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冀秧

64、给李一波拜年

　　文穆杨一直琢磨着拜年先去谁家呢，李秀家最近，李铁中家也不远，那就先去李秀家，先去看看李一波爷爷去。

　　同学们之间拜年也不用拿什么东西，空手就行，跟姥爷文兰妈妈说去同学家拜年，文穆杨骑上车就走了。

　　文穆杨骑车也快，没用二十分钟就到了祘原村头，祘原村很大，从东到西一条大长街，打听了一个过路拜年的，就向李秀家走来。

　　李秀家住在村大队部旁边，院子里三间正房，六间偏房，房子都很新，都是李一波来到祘原后新盖的。

　　几个小孩子正在门口放炮玩儿，“小朋友！你爷爷在家吗？”

　　其中一个小朋友抬头看了文穆杨一眼，一看不认识，张口就说：“没在家。”

　　文穆杨一笑，“你冤人！你爷爷不是在门口站着呢吗？”

　　李一波真的在屋门口里边站着呢，但他并没有认出文穆杨，以为文穆杨是过路的，看文穆杨向院子里望，哎！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因为上次李一波和李伟李红魅去看大师父，这都过去好几年了，李一波也是七十来岁的人了，眼神有些花了，不一定记得自己了。

　　“秀秀，去看看谁来了！”李秀正跟奶奶妈妈嫂子坐在炕上来帕子牌呢。

　　李秀看了爷爷一眼，“等会儿啊爷爷，我搂完这一把。”

　　而这时文穆杨已经推着车进了院子，李一波这下看清了：“文穆杨！是文穆杨来了。”说着李一波开门就迎了出去。

　　“李爷爷过年好！”

　　说完文穆杨支上自行车就跪地下了，“蹦蹦蹦”给李一波磕了三个响头。

　　李一波没想到文穆杨会给自己磕头，“好好，哎！穆杨你？”伸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穆杨你这孩子，快起来吧，你姥爷他们都好吧？快请屋里坐，怎么还给我磕上了你这是。”

　　文穆杨一抱拳说道：“他们都好，劳驾您惦念着！”

　　李秀从屋里窜了出来，“文穆杨你来了！”

　　李秀刚要拥抱文穆杨，看爷爷在旁边，就上前拉着文穆杨说道：“穆杨你怎么来了，快，快，进屋坐。”

　　屋里很暖和，李秀奶奶正和李秀妈和李红魅媳妇在炕上抓着牌，因为她们都听说过文穆杨，但她们不认识文穆杨，所以没下地。

　　“奶奶，这就是文穆杨。”

　　“你就是文穆杨？”几个人都抢着下地和文穆杨握手。

　　“哎呦，这小伙子长得真是名不虚传，秀儿可经常夸你。”李奶奶用秦西话夸着文穆杨。

　　文穆杨摸着头说：“嘿嘿李奶奶，秀姐是谬赞，谬赞，我哪儿有那么好。”

　　李奶奶那也是大家闺秀，有文化还参加过革命。

　　老奶奶拍着文穆杨小手说道：“穆杨，你就别谦虚了，你李爷爷可是从不轻易夸人的，但是对你那可是赞不绝口。”

　　“行啦！你们都给穆杨弄不好意思了，来穆杨，挨着李爷爷这坐。”

　　文穆杨和李秀妈妈和嫂子握手问好，然后也坐在沙发上，李秀也紧挨着文穆杨坐下了，几个人给文穆杨倒水拿点心一阵子忙乎。

　　婆媳们看着坐在一起的爷儿仨，都在旁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初二男人们都去出门拜年去了，所以在家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和孩子。

　　“李爷爷，李伟没回来？”

　　李一波有两儿两女，俩闺女在外地还没回来，大儿子在九城住，二儿子，也就是李秀父亲，跟李一波从九城来到了祘原村，为了照顾李一波方便。

　　李秀父亲叫李万青，领着李伟李红魅拜年去了。

　　“李伟回来了，他们哥俩和他爸去拜年去了，一会就能回来。”

　　几个人喝着茶水说这话，李万青，李伟，李红魅回来了。

　　还没等问好说话，李伟上前就给文穆杨来了个热烈拥抱：“兄弟，想死哥哥了！好几年了也不来看哥哥？快让哥哥瞧瞧，哎呦，长成小伙子了，那天教哥哥两招，你还别说，自从跟黄师傅练了几招，我…。”

