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太阳与泡沫》錵树

20、四月一日的灾难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羽宫萤接到了一个电话，陌生的来显令她在接通前皱了皱眉，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
　　“羽宫桑！”
　　不知怎么的她竟然觉得那个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辨认了好一会才认出这是四月一日的声音，有些奇怪他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是我。”
　　那边的音调徒然拔高听声音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太好了，终于联系上你了，我找了你一天，可是你电话不是无人接通就是不在服务区……”
　　“今天有些忙没有注意到你的来电，我很抱歉。”羽宫萤一脸歉意的说。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不、不是羽宫小姐的错，是我没有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对了……”他像是想到了说什么又急急忙忙道，“羽宫小姐你在哪里？我手上有侑子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
　　“侑子？”
　　羽宫萤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长发美人掩嘴偷笑的脸。
　　——那家伙又想搞什么？
　　她又想起他们昨晚不欢而散的谈话，突然她眼睛一亮，难道是那家伙良心发现帮她来了？
　　这么一想羽宫萤的心情立马变好了，跟四月一日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带了几分喜悦。
　　“四月一日君，你现在在哪？”
　　“我在……”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一瞬，似乎在查看自己的位置，“羽宫桑……我……”
　　好吧，看样子是个迷路的孩子。
　　“把你的定位发到我手机上。”
　　羽宫萤收起手机回头看向迦尔纳，“走吧，是时候回冬木了。”
　　和来时一样羽宫萤他们打了辆出租车回冬木，等到冬木的时候距离她和四月一日通话结束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她重新又查看了一下四月一日发给她的定位，红点附近穗群原学园五个大字格外清晰。
　　她给四月一日打了电话。
　　“喂？羽宫桑，你到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少年有些紧张的声音。
　　羽宫萤点了点头，想到他们这是在打电话他看不到又“嗯”了一声。
　　“我……”
　　“轰！”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四月一日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羽宫萤神色一凛，抓着手机的手也是一紧，“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但是不断有爆炸一般的声音传来，期间夹杂着乒乒乓乓的声音，羽宫萤当下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倒霉的孩子是碰见战斗的英灵了。
　　“纳纳你先走一步。”
　　羽宫萤有些担心，圣杯战争为了保密有抹杀目击者这个规矩，她怕四月一日出事所以让迦尔纳先行一步。
　　他想得到的迦尔纳自然也想到了，他低头看了眼羽宫萤并没有拒绝，而是小声说了一声，“小心。”之后就用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飞走了。
　　羽宫萤看着迦尔纳离开后这才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四月一日君，你现在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没有得到回应。
　　羽宫萤只能祈祷他平安无事并且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赶去。
　　不过，羽宫萤的祈祷显然并没有用，穗群原学园里一个狼狈的身影正跌跌撞撞的躲避着后面的追击。
　　“砰！”
　　有一颗子弹落在了他的脚边，他吓得脸色苍白，但是却不敢停下，只能用更快的速度向前逃跑。追在他后面人仿佛也不着急，像猫逗老鼠一样不远不近的跟着，时不时的射一颗子弹，看着他惊慌害怕的样子发出得意的笑声。
　　四月一日虽然见多了妖魔鬼怪但是真枪实弹还是第一次，说到底只是一个高中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想过求救，但是手机在刚才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被他弄丢了，他现在全身上下能当做武器的只有他身上的背包了，里面装的是侑子小姐要他交给羽宫小姐的东西。
　　背包很大，但是里面装着的东西只有拳头大小，四四方方的和魔方差不多大小，他之前拿在手上研究了很久也没有研究出来这个小盒子是干什么用的。哦！还有一样就是出门时被侑子小姐看腻，随手丢给他的美女写真。这两样东西怎么想都不可能拿来当武器，他只是想说那个背包那么大，而且还很重，打人的话一定很疼。
　　这么想着他停止了逃跑，偷偷地躲进了一个教室，他抱着背包躲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稍稍换了拿背包的姿势，改用手拎着肩带，他调整好姿势，等着那人一出现就把背包甩出去。
　　他数着脚步声，屏住呼吸。
　　三！
　　二！
　　一……
　　“mi~~~ tsu~~~ke~~~ ta~~~~”
　　魔鬼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什么？”
