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冀秧

666、柴姥姥王奶奶

　　几个人相遇在大包间门口，穆援援刚要揪文穆杨耳朵，柴玉琴开门走了出来，一点穆援援，“闹够了没有援援，王首长让特派员进来。”

　　穆援援捅了文穆杨一下，“等会儿再找你算账，赶紧进去吧。”

　　包间里王报国的声音传来，“穆师长和援援你们也进来。”

　　文穆杨整理了一下衣服，一个立正伸手，“您请穆师长王校长，小姑您也请。”

　　穆皖生王太延率先进去了，穆援援一推文穆杨：“男士优先。”

　　文穆杨顺势冲了进来一看，包间沙发上坐着一位，手如柔夷轻捏盏，肤如凝脂肌如雪，臻首娥眉笑容鞠的中年夫人。

　　文穆杨来不及细想，一个立正敬礼：“各位首长好。”

　　王报国敲了一下桌子：“过来臭小子。”

　　文穆杨不好意思紧盯着中年夫人看，而是给王奶奶作揖搭恭，“您好王奶奶，咱们娘俩又见面了。”

　　又对柴秀英躬身说道：“这位姥姥您好，您知道我吧，我叫文穆杨，也给您作揖请安了。”

　　穆皖生微微一笑心想：你小子这是什么称呼，怎么能叫姥姥呢，应该叫奶奶，可是又一想也对，跟臭小子还没相认，他管田雅玲叫姨，叫姥姥也说得过去。

　　穆皖生这么想，可穆援援不这么想：“大侄子，你管我叫姑，应该随着我叫奶奶，你怎么叫我妈姥姥呢？”

　　文穆杨是故意这么叫，他要看看他们各自的心理变化，以便自己分析名字中的这个‘穆’字之谜。

　　没想到王报国一抬手给打断了，“穆杨是小辈儿，叫什么都行，先说说今天晚上任务的事情。”

　　文穆杨也不明白为什么王报国又给转移了话题，一个立正说道：“王爷爷，您看这大喜的日子任务取消了好不好，咱们唠唠家常？”

　　王报国一拍桌子：“唠家常是私事，完成任务是公事，不能混为一谈，太延，你加入特派员小组执行任务。”

　　王太延一个立正：“老爷子，我现在是地方的校长，不是队员了，您让我参加任务不合规矩。”

　　王报国挠挠脑袋：“都让这臭小子给我气糊涂了，那就按原计划执行，柴主任，看看二位大局长吃好了没有？”

　　一直笑眯眯看着风流倜傥文穆杨的‘姥姥’说话了，“玉琴，你和援援去点菜，有任务也得吃完饭去执行啊，朝廷还不差饿兵呢，穆杨，坐到我身边来。”

　　王报国又一次伸手挡住了文穆杨：“文特派员，这位是总办的柴主任，你有话要站着向柴主任汇报。”

　　得，文穆杨想靠近‘姥姥’的机会没了，文穆杨拿起茶壶要给柴秀英倒水，王报国再次伸手：“特派员，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别忙乎了，聚精会神聆听柴主任的指示。”

　　王报国三番五次阻止自己，难道老夫人柴主任跟自己有什么渊源，不会呀，以前探过穆总，只是亲切感增强，并没探出什么啊。

　　其实王报国三番五次阻止文穆杨，是受到了袁超温的指示，文穆杨的出身不止袁超温张丰东黄树壮知道，身为组织总头子的王报国也知道，这是为了组织的纯洁性。

　　柴秀英向文穆杨摆摆手：“坐穆杨，咱们娘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早就知道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文穆杨不知道为什么，但非常希望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姥姥，但我想您是从穆师长那里听说过我？”

　　文穆杨想把柴‘姥姥’带进陷阱。

　　但柴秀英摇摇手，“不是听说，是我看到的，在我们家的相框里看到的你，没想到吧？”

　　文穆杨一挠脑袋，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吗，想到了，但是在王报国面前不能说。

　　“姥姥，你家的相框里怎么有我呀，是我小时候的相片吗，那时候我还没断奶吧？”文穆杨又套柴姥姥。

　　柴秀英意犹未尽道：“要说你没断奶也行，你这小家伙跟我二儿子长得一模一样，我要是不说，邻居都把你当成了我们家老二，雅玲，他是不是跟建生长得非常像？”

　　田雅玲也怀疑这个问题，“是，好些人都说他跟建生长得像。”

　　柴秀英笑眯眯问道：“文穆杨，我一直有个疑问，你的名字里为什么有个穆字，能跟姥姥说说为什么吗？”

　　文穆杨也想知道这个困惑着自己的‘穆’字，但他真的不知道：“姥姥，我也不知道，您知道吗？”

