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build/兔龙]骸龙》绝缘八爪鱼仔

13、十三

　　桐生战兔又喝了一瓶治疗药剂，感觉恢复了一点，被龙我架着回到果米村看情况。
　　丰收的喜悦被遍地尸体取代，惨不忍睹。
　　两人也管不了暴露不暴露，开着龙我的龙形态飞到蓝碧村上空盘旋了几圈。
　　就像果米村村民说的那样，整个村子变成一片废墟，里面的居民全部都不见了。
　　桐生一时之间不好判断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这种情况，让龙我先降落下去，开启传送阵回到春日森林。
　　这次的降落地点不太好，龙我的屁股“嗞啦”一下结结实实坐到吧台烧烤用的铁网上。
　　他“哇”地惨叫一声，刚要跳起来又被掉下来的桐生战兔砸回去。屁股又着在滚烫的烧烤架上，烫的“嗷”一声爆出粗壮的大尾巴，下意识一扫，整个吧台都被掀翻。
　　店里的客人目瞪口呆地围观从天而降的两个人，美空看着一回来就给她送上这么大份礼物的桐生战兔和龙我，巴登巴登使劲眨眼睛。
　　她回了回神，对两人微笑起来：“欢迎回家，战兔，万丈。”然后慢悠悠抄起手边的平底锅：“看起来今天的肉类食材也不用买了呢。我说了多少次不要随随便便用这种方法回来。”
　　兔子优越的敏捷性充分发挥出优势，只留下龙我顶着脑袋上越来越高的肿包在里面抱头鼠窜。

　　桐生战兔把龙我留在店里抵挡愤怒的石动美空之平底锅必杀，自己跑到纱羽家去找人。
　　年轻的女孩子不在家，只有门口树枝上停着她养的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花花，纱羽小姐去哪儿了？”桐生战兔在树下朝正在梳理自己七彩羽毛的鹦鹉喊道。
　　鹦鹉歪歪头仔细辨认了一下桐生战兔，开口：“我去纳吉城打听消息了，战兔想找我的话请在村子里等一下哦！”
　　桐生战兔皱起眉头，心里急得不行，也只能按她所说乖乖地等着。

　　等桐生回到店里，美空已经押着龙我把吧台收拾好了。看到他愉快地招招手：“战兔回来啦。快来，我们算一下损失费。”
　　“……”
　　龙我坐在边上无辜地看着他。
　　桐生左右张望了一下，问美空：“老板去哪儿了？”
　　美空听到问题呆了呆，回答道：“爸爸说腰不太舒服，先回楼上房间里休息了。”
　　桐生战兔点点头。

　　桐生拿出钱袋子安抚了美空，坐在一边的凳子里让美空给他治疗。
　　两瓶治疗药剂灌下去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断掉的几根肋骨也慢慢自己生长起来。美空简单给他做了一点处理，让桐生战兔整个人又精神不少。
　　三个人坐在桌子边一面吃晚餐一面讨论路上观察到的情况。
　　美空听桐生战兔说了几个村子的惨状，想起什么来：“上个礼拜纱羽小姐来找过你，说是情况不太好，我告诉他你带着龙我出去巡逻不在家里。”
　　“嗯。”桐生慢慢点头，思考着什么：“我下午去找她的时候说是去纳吉城了，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要她跑到主城去打听。”
　　“纱羽小姐没告诉我，就说等你回来让你去找她。”
　　桐生和龙我吃完东西出去在村子四周仔细看了看，和村民们打了一圈招呼就回来休息。

