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小王子》苏箜篌

29、倒v_不知所谓的一章

　　古蒂快步走进球员通道，发现小雷东多、劳尔和拉莫斯正凑在一起聊天。看到他走进来，拉莫斯一把拉住他，大声道：“何塞，阿拉贡内斯先生给你打电话啦！打了两次没人接，就打到劳尔那里去了。下一场比赛你进大名单了！记得要请客哦！”

　　劳尔塞给他一支手机：“快给先生回个电话吧。加把劲何塞，明年咱们一起去德国！”

　　直到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古蒂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在尘埃落定之前，他是那样患得患失。

　　2005年2月，他最后一次代表国家队出场，此后半年再也没有得到过召唤。从1999年开始，他在6年的国家队生涯中一共只出场13次，打进3球，没有随西班牙参加过任何的世界大赛，可以说，国家队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大的遗憾，幸好他又得到了新的机会。

　　小雷东多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原本从2005年之后，由于性格问题以及国家队风格趋向巴萨化，古蒂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召唤。本来2006年世界杯之前还有机会的，但他在3月份受了大伤，随后就彻底跟国家队无缘了。

　　往后4年，虽然古蒂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竞技状态，但西班牙国家队爆炸的中场群和巴萨式的打法却注定了他只能成为牺牲品。他还记得2010年南非世界杯之前，古蒂接受采访时自嘲地说：“现在我已经这么老啦，他们更不会要我了。”

　　回忆和现实在他眼中交织，他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青年，受到情绪的感染，露出大大的笑容，揉着他的脑袋：“这回进去就不要出来了，我在德国等着你。加油吧！”

　　古蒂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汗水和青草、须后水混合的味道，把什么小脾气都丢到了脑后，回抱着他紧致的蜂腰，低低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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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国家队主帅回过电话之后，古蒂又得到俱乐部内勤第一时间的通知——他毕竟是青训出身的地头蛇，这点人脉还是有的——国家队的征召文书已经发到俱乐部了。

　　这件事就此板上钉钉。

　　得到肯定的古蒂状态再度上升了。

　　他本来在情绪管理方面就不怎么擅长，之所以被称为“神经刀”，一方面是受体力制约，另一方面就是情绪波动对状态影响较大。所以皇马的同城死敌马竞当年发明了“砍狼战术”，并迅速被西甲众多球队借鉴。

　　有一点是得到公认的：一个状态全满的金狼开始思考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他天神下凡，high起来半场助攻帽子戏法那都不是事儿。但如果限制他、夹击他，让他无法在40分钟之内帮助球队锁定胜局，那他就会变得懊恼、焦躁，并很有可能主动申请一张红牌，留下球队以10人应战。

　　不过在好消息的加成下，尤其是在小雷东多的安抚下，负面情绪对古蒂的桎梏已经小了很多。

　　是的，他们又和好了。当然，古蒂认为是自己宽大为怀原谅了小雷东多。所以在训练结束后，他堂而皇之地跟着对方回家，当着他的面用自己备份的钥匙打开了他的家门，大大方方地把拖鞋，毛巾，牙刷牙杯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各自归位。

　　他完全无视了小雷东多脸上的异彩纷呈。反正费尔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两人关系到这份上了，他再气又能把自己怎样？再一次撩了就跑？得了吧，费尔现在的态度明显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他还巴不得他来撩呢！下次再让他跑掉自己就别叫金狼了，改叫金毛算了！

　　于是，儿戏似的冷战就此告一段落。劳尔第一时间看出这点的时候，真想把电话扔到古蒂脸上。

　　你的架子呢？你的坏脾气呢？我们大半夜的牺牲睡眠时间陪你聊天，都聊到狗肚子里去了？

　　古蒂表示呵呵。出来混的总是要还，莫罗刚去摩洛哥的时候，是谁老是半夜摸到我家，把我从床上揪下来来着？︿(￣︶￣)︿

　　10月2日晚上，西甲联赛第6轮，皇马主场4：0大胜马洛卡。罗纳尔多先拔头筹，卡洛斯随后梅开二度，巴普蒂斯塔最后锦上添花。古蒂用80分钟时间内送出两记神鬼莫测的助攻，在最后时刻被换下，伤愈的齐达内得到十分钟时间来寻找状态。

　　这场比赛结束之后，皇马的国脚们就各自解散了。队里除了西班牙人之外，就是巴西人、阿根廷人和英格兰人，目前这三国在世预赛中都是出线前景明朗，只有西班牙还在苦苦挣扎。

　　西班牙在世预赛欧洲区第七小组中排在第三位，虽然最后一轮的对手圣马力诺是个鱼腩，但不管这场比赛是胜是平，只要目前的小组第二塞黑战胜了小组第一波黑，那么西班牙就只能跌入竞争惨烈的附加赛了。

　　小雷东多订了第二天的机票回布宜诺斯艾利斯，和国家队汇合。

　　这天一大早，古蒂就找上门了。他想送小雷东多去机场。

　　他意思意思地按了下门铃，自己用钥匙直接开了门，拎着大包小包往里走，边走边扬声道：“费尔早上好~快来吃早餐，我带了妈妈做的帕斯塔哦！还买了新鲜的西兰花，我们拌个沙拉吧……”

