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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柳悦诗番外 ...
没完没了的争吵,永无止境的谩骂。
柳悦诗想不通,父母的婚姻,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曾经,他们恩爱有加、相敬如宾,别说动手,就连脸都没红过。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原本和睦的家庭?
窗外下着大雨,雨点敲打在玻璃上,发出杂乱的声响,令人莫名心烦意乱。
但比起雨声,柳悦诗更难忍受楼下砸东西的声音。
她皱着眉,将画架上完成一半的画狠狠扯下,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颜料盘被她掀翻在地,五颜六色晕染开,仿佛一副绚丽的抽象画。
柳悦诗丢下一句“你们离婚吧”,便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她没带伞,大雨顷刻间打湿她的长发和衣裙。
雨水混着泪水流下,柳悦诗单薄的身影不住颤抖着。
曾经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光景,在眼前不断闪现,她无助地蹲下身,抱着自己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减小,天边隐隐约约有火烧云出现。
灰黑的云镶着橙红的金边,浓烈的色彩对比,叫人不禁沉迷。
柳悦诗痴痴地看了好一会,直到夜幕降临,她一步步走进家里,漠然地打量着华而不实的屋子。
空荡荡、冷冰冰,没有丝毫的暖意,已经不再是她记忆中温馨的模样。
上楼洗完热水澡,换上干衣服,柳悦诗却感觉更冷了。
她眼神呆滞地瞧着镜子中的自己,良久,忽然笑出声。
“离婚吧,别再伤害彼此了,我能体谅你们。”
这是她那晚上对父母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柳悦诗从张嫂口中,得知父母办了离婚手续。
她微微点头,脸上没有丁点哀伤。
家里终于清静了,却是一片死寂。
柳悦诗提着行李箱,逃也似的离开。
.
上关花,下关风,下关风吹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
洱海,便是大理‘风花雪月’四景之一的‘月’所在之处。
柳悦诗逛着逛着,就逛到了这里。
她望着风平浪静的洱海,疲惫不堪的心,竟生出些许暖意。
多住几日吧,柳悦诗想。
风吹来,带着栀子的香味。
柳悦诗寻着芳香,走进一家雅致的客栈。
三坊一照壁,院子里有花有草,氤氲着温馨的氛围,和她预想的一模一样。
柳悦诗礼貌地道:“请问,还有房间吗?”
其实,现在是旅游淡季,压根不可能住满。
正在专心修剪花枝的女孩转过身,和气地说:“有的,有的。”
女孩长相很漂亮,个子高挑,整个人透出一种与世无争的气息。
特别是她的笑容,干净而温暖,极具渲染力。
柳悦诗的唇角,不禁上扬了几分。
女孩主动上前帮她提东西,介绍着:“我们的每一件客房都能看到洱海,装修风格略有不同。”
前台的小姑娘看到两人进来,热情地给他们倒水。
“你比较喜欢古香古色的,还是偏现代化一点的?”
柳悦诗想了想说:“你帮我选一间吧,我可能要住半个月。”
“三楼有两间不错,我先带你上去瞧瞧。”
两人一边上楼,一边闲聊着。
柳悦诗挑了阳台比较大的那间,她想体验体验对着洱海发呆的慵懒时光。
女孩说:“我叫季舒,是客栈的老板,有任何事你都可以找我。”
柳悦诗一住便是半月有余。
季舒发现,她除了吃饭,基本不会出门,而且话极少,安静得如同午后的洱海。
“老板娘,你说她到底是来找灵感的,还是来疗情伤的?”前台的小姑娘好奇地问季舒。
打扫房间时,她常常能从纸篓里捡出画了一半的画,有时候甚至是已经完成的作品,她并不懂所谓的专业,只知道画很美。
但无一例外的,每幅画皆透出浓浓的哀伤。
连她一个外行,都能清楚感受到。
她觉得,柳悦诗既有艺术家的气质,又有感情受创的忧郁,和别的人都不同。
季舒沉吟片刻,视线扫向院里的栀子花。
柳悦诗来的那天,栀子花刚好开了。
如果她没记错,让柳悦诗目光停留最多的,恰恰也是它。
季舒想了想,放下杯子,抱起那盆栀子花上了楼。
柳悦诗开门的时候,眼中湿意犹存,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晶莹,叫人顿生怜惜。
那一刻,季舒的心微微颤抖。
“我来给你送盆花。”季舒指指手里的栀子。
柳悦诗疑惑地道:“送我?”
