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哈短篇合集》Iris不在

40、奇妙海洋世界的番外

　　一
　　“维京，维京，伟大的维京战士，英勇善战！女武神剑指的方向，美酒和宝石，取之不尽，前方即是天堂，冲呀！战士！死亡亦不可怕，奥丁与我们同在！……”哈利翻阅着手中破旧的记载着维京人与海洋斗争的冒险史诗，他翻了下一页，正读到他们前进至挪威海，遇见了飞龙过境，掀起了连接海洋和天地的巨大风暴潮。
　　忽然地一个巨大的浪花抬起了哈利所在的船，顿时摇摇晃晃的，在这个巨浪打下来时，差点拍碎了甲板。他不得不站起来，手中的书和旁边的那盏熄灭的油灯全都翻倒在地。
　　他抽出魔杖给自己施了一道防水咒，小心翼翼的扶着栏杆站了起来，他抬起头，蓝天白云天高气爽，连一片乌云都没有，他看了眼船舱最顶部的测风仪，只是微微的转动着——这一切指向了巨浪的罪魁祸首。
　　哈利立即跑到了船舷，靠着栏杆，给自己施了一道声音洪亮，声音响彻在空旷的海洋之上，“是不是你在撞船？”

　　就像是回应哈利的喊叫声般，又一个小一些的浪花迎面而来，拍在哈利的脸上，幸好他提前施了一道防水咒，否则现在就变出落汤波特了。

　　“斯内普！”哈利忍无可忍地大叫着，然而某条黑背腹白，有着一对白色的斑，就像是犀利的眼睛般的巨大的海豚般的鱼从海水面探出来，带来了一连串的仿佛讥笑的叫声。
　　哈利顿时火冒三丈，他恨不得跳下去和这条变得幼稚的虎鲸对峙一番。

　　就在这时，熟悉的低沉的声音自哈利的身后响起，“你觉得我会那么幼稚？看来救世主从没有认真地学习过阿尼玛格斯，他完全不知道阿尼玛格斯并不是真的动物。”

　　“西弗勒斯。”哈利转过头，看见了全身潮湿的斯内普，他正挥着魔杖将自己弄干。
　　哈利连忙赶过去帮忙，“所以那是一条路过的虎鲸？”
　　他回头，只见那只爱玩的虎鲸又探出头，甚至拍了一条海鱼飞到了甲板上，虎鲸黑色的脊背露了出来，欢乐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海洋之中。
　　好吧，这么活泼一看就很不斯莱特林。

　　“需要我写信给米勒娃，让她给救世主安排一个插班回炉学习的位子？”斯内普嘲讽道。

　　被说得羞愧的哈利摸了摸鼻尖，他瞪了眼这个只会嘲笑他的老混蛋，“这些虎鲸都长得差不多……”

　　斯内普瞥了眼这个还在狡辩的波特。

　　“我肯定能够一眼就看出哪条是你！”哈利说着勾着斯内普的脖颈，在他如海水般冰冷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怎么样？你找到了吗？”他迫不及待地问着，挥手招来了落在地上的那本破旧的记载了维京冒险的书籍，翻到了书的最后，魔杖点了点书，将隐藏的页显露，拼凑出一张皱巴巴的藏宝图。
　　维京在海上掠夺的几百年间，其中就有一条满载着赃物的宝藏船，在不列颠和北欧的海军联合炮击下，宝藏船沉没于挪威海中。这本维京史诗记载了这个故事。但在巫师中流传着另一个版本的故事——维京海盗偷走了伟大的梅林的珍宝，为了追回宝藏的巫师混进了麻瓜海军，然而骁勇善战的维京人就是海上的霸主，不论是麻瓜海军还是为了追回珍宝的巫师最终全都消失在了海洋之中。
　　只有这本书记载了当年的故事，以及记录了沉船位置的宝藏图。
　　“这艘船不会变成幽灵船了吧，例如每半个世纪就会出现，带来恐怖的风暴潮之类的。”受这些海上传说影响的哈利不禁胡思乱想起来，他想着这么多年都没有巫师找到梅林的宝物，难不成那艘船真的变成了幽灵船，在海洋上游荡？
　　这么一想，哈利打了个冷颤。