　　李秀赶紧拉开李伟说：“大哥，就你一个人说啊？别人还说不说了！”

　　李伟摸着头说道：“激动，激动了，穆杨快坐。”

　　文穆杨哪能坐啊，还没跟李秀爸问好呢！起身跟李万青握手问好。

　　和李万青问过好之后，文穆杨一拉李红魅说：“李二哥过来坐。”

　　文穆杨拉着李红魅坐在李一波旁边，李秀也想挤挤坐在文穆杨边上，结果李一波一咳嗦，李秀脸一红坐旁边去了。

　　他们都不知道文穆杨的能耐，李一波可是袁天彤弟子，那天看见了文穆杨给孙子扎针，那手法不次于小少爷袁超温，他可知道文穆杨是已经得到了袁超温真传，那能耐大着呢。

　　文穆杨和李红魅说这话，但眼睛一直盯着李红魅面孔，双手好像和李红魅随意握着，但大小手指一直点着李红魅内外关穴。

　　旁边李一波虽然不会医术，但他长期沉浸在武学之中，双眼一直盯着文穆杨，旁边众人都住嘴了，只有文穆杨和李红魅说这话。

　　“太爷爷，跟我去放炮！”小闺女进来打破了屋里的沉静。

　　文穆杨放开李红魅，随嘴就对小姑娘说：“来，让哥哥抱抱。”

　　旁边李秀拉过小闺女说 ：“什么哥哥，叫他叔叔！”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秀奶奶，“来娟娟，到太奶奶这来，大哥哥和太爷爷说话呢！”

　　李秀一指奶奶急了：“奶奶，是叔叔，不是哥哥。”

　　众人这才有些反应过来为什么，都看向李秀，李秀脸一红看向了爷爷，李一波可是成了精的人物。

　　“好，叫叔叔叫叔叔，你个鬼丫头。”

　　李秀对文穆杨一笑，过去搂着爷爷脖子，但李一波一直等着文穆杨的反应，眼里也露出询问的神情。

　　但文穆杨装傻充愣没看李一波。

　　“娟娟妹妹，想不想要个小弟弟？”

　　娟娟随口就答：“要。”

　　文穆杨拍拍小姑娘，“那再来个小妹妹要不要？”

　　“要！”

　　“嗯！娟娟真乖，让你秀秀姑姑好好教你念书，到你上大学时候，妹妹也该上初中喽，到时候你在教她好不好。”

　　“好！”小姑娘随口答道。

　　旁边李秀鼓鼓着嘴，但她不敢吱声，因为大伙儿都盯着文穆杨。

　　“李二哥二嫂，你们可要抓紧了，李爷爷还等着再带重孙女呢？”

　　“嘿嘿兄弟说什么呢。”李红魅媳妇羞臊的看了文穆杨一眼。

　　“二哥，好时代就要来了，你可得多攒俩钱，到时候等你二姑娘上初中了，给她买个好几百的自行车骑着上下学。”

　　文穆杨握着李一波说道：“李爷爷，您就等着享受天伦之乐吧！哈哈。”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李一波李奶奶知道啊。

　　李一波眼圈红了，李奶奶落泪了，李一波使劲拍着文穆杨，拍着拍着，李一波老泪纵横。

　　李秀爸李万青过来说道：“爸你怎么了？”

　　李一波一抹眼泪，站起身对着门口说道：“万青，老爸高兴啊！”

　　随即抱拳对南鞠躬，“师父！弟子李一波谢谢您老人家。”

　　众人愣了，老爷子这是干嘛？

　　除了李奶奶，别人都蒙了，什么意思，怎么师父老人家都出来了。

　　李一波对着门口连鞠了三个躬，转身回来拉着文穆杨说道：“穆杨，李爷爷认识你，不但是我也是李家之幸，也是李家之福。”

　　“哎呦李爷爷，您折杀我了，快别这么说，快过来坐。”

　　李一波连连拍打文穆杨说道：“李爷爷老了，如果你…。”

　　文穆杨什么脑袋，马上就堵住李一波，“李爷爷，您才六十来岁就老了，你长命百岁，李伟哥还得您老多费心呢！”

　　毕竟是老人比不上年轻人脑袋转得快，更别说文穆杨脑袋了。

　　“李伟，把你的情况和你穆杨弟弟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