗米娜的行李箱:“所以,今晚回去要好好休息,睡眠不足可是美人的大忌呢。要是明天有时间的话,出来喝杯咖啡怎么样?”
罗米娜轻轻一笑,把猫步走得分外妖娆:“这我倒要考虑一下咯。”
三人进了停车场,古蒂快走几步,拉开轿车的后排车门,将两人的行李箱放在后座上占住一大半位置,关上门后,又拉开副驾驶车门,对着罗米娜眨了眨眼:“美女,请上车吧。”
小雷东多深深看了他一眼,微笑着道:“我们两家并不顺路,你送罗米娜吧,我自己去打车。”
“这会外面可不好打车。你俩都累啦,我们先送你,然后再去罗米娜家。好不好啊?”古蒂询问罗米娜的意见,得到美人的赞同。
小雷东多摇了摇头,以戏谑的语气道:“不是说,不速之客只在告辞以后才最受欢迎吗?”
罗米娜已经袅袅娜娜地走到车边上,回头嫣然一笑:“可是费尔南多,想想下一句。”
小雷东多耸了耸肩,绕到另一边进了后座。
古蒂眯了眯眼睛。莎士比亚的《李尔王》,下一句是什么呢……
罗米娜系上安全带,上半身探向后座:“话说,后天晚上就是马德里德比了,费尔南多你的体力跟得上吗?”
小雷东多微笑道:“没关系,明天上午我有半天假,多睡会也就是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一张前排的票啊?你们球员不是有家属票吗,给我留一张怎么样?”
小雷东多还没答话,古蒂就插了进来:“你要去看现场吗?哇哦,看来这次是要拼命了,只能胜不能败,让美人失望可是莫大的罪过呢。”
在罗米娜清脆的笑声中,小雷东多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古蒂看了一眼后视镜,把冷气温度调高了一点,找了一张舒缓的钢琴曲CD放进播放器里,抬头发现罗米娜正侧过来看着自己的动作,便粲然一笑,轻柔地拂过她的发梢,低语道:“我喜欢你面颊微倾时的样子。嘘——睡吧,我向上帝求乞,让那担忧远去。”
罗米娜悄悄捂住了胸口。
这张脸太犯规了吧!
再探头看看后座……
她有些苦恼地捏着手指,这位也犯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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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东多回到家,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在客厅坐下。
他把电视打开,频道像走马灯似的来回换。
电视剧嫌平淡,脱口秀嫌低俗,财经节目嫌枯燥,球赛……休息时间不想看球赛。换来换去,怎么也找不到想看的节目,他索性把遥控器扔在茶几上。
电视里,购物节目的女主持夸张地喊着:“你还等什么?你还犹豫什么?赶快拿起电话订购吧……”
小雷东多把客厅的灯调暗,靠在沙发背上,就着电视里的喧闹声,两眼放空。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外面敲门。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看墙上的钟,已过午夜十二点,距离自己进家门有两个小时了。
这个时长让他心里更加烦躁,他坐着没动。
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门。果然是古蒂。
古蒂轻手轻脚地进了客厅,发现他还没睡,就嚷嚷开了:“费尔~今天真倒霉,送罗米娜回家的时候居然发现有记者跟着!这种天气他们也真是敬业,害得我还得先回家一趟,再从后门溜出来。你看,你看~都淋透了!”
他去洗手间扯下一块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到沙发旁坐下,小雷东多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当然要过来啊!”古蒂把毛巾一丢,“我还有账没跟你算呢!”
“算账?什么账?”小雷东多挑了挑眉。
古蒂坐起身,直视着小雷东多。这个人坐在晦暗的灯影里,脸上带着惯常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仿佛平静无波,却让他冷得想打哆嗦,又燥得想要抓狂。
“费尔南多·雷东多,”他喃喃地道,“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当忍不下去的时候,你会怎样?”
“我吗……”小雷东多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大概会揍了再说。”
古蒂怔怔地看着那双蜂蜜色的眸子。他是那样不动声色,好像万事不萦怀,但其实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曾经怎样孤独乖戾、撕心裂肺;也知道自己如今仍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自己进也好,退也好,他都一样渊渟岳峙,如同耶稣在云端俯视他的信徒,然而信徒的煎熬和痛楚又与神有何关系呢?
真的很想打破那张平静的面具啊!
曾经的后辈古蒂没有机会,没有能力,更没有立场。
现在的副队古蒂……大概可以?
他咬了咬牙,突然一拳轰向小雷东多的腹部,带着积攒多年的怒气和痛楚,以及求而不得的焦躁,用上了他全身的力气。
这一下仿佛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小雷东多挥手格挡住他,反手把他打下沙发,扑过去又是一拳。
身体的痛楚进一步激发了两人心中的怒火,需要发泄的两个男人,干脆在客厅里随性地开打。小雷东多的后背撞上茶几,将它撞到一边,地板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古蒂被扭着胳膊摔到地板上,颧骨砰的撞出一片青黑。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男人拳拳到肉,击打声和闷哼声不时响起。
古蒂用力架开小雷东多的胳膊肘,一脚把他踹开,喘着粗气说:“老、老子忍你很久了!还端架子,你不就、就仗着我喜欢你吗!”
