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冀秧

279、袁超温的意思

　　田雅玲眨完眼援援明白了，但她无力的伸伸手指：“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援援这话只有田雅玲听得懂。

　　穆建生给援援掖掖被角：“能出什么问题，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能把你治好的，没事，你先在这好好养着啊，我们俩回家一趟。”

　　穆建生和田雅玲来到老爷子家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家，穆建生上前搂着老太太肩膀：“妈，我爱你，儿子儿媳给您请安来了，你老人家好吧？”穆建生亲了老太太一下。

　　老太太就是柴秀英，穆振山夫人，老太太给了穆建生一巴掌：“你个臭小子，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田雅玲给婆婆捏着肩：“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柴秀英抹着儿媳妇手背：“一回来就找你爸爸，我的大孙子呢？怎么不把他带回来，我都想他了。”

　　穆建生给老太太端来茶水：“妈，涵涵今天有课，礼拜天让他过来陪您玩一天好不好？”

　　涵涵大名穆子涵，是穆建生和田雅玲儿子，刚上小学二年级。

　　老太太高兴了：“你们有急事就给你爸爸打电话，他也好几天没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穆建生一推田雅玲：“你去给爸爸打，我说不清楚。”

　　田雅玲又一拉穆建生：“你去打吧，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扎窝子了，你去打。”

　　柴秀英一指穆建生：“还是你去打，这么长时间了，给你爸爸问个好。”

　　穆建生一挠脑袋：“我不打，她惹得事让她打。”

　　老太太一听：“怎么了雅玲？你惹什么事了？”

　　田雅玲看向穆建生，穆建生摇摇头，意思是别跟老太太说。

　　柴秀英那是老革命，干了一辈子特殊医疗组织工作，什么动作能瞒得住她，一看儿子摇头：“你摇头干嘛？不想让我知道吗？雅玲，跟妈妈说说怎么回事，妈妈给你摆平。”

　　田雅玲看了穆建生一眼，穆建生点点头：“你跟妈说吧，这事瞒不住。”

　　田雅玲握着婆婆手说：“妈，我跟您说了您可别着急，是援援有病住院了。”

　　柴秀英一听援援住院了，“嗖”的就站了起来：“援援怎么了？得了什么病？在哪儿住院了？严重吗？”

　　田雅玲扶着婆婆说道：“妈，都是我不好，中午我和援援吃饭喝了一点酒，谁知援援回到宿舍就全身无力站不起来了，现在在我们医院住着呢。”

　　柴秀英一拉田雅玲：“找大夫看了没有？快领我去看看，援援平时挺好的，怎么突然得了这怪病了。”

　　穆建生安抚妈妈：“妈，您先别着急，雅玲已经找董老看过了，董老说。”

　　柴秀英打断穆建生：“董老怎么说？”

　　田雅玲又接着说：“妈，董老说援援没有生命危险，各项检查指标都合格，就是有些气血不畅，可…。”

　　“可是什么？你快说急死我了。”柴秀英着急的问。

　　田雅玲安抚着婆婆坐下又说：“妈，可董老诊查了半天就是诊不出来援援为什么全身无力。”

　　柴秀英一听站了起来：“什么？董老都查不出来？那找你爸爸有什么用啊？他也不会看病。”

　　“妈，董老说只有一个姓袁的能治援援的病，但这个姓袁的只有爸爸去请才行，所以我们回来要找爸爸。”田雅玲解释着。

　　柴秀英冷静了下来：“姓袁的，董老说叫袁什么了吗？”

　　田雅玲摇摇头：“妈，董老只说这个姓袁的很神秘，就是爸爸也不一定请的来，您们想到是谁了吗？”

　　柴秀英思索着：“姓袁，会治病，还很神秘，我知道了，我去给你爸爸打电话。”

　　柴秀英走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哦你好，转一下穆办，好的谢谢。”柴秀英放下电话等待。

　　工夫不大，电话铃声响起，柴秀英一把抓起电话：“振山，援援得了怪病，董老说只有超温才能治好，你请超温给援援瞧瞧吧。”