“对啊。”季舒理所当然地点头,“我们会为客人准备礼物。”
“哦,谢谢老板。”
柳悦诗让出路,请季舒进去。
这是季舒第一次进她的房间,干净整洁,就好像她的人一样。
画架放在墙角,有一张画了一半的洱海图,湛蓝的水面在她笔下却呈现异样的孤寂。
阳台的矮几上,是一杯白雾袅绕的热茶。
季舒能想象,柳悦诗刚刚便是坐在那里黯然伤神的。
她将盆栽摆在桌上,笑盈盈地道:“直接叫我季舒吧,咱俩年纪差不多。”
“好。”
“真羡慕你的头发。”
季舒摸摸自己的,深刻体会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经典言论。
以前夸她头发好的人,一定是没见过柳悦诗堪比丝缎般的齐腰黑长直。
“还好。”柳悦诗怏怏地应着。
季舒识趣地说:“我先走了,有事你找我。”
柳悦诗盯着栀子花愣神,难怪季舒家的客栈生意火爆,单单眼力劲就不是其他老板能够企及的。
点踩到位了,自然能得人心。
何况人家懂得察言观色,适可而止。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下午,又到饭点,柳悦诗习惯性地提上包出门。
院子里的季舒状似不经意地瞧见她,招呼道:“正好开饭,要不你将就和我们一起吧。”
柳悦诗淡笑着拒绝。
旁边的小姑娘端菜着说:“一起吧,我们老板娘的手艺很赞的,好多老顾客都冲着她的手艺来。”
实在架不住两人的热情,柳悦诗只得坐下。
季舒炒的菜味道确实好,用料又大部分都是当地的特色,柳悦诗不知不觉吃了许多。
她暗暗道,不当厨师委实屈才。
季舒极为健谈,在她的带领下,柳悦诗也开了口。
谈大学时的事,谈美术,谈梦想,唯独对家庭只字不提。
季舒心思活络,体贴地避开她的忌讳,专挑轻松的话题、有趣的事情聊。
一顿饭下来,两人成了朋友。
没几日,季舒带着柳悦诗去洱海上泛舟,说要让她领略下大理的美。
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熟悉。
季舒没事就拉着柳悦诗到处逛,她的人缘好,时不时总有朋友找她吃饭喝酒。起先,柳悦诗还不好意思,推脱不去。
到后来,她似乎习惯了和季舒在一处,习惯了季舒身上令她安心的气息,习惯了季舒无微不至的照顾。
转眼已是秋季,桌上的栀子过了花期,只剩下绿叶。
柳悦诗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打量着盆栽。
粗略算算,她已经在这住了快四个月。
不知是洱海太安静,太符合她的预期,还是怎么的,每每要离开,她心中总会有太多不舍,东西不曾收拾完,便决定再多留几天。
该走了。
她是来散心的,不是来定居的。
亲朋好友的电话催了又催,是时候回去了。
白皙的手指眷恋地抚过栀子花叶,柳悦诗垂下眼帘,轻叹一声,终是转身离开。
眼眸有些红,她眨眨眼,勉强挤出个笑容。
“要走了?”季舒的声音中,有止不住的颤抖。
“嗯,走了。”柳悦诗顿了顿,补充,“明年花开,我一定会来。”
“我……”季舒拿过桌上的车钥匙,生硬地说,“我送你。”
“不用。”柳悦诗忙道。
她没来由的害怕,至于具体怕什么,她说不清楚。
大抵是离别时的伤感和不舍吧。
长发在阳光下划出好看的弧度,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客栈外。
季舒的胸口空了一块,隐隐作痛。
她伸了伸手,仿佛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
“明年花开,我一定会来……”
季舒站在原地,喃喃地重复着柳悦诗的话,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下。
柳悦诗和栀子花很像,清新脱俗,恬淡优雅。
她记得,栀子的花语是坚强、永恒的爱。
柳悦诗选了坚强,她便选永恒的爱,等待着她的归来。
“老板娘,你怎么哭了?”刚从楼上下来的小姑娘诧异地问。
“太阳大,晃了眼睛。”季舒抹了把泪,交代道,“诗诗住的那间屋子,空着吧。”
“可是,现在是旺季……”
季舒打断她,“没事,留着。”
.
秋高气爽,中秋遇上国庆。
客栈的房间两个星期前就被订满了,却仍然有老顾客不厌其烦地每天致电,问上一句有没有人退订。
更有甚者,愿意加价预留,说是只要有人退房,先帮他定下。
此时,前台的小姑娘总会非常无奈地望上一眼三楼的某间房。
不是没有空的,可惜里面住着一盆花。
那是老板娘的心尖尖。
有钱不赚,巴巴地呵护着。
中秋当天,季舒正在揉她笑得抽筋的脸,询问声再次响起。
“老板娘,还有没有房间?”