小雷东多咳了两声,然后合身扑上,捏着古蒂的脖子把他撞到沙发靠背上:“所以现在不用忍了?跟你的真命天女一见钟情,接下来呢?”
古蒂正在挣扎的动作顿住了。
“什、什么?什么叫真命天女?”
“罗米娜·贝鲁西奥·古铁雷斯。你今后的妻子,你儿子的母亲。”小雷东多以自身的重量镇压住他的反抗,眼中含着冷厉的光,俯视着因剧烈运动而双颊泛红,呼吸急促的青年。“一见钟情,接下来就该是登堂入室了吧?”
古蒂已经彻底呆住了,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费尔对那姑娘异乎寻常的关注和容忍,原来只是因为她“未来”与自己的关系?
他一晚上心如油煎,被嫉妒啮咬得面目全非,甚至被迫回想起了过去十年的种种,那些本该被时光抛下的爱与恨、憧憬与绝望、骄傲与自卑。他拷问自己的软弱,以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爆发,原来竟是为了这个?
这些念头在脑中嗡嗡作响,古蒂觉得自己快要炸了,他猛地扒开小雷东多禁锢自己的手,翻身将他按倒,咬牙切齿地道:“你特么是白痴吗?!管她以后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在你从前的世界里,那个古蒂没有念想,只能随波逐流,但是我有你!你特么给我听好了,费尔南多·雷东多,上帝既然让你过来,你就给我乖乖认命,老子死也不会放过你!”
小雷东多看着古蒂愤怒到狰狞的脸、脖子上贲起的青筋,原本的暴躁、不安、焦虑、抑郁,渐渐都平息了下来。
古蒂长时间的柔顺安份让他忘记了,狼就是狼,他可以隐忍潜伏,但你不能因为他的安静,就真把他当成波斯猫。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大,好像域外海岛特内里费的晴空一样毫无阴霾,耀得古蒂两眼发花。
怎么就忘记了呢?这孩子最初吸引他和让他反感的原因,就是他那桀骜不驯的风采和不加掩饰的热爱,那样张扬热烈,那样旁若无人,那样来势汹汹。
那时候的他没有资格承受这样一份纯粹热烈的感情,只能空余惆怅。现在的他却已经握住上帝从云端伸出的手,怎可以轻言放弃?
“好吧,这件事就此揭过吧,何塞。”小雷东多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笑意和刻意压低的磁性,“我不怀疑你,你也不怀疑我,有什么事就开诚布公地谈,谈不拢就再打一架,然后一切揭过。如何?”
古蒂抿着唇看了他片刻,哼了一声,道:“……不如何。”
他放开压制他的手,翻身坐到地上:“幸亏刚才克制了下,没打到你脸上。你也就靠脸吃饭罢了,没了这张脸,看还有没有不懂事的小姑娘哭着喊着被你迷昏头。”
“是啦,真是要多谢你手下留情了,不懂事的古蒂小姐。”小雷东多冲着他粲然一笑,犹如奇花初绽,一室生春。
何塞·颜狗·古蒂小姐咬着后槽牙骂了一句“去你妈的”,用力捧起小雷东多的脸,凶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不速之客只在告辞以后才最受欢迎,质朴却比巧妙的言辞更能打动我的心。”
——莎士比亚《李尔王》
“我喜欢你面颊微倾时的样子。嘘——睡吧,我向上帝求乞,让那担忧远去。”出自英国作家约翰·傅勒的情诗《情人节》,这首诗出名在它有点“se.情”,歌颂的是恋人的胴.ti和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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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米娜:“质朴却比巧妙的言辞更能打动我的心。”
——狼崽:妈蛋,嫌我花言巧语,更喜欢费尔是吧?加把劲,勾过来!
狼崽:“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当忍不下去的时候,你会怎样?”
——小东哥:这是找到真命天女了,就觉得在我这里是忍让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揍你!
小东哥:“跟你的真命天女一见钟情了,接下来呢?”
——狼崽:所以费尔莫名其妙的怒气,是以为自己跟“命中注定的妻子”搭上线了?这是吃醋了吃醋了还是吃醋了呀嘿嘿嘿嘿嘿嘿~~~~~~
PS:四年一度的世界杯总算结束了。不愧是冷门杯,到最后一场还要来一场戏剧性的大比分。法国队这个阵容估计还可以辉煌五年,起码2020年欧洲杯问题不大,只可惜了魔笛。33岁了,不知路在何方,媒体传闻得好像整支皇马下一刻就要解散一样,我现在真想学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等到夏窗关闭了再出来TAT
PPS:感谢梨花花和luckyjoy亲亲亲的地雷,爱你们么么哒~~~
这章感觉比较OOC,但请相信蠢作者已经尽力了TAT
另,家里有事,要回趟老家,在这里请个假,周二的更放到周三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