　　王报国又说话了：“你个臭小子，你们家老人给你起的名字柴主任怎么会知道，皖生，去看看她们俩哪去了，怎么还没点完菜？”

　　文穆杨知道老太太再说就要问到穆皖生了，没想到又让王报国给搅了，这王老头什么意思呢？

　　文穆杨试探着问王报国：“王爷爷，我也觉得我这个名字有些奇怪，您给我批批八字解释解释？”

　　王报国一拍桌子：“一派胡言，什么生辰八字关乎命运，那都是封建迷信，咱们可不能信这个，那是要受到组织处分的，来喝茶。”

　　柴玉琴穆援援和服务员推着饭菜进来了，但穆皖生没回来。

　　服务员把饭菜摆好之后，柴秀英当仁不让的坐到了主位，王报国坐到了柴秀英对面。

　　王报国坐下之后拍了拍旁边的座椅：“穆杨，坐到我旁边来，太延，你坐你姑旁边。”

　　田雅玲坐到了文穆杨旁边，穆援援坐到了柴玉琴旁边，这样柴秀英自己占了圆桌的一半。

　　服务员把红酒端了上来，文穆杨站起来想倒酒，王报国一拉文穆杨：“你坐着吧，有服务员忙乎就行了。”

　　文穆杨的又一次机会被王报国压制了，但他放弃了用神功的打算，那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服务员给倒上了红酒，王报国先站了起来：“柴主任，这杯酒我和宝盈敬你，感谢你把宝盈接了回来，来宝盈，咱们俩敬柴主任。”

　　柴秀英也站了起来：“您客气了老领导，你们哥俩能有今日应该感谢文特派员，来小文，咱们一起敬宝盈女英雄一杯。”

　　“好的姥姥，王奶奶，小小子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王奶奶笑眯眯的对文穆杨一举杯：“小小子，我听你王爷爷说你还有故事没说完，能不能说说让王奶奶再高兴高兴？”

　　酒干了之后文穆杨又要倒酒，王报国拍了拍文穆杨：“你别忙乎了，给你王奶奶说说还有什么故事？”

　　“王爷爷，我的故事都是王奶奶告诉我的，我又告诉了大姨和杨二姨，故事已经结束了，没有了。”

　　王报国怎么能甘心：“没有了，杨二的报告文学可没结尾，肯定还有故事，我命令你说出来。”

　　王报国没提孩子的事，但文穆杨知道他说的是孩子的事。

　　但文穆杨求救似的看着王宝盈：“王奶奶，故事是您告诉我的，王爷爷要我接着说故事，您说我怎么往下编哪？”

　　“小小子，你知道奶奶想知道什么，你就给奶奶个结尾呗，要不奶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宝盈说完眼圈红了，柴秀英指了指文穆杨：“文特派员，你要是有线索就告诉你王奶奶，别让你王奶奶着急上火的。”

　　“姥姥，我真的不知道跟王爷爷怎么说，这个故事是我和王奶奶闲聊时记得，后来我又告诉了大姨和二姨，倩絮二姨后来就写了报告文学，王爷爷是看了报告文学才找到王奶奶的，是吧王爷爷？”

　　“是这么个情况柴主任，但这个故事疑点很多，特别是我见了宝盈之后，原来她还留下了子女，但子女是死是活故事里没说，我也没查出头绪，文特派员，你王奶奶跟你说过子女的事吗？”

　　文穆杨连连摆手：“对不起王爷爷，这个故事我跟二位姨说完就忘了，您还是找我二姨去问吧，她是大记者记得清楚，她要是说也忘了您就找她家长，让她家长打她屁股。”

　　文穆杨的意思是让王报国去找杨道喜，杨道喜愿不愿意把孩子给你你们俩去商讨去吧。

　　王报国一拍桌子：“你小子净出馊主意，多大的人了还打屁股，田主任，你听说过这个故事之后有什么感想？”

　　文穆杨不明白，王报国是没听明白还是故意岔开的话题？

　　田雅玲听了半天也不知道文穆杨想说什么，王报国一问她她还愣了，文穆杨替她说道：“王爷爷，这个故事其实没什么疑点，就是被我二姨给虚构了，您问问她原始的意思，跟王奶奶一对比就明白了。”

　　王宝盈摆了摆手：“这事都赖我，因为有些话不能跟外人说，这么长时间又没跟组织有过接触，所以具体的情节我也记不清了，大哥，还是问问杨大记者吧，或是找一找在世的老同志。”

　　王报国对柴秀英一举杯：“柴主任，为了宝盈这个事把吃饭都给耽误了，对不起啊，我自罚一杯。”

　　王太延对文穆杨举起了杯：“特派员同志，咋们爷俩喝一杯？”

　　文穆杨伸出两个手指说道：“王叔，要喝咋们爷俩就喝两杯。”

　　田雅玲一碰文穆杨：“为什么要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