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冀秧

922、不做赔本买卖

　　被董小宛她们姐妹完全认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文穆杨也没有自卑，给董小宛她们简单讲完参加招商大会的规则，就急匆匆来到了古奶奶住的宾馆。

　　已经很晚了，文穆杨不知道古奶奶睡了没有，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没想到古奶奶容光焕发的打开了房门，“我知道你小子肯定来，快进来。”

　　跟孙爷爷已经非常熟悉，但文穆杨显得自来熟，一边进来一边说：“古奶奶，我以为这个时候您已经睡着了，没想到您还等着我呢，让您久等了。”

　　古奶奶也是老革命，这些年虽然一直在文艺方面发挥余热，但她的思想境界可比孙志超超前，接受新鲜事物比孙志超积极。

　　一见文穆杨不仅热情而且恭敬，伸手拍了拍他脸颊，“臭小子，我是一边等你一边练瑜伽，没看见我这汗还没消吗，喝水还是喝茶？”

　　怪不得古奶奶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原来是练瑜伽的缘故。

　　文穆杨快步来到茶几前，“我自己来古奶奶。”

　　文穆杨先给古奶奶倒了一杯开水，自己拿起了吧台上的瓶装水，“古奶奶，这瓶装水你喝过吗，我喝过，是纯天然的味道。”

　　古奶奶还没来得及品尝瓶装水，接过瓶装水看了看，“穆杨，这东西我在城里大宾馆见到过，因为太贵没敢喝，这地方卖的也不能便宜吧？”

　　瓶装水是黄海波他们几个和国书记投资的项目，经过几个月的奋战，水库已经形成了旅游景点，瓶装水也在全省设立了分售处。

　　“古奶奶，这瓶装水不但价格便宜，而且是纯天然，这几天您和哥哥姐姐们就喝这个，您放心古奶奶，喝多少都不花钱，免费的。”

　　古奶奶也很健谈，打开瓶盖尝了一口，“不错不错，这几天我们就喝这个了，但臭小子，没有免费的午餐吧，直说，让我怎么给你宣传？”

　　没想到古奶奶反应这么快，文穆杨给她捏着肩膀说道：“古奶奶，您不用什么特殊的宣传，只要这几天您们演出的时候喝这瓶装水就行了，这就是最好的宣传。”

　　文穆杨用的是明星效应，古奶奶不知道，拍着文穆杨手背说道：“你孙爷爷说你小子从不做赔本买卖，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了，我们喝水就能当宣传了，给奶奶讲讲什么意思？”

　　“古奶奶，这就叫明星效应，您和哥哥姐姐们是从城里来的，您们都喝这瓶装水了，别人见到能不喝吗，这就是流动广告，嘻嘻。”

　　古奶奶眼珠一转，点了点文穆杨额头，“穆杨，这瓶装水与你有什么关系？”

　　既然古奶奶相信自己，自己就要坦诚相待，文穆杨不想蒙蔽她，这件事以后会妇孺皆知，如果说了假话，将来不好面对孙志超。

　　“古奶奶，这瓶装水是我的几个小伙伴搞的，他们的水厂就在亚磨盘八百里大山之中，那里的环境非常原始，一点点污染都没有，您喝这水是不是有点甜丝丝味道，这是含多种矿物质形成的，所以有甜甜的味道。”

　　古奶奶越看文穆杨越喜欢，年纪轻轻不仅反应快，而且深得老爷子们喜欢，这样下去前途是光明的，说不定还会借他的光。

　　“臭小子，让你这么一说我真想马上就去看看，这么着吧，这边演出完了我们到亚磨盘去转转，告诉你的小伙伴，我们回来的时候被让车空着就行了。”

　　亚磨盘除了尹素妹开的农家饭庄之外，还没有其他开发利用，圈静公路修通之后，亚磨盘就会迎来大批客人，那时候再把亚磨盘开发成历史景观，圈县就出名了。

　　“瞧您说的古奶奶，您们去了不但他们好吃好喝好待见，还让您们划船钓鱼，即欣赏大自然美景，还能陶冶情操，您们要是在那里拍外景，肯定能引起其他导演们的兴趣。”