　　四月一日吓得往旁边一跳，捂着耳朵看着不止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对着他耳朵说话的人，他的个子并不高，脸上蓄着胡子，模样看上去有些猥琐，他搓着手“嘟嘿嘿嘿”的笑着，“在玩捉迷藏吗？虽然有些幼稚，但是在下喜欢跟小孩子一起玩，如果是漂亮的大姐姐就更好了。”
　　说着他的脸上浮起了可疑的红晕。
　　“哎呀！”他的目光落在四月一日手中的背包，那背包里虽然只装了一个小盒子，但是拉上拉后链鼓鼓囊囊的好像里面装满了东西一样。
　　“里面难道是……”那胡子男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抢四月一日手中的背包。
　　手还没够到背包一道风刮过，带着一股凌厉之势朝着男人袭去，男人身体灵巧的躲过，站定后不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喂喂！你这男人怎么阴魂不散，不要以为长着一张王子殿下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黑胡子可一点也不怕你。”
　　他语气铿锵的斥责这来人，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小心翼翼的往后挪，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
　　四月一日看着面前这个金发碧眼，穿着铠甲手拿看不见兵器的男人，他今天白天刚刚见过这一张脸，只是那时候的他温润如玉，这会的他严肃冷峻。
　　他用眼角撇了眼被自己救的人，有些惊讶他们之间的缘分。
　　白天的时候他和master发现穗群原学园里有人布下了危险的结界，所以他们决定趁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探探底细，顺便试试看能不能把结界毁掉。没想到会和rider组撞见，他们这才知道这些都是他们所为，他们没看法接受这种伤害他人来为自己谋利的行为，两方人马大打出手。没有想到的是学校里竟然会有人，rider的御主当下让rider灭口，他们奋力阻止，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只是他没有想到目击者会是今天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
　　他什么也没有多说而是比了一个手势，“退到后面去。”
　　四月一日愣了愣，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听话的退到了墙角，一个不被他们战斗波及的角落。他抱着背包看着 他们用令他眼花缭乱的招式打斗着，直到这时候他才想起之前偷听到的侑子小姐和羽宫小姐两人的谈话。
　　——圣杯战争！
　　难道他现在就被卷进那什么战争里？
　　难得真相了的四月一日一脸暴躁的挠了挠头。
　　“真是糟透了的一天。”
　　俗话说，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就在四月一日哀叹自己倒霉的时候，他身上倒霉基因再一次发挥了作用，站着都没动麻烦它自己就找上了门。
　　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人，动作迅速的抢过他手里的背包扭头就走。
　　四月一日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看了看自己已经空了的手，然后抬手指向那人的方向。他满脸惊慌，手指在不停地颤抖，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那个人抢到东西还得意的回头朝四月一日做了一个鬼脸，卷曲的蓝发像海带一般，张牙舞爪的似在跟他示威。不过很快他就自食恶果了，就在离门口的距离仅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闪过，下一秒一个纤细的身影就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苍蓝色的眸子扫了在场的人一眼，很快就知晓了这里发生的事。
　　手中神枪在空调划过一道金色的光芒，下一秒那人便觉得手上一轻，背包的肩带被他给砍断了。接着他手一抖，手上的神枪调了个方向，他用手柄的地方打向海带头，那人随即被打了出去。当然，他已经控制好了力道，这一下还不至于死人。
　　有着蓝色头发的少年，即rider的master在四月一日手中抢到背包之后原本是想叫rider撤退的，他不知道rider放着好好的目标不杀偏要这个背包干什么，不过作为一位开明（？）的御主满足从者偶尔任性的要求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虽然他是个连魔术回路也没有的菜鸟，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认出眼前的人的身份。因为太好认了，不论是他身上的气势，还是他奇怪的打扮，更不用说他身上明显就不该是这个时代该有的黄金铠甲，这个男人是servant无误。
　　在意识到这些之后他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想要向rider求救，不过对方的速度明显比他还快，随手一挥，就想打高尔夫一样，姿势优雅、态度闲适、准头精确，将他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正在和saber缠斗的rider身上。
　　Rider心里很清楚，他并不是saber的对手，所以他一直都在找机会逃跑，saber也看出了不动声色的加快的手中的攻击，顿时打的rider哀嚎不断。
　　“好痛！！！”
　　“跟你打个商量呗，让我去跟那位小哥讨要一下书呗？在下可是远远的就问到了工口的味道。”
　　“若是能留下在下的首级，感激不尽。”
　　“就不能放过在下吗？在下的手办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呀吼~~~这攻击真不错。”
　　…………这样的话怎么听也不像被虐打的哪一方人说出的话。
