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小王子》苏箜篌

193、继续夺冠庆祝会

　　古蒂单膝下跪行骑士礼的时候，小雷东多仍旧是镇定自若，笑得风度翩翩，在众人的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之前，他还有余裕飞快地以手梳理被夜风吹乱的长发，保持优雅从容的偶像形象（注1）。

　　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已经把古蒂吊起来抽打了。

　　简单的庆祝活动很快结束，所有人都面色如常，该笑笑、该唱唱、该跳跳，上了回程大巴就软泥般瘫倒在座位上装死，只有罗比尼奥、西西尼奥、巴伯罗·加西亚等寥寥几个国际球员目光闪烁，时不时扫一眼小雷东多的方向。

　　大巴车重新回到巴尔德贝巴斯基地，一群人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漫长的一夜总算要过去了。

　　“你不该那样做的，有点扎眼了。”直到坐进自己的车里，小雷东多才有机会跟古蒂说点私房话。

　　古蒂关上车门，第一件事就是把一直挂在脖子上舍不得摘掉的金牌掏出来，放嘴里使劲咬了一口，闻言傻呵呵地问：“你说啥？”

　　“……=_=”小雷东多扶额，这孩子想啃金牌想了一晚上了吧？身为副队不好意思当众下嘴，也真是难为他了。

　　“我说~你待会儿要不要给劳尔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之前行的那个骑士礼，不要让他多想。”

　　古蒂还在傻笑：“哈啊？多想啥？”

　　小雷东多觉得有点心累：“……算了，没什么，你高兴就好。对了，豪尔赫让我提醒你，后天……哦不，是明天了，西班牙国家队有个广告要拍，别忘记了去拉斯罗萨斯训练基地集合。具体事宜发到你手机上了。”

　　古蒂立刻精神起来：“咦，热身赛的国家队大名单公布了吗？没听说消息呀。等会我看下……啧，这个名单……”他拿起手机划拉几下，脸色迅速由晴转阴。

　　小雷东多秒懂：“所以阿拉贡内斯这一期征召了几个皇马球员？”

　　“……还是4个。”古蒂沉着脸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劳尔、伊戈尔、塞尔吉奥，还有我。看来我是顶了米歇尔（指萨尔加多）的名额。你说好不好笑，23人的大名单，新科欧洲之王居然连5个国脚都不配出吗？”

　　“那么巴萨出了几个人？马竞呢？”

　　“巴萨只招了3个，马竞联赛踢得那么烂，竟然也有4个。还从英超征召了5个，其他7个来自瓦伦西亚、贝蒂斯、比利亚雷亚尔。”

　　“老爷子搞平衡是一把好手。在大致平衡的基础上稍微偏向马竞一点，这也是人之常情。”小雷东多点评，“排排坐分果果，谁也不得罪。”

　　“不，他把皇马巴萨一起得罪了。”古蒂看着手机上刚收到的信息，低声道：“普约尔、哈维他们，正憋着一肚子气呢……”

　　小雷东多瞟了一眼屏幕左上方发信人的名字——哈维？这两位可是相看两相厌，八百年难得联系一次的。他又耸了耸肩：算了，他们三流蓝自己还勾心斗角个没完呢，他才不掺和板鸭国家队这档子破事儿。

　　等他在古蒂家门口把他放下来，再把车开回200米外的自家车库，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

　　古蒂一路踮着脚尖，跳着欢快的狐步，咬着奖牌哼着歌儿进了屋。

　　可怜的奖牌，上面已经满是口水和牙印子了╮（╯＿╰）╭

　　他走进收藏室，打开展示柜最高那层的玻璃门。早在晋级决赛之后，他就把那一层空出来打扫干净了，现在那里只有一个珠宝商用来展示项链的假脖子。

　　他将奖牌擦干净，珍而重之地挂在假脖子上，退后两步歪着头观察了会儿，又安抚似的冲着下面一层并排摆放的三块欧冠奖牌抛了个飞吻，这才锁上玻璃柜门，转身朝地道走去。

　　上午抓紧时间睡会儿，养精蓄锐，下午还要去巴尔德贝巴斯基地集合呢。今天晚上，皇马将会举行正式的胜利游.行，又是一场通宵达旦的庆祝。

　　唉，冠军什么的，好累啊……古蒂打个呵欠，盖好被子，钻进小雷东多怀里，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儿：“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什么？”小雷东多没听懂。

