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冀秧

741、大刀阔斧

　　医校隶属于桂石步兵学校，是学校的一个大队，坐落在风景优美的莲花山后侧。

　　文穆杨跑到医校大门口，已经有早起的学员出来锻炼了，因为自己没穿军装，要进大门还得登记打电话，就索性站在大门口看着进出的学员。

　　五分钟之后，竖着马尾头，还是那么干练的于辉穿着锻炼服跑了出来，文穆杨一扭头，于辉没看出来他，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于辉刚来，要是出门就和个帅小伙一起锻炼，会给她造成不良影响。

　　等她跑上马路之后，文穆杨才追上了于辉，“于部长，起得挺早啊？”

　　一声熟悉的声音吓了于辉一跳，她回头一看是文穆杨英俊的笑脸，欣喜的说道：“文书记，哎呦文书记，怎么在这碰上你了，这两年你去哪里了，怎么失踪了你？”

　　看样子于辉还不知道为什么来念医校，李阳时新也没跟她细说，等着她自己反应呢，还是这俩小子有什么阴谋诡计。

　　文穆杨和她一边慢跑一边说道：“于大部长，我转校的事情你真的没听说？”

　　在城大于辉可是宣传部长，口才那是嘎嘎的，再加上在这里遇见了小老弟文穆杨，摆了摆纤纤玉指，打开了话匣子。

　　“我真的没听说，我问过范部长刘部长，还问过林书记，他们都不知道你转学去了哪里，入伍前孙静波处长才告诉我你在桂石步校，还向征兵办推荐了我，谢谢你文书记，要不是你在这里，我还真不一定当兵呢。”

　　谢谢你林书记，您保密工作做的真好，于辉您都没告诉，那我就逗逗她，“于大姐，这么说你是为了我才当兵的呗？”

　　于辉不仅干练，脑袋反应也快，一听小老弟书记逗自己，脸一红，“你别臭美，哦，对不起文书记，在火车上李阳时新我们仨研究了一路，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你推荐我们仨来当兵，你能告诉我吗文书记？”

　　望着于辉精致的俊脸，文穆杨也摇摇手指，“于大姐，首先你不能再叫我文书记，因为我已经离开了学校，其次我已经在步校毕业了。”

　　于辉一听停下了脚步，“什么，你已经毕业了，又是提前毕业你，你太厉害了文书记，不文书记，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啊？”

　　“我毕业之后分配到了办公室当秘书，你可以叫我文秘书，但是文秘书我要转业了，要到地方去当文秘书了，听明白了吗？”

　　秘书这个职位于辉还是明白的，但她没关心当什么秘书，给谁当秘书，而是关心文穆杨走了她怎么办。

　　于辉一听愣愣的显出了失望，“什么，我们来了你要走了，那我们怎么办，举目无亲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那你推荐我们来找你干什么？”

　　文穆杨前后看了看，一把抓住于辉双手，于辉脸一红想挣脱，可是感觉双臂开始发热，身体慢慢在充满力量，她白了，文穆杨没别的意思，再给她发功。

　　文穆杨会功夫于辉知道，一边吸收一边一个立正，“穆杨，你是不是在对我发功，谢谢你，我会刻苦学习努力训练向你看齐，一定以全优的成绩毕业，不辜负您的期望。”

　　运行了几个周天，文穆杨松开了于辉，“于大姐，我虽然转业了，但我离你们不远，就在静南，我会时刻关注你们，你们仨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你在医校有什么事可以直接给孙处长打电话。”

　　文穆杨虽然没说让他们仨来干什么，但于辉从得到的能量里知道了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好的穆杨，我要是有事就去找你，你可不能不见我？”

　　一看于辉娇嗔的模样，文穆杨向前一指，“不会的于大姐，我要对你们仨负责到底，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走于大姐，我请你吃早餐。”

　　负责到底，于辉知道了答案，刚来就和男同志吃饭不好，她摆手说道：“不去了，马上要集合出操了，穆杨，休息日我到步校去找你行不行，你住哪儿？”