　　就在saber感觉有些烦恼的时候突然感觉后面有东西袭来，他下意识的侧身，下一秒一个重物不偏不倚的砸到了rider身上，正在躲避的rider一个躲闪不及就被砸个正着，和那个被丢过来的人一起哎呦哎呦的滚在一起。
　　被打断的saber看着面前的rider主仆眉头一皱，回头看向身后。
　　白发的英灵面无表情的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面前已经被吓傻的少年。
　　“还好吗？”
　　四月一日手上抱着迦尔纳刚才拿给他的背包，惊魂未定的看着面前这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
　　“迦尔纳先生。”
　　迦尔纳见他没有受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你先出去，萤应该已经到外面了。”
　　知道自己在这里毫无用处甚至有些碍手碍脚，四月一日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外走。只是他的脚才刚刚踏出一步一颗子弹就“砰”地一声落在他脚边，吓得他顿时不敢动弹了。
　　四月一日顿时惨白了脸。
　　他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不然怎么霉运不断！
　　空气中传来扳机被扣响的声音，四月一日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要赶尽杀绝……
　　眼前闪过一道人影，只听叮叮几声，原本射向他的子弹被弹离了轨道，无力的掉在地上。
　　迦尔纳眼角扫过某处，“快走！”
　　堪堪回过神的四月一日辨明了方向朝着出口直奔而去，身边时不时的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他知道这是子弹被挡下来的声音。他很想停下来对救了他的迦尔纳表示感谢，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否则就辜负了迦尔纳先生的一番好意。
　　这段路感觉格外的长，感觉比跑马拉松还要累，就在四月一日觉得自己就要累趴下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哦豁？这可真是热闹！。”
　　女子的声音在这黑夜里格外的清晰。
　　“你们这些自称英雄的人轮番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你们不觉得害臊吗？”
　　“怎么会害臊呢？身为海贼掠夺才是正道。”by鼻青脸肿的rider。
　　“哈哈哈！立于吾面前者，悉数歼灭！”by突然凑热闹的archer。
　　羽宫萤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扶住了已经虚脱的四月一日君，见他大口的喘着气，脸上毫无血色，她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
　　“辛苦了，还有对不起！”
　　她结接过一直被他护在怀里的背包，后者摆了摆手连抬头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累了就睡一会吧。”她伸手在四月一日的背上拍了拍，“然后把今晚这些不愉快的事忘掉。”
　　“羽宫小姐……”
　　羽宫萤的关心令四月一日有些动容，他刚想跟她表示一下自己没问题让她不要担心，意识却渐渐的远去。
　　原本拍着他后背的手改为扶着他，“祝你好梦！”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的是羽宫萤温柔的声音。
　　扶着四月一日靠在角落里羽宫萤朝迦尔纳的方向看去，后者当即撤离战场站在了她的身边。
　　“萤。”
　　他看了眼旁边，见四月一日已经昏睡不由又将目光转向羽宫萤。
　　“他还小，这些不是他应该要经历的。”
　　迦尔纳并不是不明白羽宫萤这么做的原因，“忘记了也好。”
　　得到了自家servant的支持羽宫萤的脸上不由带了笑意。
　　羽宫萤开始翻之前从四月一日手上拿到的背包，背包很大里面装的东西很少，就一本书和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羽宫萤扫了眼封面有着波涛汹涌的欧派，穿着比基尼做出勾引动作的美女，随手就丢到了一边，她拿起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端详起来。
　　盒子四四方方的，颜色是羽宫萤喜欢的红色，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不是金属摸着却有金属的触感，边角雕刻着简单的图样，六面体的盒子有五个面都一模一样，只有一面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圆形的小孔，小孔的周围有着像火焰的图案包围着。
　　羽宫萤拿着小盒子在手上摩挲了一阵，嘴角慢慢的向上翘起。
　　“这时候把这东西还给我……”
　　对上迦尔纳疑惑的目光羽宫萤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纳纳没有见过这东西吧，它叫匣兵器。和我给你的戒指是配套使用的。”
　　末了又加了一句，“曾经是我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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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依旧倒霉的四月一日君，为你点蜡【蜡烛】
#rider正式露面，上次图书馆里的就是这货。他袭击四月一日是因为闻到了本子的味道。
黑胡子：黑胡子，参上！master要看小本本吗？
#saber这章打酱油了
#匣兵器之所以在侑子手上是因为当初女主把它当代价付给侑子的。
#这章都是讨厌的战斗，下一章我想撒糖。有人要吃吗？
#最后是惯例的表白时间——迦尔纳，愿意跟我共睡一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