季舒撑开嘴角,赔笑道:“实在不好意思,真没了。”
刚把客人送走,她眼角余光倏然瞥见一抹白裙。
季舒难以置信地回头。
柳悦诗玩笑道:“看来,我今晚是没地方睡了。”
“有,有,有,一直给你留着呢。”
“没有我就霸占你的床。”
闻言,季舒双颊绯红。
晚饭后,柳悦诗随季舒到洱海赏月。
木质的小船上,柳悦诗仰头望着明月。
忽然,她开口道:“季舒,谢谢你陪我过中秋。”
季舒手指划过水面,没回答。
“我父亲有了新家,估计不会再回来过节,母亲去了国外,就剩下我一个人。”柳悦诗的语气很轻,宛如一片羽毛。
风一起,便会飘走。
季舒握着她的手说:“以后,我们一块过。”
“以后?”
“我尚未记事,父母便死于车祸,一直跟爷爷相依为命。”季舒凝视着水中的月亮,缓缓说,“几年前,爷爷也走了。”
“对不起。”柳悦诗歉意地道。
“都过去了,生活还要继续,人不能永远陷在悲伤中。”
“好吧。”柳悦诗剥了个刺菱角,递给季舒,“以后,我们俩一块过。”
想想也是,闺蜜叶幽从小无父无母,照样活得精彩纷呈。
人得学着长大,学着接受,学着遗忘。
至少对父母而言,离婚比变成仇人强。
“干脆我来你店里应聘吧。”柳悦诗靠着季舒说。
“应聘什么?”
柳悦诗被问住了,绞尽脑汁想不出答案,“感觉我在你店里一无是处。”
“哪里一无是处了?你帮我画幅洱海当宣传吧。”
“照片的效果应该会更好。”柳悦诗认认真真地说,“我改天约个摄影高手来拍吧,不过他挺忙的,大概要等段时间。”
季舒本想拒绝,一听柳悦诗说要等段时间,他话锋一转,“诗诗,你专门负责宣传不错。”
“好啊。包吃包住,工资就不要了。”
柳悦诗万万没想到,季舒居然当了真。
她的住宿费,怎么给都给不出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平静且温馨,柳悦诗找到了一种家的感觉。
她对季舒的依赖越来越深,依稀夹着与众不同的情愫。
年底,柳悦诗办了场画展。
她的父母特意赶来,曾经的一家人心平气和地吃着饭。
柳悦诗原谅了他的父亲,并婉转地表明能接受母亲再婚。
事后,她眺望着满天闪耀如钻的星辰,对季舒说:“我希望他们幸福。”
“他们会的,你也会的。”
柳悦诗偏头瞧季舒,有那么一瞬,她竟想吻上她的唇。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柳悦诗惊得站起。
不想,脚下一个趔趄,朝季舒倒去。
季舒赶紧接住她,将人稳稳抱在怀里。
“我……”柳悦诗的心小鹿乱撞,双颊火烧火燎,红得诱人。
“没事吧诗诗,有没有伤到哪?”
季舒的唇在柳悦诗眼前动着,胳膊搂着她的腰,怀里暖暖的。
柳悦诗像是受了蛊惑,脑袋一热,亲了上去。
两人皆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仅凭着本能不断地索取。
“我……对不起。”
柳悦诗说完,尴尬地跑了。
“我喜欢你。”季舒大声喊道。
柳悦诗蓦地僵住。
“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
“我……”
柳悦诗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现在混乱得要命,压根无法思考。
一夜无眠,天刚破晓,柳悦诗便留了字条离开。
她和季舒的感情,要么悬崖勒马,要么奋勇朝前。
她需要听听叶幽和南宫雨曦的意见,她们约莫会骂醒她。
熟料,柳悦诗却被两人彻底修正了原有的三观。
从理解变成了接受。
柳悦诗捧着《聊斋志异》,回想着南宫雨曦的话。
但凡爱上了,是什么真的很重要吗?
重要吗?
似乎真不重要!
瞧着天际的红霞,柳悦诗拿过手机,拨通了季舒的号码。
“喂,季舒,我闺蜜想见见我爱的人,你能来接我回家吗?”
自此,《睡了犬》正式完结~
感谢小可爱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咱们下本见~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柳悦诗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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