　　文穆杨现在是党办秘书，有自己的活动时间，交朋友也属于自由了，不像她们刚来要严格要求自己。

　　“你先到四大队新学员队找大阳，然后你们再来我宿舍，大阳时新知道地方。”

　　于辉一听笑了，一指文穆杨脑门，“看你吓的，我不会自己去找你的，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是小美女国苏莹，对了，她来找过你没有？”

　　文穆杨反应非常快，一指大门口，“于大姐，是不是你们队学员跑出来了？”

　　于辉忘了文穆杨转移视线的意图了，“哎呀，是我们学员队，再见穆杨。”

　　于辉归队，文穆杨来到了火车站，他要接从城里来的赵牧之和表舅康水。

　　胡悦山想给康水办理调动，结果找了好几个人都没办成，文穆杨告诉了赵牧之，虽然他还不是正式员工，但刘伯忠的名头响亮啊，直接到双塔就把档案提了出来。

　　广播传出了列车正点到站，工夫不大，旅客从出站口涌了出来，文穆杨一眼就看见了提着大提包的赵牧之，和背着挎包的表舅康水。

　　文穆杨冲着他们俩就迎了上去，“辛苦了兄弟，表舅，没想到我在这等您吧？”

　　一声表舅把康水叫愣了，上上下下看了看文穆杨，“你是，穆杨，怎么是你穆杨，我真的想不到你会在这里，牧之，穆杨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赵牧之可不敢乱说话，就是他调动来干什么他都没跟康水说，对着老大一挠脑袋，“康所长，是我老大不让说，想给您个惊喜。”

　　康水太了解这个大外甥了，从小看着长大的，拍了他脑袋一下，“你是他老大，这个惊喜可太大了，走，到广场上咋们爷俩好好说说话儿，好几年没见你了都。”

　　三个人来到站前广场，康水掏出烟，“学会抽烟了吗？”

　　文穆杨摆摆手，“我不会表舅，您抽吧，但烟头别乱扔，小心红袖箍。”

　　康水虽然惊喜，但心里的疑问太多了，城里念了两年，怎么跑到这当兵来了，还认识刘大署长的警卫？

　　康水一边抽烟，一边问出了心里的疑问，“穆杨，你怎么成了牧之的老大了，你们俩也不是一个地方的啊？”

　　虽然是自己的亲表舅，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告诉他的好，“表舅，我跟牧之是大学同学，他现在到局里去实习，我到步校来上学了，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话康水能信吗，摇摇头，“没这么简单吧，牧之和他领导都不认识我，为什么把我调这来，是不是你小子在这里起了作用？”

　　既然康水想到了，文穆杨就没必要再装了，“什么都瞒不过您表舅，是我跟赵牧之说的，牧之又跟他领导说了，正好这边有个空位，您就抢得了这个先机。”

　　康水现在是个老牌派出所所长，大老远调到这边来肯定要提一职，这都是大外甥给办的，但还得感谢赵牧之和他领导啊。

　　康水对赵牧之一伸手，“哎呦那谢谢你了牧之，这一路上你也不说，我一直纳闷，怎么把我调这么远来了，原来是你小子的老大在这，谢谢。”

　　当着老大赵牧之不能多说话，只是称不敢当。

　　康水烟抽完了，文穆杨一招手，出租车开了过来，“表舅，先到酒店去吃早餐，然后您休息休息，中午见一下你们领导。”

　　三个人来到亚洋酒店，大堂副理一看是文穆杨，马上接过赵牧之的大提包，“文公子，是先到房间还是先用早餐？”

　　文穆杨也没征求康水的意见，一摆手，“把行礼先送到房间吧，把早餐送到我房间来，表舅，您到房间洗一洗，然后咱们仨再吃早餐。”

　　康水可是派出所所长，服务员对大外甥恭恭敬敬，看出问题了，一碰文穆杨，“穆杨，你跟这家酒店挺熟啊，还文公子，什么意思？”