　　纱羽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桐生战兔正坐在他家门口有一句没一句和那只鹦鹉聊天，龙我躺在他边上睡着了。
　　桐生看到纱羽一下子跳起来：“你回来了！”
　　纱羽被他吓了一跳：“你也回来了！”
　　桐生拉上龙我跟着她进了屋子，纱羽难得表情严肃地跟他们说起来：“冰室公爵病倒了，现在是他的儿子幻德在处理东部的事务。”
　　桐生的眉毛又纠结到一起：“最近这么乱，幻德先生一定也是焦头烂额。”
　　纱羽点点头：“美空告诉我你们去巡逻，外面的情况你应该也看到了。陆陆续续有一些人类村子失去联络。更糟的是领地上的其他种族也开始变得混乱起来，虎妖狼妖这些凶残的种族侵犯周边弱小族群的事情发生的越来越多。”
　　桐生说：“冰室公爵和幻德先生有说什么吗？”
　　“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往周围的村子分派一些军队对抗进攻，任务榜上的守卫类任务也开到有史以来的最高价。”纱羽顿了顿接着说：“冰室公爵情况不太好，他对外宣称是病倒了，实际上是因为过度窥视时间线，遭到反噬。”
　　桐生战兔一凛：“他看到什么了？”
　　纱羽答：“我见到他的时候人已经不太清醒了，只是在反反复复念叨着梦幻谷这个地名。”
　　桐生战兔眯了眯眼睛：“梦幻谷，那是什么地方？”
　　纱羽站起来投射出大陆的地图：“扎尔塔基亚大陆的地图上是没有这个地名标识的，根据传说里的讲法，梦幻谷是位于虚无空间的一个地方，大陆最东边的暗影山谷里有一个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从那里可以进入到梦幻谷，几年前开始下落不明的东部恶魔领主听说就是住在那里面。”
　　龙我听到梦幻谷的时候僵了一下，说：“这个地方。”
　　桐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回头问纱羽：“看起来这个地方我必须要去一次，入口在暗影谷的哪个位置，你知道具体情况吗？”
　　纱羽点点头，放大了暗影谷部分的地图：“这里，你看这个山谷凹陷的位置，是常年时空扭曲造成的地质变化，从这里往里面走据说有一个山洞，走到底就是虚无空间的入口。”
　　她担忧地说：“你们两个，千万不要太勉强自己，进入梦幻谷的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回来过。”
　　龙我骄傲地抬起下巴拍着胸口：“我们可不是普通人！”
　　桐生看着他自信满满的龙，弯起嘴角：“放心吧，我们足够强。”

　　没有时间拖拖拉拉做准备，两人从纱羽家里出来，回去和美空交代了一下就急匆匆飞往暗影谷。
　　往大陆边缘去，一路上环境越来越糟糕，大地的魔力场变得紊乱没有规律，几个月之前做任务路过附近都还没有这个现象。
　　桐生拿着地图比对路线，终于在以前茂密的松林附近找到纱羽说的那个入口混杂着奇异磁场，流动着彩色光线的山洞。
　　龙我收起翅膀落地，桐生收起地图抽出猎刀，小心翼翼带着变回人类形态的龙我往里面摸索。
　　山洞里面和寻常山洞并没有什么不同，借着桐生手里的光球甚至还可以看到两边的角角落落里生长着形状怪异的植物。
　　两人往里面不停歇地走了很久，总觉得这个山洞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怎么还没到，我们都已经走了几座山的距离了吧。”龙我跟在后面嘟囔。
　　“好像这里确实特别深。还是说我们其实已经到了另一个空间？”桐生也累得有点喘，停下来猜测道。
　　龙我想了想，说：“要不然我们变小一点，我载着你飞，这样更快。”
　　桐生摇头表示不赞同：“不，我们往前走一段看看。”
　　他转身继续前进，灵光一现又说：“纱羽说好多人去了梦幻谷，但是没有一个能回去的，是不是就因为一直在山洞里走啊走啊永远走不到尽头。”
　　龙我听得有点发毛，反驳道：“不会吧，又不是笨蛋，一直走不到尽头掉头往回走不就好了。”
　　桐生回头耸耸肩：“有些一根筋的笨蛋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做。”

　　就在两人快要放弃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桐生战兔不见了。
　　龙我跟在后面，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茫茫然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桐生消失的地方喊了一声：“战兔？”

　　桐生战兔掉进了一个奇怪的空间。
　　他下坠了很长时间，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就摔进一片软绵绵的东西里。
　　他伸手摸摸身下白乎乎的一片说是地面，更像是云朵的东西，有点懵。
　　半空响起一个清脆的童声：“你来了。”
　　桐生眨眨眼睛，朝头顶上声音来源的地方问：“你是谁？这里是哪儿？”
　　对方显然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自顾自说下去：“和我一起玩吧。”
　　“喂等一下，我不是来玩的啊！我有急事，可以告诉我梦幻谷怎么走……吗？！！！！！”桐生战兔话还没说完，又被卷进一阵天旋地转。