　　“在庆祝仪式上，对你行效忠礼……”古蒂又拉了个呵欠，口齿开始模糊，“劳尔有的我也想要……那一年他对你行礼的时候我就想了，等明年我要多进几个球，好在夺冠庆祝的时候站到你旁边。我也要行……呵啊~礼……”

　　说着说着，他眼皮一耷拉，没了声响。

　　小雷东多摸摸古蒂的额角，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在他唇上温柔地一吻，轻声道：“好梦。”

　　其实这样也不错，在外面已经足够成熟可靠的金狼，在他面前就会自动降智到傻白甜的金毛幼崽级别，惫懒地四爪朝天露出肚皮，几乎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可真是……

　　他蜂蜜色的眸子闪动着愉悦的光芒，这可真是，令人成就感满满呢！

　　不过，该做的事儿还是得做。小雷东多找出万能经纪人的电话拨了过去，再次诚挚地关怀了一遍他脆弱的小心脏。

　　一个被公认为下一代旗手的小甜菜对当代旗手头牌行效忠礼，和身为功勋元老的副队长对公认的下一代旗手小甜菜行效忠礼，那性质能一样吗？

　　前者代表着球队的传承，是所有球迷都喜闻乐见的温情脉脉，而后者在有心人看来，就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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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讧。抢班夺权，或者谋朝篡位，随便你喜欢哪种说法。”

　　劳尔把手机听筒拿得远了些，头痛地揉了揉晴明穴。电话那头的经纪人吉尼斯·卡瓦哈尔喋喋不休，每一个字都让他那么烦躁：“我知道你不愿意怀疑古蒂，老实说我也不认为他有那个脑子，但小雷东多有。劳尔，这些年你付出了那么多，难道就是为了在你还年富力强的时候，让随便从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威胁到你的王冠吗？”

　　“行了，不要说了……”

　　“我知道新陈代谢乃是豪门的必然，但以你的年龄，至少还能保证三到四年的高光期，难道你就甘心……”

　　“你想多了，吉尼斯。”

　　“但是你要知道，你并不是不可替代的！一旦失去了主力核心的位置，不管是从资历还是资格上，古蒂随时都可以接替你，他现在大势已成，我已经压不住了！如果他们另立山头……”

　　“我说，不、要、说、了，谢谢。”

　　劳尔打开家门走进客厅，疲惫地窝进沙发里，闭上眼睛轻声道：“何塞不会背叛我，费尔南多也不会另立山头。我比你更了解他们，吉尼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你打过来还有什么事？”

　　“……好吧，是关于阿拉贡内斯的……”卡瓦哈尔心中嗤笑一声，男人的嘴啊，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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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年轻人，再加上肾上腺素的作用，睡了半天的皇马球员们又满血复活了。

　　晚上八点，明晃晃的太阳还挂在西边发光发热，皇马的花车从训练基地准时出发了。

　　从傍晚开始，马德里就已是万人空巷，半座城市的球迷扶老携幼集体出动，还有数以万计的球迷从世界各地赶来马德里朝圣。他们分布在从巴尔德贝巴斯到市中心的主干道上，唱着皇马俱乐部新鲜出炉的十冠纪念歌曲《Hala Madrid y Nada Más（前进马德里，永无止境）》，整个马德里市都弥漫着浓浓的欢庆气氛，城市交通几乎陷于瘫痪。

　　“历史由你写下
　　历史将由你开创
　　因为无人可以抗拒
　　你对胜利的渴望
　　天际升起繁星
　　我的老查马丁
　　由远或近
　　你将我们引领至此……”

　　大巴车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唱起响亮的十冠之歌。这首歌难度较低，节奏明快，唱上几遍就有洗脑的效果，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球迷载歌载舞，来自世界各地的摄影师们，忙着把每一张洋溢着欢乐的鲜活面孔摄入镜头。