　　“你的奇思妙想倒是可以去写小说，波特。”斯内普冷笑，他将擦完头发的毛巾丢给了游神在外的哈利。
　　“我找到了，沉船在西边两海里的位置，海雾未散，需要小心航行。”

　　“真的吗？”哈利眼睛亮了起来，他吹着口哨，将在高处飞着的海德威叫了下来，只见漂亮的雪鸮像是一片白云落在了哈利的肩膀上。
　　他高兴地和他的好姑娘蹭了蹭，洁白的羽翼擦着他乱糟糟的黑发。

　　斯内普望着这一幕，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哈利，却又收了回来，只是摩擦着手指，深海中的压抑和黑暗浮现在那双黑色的眼中。
　　他目光晦涩，脑海中思索了很多东西。但此刻，阳光底下灿烂笑着的救世主，仿佛带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漂亮得令人忍不住想要抓住他，撕碎他的衣服，让他哭出来。
　　而这茫茫的大海上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波特又能够向谁求救呢？

　　“西边似乎有风暴潮。”哈利在走进船舱时提了一嘴，“经纬度我忘了，如果有海雾的话，可能风暴潮会在前方。”

　　“你又在使用麻瓜电台了。”斯内普抿起嘴。

　　“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瓜的东西，但是现在可和以前不一样啦。麻瓜的天气预报还挺好用的，还有无线电——要不是这些东西，我早就在海上迷失方向了。”哈利说了一大堆他从麻瓜科技中得到的好处。

　　“呵，听信麻瓜电台的你要不是遇见了我，早就沉在海底了。”斯内普冷笑道。

　　“哦，西弗勒斯，你当然比麻瓜要好太多啦！”哈利笑嘻嘻地回过头，拉着他的手，和斯内普一起进入了船长室。
　　他熟练地通过大大小小的屏幕检查着船航行的数据，从自动驾驶模式调到了手动，转动着船舵调整船航行的方向，他一边盯着屏幕上的经纬度，一边观察着风浪的方向。
　　“运气太好啦，是顺风。”哈利说道，他设定了船速，拉下了把手，以12节的速度向正西方航行，“十分钟后我们就能到了。”他冲斯内普笑了笑。

　　斯内普双手抱胸，他眉头紧蹙，盯着船舱之外。

　　五分钟后，他们便陷入了一层轻薄的雾气，空气变得湿润，仿佛浸泡在咸湿的海水之中，令人有一种呼吸不畅的难受。
　　“这雾有点大。”哈利担忧地说着，他挥着魔杖，令室内保持着空气清新。
　　原本的晴朗的天空被层层云雾遮盖，灰色的天空仿佛要塌了下来。

　　“好了，差不多了，该抛锚了。”斯内普松开手，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哈利连忙操纵着船，抛下了锚。一旁的麻瓜电台断断续续地说着相关海域的风暴潮情况，“……受西风带影响，这次的风暴潮在逐渐向西移动，风力在12级……”

　　潮冷的雾气扑面而来，哈利的眼镜都糊住了，他连忙摘下眼镜，眯起眼望着前方的白茫，能见度不足五米，他甚至看不见前方的情况。
　　风夹杂着的绵密的水汽，忽然就下起了雨。哈利皱起眉头，他给自己打了一道防水咒。