　　龙我在山洞里什么也没发现，急得团团转。
　　他看着桐生战兔在眼前消失，又没找到那个看不见的异空间入口。
　　他想了想，下定决心咬咬牙一个人独自往前跑去。

　　桐生战兔再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上。
　　前面好多个兔妖背对着他站成一个奇怪的队形，不知道在等什么。
　　他好地扭动脖子左右看看，震惊地看到和自己一样的脸。
　　可是我没放分身出去啊。桐生这样想着念动咒语，要把他们收回来。
　　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看来确实不是自己放出去的分身。
　　站在他前面的一个桐生战兔回过头来对他说：“快站起来，战兔，比赛要开始了。”
　　比赛？什么比赛？
　　他站起来往更远的地方看过去，才发现远处和这边一样，整整齐齐排了十几个万丈龙我。
　　？？？桐生战兔疑惑地头发都翘起来。
　　“万丈？”他试探着叫对面的名字。
　　十几个万丈龙我站在那里毫无反应。
　　“别喊了，这些都是拟态没有灵魂的。”其中一个他自己转头做着说明。
　　“战兔，这是什么比赛？”桐生摸摸鼻子，叫自己名字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怪异。
　　“是足球比赛。”半空里那个童音又说话了：“双方要想办法把球踢进场地两端对方的球门里面。”
　　桐生前后望了望，果然在场地边缘看到两个门状的东西。
　　自己这边一个桐生战兔站在门前，对面一个龙我开着龙形态挡在那里，翅膀一张严严实实把整个球门包起来。
　　“喂，他那样子算作弊吧，门都包起来了怎么可能进的去球啊！”桐生战兔不满地叫起来。
　　“你可以使用任何方式进攻，输了就要永远留在这里陪我玩，祝你好运哟！”
　　“还“哟”的吗？等一下喂不要走啊你回来！”桐生使劲在原地蹦哒两下，那边再也没有任何回音。
　　尖细的哨子声响起，比赛开始了。

　　龙我在漆黑一片的洞穴里一路狂奔，怎么也没有碰到入口。他担心桐生战兔一个人掉进异空间遇到危险，干脆变成龙开足马力往前飞。

　　这边草坪上比赛惊险万分，桐生战兔把球传给桐生战兔，被万丈龙我在半路断下来，他带着球往桐生这边的球门里闯。
　　“万丈，你看那边地上有金币！”
　　桐生战兔一喊，龙我果然分了神往他指的地方看去。
　　桐生趁机想去抢球，被边上过来补位的万丈龙我挤到一边。
　　万丈龙我带着球跑进射门范围，调整好角度凌空一脚大力抽射，球直愣愣奔着球门里面去。
　　守门的桐生战兔见势不妙，从原地弹射起来，一头把球顶出场外。
　　桐生战兔抓抓脑袋，这样下去不行，自己这边完全被气势汹汹的万丈龙我压着打。
　　他调动起自己的灵敏和速度，准备趁机用速度突破对方的防线。
　　掉到场外的球被周围看不见的结界弹了回来，桐生刚要去接，那个球加快了速度，冒出火花直直朝他压过来。
　　“危险！快躲开！”桐生呼唤着周围的同伴散开，自己往后一跳躲开扑过来的大火球。
　　火球“轰”的一声砸到地上，激起一阵尘土，带着浓烈的焦糊味。

　　龙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实没飞多久，但是身体好像经历了几天几夜的飞行，翅膀像搅在混浊的淤泥里，扇动之间越来越吃力。
　　他咬着牙使劲扑腾，把速度加到最快。
　　山洞里没有光线，他只能借克劳兹发出的红光照亮前方一小段路。他没注意到身后漆黑一片的空间开始扭曲发生变化。

　　桐生战兔头疼地发现，刚才的足球比赛变成了一场躲避球大赛。双方努力躲闪，防止被好像获取了自己意识一样的火球砸到。
　　只要一方的人躲开了，火球下一次就会卯足了劲往另一方的队员冲过去。
　　桐生战兔跳在空中，被火球搓起来的泥土碎草糊了一脸。
　　等他伸手抹掉脸上的东西睁开眼睛看过去，惊恐地发现大火球膨胀起来，朝对面的球门加速射过去。
　　球门里站着的守门龙一点也不知道闪躲，歪歪脑袋张开翅膀要正面迎击。
　　火球越来越近，龙我脖子上的红宝石映射出耀眼的光芒。
　　“快躲开啊！笨蛋！”一瞬间忘记对方只是个拟态，桐生战兔大声警告着扑过去。
　　高速旋转的火球正正撞在他身上。
　　“哇哦，你差一点就要赢了呢。”没有感情的童声冷冰冰地说：“为什么要挡在他前面呢？”
　　“怎么可能……放着那个笨蛋……不管啊……”全身唯一还有知觉的手指颤动几下，桐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龙我张着翼的下半部分，牢牢把桐生战兔盖在下面。
　　他在山洞里不知道飞了多久，精疲力尽就剩一口气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他一下子没准备，头晕目眩地重重摔下去。再睁眼就看到身边昏迷的桐生战兔。

