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小半生》一只白菜出墙来

12、所谓天才

　　一模的成绩出来了。
　　隋浩十分平静的瞧着成绩单：“程霄又是第一啊。”
　　接着让他大跌眼镜的是：“南宁竟然考了26名！”
　　张雨桐的语气里也充斥着震惊：“什么！南宁竟然能考到班级26？”
　　我佯装淡定：“大榜26。”
　　“what？”张雨桐拿着成绩单，仔细确认着真的是大榜26，于是愤愤的道：“南宁你不够意思，作弊都不带上我！”
　　“实力啊实力。”我得意洋洋。
　　“路昭南都考了29，我的天呐！”张雨桐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隋浩喃喃道：“你们这一个寒假到底都干什么事情了，是换了个脑子么！”
　　我忽视了他言语间的轻蔑，很随意的说：“我只是稍微努了那么一点点力而已，啧，只怪我太聪明。”
　　“嗯，那我的庆幸你不努力呀，要不然第一哪能轮到我。”程霄施施然的说。
　　我老脸一红：“那我跟你一比，还是略逊一筹的。”
　　程霄笑的好看，不做言语了。
　　没一会儿，路昭南就风风火火的跑到我们班级来了。
　　而他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行啊你南宁，都考到我前边来了。”
　　我十分谦虚：“偶然，意外。”
　　隋浩在后面阴阳怪气：“你不是天才少女么，考第一都是凭实力，这才区区26。”
　　我瞪了他一眼，路昭南嘿嘿一笑：“这么说考26是委屈你了啊，天才少女。”
　　“走开，你是哪个班的啊。”我的语气不客气了。
　　路昭南：“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我：“我有程霄，哪里用你来拉磨。”
　　程霄：“天才这是抬举我了，在下万万不敢当。。”
　　我不满：“你们拿我开涮！”
　　自习课上，我被老师表扬了，心情十分愉悦，突然体会到了做好学生的乐趣。
　　程霄就更了不得了，从前不关注成绩的我都不知道，原来程霄考大榜第一都是连庄的。
　　“大榜第二好悲剧。”我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了一眼大榜：第二竟然是张悦！
　　我：“张悦的成绩这么优秀么？”
　　程霄：“没你优秀，只是你不肯学习。”
　　我拉下了脸：“你又嘲讽我。”
　　程霄笑笑：“没有没有。”
　　放学的时候见张悦，她的心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十分糟糕，还祝贺了我一番。
　　路昭南说：“你可得请我们吃饭。”
　　我摆摆手：“洒洒水啦。”
　　看到成绩单的我的老爸十分欣慰，我的老妈简直不敢相信。
　　当天晚上，我们家的伙食很好，难得的丰盛，老妈给我盛了满满一碗饭，全是母爱。
　　“多吃点啊，老闺女，最近学习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有点受宠若惊。
　　“再接再厉，坚持下去啊。”我老爸给我加了一只鸡爪。
　　我嘿嘿一笑：“我，尽力。”
　　“你别给孩子那么大压力。”老妈戳了老爸一下，对我慈眉善目的笑着：“慢慢吃啊，不着急。”
　　这氛围，我怎么觉得有些异常？
　　妈妈又给我夹了一筷子菜：“那个总跟你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她考第几啊？”
　　我不假思索：“她啊，大榜第二。”
　　老爸噎了一下：“大榜第二？这孩子学习这么好啊。”
　　我：“嗯，打榜第一还是我同桌呢。”
　　我妈：“你同桌？来过咱们家么？”
　　我：“来过呀，叫程霄，你不是还给人家扒过橘子么。”
　　我妈：“啊，我想起来了，内小孩长得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文静孩子。”
　　文静？那是你不了解他，我的亲妈。
　　我：“嗯，文静。”
　　时光悄悄而逝，二模静静来临。
　　我坐在考场上莫名的紧张起来，一模的时候，没人对我有任何期待，但是现在不同了，老爸老妈早上起了个大早特地煮了饺子给我，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的事，虽然他们没说，但是我感觉得到他们对我是寄予了厚望的。
　　老师看着我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好在张悦和我一个考场，她说：“大姐罩你。”
　　我：“你给我抄？”
　　张悦：“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这么说对得起程霄的一片苦心么？”
　　我心虚了。
　　这一个月以来，程霄连球都不怎么打了，天天被我拽着，给我补习，张雨桐在后面看的十分眼红。
　　而路昭南也往我们班级跑得十分殷勤，一来就把我前座裘然挤走。
　　终于裘然不耐烦了：“你们班不是有个大榜第二么，你老往我们班挤什么？”
　　路昭南的脸不红不白：“我是张悦派来的卧底，专门来影响程霄的学习。”
　　程霄只是微微一笑：“你影响不了我的。”
　　我：“这么猖狂！”