　　古奶奶反应非常快，但她摇摇手指道：“露馅了吧臭小子，我说你肯定无利不起早，这么着吧，我们团里有专业摄影师，让他拍一些照片带回城里，先办个影展，有没有导演看好这地方我可就不保证了。”

　　办个影展对亚磨盘的发展太有利了，不仅是亚磨盘的原始风光自然景观得到展现，少数民族同胞的原始文化也会得到继承发展，特别是他们的小竹楼，那可是当地民族文化的展现。

　　文穆杨一个立正，“谢谢您古奶奶，影展一举办肯定引起轰动，亚磨盘老百姓的好日子就来了，您可是他们脱贫致富的大救星。”

　　古奶奶可是老党员，思想境界非常高尚，她们那一代人的奋斗目标就是让人们过上好日子，一听文穆杨把她捧了起来。

　　古奶奶摇摇手指，“你个臭小子真会说话，咱们党的宗旨就是让人民群众过上好日子，我这么做只是尽一个老党员的义务罢了，可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大。”

　　文穆杨加大了按摩的力度，古奶奶呈现出昏昏欲睡的状态，“古奶奶，今天很晚了，您早点歇着吧，明天还得演出呢。”

　　古奶奶打了个哈欠，“臭小子，是不是你给我使功法了，那我现在睡觉，明天晚上你早点过来，咱们娘俩再好好聊聊，我眼睛睁不开了，不送你了。”

　　文穆杨从古奶奶处出来，一看时间还行，就来到了朱虎和王金彬休息的房间，敲了一下门，还没等里面反应呢，文穆杨进去了。

　　王金彬和朱虎正在看电视，只听门一响人影一闪，文穆杨站到了他们俩面前，朱虎见怪不怪，冲上来就抱住了文穆杨，“你可来了老大，我们俩都洗了好几回脸了。”

　　文穆杨一点朱虎额头，“真的小朱子，你在学校就能正点就寝，我怎么不信呢。”

　　朱虎一挠脑袋，“老大，上学之后老爷子对我约法三章，其中一条就是不能熬夜，所以我习惯十点就寝，刚才要是不洗几次脸还真坚持不住了。”

　　“那好，那我抓紧时间，金彬，明天你和小朱子只谈设计创造这一块的项目，到了会场你们俩先走马观花的看，发现没见过的产品就记下来，第二趟再回来的时候刷掉一些不超前的项目，第三次确定三五家，然后叫邵武跟他们去谈，知道邵武跟他们谈什么吗？”

　　王金彬非常老成，笑而不语，可朱虎一挠脑袋，“不知道。”

　　他们几个小伙伴以王金彬为中心，虽然文穆杨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超过王金彬一大截，但管理他们的还得是王金彬。

　　如果王金彬不上心，不了解文穆杨的意图，他们几个就是一盘散沙，要想整合好他们几个，必须提高王金彬的认识，“金彬你呢，也不知道？”

　　王金彬本来就话少，直接摇了摇头，文穆杨知道王金彬不好意思，一笑才说：“谈人才，把那些具有发明创造能力的人才招过来，在空地上盖两座科研大厦，一座搞科技开发，另一座搞设计创造，在不远的将来，把它打造成东方的硅谷。”

　　王金彬跟王贵山通了电话，黑包公告诉他跟文穆杨这样的妖孽要少说话多学习，所以他还是笑而不语。

　　“什么谷老大？”朱虎疑惑的问道。

　　“硅谷，硅是一种金属，是制造电子元件不可缺少的一种元素，谷是地域的形容词，简单地说硅谷就是高技术研发的集散地，在外国非常出名。”