　　龙我冲对面的小女孩恶狠狠龇了龇牙，发出一声充满威胁的低吼。
　　小女孩像个木偶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躺在地上的桐生战兔迷迷糊糊醒过来，昏迷前胸口剧烈的疼痛感让他下意识咳嗽起来。
　　龙我听到动静尾巴一抖，转过头来看他。
　　圆溜溜的兔子眼睛对上爬行类金色的竖瞳，两边一起眨了眨。
　　“万丈。”桐生站起来摸摸胸口，发现自己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他拍拍以保护者姿态挡在自己前面的龙我：“我没事。”
　　龙我从鼻子里喷了口烟，转头继续盯着那个奇怪的小女孩。
　　安静到诡异的孩子脖子突然一歪，头整个掉下来。
　　“？？？！！！”一人一龙发出大大的抽气声。
　　“什么？怎么回事？喂你没问题吧？！”桐生手忙脚乱地跑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头。
　　脱离身体的头颅发出嘻嘻的笑声：“主人，你回来了。”
　　桐生手一松，孩子的头并没有掉下去，它晃晃悠悠飘到空中，像一个正在充气的气球一样慢慢膨胀起来。
　　龙我不安地冲它喷了口火，被硕大的头颅敏捷地躲开。桐生问那个头颅：“你是谁？刚才那是？”
　　“我是守护这里的梦魔，威林格鲁。”头颅嘭地变成一股粉色的烟雾：“刚才是主人您走之前自己设定的关卡，羁绊是打开入口的钥匙。”
　　等烟雾散开仔细看进去，里面一个缩小一圈的小女孩头颅。
　　“……”桐生揉揉太阳穴，决定先问正事：“威林格鲁，我来找东部的恶魔领主。”
　　威林格鲁一上一下浮动做出点头的样子：“好的主人，您的本体封存在思维树洞里，请跟我来。”

　　桐生战兔一声不吭地跟在飘飘荡荡的威林格鲁后面，龙我也变成人形态跟在桐生后面，他扯扯桐生的衣服：“战兔，什么叫你的本体？她为什么叫你主人？”
　　桐生摇摇头：“等一下就知道了。”
　　威林格鲁听到他们的对话解释起来：“主人你的意识保留在本体里，所以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几年前您手下的梅尔斯将军突然叛变，集结了大陆上一大批高等恶魔袭击您，龙我……”她停了一下，咬出后面两个字：“大人，为了保护您，□□被消灭。您也伤得很重，把本体放在思维幻境里慢慢修养，放了一只分身出去，也就是现在的您。我一直呆在梦幻谷里面没有出去，具体的情况只知道这么一点，等您回到本体里面就都能想起来了。”
　　说着话几个人就到了一棵直入云霄的大树。
　　桐生战兔深吸一口气问：“就是这里吗？”
　　“是的主人，这里只有您和龙我大人可以进去。我在外面守着。”
　　两人也不废话，抬脚往大树下面走过去。

　　粗壮的树干完完整整立在那里，两人围着树转了一圈，表面上没有看到任何像是树洞的东西。
　　桐生战兔试探着伸手去触摸大树表皮，没想到手刚刚碰上树干，就被一股强大的引力吸进去。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桐生只来得及留下一串惊呼。
　　龙我第一时间想要去拉住他，结果伸出去的手什么也没来得及抓到。
　　“不用担心。”远处的威林格鲁凉凉地说：“主人只是受到本体的吸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了而已。”
　　“我说，你怎么说话总是怪腔怪调的？”龙我有点不爽。
　　“切！”威林格鲁从鼻子里哼出声说：“要不是为了出去找你，主人才不会被那帮蠢货袭击。”
　　“……什么？”

　　美轮美奂的思维幻境里，桐生战兔看着面前的葛城巧，也就是他的本体，心情复杂。
　　桐生感觉浑身又是一阵撕扯，被带进了葛城巧的意识里。
　　东部恶魔领主的记忆像喷涌的泉水一样飞速把他的脑子填满。