　　程霄：“所谓天才。”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一篇是翻不过去了。
　　二模的成绩比一模的成绩出来的快多了。
　　而程霄果然是神人，在我和路昭南的双重包袱下，依旧领先张悦20多分。
　　我内心是十分服气的。
　　但是看完第一和第二，我就没勇气了，考倒数第一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紧张的。
　　我还是怂了。
　　我求助程霄：“帮我看一眼，我考第几。”
　　程霄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忐忑不已。
　　突然间，我们班的门被一下子撞开，路昭南的大嗓门喊了起来：“南宁，你过分了啊，怎么一下子蹿到了15！”
　　“15？”我猜我当时的眼睛一定亮极了。
　　“我考了大榜第15？”惊喜过后，我抓起了成绩单：“真的啊！”
　　我欢喜的摇起了程霄的胳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脸见江东父老了。
　　程霄：“你摇我干什么？”
　　我：“你离我最近。”
　　……
　　三模，我考了18名。
　　老师跟我讲，要是继续维持这个成绩，考上一中是没有问题的。
　　我之前从来没想过，要去考一中，只想着日子嘛，混混就过去了。
　　路昭南说，要考一中啊，那我得努努力了。
　　卢君安说，看来我也得努努力了。
　　张雨桐干脆放弃，她说：“我的成绩，能考上四中就不错了。”
　　程霄和张雨桐是不用说的，想去哪里都可以。
　　隋浩呢，他说听天由命。
　　中考比我们想象的来的要快一些，真的坐在考场中，我看着自己的准考证，再看看坐在我前面距离我四个人的程霄，我还是恍惚的。
　　考试前，我的老妈特意去寺庙求了个一串佛珠给我带着，但是我很大气的赏给了程霄，他哭笑不得：“我会需要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不上能得到苍天的保佑。”
　　我：“那也得放你那里放两天，蹭蹭你的运气。”
　　程霄：“那你要失望了，我考试从不靠运气。”
　　我：“那蹭蹭实力总可以吧。”
　　程霄十分嫌弃的揣进了兜里，就这样，佛珠跟了他两天。
　　我摸了摸佛珠，暗暗地跟它说：你要保佑我啊，不然把你丢茅坑。
　　“检查试卷。”
　　喇叭声忽然响起，吓得我一抖。
　　“分发试卷。”
　　监考老师一边沾口水，一边认认真真分发试卷，以至于几乎每一张试卷都有一个手指印。
　　我很嫌弃。
　　但是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试卷，我的内心隐隐竟有些激动，这些题型，如此的熟悉。
　　我又看了一眼前面悠然自得程霄，好像都是他给我划的重点。
　　耳边便响起他苦口婆心的叮咛：“南宁，你要认真听，我现在给你讲的这些都是重难点考点，考频很高，题肯定会变形，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只要你抓住了中心点，关键词都是没问题的。”
　　再加上张悦的文言文古诗词大补贴，我这题做的简直有如神助。
　　程霄又提前交卷了，彼时我的作文还没写到一半……
　　结尾我要引用名人名言么？还是来个排比呢？
　　还是排比吧，名人名言万一连错线了呢！
　　等我作文写完，我发现我完全没有时间检查，于是便匆匆忙忙的就交了卷子。
　　一出门我就开始寻找程霄的踪影，我想和他对对题，我想知道我的作文立意有没有跑偏。
　　然而寻了一圈无果，甚至连张悦和路昭南的影子我都没看见。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独自一人回了家。
　　接下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程霄只是语文提前交卷了，其他科目他都是答完直接睡在那里，直到铃声响起。
　　但是我一旦提及要对答案这件事，他便义正严词拒绝。
　　“会影响你接下来考试的心情的。”他美其名曰。
　　“终于考完了。”卢君安难得的蹦蹦跳跳：“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你怎么这么丧啊，表情。”我打趣张雨桐：“开心点，晚上宰卢君安一顿。”
　　“我哪里有心情啊，数学题大题我几乎一道都不会，完了，我肯定去不了一中，程霄要和别人共度一生了。”张雨桐仿佛天崩地裂一样的哀嚎。
　　程霄难得接她这样的话茬，语气却淡淡的。“别难过了，想开点，你就算真的考上了一中，我也不会和你共度一生的。”
　　张雨桐的心情并没有因为程霄这句开解而多云转晴，反而更加阴郁，简直愁云惨淡。
　　“诶？路昭南呢？”我好像从考试结束到现在都没看见他。
　　“厕所呢。”卢君安幸灾乐祸：“他打小就这样，一用脑子就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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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奇特的身体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