　　电话里传出一个威严而焦急的声音：“援援病了，很严重吗？什么？董老都治不了？”

　　柴秀英把电话递给田雅玲：“你跟你爸说。”

　　田雅玲接过电话：“爸，援援现在住在我们医院，全面检查没发现问题，就是全身无力站不起来，董老给援援把了脉，最后也是束手无策，他说只有姓袁的神秘人能把援援治好。”

　　柴秀英夺过电话：“振山，无论如何你要把超温请来，否则援援就成瘫子了，振山你可别不当回事。”

　　穆振山声音又传出来：“那好你们等着电话，我马上联系袁局长，看他有没有时间。”穆振山说完挂了电话。

　　田雅玲扶着婆婆又坐下：“妈，您可别着急上火，援援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请您相信儿媳妇。”

　　柴秀英拍拍田雅玲：“雅玲，你的意思妈妈明白，可是如果援援真要是治不好了，这里涉及好多事呢。”

　　穆建生一摆手：“妈，您是不是担心刘家，我看那小子不怎么样，援援刚一病倒了连个招呼都没跟援援打人就没影了，这也太不把援援当回事了吧。”

　　柴秀英瞪了穆建生一眼：“别乱说话，那是你爸爸和刘老定好了的，咱们可不能主动提出来，那样你爸爸就不好做人了。”

　　穆建生回了老太太一句：“那也不能拿援援的幸福做交易呀？援援要是嫁过去还不得净受欺负啊。”

　　柴秀英一指穆建生：“别胡说八道，让你爸爸听见又该训你了，等会儿看你爸爸怎么说。”

　　穆建生一噘嘴：“妈，本来就是嘛，就是当着爸爸我也这么说。”

　　柴秀英指着穆建生：“建生，这里的关联你难道不清楚吗，援援是你妹妹，她更是我女儿，你以为，算了，等你爸爸电话吧。”

　　穆振山挂了老伴儿电话，随手拿起红色电话机：“接一下保健局袁局长。”穆振山拿着电话等着。

　　袁超温听见电话响，随手拿起电话：“你好，我是袁超温。”

　　电话里传出：“你好袁大师，我是穆振山啊？”

　　袁超温一听是穆振山，手指一敲桌子，马上明白了穆振山来电的意思：“你好穆总，不知道你有什么指示？”

　　穆振山哈哈一笑：“你个袁超温，我敢给你袁大师这老妖下指示吗？我是有事求你。”穆振山跟袁超温开了句玩笑。

　　袁超温拿着听筒在桌面来回划了两下，穆振山耳朵里传来“滋啦滋啦”的杂音。

　　穆振山远离话筒就问：“超温，你的电话接听效果怎么这么差？滋啦滋啦的。”

　　袁超温也远离话筒：“穆总，喂，穆总能听见我说话吗？刚才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指示。”

　　穆振山对着话筒大声喊：“超温，援援得了怪病，麻烦你出手给援援调治一下。”

　　袁超温拿着话筒一会近一会远说：“啊？援援被小幺附体了，这个不能治，这是援援的劫数，她命中该有此劫，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穆总，听得见我的话吗？”

　　穆振山断断续续的只听到话筒传出：“援援，小幺能治，该有此劫，自己想办法，听我的话。”

　　穆振山拍拍话筒：“超温你的电话效果不好，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我还是找你去说吧。”

　　袁超温一笑，嘴巴贴近话筒：“穆总，你说话我听的很清楚，电话没问题，我现在挺忙的，你就别过来了，我要去到南方井里陪着耗子念书去了，回见穆总。”袁超温把电话挂了。

　　穆振山放下话筒，“什么陪耗子念书？”

　　穆振山一按倒回键，然后又按了播放键，录音带里传出袁超温断断续续的声音：援援…小幺…能治，劫数…该有此劫，自己想办法，听我的话…，南方井里陪耗子念书。

　　穆振山弹出录音带，拿起录音带一笑：“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袁大师怎么跟我说起妖和耗子来了？”

　　穆振山一按铃，警卫秘书走了进来：“首长。”

　　穆振山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小罗备车，我要出去一下。”