　　“傻站在那里，你是准备成为船帆吗？”斯内普的声音穿过了雨雾，带着的温度驱散了水汽带来的冰冷。

　　斯内普的嘲讽算不了什么，海上的潮冷可真的会要人命的。哈利打了个激灵，他连忙拿出一把鳃囊草往嘴里塞，鱼腥味在口中化了开来。
　　只见这个黑漆漆的老混蛋在落入水中后便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黑背白腹的虎鲸，掀起的浪花浇了哈利满头，他紧跟着跳了下去，在落入海水之后他的两颊像是长出鳃。
　　他在海水中游动着，海水本身有着方向推动着他向前。哈利睁着眼睛，随着他的呼吸，化作的空气泡泡从他的口鼻冒出来，向着海面飘上去。
　　他着迷地望着面前的巨兽，这不是他第一次惊叹于斯内普的阿尼玛格斯——谁会想到斯内普的阿尼玛格斯会是虎鲸呢？这种海洋中的绝对霸主，海洋的食物链中的佼佼者，顶级的猎手，在风暴潮中也能够乘风破浪。
　　他咧开嘴，围绕着这头漂亮的虎鲸游了一圈，他凑近触碰着虎鲸的光滑的皮肤，那对黑色之中的白色斑，远远看上去就像眼睛一样，但实际上他的眼睛藏在那堆黑色之中，但虎鲸的视力可不是取决于眼睛。哈利非常好奇现在他在斯内普眼中的模样——难道是一具灵活的骨架？
　　哈利带着笑意，他绕到了斯内普的前方。在这个老混蛋不耐烦地摇摆着身躯，准备撇下他前进之前，他抱住了这可爱的巨兽，亲吻着虎鲸的吻部。
　　于是他见到了一个巨大的泡泡从虎鲸的头顶上冒了出来——显然这个老混蛋快气炸了。
　　“我们走吧。”哈利说着，口中连续吐着泡泡，他游到了斯内普的背上，抓住他的背鳍，很快就被带着穿透了海浪，迅速地向着宝藏图中的沉船地而去。

　　二
　　波澜壮阔的世界在哈利的眼前展开，斯内普前进得相当迅速，令哈利恍然像是骑着扫帚在天空飞翔，但海洋的世界是五彩纷呈的，绚丽的色彩由着各色艳丽的鱼——橘色的小丑鱼成群结队，像是穿着银白色裙子的水母群，绚丽夺目似是披着钻石粉尘的皇带鱼，漂浮着的海草，盛开着的海葵，多饱和度的色彩在哈利的眼前一晃而过，碰撞出一个和陆地上不同的世界。
　　他们沿着洋流的方向前进，温暖的北大西洋洋流包裹在他们周围，这是个远比海平面要温暖的世界，出现在的视野中的鱼群越来越多，而斯内普这头虎鲸就像是闯入食物巢穴的猎食者，胆小的鱼群见到这黑漆漆的怪物立即纷纷掉头转向，哪怕逆着洋流的方向也要远离危险。

　　忽然一只小丑鱼出现在哈利的眼前，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这可爱又漂亮的小东西，但他身下的斯内普可不喜欢哈利将时间浪费在海里的鱼中，他摇摆着身躯，加快了速度，一个摆尾的动作掀起的波浪足以将前风挡道的鱼群全都一清而空，路过的灯塔水母群被波及得差点连帽子都要被吹分开了。
　　哈利安抚地摸了摸斯内普的背鳍，他得到了一声不满的咆哮，和人声时不同的尖锐——不用他猜也知道，大约是某种骂骂咧咧的话。
　　他是知道虎鲸这种生物平日就喜欢互相说着脏话来打招呼，这还挺符合斯内普的形象的。哈利咧开了嘴，然后冒出了一连串的泡泡，他伸手戳破一个泡泡。陡然地斯内普开始加速，哈利被推得紧紧抱着竖起的背鳍，整个人伏在斯内普的背上。他拍了下这个光滑弹性十足的背，漆黑的色彩在多彩的海洋中显得无比怪异，就像是突然闯入的不好惹的大家伙。

　　在前行差不多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了海底，那条仿佛穿越了时间的绚丽多彩的沉船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耳边是洋流的声音，卷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鱼儿的歌声，也许是海豚也许是鲸鱼，像是一首连绵不断的歌，带着悠远的腔调，空灵得震颤着灵魂，但这远不及海床上卧着的这条满载着宝藏的沉船，就像是安眠在海底的宝石，绚丽而璀璨。
　　有那么一瞬间，哈利屏住了呼吸，他想起了曾经在书中看到的一句话，一鲸落万物生。
　　沉船也是如此，经过岁月的侵蚀，整条船长满了各种藻类，就像是开满繁花的花篮，充满着生命的气息。红色的珊瑚，在珊瑚中游走的海蛞蝓，水母和海蟹在船周围穿梭，这是一处属于这些弱小生命的避风港，躲避着狩猎者的追击的同时休养生息。
　　哈利离开了斯内普的背鳍，他游了过去，不用他多么仔细寻找就见到了那个有半人高的炮击洞穴，就在船腹附近炸开，这很有可能就是造成这条满载着宝藏的船沉没的原因。