　　王金彬虽然内向，但他脑袋反应很快，一听说高技术研发集散地，忍不住一指电视机跟道：“穆杨老大，电视机算不算高技术？”

　　几十年前电视机是高技术，甭说使用，就是见到的都很少，可是现在已经进入了寻常百姓家，而且革新换代非常快，不能算是高技术了。

　　文穆杨摇摇头说道：“金彬，高技术是最前沿的科学技术，我的意思是说，把一些有特殊技能的高技术人才，高级技术能手，竞争力强劲，发展潜力巨大的技术型人才网罗过来，给他们独立的空间发挥想象力，研制出未来有竞争力的产品，我这么说是不是明白了？”

　　朱虎一举手，“老大，是不是传说的机械人就是高技术？”

　　文穆杨拍拍手，“对，米帝苏修已经把人送入了太空，可是咱们飞船都没研制出来呢，就是要挖掘这样的人才，只会研究录放像机太简单了，但有发展潜力的中学生也要。”

　　为什么说中学生也要呢，未来几年，中学生玩儿游戏就玩疯了，其中也出了不少研发游戏的高手，把他们组织起来也是未来需要。

　　可是王金彬朱虎不明白文穆杨的超前意识啊，王金彬一举手，“穆杨老大，虽然我不明白招中学生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未来发展制定方向，我和小朱子坚决执行你的命令，一定把那些高技术人才挖过来。”

　　说着简单，实施起来就难了，在现在的形势下，各企业各公司都意识到了人才的重要性，没有优厚的待遇和工作环境，人家凭什么跟你干，所以文穆杨叫王金彬朱虎操办这件事。

　　“金彬小朱子，这项工作要常招不懈，明天静南有招聘大会，后天其它地方也有招聘大会，你们俩利用休息时间多跑跑，不只是国内的，国外的优秀人才也要招聘，但要注意素质和人品的挑选，他们的条件咱们尽可能的满足，最后交给邵武去办理相关手续。”

　　“是，是。”

　　文穆杨从宾馆出来，一溜烟来到贾顺平办公室，刚要敲门，秘书易抗寒从对面房间出来打招呼，“还没休息文主任，黄市长贺书记龚副市长在书记办公室。”

　　文穆杨一听易抗寒说贺副书记也在，对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易秘书，领导们现在还在工作，既劳心又费神，给他们上些点心，煮点小米粥喝。”

　　易抗寒一直对文穆杨心存感激，一听文穆杨又指点自己，激动的眼圈红了，对文穆杨一个立正敬礼，“谢谢文主任，我马上去办。”

　　文穆杨敲门进来一个立正，“首长们好，我来找龚副市长汇报工作。”

　　龚元月一听你小子什么意思，你是市长助理，跟我汇报什么工作，但一看贺副书记明白了，是怕贺副书记说狂妄，小小的招商办副主任，半夜给书记汇报工作，好说不好听。

　　龚元月笑眯眯的一摆手，“文主任，你找我肯定是说明天招商大会的的事，我们也在说招商大会的事，你把情况先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

　　不能给点笑容就灿烂，文穆杨可是深谐此道，“各位领导，都半夜了，我就不买弄耽误时间了，我把招商大会现场发现的问题简单说一下，一是入口要开放，老百姓进去也能受教育，二是文艺演出的时候要做好安保工作，别发生意外事故，三是噪音要控制。”

　　文穆杨说了三条停了，黄文源一瞪眼，“等掌声呢，接着说。”

　　“报告市长大人，我说完了。”

　　这三条其实已经够了，但黄文源想把文穆杨榨干，一扬手说道：“就这三条还值得你大半夜的来一趟，都说出来。”

　　文穆杨知道黄文源的意思，但话不可说满，“再让我说就是，各位领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们要注意身体。”

　　文穆杨说完一开门，易抗寒推着小餐车走了进来，“各位领导，夜宵来了。”

　　文穆杨从外面一关门，一溜烟跑向了体育场，因为那里还彩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