　　15万人挤在道路上的结果就是，原计划九点之前抵达马德里的城市标志——太阳门广场（Puerta del Sol），并进入市政厅接受市长接见的，但他们直到九点半才出现在市政厅的大阳台上。劳尔、古蒂两位队长共同举起奖杯，和广场上的数万球迷互动时，市长阿尔伯特先生给蒙特哈诺主席送来了一封请柬。

　　这是来自王室的邀请。国王胡安·卡洛斯一世夫妇和王储费利佩王子夫妇专程设宴为欧冠之王的第十座奖杯庆功，并为西班牙国家队的世界杯之旅壮行。

　　从市政厅出来，皇马全队随花车前往西贝雷斯广场，在那里进行短暂的庆祝，重走一遍给丰收女神系围巾的流程。

　　十几万人把西贝雷斯广场和连接广场的几条街道挤得水泄不通，广场周边的西班牙银行、军事指挥部、美洲之家和银行大楼上都挂着巨大的皇马队旗，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在探照灯的交错下，从高空到地面全都汇作一片白色的海洋。

　　而一街之隔的海神波塞冬广场，平时也是马德里的旅游热点，人流如织，此刻却只有小猫三两只，马竞球迷们有意避开了这个伤心地。

　　波塞冬雕像脚下坐着一个青年，他穿得挺普通，黑色的棉质文化衫、上世纪末风格的阔腿牛仔裤，甚至显得有些土气，但脑袋上却是全副武装，大晚上的棒球帽、墨镜、口罩俱全。

　　青年低着头在看手机，金色的发丝从帽檐下漏出来，随着夜风轻柔地拂过他的脸颊。他看着直播画面中少年明艳的笑脸，不由自主地也笑起来。

　　良久，临街的喧闹声逐渐远去，皇马全队移师伯纳乌球场，青年站起身，拍拍波塞冬的大腿，轻笑道：“我该回家啦，再见。总有一天我也会抱着奖杯来看你的，不会让你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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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觉得，这假期还不如赛季当中呢。要是把经纪人给我的行程全走下来，真会累成狗了。”一向活力四射的拉莫斯，难得也有叫苦叫累的时候。

　　古蒂上下打量拉莫斯一遍，猛地戳住他的腰眼，不出所料地见到他腿一软，差点扑街。

　　“哟~这么虚，昨晚……不，今天干吗去了？”古蒂挤眉弄眼，笑得贼兮兮的。

　　这时候他们正站在伯纳乌的球员通道里，等待现场DJ喊到他们的名字，在山呼海啸的欢呼中出场。俱乐部早已在这里准备好了盛大的欢庆典礼，炫目的灯光和焰火令人如同置身梦幻般的童话王国中。

　　蒙特哈诺正在台上发言：“第10个欧冠奖杯是献给你们的，献给全世界所有皇马球迷的！希望你们能够享受这一切，今天之后我们要开始考虑第11冠了！”

　　8万球迷很给面子地鼓掌、吹口哨，在强大的声浪下，拉莫斯顺理成章地装聋作哑。

　　干什么去了？唉，往事不堪回首啊，再这样下去他可就要彻底栽了……话说，他托朋友找的东西，怎么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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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1：2000年欧冠庆祝会上，老吴对东哥行骑士礼的时候，东哥在飞快地整理头发，真的是超~超~超可爱的！不愧是自诩偶像明星的东哥哈哈，在镜头前会本能地凹造型，头可断，发型不能乱，偶像形象更不能丢！
感谢米米亲、月隐微眠亲的地雷，感谢We are young亲、茗酒亲的营养液，感谢所有收藏、订阅、留言的亲们，群么么~~~
蠢苏这里已经连下三天雨了，衣服总也干不了，说好的春雨贵如油呢？
PS：大英糙这一轮让四大战还真有意思，这是争相发扬风格吗？
PPS：我就奇了怪了，以前我体质挺正常的呀，怎么现在有点向毒奶转化的意思？反而是我攒人品的时候，吾皇和红军都赢了。难道是谁给我加了什么莫名其妙的debuff吗？
PPPS：又一顶帽子！我本泽虎，以后再也不背锅了！<(￣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