　　“看来你只能待在外面了。”哈利回过头看向现在块头超过八米的斯内普，这个黑白色的家伙倒是看着可爱多了，他忍不住拍了下虎鲸的吻部，结果这个别扭的家伙直接扭开了头，卷起的海浪差点害得他撞到船上。
　　哪怕过去几百年，被海水浸泡的木头也依旧是木头，半点不会因为他的撞击而粉碎成木头渣。
　　“我去看看，等我的消息。”哈利冲斯内普摆了摆手，便穿过炮击的洞穴游了进去。
　　船舱里面要比外面黑的多，哈利抽出了魔杖，用了一个无声的荧光闪烁，便见到了这条几个世纪前的维京海盗船的全貌，可谓是金碧辉煌——金币堆积成山，宝石就随意的摆放在桌上，角落中堆积着小山样的酒桶，一如维京的诗歌中唱的那样，美酒与黄金，取之不尽。
　　哈利咂了咂舌，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魔法口袋，随意地抓去了些金币和宝石塞了进去作为他们来到过这里的纪念品。
　　在他捡起一块祖母绿的袖扣眯着眼打量的时候，他感受到了那股无法忽视的魔法波动——传说中梅林的珍宝。
　　他拨开面前的海水，游了过去，在最里面的箱子堆积的地方，找到了角落中的那个朴质无华的长方形的木头盒子，看着这熟悉的形状哈利就知道所谓的珍宝是什么了——魔杖，打开后果然是如此。
　　哈利将这著名的宝藏塞进了盒子里，又在周围找到了其他类似的各种大小的盒子，一股脑的全都塞了进去。他的口袋逐渐变得沉重不堪，他不得不使用了一个漂浮咒，令口袋漂浮在海水之中。
　　外面传来了一声不耐烦的鲸啸声。
　　哈利摸了摸鼻子，他倒是忘记了比起鳃囊草发挥效果的时间，虎鲸可每隔十几分钟就要上浮到海面上去呼吸新鲜空气。他可不能把老混蛋给憋死！
　　于是哈利将魔法口袋变小，往口袋里一塞便原路返回游了出去。

　　危机就在这一刹那——一把锋利的鱼叉突然从天而降，直接戳进了哈利脑袋旁的木头里，差点把他的脑门戳了个对穿。

　　阿尼马格斯形态的斯内普猛地回头，他张开了嘴巴，露出了锋利的牙齿，短促的鲸啸声回荡洋流之中，这头凶狠的海洋霸主彻底被激怒了。

　　三
　　不知何时起一群丑陋的人鱼手握着锋利的鱼叉包围了他们，这群看着像是黑湖的人鱼的亲戚表情不善，狰狞的脸上露出的凶光，其中一个领头的口中发出了尖锐的咆哮，他手中空无一物，折断了一旁的珊瑚，带着蹼的手摸过状如小树杈的珊瑚，瞬间珊瑚就被削成了锋利的矛，在他举起手中的新制成的武器后，跟随着他而来的人鱼们全都举起了手中的鱼叉。

　　哈利张了张嘴吧，他刚想用上和邓布利多学的几句人鱼语尝试着沟通时，在他身旁的那头不好惹的虎鲸就咬住了他的衣领，摇摆着硕大的身躯，用上比来时还要快的速度，趁着摆身带来的旋涡足以掀翻前方的不论是凶恶的人鱼还是成群结队的鱼群。
　　斯内普带着到现在还傻乎乎想着和平沟通的救世主，飞速地向着海面而去。

