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护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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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连忙扶着方舟从停尸柜里出来，万幸的是方舟只是手脚被捆扎带绑住了，并没有受伤。但是他浑身都在发抖，摸到胳膊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冰凉。
好在方舟的口袋里装着瑞士刀，周媛才能割断把他顺利从柜子里扶出来。
“好冷。”方舟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你再晚来一步搞不好我就真的得待在里面了。”
他脸在白炽灯下隐隐约约有些发青，周媛知道他这是冷，外加吓到了。现在顾不上别的，她连忙把自己的手互相搓热，覆盖在方舟的手上。
“有没有好点？”周媛给他哈气，“缓过来我们就快点走，这里太冷了。”
跺脚抖腿了一会儿方舟缓过来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对周媛低声说：“我刚才过了一个SAN值检定。”
周媛盯着他：“怎么样？”
“扣了两点。”方舟说，“所以刚才对冷感觉更加敏感，我觉得这个噩梦还有很多麻烦的地方等我们。”
周媛略带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第一次掉SAN值之后特别难受。所以也很体贴地没去提方舟连眼角都红了的事情。
尽管她心里真的觉得方舟害怕的样子很可爱，咳。
不过两个人一起行动的话，恐惧感也稍微减淡了一些。空气里还是弥漫着那股怪味儿，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在看到太平间之后也能明白过来这是在医院。
“那我们还是先从这里出去比较好。”周媛看了一下黑乎乎的走廊。“在这里呆着不是什么好主意。”
方舟点点头，两个人靠着墙边慢慢地向前走，在距离太平间只有两步的距离他们看到了楼梯口。但是这个楼梯口有推拉式铁栅栏，上面挂着一把锁。没有钥匙打不开。
两个人于是继续向前走，走了一小段路之后，他们看到了一个走廊。不知道走廊通往刚哪里，但是稍微有点光线。
周媛对方舟小声说：“我们还是先回去那边的房间里看看有什么东西能拿的上。不然出去了万一遇到人，连个防身的都没有。”
方舟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先去房间里看看吧。”两个人就倒转回去先去几个房间里看看。周媛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勉强看清楚了门上贴着的“杂物间”几个字。她和方舟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这一排的杂物间有四间，但是只有周媛被绑住的那一间和走廊北方尽头有一间能打开。里面都没人，周媛打开之后发现这里堆了很多医疗用具。不过都是手术服或者是没拆封的手套，以及一些病号服之类的东西。
周媛看了看里面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但是她想到了如果在这个医院里行动的话，就必须要有个合理的身份。显然这一次并没有给他们两个身份，毕竟一个被绑了，另一个直接塞在停尸柜里。
“不如，我们假扮病人？”周媛对方舟说，“这样我们行动也有一个掩护。”
方舟皱眉：“万一他们认为你是真的病人，给你做电击怎么办？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这个医院并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设备，看这个装修样子，保守估计应该是三十年前的。”
周媛环顾了一下，确实像是很早以前的。破损的地板，阴冷的空气，再加上这是恐怖片最喜欢的医院场景。怎么想怎么觉得后背一凉。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周媛把决定权让给方舟，“趁着我们还安全，得快点解决这个问题。”
方舟沉思了一下：“我们两个都不是学医的，突然出现在医院里似乎只有病人这个选项了。好吧，就假扮病人吧。你有经验吗？”
周媛看了他一眼：“什么经验？发神经的吗？没有，不过可以尝试一下。这种时候就反正谁戏精谁能活下去。”
说定了两个人就把病号服拆了两件，各自穿上了。好在周媛外面的裤子穿的是工装裤，即便是套在病号服里面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最多是显得人有些臃肿。
方舟换好之后，就和周媛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而他们顺着走廊向前走了才发现，走廊的外面是一个中庭，这里是一个花园。有喷泉和植被，但是喷泉里的水早就干了，接着路灯能看到里面有脏兮兮的污垢。就在他们两个观察的时候，听到了穿着高跟鞋的脚步声。
