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冀秧

344、小幺老妖

　　孙永强指指穆副旁边沙发：“坐到首长旁边去，好好给首长汇报汇报情况，你可是这次任务顺利完成的主角。”

　　文穆杨拿起暖壶，先给穆副倒上水，然后给张福升他们仨也添上水，才腰杆挺直双腿立正的站到了沙发边，然后慢慢坐下把双手平方到了膝盖上，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首长。

　　穆副点点头，亲自开始了问话：“小幺同志，前几位同志都是主动汇报，这次到你这咱们换一个方式，我问你答怎么样？”

　　文穆杨一个立正：“老爷子首长请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穆副一笑：“人不大口气不小，我问什么你都能回答吗？”

　　文穆杨一个立正：“只要是保密条例允许的我都可以回答老爷子首长，但回答错了首长们不许打我屁股。”

　　首长们哈哈大笑，穆副一挥手：“好你坐，那我先问你为什么叫我老爷子首长？”警卫罗伟掏出了记事本准备记录。

　　文穆杨又啪的立正：“回首长，字典上说对别人称自己或是对方的父辈，就尊称老爷子，您又是首长，所以我就称呼您老爷子首长。”

　　穆副一指文穆杨：“背字典呢？跟什么都没说一样，我要听你的真实想法，别拿书本上的糊弄我们，要不你就站着。”

　　文穆杨一立正：“回首长，我大姨和小姑就是这么说的，您要是不信那我就站着。”

　　穆副盯着文穆杨眼睛：“你大姨和小姑？看来你是撒谎了，为什么不说是你父母呢？或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

　　文穆杨偷抹和穆副对了一下眼神，挠挠脑袋嘻嘻一笑：“对不起各位首长，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没文化，说不出什么高深的理论，只会说一些老规矩和老理儿。”

　　首长们一看文穆杨这是不想说，穆副没逼文穆杨：“那好我再问你，你在哪里跟我合过影？”

　　文穆杨随口答道：“军马河边双塔城下。”

　　穆副思索了一下：“再提示一句。”

　　文穆杨又说：“桃园三结义，二义之故乡。”

　　穆副一拍沙发：“我想起了，你就是那个文穆杨，五发子弹打了一个弹孔的文穆杨，你个臭小子，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这都十多年了，我怎么能认出你来，快坐我身边来。”

　　文穆杨笑着摆摆手：“这回叫您老爷子首长名正言顺了吧？”

　　穆副开怀大笑：“言顺言顺，福升，你们知道当时文穆杨多大吗？知道他怎么五发子弹打了一个孔吗？你们肯定想不到。”

　　参谋长一指文穆杨：“看样子你小子还真首长合过影，那你小子说说当时你多大，是怎么五发子弹打一个孔的？”

　　文穆杨一个立正敬礼：“首长，这是工作时间，不谈私事，你可不能带头违反纪律。”

　　罗伟瞪了文穆杨一眼，意思是你怎么跟首长这么说话。

　　穆副一拍桌子：“嘿你个臭小子，还教训起我来了，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对我提到前线两个字？你是什么意思？”

　　文穆杨看了参谋长一眼：“参谋长同志，是不是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是不是不想指挥大军作战的将军不是好将军？”

　　张福升看着文穆杨，这话当着穆副他可不过乱说，但穆副是什么人呢，马上一拍桌子：“你小子懂不懂规矩，指挥打仗是谁想指挥就指挥的吗，那要经中央批准，经最高首长批准，小孩子乱弹琴。”

　　文穆杨嬉皮笑脸的给穆副抚着后背：“老爷子首长，气大伤身，再者我不明白您气从何来？您没试过，怎么知道首长不让你指挥战斗呢，俗话说知己知彼，首长不会随便找个人指挥战斗吧？”

　　穆副总愣愣的看着文穆杨：“文穆杨同志，你这话有些大了，这不应该是你一个小兵操心的事吧，念你年纪小不规矩，我就不打你屁股了，下次再不要发表这样的观点了。”

　　文穆杨坐回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了，穆副一笑：“你怎么不说了？你开始时不是说有话问我吗？现在说说看。”

　　文穆杨满脸严肃的回答：“请首长们原谅，我年纪小不记事，刚才的问题全忘了，我只记得四个字，贻误战机。”

　　穆副微微一笑：“你个臭小子还上了脾气了，这屋里没有外人，详细说说这是什么意思？要不真打你屁股。”

　　文穆杨起身立正：“既然您叫我说我就说，打屁股也是您挨打，因为您是前线指挥员，我只是个小兵，我想说的是喜子把报告给了大队，大队审查完又给力您，您看完之后又反馈给了相关部门，相关部门研究后又给了总部，总部审阅后发到了前线指挥部，指挥部又发到作战部队，这一圈传下来，我们的敌人在干什么？在睡觉吗？”

　　文穆杨说完默默地坐下了，首长们和几个作战参谋都被文穆杨的话语给震蒙了，这小子真是什么都敢说呀？

　　还是穆副反应快：“小幺同志，这个问题等以后再说，我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的代号小幺是谁给起的？不是大队起的吧？”

　　文穆杨嘿嘿一笑：“大人经常教导我们要尊师重教，这是中华传统美德，是我师父给起的，我就一直用着。”

　　穆副拍拍自己脑袋：“小幺，小幺，大妖，老妖，文穆杨同志，援援…小幺…能治，劫数…该有此劫，这些话怎么解释？你知道吗？”

　　文穆杨猛地楞了一下，但是就文穆杨这一愣神，被穆副瞬间扑捉到了，穆副看着文穆杨笑了，文穆杨也咧嘴笑了：“老爷子首长，您说的这些半句话我不明白，但您要是把后半句也说出来…。”

　　文穆杨说到这不说了，但穆副已经知道答案了，老妖叫他到南方研究井，小幺叫他到前线指挥打仗，难道这也是命中注定？

　　穆副拍拍手：“马上中午了，叫同志们吃饭休息吧，我也把公务处理一下，福升把总结好的材料送到我办公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