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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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这事，对于成长在五星红旗下的，曾经的墨舍予来说，那就是只在电视剧、小说、漫画那些幻想世界里才有的事。直到现在有人对他说，他是个不错的修仙料子……
“师父？”
伯良煦被这突然的一声弄得一愣：“你何故突然唤我师父？”
墨舍予反倒露出几分委屈道：“难道你刚才那话不是这个意思吗？”
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这……”伯良煦面露几分为难：“我从未收过徒弟……”虽然他在太极宗地位特殊，但他从未想过自己要收徒这事，一时被墨舍予这话竟是弄得有些没头脑。
墨舍予眼珠子一转，厚着脸皮说：“什么事都总会要有个第一次，你要是收我为徒，你就有徒弟了。”然后墨舍予又很信誓旦旦的说：“而且我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用事事都让你操心，你只要偶尔教我些本事就成了。”
伯良煦回想了一下太极宗内的各位长老，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收些徒弟，似那律堂的崇长老据闻是收了有十来个徒弟？往下数，徒子徒孙就更不知道还有多少了。
然后看了眼墨舍予，虽然如今年纪大了些，但确实就像刚才他自己对他说过的那样，年龄的劣势只要后期肯勤奋，完全都可以弥补上。再加上师尊所说的那不知几时会到来的天劫，将这人收为座下弟子，留在身边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回忆了一下遥远的曾经，自己师尊当初是如何收徒对待自己的，伯良煦翻手拿出一把剑来。
“这是霜曦，虽是我曾经使用过的佩剑，但它是把不错的地阶灵器。你既要拜我为师，这便当做是我送你的见面礼罢。”
霜曦长三尺三寸，重三斤三两，剑身通体银白，剑柄和剑鞘上都雕饰有霜花般的纹饰，只是被伯良煦就这么拿着，肉眼可见剑身之上隐隐有寒气溢出。
伯良煦将霜曦递到墨舍予眼前，那模样完全就不在意自己随手送出去的是把地阶灵器。而墨舍予对这些更不懂，在伯良煦的眼神示意下，愣愣接过霜曦，顿时一股沁凉之意从剑身传来。
“你真要收我为徒？”墨舍予原本也就只是像开玩笑似的随便说说，没想到伯良煦会真的认真思考要收他为徒，甚至连拜师礼都送给他了，满是不敢置信。
“你不愿？”
“不不不！”生怕伯良煦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收回刚才的话，墨舍予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设想了下大致的姿势，抱拳对着伯良煦弯腰低头作了一揖，声音甚是响亮：“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伯良煦觉得这好像和当年他师尊收他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于是点头应了这声“师父”。
此时的这两人还不知道，拜师一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人生一大事。即便是在凡人间，拜师也是需要诸多礼节和程序。可这两个都没经验，于是一个磕头唤声“师父”，另一个点头应和一下，就成了师徒，当真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一夜间发生了不少事情，此时天际现出一丝鱼肚白，伯良煦理了理并没有什么凌乱的衣冠，道：“今日我将启程返回太极宗，你既已拜我为师，便同我一起走吧。”
在晨曦的光落来时，墨舍予放眼去看，这不过一夜之间就从宁静美好变成废墟的曾经的村庄，连心也变得萧索。
墨舍予踟躇着问：“……可以给我半天时间吗？我还有些事想做。”
伯良煦倒是好说话，也不问他还有什么事，只说：“可以，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未时时我再来接你。”
伯良煦离开后只剩墨舍予一人，起初他只是缓缓的走着，寻找着，后来他跑了起来，四处的翻找着。
墨舍予觉得昨晚那妖魔说的没错，就是因为他才会给这个曾经无忧无虑的村子和所有人带来灾难。如果不是他想要去仙梯寻找回去的办法，如果不是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在登仙坛引起了不轨之人的注意，坝子寨的所有人就不会死。
他们，都是他墨舍予害死的！
没有任何的工具，墨舍予徒手在废墟中寻找着、挖掘着，即便十指破了伤口，指甲断裂，仍旧没有停歇，一直到时间到了，伯良煦回来找他。
伯良煦看到的就是蹲在地上，一双早已肮脏不堪的双手从旁边捧了一捧泥土，往他身前的土堆上加。而在四周还有几个同样的小土包，那些都是墨舍予用双手堆成的，里面都是些分不清是谁的遗骸。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墨舍予满是疲惫的转身看了他一眼：“还有一点，再等一下。”然后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伯良煦就站在他身后，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过了将近一刻钟，最后一捧土落下，墨舍予用手掌在土包上拍打了几下后才缓缓起身。
他不知道里面都埋葬了谁，最后连碑都不知道该怎么立，于是只有几个光秃秃的土包包毗邻的堆着。
墨舍予和伯良煦打了声招呼，先去了溪水边将自己洗干净，再回来时满身湿漉漉的，也才察觉到手上的疼痛，却又显得那样麻木。
“好了吗？该走了。”伯良煦仍保持着墨舍予离开时的姿势，身姿挺拔，从头到脚也是一丝不苟。
墨舍予满身狼狈，发梢和衣角都还在往地上滴着水，闻声牵强应了声：“好了，有劳等了我这么久。”
下一刻触到脸颊的手指，却叫墨舍予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往后退了一步，他惊愕的看向伯良煦，脸上的表情出现了那么短暂的片刻空白。
见墨舍予反应那么大，伯良煦只是神色如常的收回手，解释道：“你的头上有东西。”
墨舍予抬手一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上被落了片叶子，而伯良煦刚才只是出于好意想帮他拿掉。墨舍予觉得自己刚才反应似乎有些太大了，有些尴尬和无措：“我……”
伯良煦却又从自己的纳戒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递给墨舍予：“你我现在已是师徒，不必和我这么见外。你现在全身都已湿透，先将它们换了吧。”
墨舍予接过衣服，窘迫的躲到一旁去换衣服。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