两个人对视一眼，周媛一马当先蹲了下来，还从地上捡了个树枝。方舟瞬间懵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扮演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于是他只好板着脸坐在了长椅上。
来的人是个护士，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她手里拿着手电筒，径直跑到了他们两个面前，有些气喘吁吁地。
“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大晚上不睡觉躲在这里做什么！”虽然口气严厉，但是护士看得出来松了一口气。“艾丽，别怕是我呀。”
“杀，有人……要杀我……杀……”周媛躲在椅子后面，扮演一个有被害妄想的女人。她还顺带把头发弄乱了。
这时候周媛听到了那个机械的声音说：“请玩家过一个幸运。”
完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周媛扮演的这个病态不对？但是现在周媛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在护士没发现的情况下按了一下第三个键。随着一阵骰子的响声，她听到了救命一样声音，“51/75，成功。”
护士脸上并没有露出怀疑的神色，她伸手将周媛拽了出来，帮她理了理头发。“别怕啊艾丽，今天不打针，来和林涛回去睡觉吧。”
方舟心里惊了一下，林涛这个名字是他在最初的噩梦里看到的。那么这样说进入噩梦之后会自动使用假名字吗？他不敢看周媛和护士，只是茫然地看着前面。
护士看到方舟毫无反应的表情叹了口气：“造孽，两口子都有毛病。一个自闭一个被害妄想，走吧走吧回去睡觉。”
然后护士一手一个拽着他们两个就往楼上走，周媛默默地记下他们的路径。他们从太平间那边的走廊出来进入花园，那么杂物间那边应该位于东边（右），现在他们从花园往前走，那么就是在向南（下）。护士熟练地带着他们走到花园尽头，穿过一个走廊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但是这个走廊上灯也是忽明忽暗，布满了污渍的地板。护士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只是带着他们两个往前走，方舟注意到每三间病房就隔着一道铁门，而墙壁上的玻璃窗都是毛玻璃。
根本看不清楚对面有什么，而且玻璃的颜色也是暗沉的黄绿色，只是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犯恶心。
在穿过了三个铁门之后护士往右拐弯，接着带着他们又走了一会儿才到了他们的病房前。
粗略估算他们现在应该是转了一圈，病房的位置应该是在杂物间这一排。而病房上面没有门牌号，是空着的。
周媛倒是有心看看隔壁两间的号码，不过护士一手一个把两个人都推进去了，然后门关上落了锁。周媛等了一会儿听到了护士脚步声远离之后，她才看向方舟。
“不觉得很奇怪吗？”方舟倒是没那么怕了，直接坐在了看起来就是一股霉味儿的床上。周媛皱起眉头，盯着方舟的脸看了一会儿。
方舟被她的视线看的不自在，问她：“怎么了？”
“你的脸和之前不一样了。”周媛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在太平间的时候你的脸很正常，和噩梦外面是一样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有种……长残了的感觉。还有点油腻的感。”
方舟被哽了一下，然后他看了一眼周媛的脸：“你也是。”
“啊？”周媛伸手摸了摸脸，“我变成什么样了？”
“我不好形容，你还是自己看看镜子吧。”方舟指了指角落里，角落里有个厕所，门似乎坏了，发出嘎吱的声音。里面有个洗手台，上面有个碎了一大半的镜子。
周媛看了看，她的脸型倒是没有变，也就是和方舟一样长残了不少，看起来很神经质，要是再咬着手指头，看起来就是典型的精神病人了。
“那么现在整理一下我们知道的事情吧。”周媛走过来坐在方舟旁边的床上，也不在乎这个床有霉味儿。“这里应该是精神病院。”
方舟垂下睫毛说：“安定疗养院，我在走廊上看到的。”
“我们的关系是，夫妻。”周媛倒是很坦然，“然后我患有被害恐惧症，你是自闭症。”
“然后不知道谁把我们两个一个绑在杂物间，一个塞在停尸柜里。”方舟说，“这一点很重要。我们一开始出现的地方意味着我们两个有敌人，有人要弄死我们。”
周媛思考了一下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林先生，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看起来……很像是游戏剧情里的NPC吗？”
花园里她就感觉到了，这似乎是强制导入的剧情。不然没法解释护士认识他们两个，并且对周媛伪装的病毫无反应，似乎本来就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护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