　　文穆杨嘻嘻一笑，来了个所答非所问，“表舅，您这是职业病吧，不过这证明您的业务很熟练，犯罪分子在您面前一过，他就无处可逃了，好，外甥喜欢。”

　　虽然大外甥夸奖，但康水还是接着问，“穆杨，我发现你小子这书没白念哪，不愧是四年念了两个大学的高材生，这家伙，出口成章，一说话像个领导似的，说，你这是跟谁学的？”

　　这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文穆杨一搂康水胳膊，“表舅，您先到房间洗一洗，然后到这房间来吃早餐，别忘了给我表舅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康水觉得文穆杨真是长大了，再不是原先的小顽童了，一点头脑袋，“知道了，人不大话不少，一会见牧之。”

　　赵牧之进了文穆杨房间先转了一圈，“老大，看看我瘦了多少？”

　　文穆杨没看赵牧之，因为他刻意节食了，这样反而对身体不好。

　　“牧之，别特意减肥，那样身体受不了，平时的饮食就按我说的细嚼慢咽，只要坚持下去，就能保持住你这样的身材。”

　　只要能保持住，就是不吃不喝都行，赵牧之一个立正，“谢谢老大，我记住了。”

　　赵牧之打开提包，拿出一个用塑料布包着的瓷盆：“老大，来之前我去了你们家，文姥爷和文兰婶子叫我给你带的豆腐丝，说你最爱吃这口，你赶紧尝尝。”

　　文穆杨一听眼圈红了，慢慢的打开塑料布，看着码放整齐的一捆捆豆腐丝，拽下几根儿放到了嘴里，哽咽着说道。

　　“姥爷文兰妈妈，穆杨不孝，这么远还让您们扯记着我，长大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们，牧之，我姥爷和我妈两个弟弟他们都好吧？”

　　赵牧之一看老大激动了，拍了拍他肩膀，“老大，你别内疚了，文姥爷文兰妈妈和凤嘉叔都好着呢，迎庆欢庆都上学了，文姥爷每天还是放羊，身体硬朗着呢。”

　　文穆杨虽然内疚，但他知道石玲文舒香赵牧之他们常去，也就放心了。

　　抱了赵牧之一下，“谢谢你兄弟，我知道你和石玲常去，辛苦你们了。”

　　赵牧之拍了拍文穆杨后背，“你这是说哪去了，咱们不是兄弟吗，我每次都是陪大嫂去，不过老大，小嫂子也想去，但被我拒绝了，我怕她们俩碰上不好办。”

　　这就是兄弟，文穆杨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赵牧之，改变话题说道：“牧之，你跟刘叔学习这么长时间了，要是把你单独放出去你能不能独当一面？”

　　赵牧之可知道老大不轻易说话，看样子自己也要出来了，一个立正，“老大，你还是叫我胖子吧，叫牧之听着别扭，我有过几次单独执行任务，还算是圆满，但要是重要任务，我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对自己的兄弟要充分信任，让他们到大风大浪中去锻炼成长，文穆杨一扬手，来了个直接的，“派出所所长你能不能干？”

　　赵牧之一听直接任所长，连连摆手，“不行老大，我单独执行任务行，让我领导几十号人我没有任何经验，再者说基层派出所的工作非常繁杂，是离老百姓最近的基层组织，稍有不慎就会影响衙门的形象，我还是先练练比较好。”

　　文穆杨说他行他就行，但他不自信，强把他推上去会影响工作，拍了拍他肩膀。

　　“胖子，怎么练都是纸上谈兵，只有到基层第一线才能锻炼自己，才能知道老百姓需要什么，只要心中常有老百姓，处处为他们着想，为他们解决实际困难，就能当好这个所长，你把我表舅送到市局你就回去。”

　　一听回去，老大是不是对我灰心了，赵牧之赶紧露出笑脸，一拉文穆杨胳膊，“老大，让我在这陪你多待几天，好不容易来一趟？”