　　穆振山急匆匆赶回家，一进院子就喊：“秀英，援援怎么回事？”

　　穆建生一听爸爸回来了，紧忙着出门迎接父亲：“爸您回来了，具体情况让雅玲跟您说吧。”

　　穆振山进屋就问田雅玲：“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得这种怪病呢？连董老都没办法？你详细给我说说。”

　　田雅玲接过公公公文包：“爸，援援暂时无大碍，就是全身无力站不住，其它化验指标都没问题，您联系到袁大夫了吗？”

　　穆振山点点头：“联是联系到了，可他说忙没时间。”

　　柴秀英一指穆振山：“还真让董老说对了，你也请不动袁超温了，袁超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好说话了？”

　　穆振山没责怪老伴儿：“建生，我把袁超温和我的说话录音拿回来了，你放出来都听听，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袁超温说些什么？你们帮着分析分析。”

　　穆建生把录音带放进录放机，袁超温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出来，四个人听了三遍，田雅玲一拉婆婆，柴秀英看向儿媳：“雅玲，你听明白了，说说什么意思？”

　　田雅玲也是根据文穆杨意思分析出来的，否则她也不会明白，难道穆振山笨吗？

　　田雅玲看看老公公，穆建生一招手：“看爸爸干什么？你快说呀，家里又没外人。”

　　田雅玲脸一红：“爸，前半部分我有些不明白，但最后几句很好明白，联想一下刘家就明白了。”

　　穆振山一愣：“联想刘家，难道超温知道了咱们和刘家的事？”

　　穆振山这么一说，柴秀英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振山，超温这不但是点拨你更是批评你，因为你着相了，所以你不明白。”

　　穆振山还是摇摇头：“你个老太婆，把话说清楚，我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工夫研究什么南方井啊耗子的。”

　　穆建生一拍脑袋：“爸，我也明白了，坐在井里陪着耗子看书，难道您还不明白？但为什么是南方的井？”

　　穆振山稍一深思，使劲一拍脑袋：“超温啊，你就直说得了呗，何必绕这么大弯子，你批评提醒的对，是我着相了，我不该拿孩子的幸福做代价，援援的事我不管了，我要研究南方的井去了。”

　　田雅玲赶紧给公公端来茶：“爸，那前半部分呢？您琢磨出什么没有？我想袁大夫也是意有所指吧？”

　　穆建生又放了一遍录音，穆建生嘀咕着：“援援小幺能治，劫数，该有此劫，自己想办法，听我的话，南方的井。”

　　穆建生嘀咕完用笔写了下了，然后把纸条递给穆振山：“爸，您看看是不是这么个意思？”

　　穆振山一边看一边回想着：“嗯，应该是这个意思，可小幺是谁呢？这个袁老妖，竟故弄玄虚，为什么不直说，这样吧，超温让咱们听他的，那咱们就听他的，援援这事就这样，让她在医院住着吧，看看刘家那边什么意思再说，我还要紧急公务要处理。”

　　穆振山拿起公文包要走，柴秀英拉住穆振山：“振山，你派人找找那个小幺呗，让他赶紧给援援治好得了，在医院住着多遭罪呀，吃不好睡不好的，你说是不是？”

　　穆振山指指老伴儿脑袋：“说我着相了，我看你也不清醒，如果援援好了，超温何必费这么多心思，他出手直接治疗不就完了么？没必要再弄出个小幺来呀，是不是老糊涂了你。”

　　柴秀英一拍穆振山：“你也不聪明，要不是孩子帮你分析，你不也是一脑袋糨子啊？”穆振山笑笑走了出去。

　　见老公公走了，田雅玲扶着老婆婆坐下：“妈，我说援援没事吧，她这只是个劫数，在医院遭几天罪罢了，等刘家放弃了援援，援援肯定还是活蹦乱跳的，但援援能治好的事，千万不要让刘家知道了，否则他们还会缠着援援的。”

　　老太太放心了，拍着儿媳田雅玲：“雅玲，你要照顾好援援，常给她翻翻身洗洗澡，别让她长了褥疮，等晚上你大哥他们都回来了，我们一起去看援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