　　哈利张开的嘴巴里不断的冒出水泡来，“西、西弗勒斯。”他的嘴巴都快要被海水搅得变形了。
　　只见身边不断飞过鱼叉，那些鱼叉尖端带着暗红色的血迹留下的斑渍，仿佛还能够闻到上面的腥臭味。
　　哈利连忙用魔杖给斯内普施上一道盔甲护身。奈何这个老混蛋游得速度太快了，又因为洋流本身的就有着方向，逆着洋流而行的他们前行的方向弯弯曲曲，又要避开从后方不断飞来的鱼叉。
　　磕磕绊绊地哈利终于成功施展了护身咒，他呼出一口气，只听见耳边的鲸啸声，在海洋中仿佛带着波浪般散开，令他们这一路连一只小鱼都见不到，这些敏锐的海洋中的水母鱼群在虎鲸愤怒的咆哮声波及之前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忽然他们终于来到了海面上，在头扎出海面的那一刻，冷如刺骨的雨水就打在了他们的脸上，北大西洋暖流带来的温暖被冷冰冰的雨水浇灌殆尽。

　　“西弗勒斯。”哈利想要安抚地摸摸他的伴侣，但冷风灌进他的口中，令他的牙齿下意识地打着颤，他克服着身体应对急剧下降的体温，给斯内普施了一道保暖咒，想着再给自己施展咒语时。
　　危险的警觉像是触电般地令他打了个激灵，眯起眼看向前方的海面上。那些丑陋的人鱼居然也跟着追到了海面——不对，他们的速度追不上全速而行的虎鲸，这是另一批人鱼。
　　“该不会他们将维京的沉船视为他们的所有物吧。”哈利小声地说着。

　　斯内普的阿尼马格斯在海洋中有着无与伦比的速度，他咬着还在嘀嘀咕咕的哈利的衣领，波涛汹涌的海面阻止不了他的前进速度，顶着暴雨和风浪，他依旧游刃有余。
　　很快那艘白色的船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在波谲云诡的大海上显得无比的孤独又弱小，仿佛一个翻涌的浪花就能将它拍碎。
　　斯内普咬着哈利的衣领将他甩到了甲板上，紧接着变回了人从舷梯上了船，他浑身全都潮湿，黑色的衣袍贴在身上，露出了他瘦削却充满着力量的肌肉，他就像是一面黑色的船帆站在船舷旁，受暴风雨影响的船摇摇晃晃，几乎令人站不住。
　　但斯内普就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抽出了他的魔杖，对着朝着这艘船包围而来的人鱼施了一道狂风暴雨的魔咒，瞬间涌起的风浪带起了周围的海水，形成了一道小型的水卷风将靠近的那批人鱼卷得飞了起来，他们发出咋呼咋呼的哀叫声，其余的那些人鱼吓得连连后退。
　　但是领头的人鱼发出了一声长啸，人鱼们又举起了他们的鱼叉。

　　“盔甲护身。”忍受着翻来覆去摇晃的恶心，哈利爬了起来给斯内普施上一道护身咒，又给自己施了一道。
　　他呼出一口浊气，手忍不住兴奋地颤抖着，靠在船杆上，“这可比魁地奇还要刺激。”他兴冲冲地说着。

　　斯内普严厉地瞪了眼这个到这地步还能开玩笑的小混蛋，但见哈利从头到脚都湿透了，那头像是海藻般杂乱的黑发服帖地贴在他的额头上，失温令他浑身上下都失了血色，到现在他的嘴唇还在打着颤。
　　斯内普连忙给他加上一道保温咒，“你是打算患上重感冒吗？海上可没有一座圣芒戈来为救世主服务。”

　　“这不会妨碍我战斗的。”哈利叫着他身体棒极了，却还是被斯内普推进了船舱，温暖的房间瞬间就令哈利手脚都软了，紧绷的神经在接触温暖后下意识地放松。
　　斯内普招来了毛毯盖在了这从没令人省心过的小子的头上，他走到船舵前，有条不紊地收起锚，同时检查着那些数显屏，在起锚的那刻，他转动着船舵，开始全速航行，准备迎接风暴甩开这些该死的人鱼。
　　人鱼的攻击持续不断，但这艘船是哈利从一家魔法船行买下来的，本身就有着最基本的防护魔法，简陋的鱼叉还拆不了这艘船。
　　而人鱼可不是搏击风浪的生物，斯内普操控着船在暴风雨中的巨浪中穿梭。雷电在他们前行的方向炸开，轰隆的雷声仿佛要将天都压下来。