　　见赵牧之没明白回去的意思，一弹他脑壳，“我让你回去是为了再回这里来，你回去先找张校长，就说你要提前进行毕业考试，然后跟刘叔说你要来这里工作，他们都会对你一路绿灯。”

　　终于要和老大一起战斗了，赵牧之兴奋地一个立正，“谢谢老大，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当不当所长无所谓，当个普通警员都行。”

　　刚才是给赵牧之信心，现在是给他力量，文穆杨可回调节兄弟们的情绪，“你想得美，实习还没满就相当所长，先给我表舅当通讯员。”

　　“给我当通讯员，谁给我当通讯员？”

　　因为门没关，康水穿着得体的衣服走了进来。

　　文穆杨一看表舅刮了胡子梳了头，比原先精神多了，一个立正，“洗好了表舅，赵牧之给您当通讯员怎么样？”

　　康水虽然不了解赵牧之的底细，但他毕竟是成年人，火车上赵牧之说的话不多，可在只言片语中他还是听出了一些内容。

　　现在让赵牧之给他通讯员，康水不知道大外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开口先表示反对，别让赵牧之说他不知道深浅。

　　“你拉倒吧穆杨，牧之是机关下来的，他当所长我给他当通讯员差不多，开玩笑开玩笑，穆杨，我跟牧之搭班子但是可以。”

　　文穆杨一看，表舅的话里话外透着对赵牧之的不了解，也对自己来这里任什么职位心里七上八下。

　　文穆杨微微一笑，“赵牧之现在是个实习生，您跟一个实习生搭班子可能吗，表舅，看样子您还不知道来这是干什么职务吧？”

　　“我知道。”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之后，一身戎装的袁平锦和丁宝玉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李凯红，及推着小餐车的酒店服务员。

　　文穆杨一看大姐来了，赶紧给她敬礼，“袁大姐好，丁大哥好，大姐，您现在是常务副局长，又是政治部主任，又是刑警大队大队长，您这可是三权集一身，身体能吃得消吗？”

　　袁平锦英姿飒爽的亮了个姿势，“怎么的，以为大姐是个女流就看不起大姐，来，咱们姐俩比划比划？”

　　文穆杨一抱拳认怂，“我可不敢跟领导比划，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康水康所长，冀北双塔人氏，军转干部，就是上次胡局长要调的康所长。”

　　刚才文穆杨把袁平锦的一堆头衔都说了，康水能不知道什么意思吗，以后肯定在她指挥下工作，赶紧给袁平锦敬礼：“您好袁副局长，康水前来报到。”

　　握完手袁平锦从包里拿出红头文件，“您好康局长，这位是你的搭档丁宝玉丁政委，这是你们俩的任命文件。”

　　康水一听康局长，自己是个所长，直接任命当局长，愣住没敢接文件，而是看向了文穆杨，“穆杨，这是怎么回事，和丁政委搭档？”

　　文穆杨是特派员身份，这个场合可以发表意见，见表舅没理解，对袁平锦一伸手，“康局长，先吃饭后说事，袁大姐丁政委，你们俩也没吃呢吧，咱们边吃边聊，对了，忘了介绍我兄弟赵牧之了，来牧之，自我介绍一下。”

　　这种场合赵牧之经常参加，一个军礼，“各位领导好，我叫赵牧之，是文穆杨大学同学，是城里警务高级学习班实习警员，奉领导之命送康所长来静南市局报道。”

　　袁平锦早就知道赵牧之是文穆杨的小老弟，热情地对他伸出手，“你好赵牧之同志，辛苦你了，康水同志，经局办公会研究决定，你和丁宝玉同志被任命为圈县局长和政委，这回你可以看任命了。”

　　康水还是不相信自己的任命，这太出乎意料了，见文穆杨笑眯眯看着自己，才接过命令打开，一看内容，“袁局长，我只是个所长，这一下子当局长管一个县，我，我怕我能力有限，耽误了领导期望？”