　　还没说完，就和从餐厅出来的三人打了个照面。

　　两个雷东多，以及门德斯。

　　小雷东多面色如常走过来，接过袋子：“正准备吃饭，你倒是赶得巧。进来吧。”

　　雷东多抿了抿唇，拍了拍门德斯，微笑着侧身让出通道：“早安何塞。最近状态不错，继续保持。”

　　古蒂沉默了一瞬，便昂起头，元气满满地笑道：“当然啦！我可是何塞·古蒂！”

　　他跟门德斯打了个招呼，便施施然进了厨房，和小雷东多一起把保温桶中的面条和汤盛出来，端上餐桌。

　　门德斯看着他们默契的动作，慢慢把一脸晴天霹雳的表情收了起来。他回想着今天上门拜访时感觉违和的细节，把它们和这位皇马副队联系在一起。

　　上次他就觉得古蒂和自己的委托人关系很好，现在看来真是好过头了。

　　古蒂有这里的钥匙。

　　古蒂拎着两人份的早餐进来。

　　古蒂对厨房的格局非常熟悉，对餐具放在哪里了如指掌。

　　玄关的鞋柜有两双同款的男式拖鞋。

　　洗手间有两条洗脸毛巾。

　　沙发上有一堆不符合小雷东多人设的、图案抽象夸张的涂鸦抱枕。

　　客厅里到处都是新添的绿植，拐角处还多了一个落地式鱼缸。

　　餐厅的椅背上搭着一条儿童用的围兜。

　　他没有进过主卧室，但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即使那里暂时还不属于这位俊朗的青年，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就不好办了啊……

　　门德斯有些头疼地撮着牙花子。

　　如果他的委托人是一个普通的刚起步的愣头青，那他还可以想办法搞点破坏，但小雷东多不同啊。他家学渊源，且性格少年老成，不会不明白同性的感情在足坛意味着什么，但他还能走到这一步，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而且这一切都发生在雷东多的眼皮子底下——别跟他说雷东多不知道，他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的——再考虑到十年前马德里媒体大肆热炒的绯闻，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雷东多是乐见其成的。

　　可怜的经纪人先生简直想尖叫一声上帝，你们阿根廷人骨子里都这么疯狂的吗？

　　门德斯捂着脑门shen.吟一声，绞尽脑汁想着应对之策。据说现在年轻群体中兴起了一种“腐文化”，也许他可以在球迷聚集的社交媒体上散布一些真真假假的消息，把他们绑定炒作？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关系很好的时候，他们再做出一些亲密举动，媒体也就灯下黑了……也许……吧……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从腐文化想到媒体攻略，连水军如何操作都编排得差不多了。

　　饭罢，古蒂收拾餐桌，门德斯和两个雷东多移师客厅，讨论近期的商业安排。

　　门德斯给小雷东多接了阿根廷国内最高端酒商——可宝斯酒庄的广告。他毕竟没有在阿根廷国内球队参赛的履历，要在阿根廷国家队站稳脚跟，能力和人脉固然重要，但在广大球迷中间的知名度和人气也要考虑到。

　　阿根廷是南美洲最大的葡萄酒生产商,也是世界上第四大生产商及葡萄酒消费市场，可宝斯酒庄的尼克赤霞珠-马尔贝克干红葡萄酒是阿根廷最昂贵的葡萄酒，逼格不算低了，跟小雷东多优雅的贵族气质也很合拍。

　　“你一下飞机，就会有广告商的助理去接你。”门德斯算了算时间，“国家队6号才集训，你还有两天的时间，倒完时差就去把广告拍了吧。另外，除了法拉利和宾利之外，你还喜欢什么车？大众的广告找上门来了，不是品牌代言，只是一款新车型的代言，要不要接？”

　　小雷东多摇了摇头：“不着急。每年给我接两三个代言也就够了，我早就说过，不喜欢过多的商业活动。”

　　“但是现在的时代已经不同了。”门德斯正色道，“眼球经济时代，可不是你闷头踢好球就行了的，没有足够的曝光度和商业价值，跟俱乐部谈合同都没有底气。”

　　两个雷东多相视一笑，大的那个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有实力就行了。我们的投资公司所投资的一个项目，Obvious公司的‘Twitter’项目马上就要上线。再加上对其他blogging平台的投资，到明年，顶多后年这个时候，半个欧洲的自媒体都会在我们手里。”

　　小的那个端起茶杯向他一举：“我知道你在打舆论战方面有一手。以后Twitter就是你的基本盘，相信我，那是你无法想象的一柄利器。”

　　尤其是等世界杯之后，你的心肝宝贝儿克里斯蒂亚诺陷入英媒的腥风血雨时，你会感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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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昨晚和今晨的比赛，我已经无话可说。这一章我自己都有些不知所谓，你们也姑且随便看吧。
我不想再说什么临场表现，什么技战术，什么想法都已经在比赛途中和赛后发泄过了，现在只余下疲惫和浅显的泪点，以及敏感到想套人麻袋的神经。唯一的念头，希望新赛季还能在吾皇看到总裁。不知道这是否也算是奢望。
感谢白渊妹子和静夜&幻雪亲的地雷。周二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