　　“你要穿过风暴潮吗？”哈利难以置信地看向斯内普，“这艘船办不到的。”他知道这艘船的所有数据，“如果是万吨巨轮的话，是能够安全通过风暴潮，但这艘船连十吨都不到。”

　　“不。”斯内普吐了一个词，他紧紧盯着前方汹涌的海浪，仿佛要将他们淹没彻底留在这片海域。
　　“我们并不是在风暴潮的中心，如果你注意到麻瓜电台播报的经纬度数据的话，飓风的边缘擦过了这片海域，如果想要甩开那些该死的人鱼，那么这是最好的机会。”那双黑色的眼中有着令人心安的笃定。

　　哈利安静了下来，他裹了身上的毛毯，在安静下来的那刻他才发现自己全身的颤抖就没停过，这才连忙用毛毯吸着身上的水，又举起魔杖对自己施着瞬干咒。
　　“你这样全身湿着不难受吗？”哈利走向了斯内普，这个老混蛋到现在还在滴着水，但或许是受阿尼马格斯的影响，他并没有颤抖，仿佛潮冷的水不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

　　忽然一个浪抬起了船，摇摇晃晃间，斯内普抓住了站不稳的哈利，在浪打下来时，他紧紧抱着怀中温暖的青年，如同抱住了不断发着光和热的太阳。
　　他抬起了头，扫了遍数显上的数据，忽然耳边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鲸啸声。

　　“是虎鲸群。”哈利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连忙拉着斯内普站起来，透过船长室的玻璃向外眺望，至少有三只以上的黑背白腹的虎鲸跃出了海面，他们正趁着风暴潮的边缘的浪在进行着捕猎，这正是食物丰富的时候。
　　他们的船带着持续追赶他们的人鱼们闯入了虎鲸的狩猎区，而显然虎鲸对于人鱼可不友好，这些海洋中脾气暴躁的猎手们骂骂咧咧地围捕着这些不受欢迎的人鱼。
　　人鱼们顿时仓皇地四散逃离，他们将手上的鱼叉都丢下了，队伍都保持不住，纷纷向着海底游去。

　　有了虎鲸的帮忙斯内普调整了航行的方向，离开了风暴潮的边缘，在航行十多分钟后雨逐渐停了，风平浪静。太阳从层层云层的背后泄了些金色的光在水面上。
　　哈利连忙将身上的毛毯分了些给斯内普，但斯内普只是嫌弃地盯着他的毛毯。

　　“走吧，看来救世主的脑袋里已经忘掉了他完全可以洗个热水澡。”斯内普操纵着船抛下锚后，便拽着他的伴侣，走向了浴室。

　　“哦，只是洗个澡吗？”哈利眨了眨眼睛，他的眼镜被摘了下来，常年熬制魔药的粗糙的手指抚摸着他的眼尾，他快乐地抱着斯内普。
　　“我骑在你的阿尼马格斯身上时你又看不到，但如果你想看的话——那可是有一个大浴缸。”

　　“你想要骑我？”斯内普停住了脚步，他环住哈利的脖颈，抓住这个胆大的波特，咬住了那双什么都敢说的嘴巴。
　　“祸从口出，波特。”他在哈利的结实的屁股上捏了下。

　　“要不我就去骑扫帚。”哈利赌气地说着，“在海水里面泡了那么久，我可不打算洗个战斗澡。”

　　斯内普的笑声从胸腔里压了出来，他一把抱起了他的大男孩，走向了哈利心心念念的浴缸。
　　“救世主的愿望自然是要实现，不论是虎鲸还是他的教授，他想要骑多久——当然这无法由你决定，有些事开了头控制权就不在你了。”温热的水开始灌入这个浴缸，他将哈利压在了这逐渐溢满的浴缸之中。
　　就像哈利所说的，浴缸很大，足够放得下他们两个人，也意味着——他们将尽情享用着浴缸，在冒险过后享受着xing欲带来的无比满足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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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正文前试水一下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