　　袁平锦先看丁宝玉，“丁宝玉政委，你也是这个想法吗？”

　　丁宝玉也是所长直接被任命的政委，但他跟局办主任徐海雄交流了很长时间，在徐海雄指导下，明白了这次破格任命的重要性。

　　丁宝玉一个立正，没说徐海雄，“袁局长，开始我也有过这个想法，但经过学习和穆杨监督员的开导鼓励，我认为只要我们一心为公执政为民，为老百姓解决问题办实事，我们就能保一方平安，为改革开放保驾护航，康局长您先吃饭，等会儿咱俩单独谈。”

　　袁平锦不了解康水，但她了解兄弟文穆杨，兄弟调来的人肯定错不了。

　　“康局长，听丁政委说什么了，穆杨是上级派的特别监督员，监督咱们警员的监督员，只要咱们团结在局党委周围，认真贯彻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积极向老百姓宣传党的富民政策，同违法乱纪行为作坚决的斗争，你这个局长肯定能当好。”

　　袁平锦把身份说出来了，文穆杨也得讲两句，拍拍手，“好，袁局长讲得好，康局长丁政委，业务上的事我不懂，我只对你们俩提十六个字，一是牢记宗旨，二是大刀阔斧，三是周密细致，四是严厉打击。”

　　这十六个字文穆杨曾经告诉过刘伯忠，赵牧之深得其中之精华，忍不住拍手叫好，“好，文监督员说得好。”

　　一听赵牧之明白了，文穆杨诡异的一笑，自己虽然是特派员，但年纪太小了，滔滔不绝不好，还是让他讲吧。

　　“牧之，看样子你听明白了，那你把这十六个字分析分析。”

　　赵牧之也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认为这是老大给他壮门面呢，没有点理论基础，怎么能当好康水的通讯员。

　　赵牧之一个立正，“是，牢记宗旨，就是不忘我们的职责和初心，大刀阔斧，就是进行改革，周密细致，就是内部理顺，外部了解老百姓的要求，严厉打击，就是不给犯罪分子生存的土壤，是不是这么个意思监督员？”

　　赵牧之讲的非常全面，只要圈县局按照这十六字来开展工作，圈县的社会治安就会得到彻底的改变。

　　“赵牧之同志说得很对，牢记宗旨就是通过学习选拔人才，把那些真正为老百姓办实事，清正廉明有工作能力的提拔上来，大刀阔斧就是不要居于形式，不要怕得罪人，没用的部门撤掉，没有工作能力的人员裁掉，周密细致严厉打击就像赵牧之同志说的那样，形成一个高效廉洁能打胜仗的警员队伍。”

　　康水没想到大外甥有这么高的境界，这个特派员的身份真是名副其实，关键是他非常的年轻，就有了这么高的荣誉，表姐养了个好儿子啊。

　　康水情不自禁的鼓掌，“好，文穆杨同志说的太好了，使我深受教育，丁政委，咱们俩一定按照局党委的要求和部署，组建一支廉洁高效，能打胜仗，让老百姓满意的警员队伍。”

　　文穆杨一看李凯红都把酒菜摆好了，伸手抓起了酒瓶子，“好，人是铁饭是钢，赶紧吃饭，吃完饭袁局长送你们俩上任。”

　　吃完饭喝茶的时候，康水对文穆杨一使眼色，小声地说道：“文穆杨同志，我房间有点家乡的土特产给领导。”

　　文穆杨一看康水还没明白这些人跟自己的关系，冲着他嘻嘻一笑，“表舅，您就别遮遮掩掩的了，我实话跟您说吧，袁局长丁政委赵牧之都不是外人，您和丁政委就大刀阔斧的干吧，后面有袁局长给你们俩提供炮弹呢。”

　　康水全明白了，跟丁宝玉对了个眼神，起身给袁平锦敬礼，“好，监督员让咱们大刀阔斧的干，那袁局长，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