　　葛城巧作为魔王和兔妖女皇的孩子诞生在梦幻谷。
　　长到一百岁的时候母亲从外界带回来奄奄一息的幼龙。
　　“阿巧给它一个名字吧。”女皇温柔地在幼龙身上施加治愈魔法。
　　“就叫……万丈龙我好了。”顶着兔耳朵的恶魔幼崽说。
　　管理整片大陆的恶魔，邪气却又很可靠父亲。
　　一起成长的幼龙成为最可靠的伙伴。
　　人类出现，扎尔塔基亚大陆开始动乱，原本的秩序被打破。
　　各个种族在混乱的控制下无休无止地争斗。
　　母亲凭借强大的妖力把战兔龙我连同梦幻谷一起封进虚无空间，然后跟父亲一起去对抗混乱。
　　葛城巧和龙我被困在虚无空间，直到成长完全才有能力打破两个空间的阻隔，重新来到扎尔塔基亚大陆。
　　时间距离上一次大战已经过了两千年。
　　大战的英雄们，包括他的父母，以生命为代价把混乱封印起来。
　　扎尔塔基亚不再由魔法生物统治，脆弱的人类成为新世界的主宰。
　　葛城巧从父母那里遗传到的强大力量和协战超强力的万丈龙我帮助他荡平整个东部地区，成为恶魔领主，与人类首领一起维持大陆上新的秩序。
　　直到几年前，冲破封印卷土重来的混乱迷惑了葛城巧的得力部下梅尔斯，在龙我疑似发情期到了独自出去躲起来的时候，偷袭了出去找他的葛城巧。
　　混乱沉睡了几千年，没有完全觉醒就已经把作为最强恶魔的葛城巧打得一退再退。
　　感知到葛城巧气息微弱的万丈龙我及时赶到帮他挡下了致命一击，为他争取到重创混乱的一丝时间。
　　葛城巧与还没有完全消散的龙我的灵魂缔结双向契约，帮助它重新获得□□，与自己共享生命。
　　□□被消灭的龙我变回龙蛋重新孵化，葛城巧把蛋送到龙族曾经的聚居地——阿吉尔火山，自己也因为伤重不得不回到梦幻谷修养。
　　葛城巧进入思维空间之前放了自己的一部分，也就是现在的桐生战兔出去，作为地上行走的使者。
　　没想到着陆姿势不太对，传送门开在天上，一落地就是个重伤兔子。

　　桐生战兔低头抿了抿唇：“原来我只是个影子分身，那家伙拼死要保护的真正主人是你啊。”
　　悬浮在面前的葛城巧微微笑起来：“不，你就是我。”
　　桐生无法抗拒地被吸进自己的本体里面，葛城巧终于睁开眼睛：“我们是一体的。”
　　他抬起手点点自己的嘴唇：“小兔子，我们可不是什么主人。万丈龙我是最重要的伙伴。”
　　下一秒就习惯性地抓乱自己一头兔毛：“嘛，出去了，混乱还在外面到处作怪呢。”

　　恶魔领主以一个非常不雅的姿势从思维空间里弹出来，看到龙我正无聊地坐在大树底下观察树叶上爬来爬去吃东西的大肥虫。
　　“万丈。”他出声喊他的龙回神。
　　龙我转头看到他，激动地两腿一蹬就地跳起来：“战兔，你出来啦！”
　　“嘛，你要这么叫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他耸耸肩：“那我以后就叫桐生战兔好了。”
　　“？”
　　龙我发现站在面前的虽然还是那只熟悉的兔妖，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桐生走上去掰着他的脑袋左右看看。
　　“你干什么！”龙我在他手里挣扎起来。
　　“我摔倒脑袋失忆也就算了，怎么你也什么都不记得？难道是因为还没有成长完全的关系？”
　　龙我已经放弃去理解他的话，翻着白眼在他手里装死。
　　“算了。”他放过手里软乎乎的脸颊，一把扯开龙我的衣领。
　　龙我吓了一跳，要去拍开他的手，就看到自己胸口在桐生战兔的魔力催动下显现出一个兔子形状的恶魔印记。
　　与之相对的，桐生拉开自己的衣服，他的锁骨上有一道龙形的刻印，感应到龙我在附近，正微微发热。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