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玫瑰》爇之

78、那些童言——无忌

　　心海化解了我心里一半的疙瘩，我现在也不会那么悲观看待父母，这些消极的情绪是都要转换的。大君回来给我们带了很多特产，现在大家也闹腾不起来，安安静静地分了吃了，这时杨总监敲了敲门说道：
　　“心玥，金立找你。你手机是不是关机了？打不通呢？”说完她就离开了，我赶紧找手机，不是不通啊，是我忘记带手机了，我这记性，应该是扔家里了，领导来了下，大家都低头忙着，我赶忙出去看看，没在他办公室啊，那在哪里啊？
　　“玥玥！这边。”金立在大门前喊着我，我走近，别扭着，
　　“怎么了金总？”
　　“呵，心里还别扭着呢？直接喊金立或者立哥哥，我跟你本来应该很熟悉的。”
　　“哦~你找我有事吗？”我手指了指里面，“我还没下班呢，有事你说，我还要回去忙呢~”
　　“我给你请假了~”金立打开车门，我极不情愿还是去了，“你啊什么时候见到我能不皱眉？嗯？”
　　“好的~那这是去哪里啊？你不会带我回老家吧？！”我猜测着，
　　“怎么？你愿意我带你回去？那我现在就带你回去~呵呵~”金立看了我一眼，笑了；“心玥，我倒是愿意带你去老家的，只要你想去。”金立见我不说话，就停了下说道，“你不履行你的承诺，我还是履行的，呵呵~带你去看我家的新款，怎么，不开心吗？~”
　　“看新款？只看看吗？能不去看吗？”我看着金立，我也不是设计师，我也不是购物狂，“你这么忙还跑来带我看新款，多不好意思，呵呵~”
　　“心玥，我们要多熟悉下，互相了解下，我带着你是应该的，你比我小很多，涉世不深，我想多接触下你的生活~”金立有点担忧地看着我，“玥玥你可能会排斥我，但是我本身经历就比你多，况且我还是男人，我所面对承担的也比你多，还好，你跟以前一样，还是这么天真倔强，我承诺你给你做衣服，不知道你承诺给我做媳妇还有没有效？呵呵~”金立开心地笑着，笑得很自然很自然，我这边扭头瞪着眼睛问着他：
　　“我说要给你做媳妇的？什么时候说的？你跟老爷子忽悠我的吧~”
　　“呵呵~我见到你就觉得很舒服，我可以在你面前放松自己，看到你，觉得很多执着追求都不是那么必须的；你可能记不起来当时的情景，你那时候腿还没有康复，在我家住着，你看到那么多漂亮的衣服就特别想穿，就问我：‘小立哥哥，你能给我设计漂亮的衣服吗？’，我就说‘好啊！我要当最厉害的设计师，设计最漂亮的衣服，可玥玥妹妹你穿漂亮的衣服去哪里呢？’，你亲了我下，说道，‘穿漂亮衣服当哥哥新娘子，呵呵~’”
　　“我这么说过吗？哈哈哈！”听到金立这么一说，我心里第一反应就是童言无忌啊，傻傻地真好玩，不要放在心上了；比如你现在再去问那三四岁的男孩，压岁钱留着干嘛，他们会说留着娶媳妇，别人又会问，娶媳妇花不了这么多，这时，他们装好钱，倔强地昂起头说，我要娶四个媳妇呢！
　　童言，童言，你懂的奥，不要那么认真……
　　“你之前给我设计衣服了吗？你也食言了，你还说我呢~哈哈哈~”这个时候自己又走心地什么都不顾了，金立见我笑得这样开心这样自然，他有点激动，但是还是很稳重，
　　“设计了。”他停了下，我“哦！”了下，不会吧，没听说过啊！
　　“但是一直都没告诉你。我对你说自己要当设计师，但是后来学了管理。”金立眼里有一丝的无奈，“但是你穿了好多我做的衣服，从你小学三年级开始，你的衣服，都是出自我手，我经常回去打样间，跟做衣服师傅学了很多，为了你。”
　　我吃惊地说不出话来，手脚发麻，想着以前穿的每一件衣服——那些该死的不入流的衣服！一个学生哪里需要那样穿着来标新立异！！一看就是汉子穿了公主裙，或者是看似不错的充满直男癌视角的花裙子！！！得亏后来越来越简洁大方，否则我总会在心里能把一打设计师都咒死在打样间！还以为老孙家的审美被哪个设计师给迷惑了……
　　“你怎么突然想到我来？我到扬州之前一直不知道，也没人给我讲过。你现在这么说让我觉得——觉得很乱，太意外了~”我平息着心里旧时愠怒，用心海的话说就是别把话说死，以后还指不定要麻烦人家，便只能心平气和；
　　“你高中毕业时候我正准备出国。我问过爷爷能不能让你一起去，”金立停了下，“但是那个时候你奶奶病危，我让我爷爷再问下，还是没有得到回音，我就自己走了。好多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又怕知道你现状，不是我期待的那样，呵呵~”
　　敬叔说过，爷爷给过我一笔钱让我留学用，但是我却不知道这笔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有什么计划被打乱般。
　　“我以前在国外交过女朋友，但是现在一直是一个人，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个机会让你认识我下？”金立嘴角微扬，等我回答，而此刻觉得自己喘不过来气；“呵呵，不是逼着你现在就嫁给我，等到哪一天我值得你信任了，我给你一个家。”
　　“呵呵~”我干笑着，笑得喉咙都发痒，“你别跟老爷子一起来逗我了，我现在有男朋友你不是知道的吗？你都知道这些还说这些干嘛？我可不能耽搁你啊，不行你问我爷爷，让他给你再找个合适的，他认识的人多，嘿嘿~”
　　不知道什么时候，犯二的心上来就把持不住，我不能正面凶他，不是想给自己留个后路，而是怕影响到两家关系，鬼知道是什么关系，老爷子也没跟我多说过什么，跟他友谊的小船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理他，不知道这金家是不是他的客户啊还是经销商啊还是啥的，我是本能地绕着，不断地哈哈着；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你爷爷还是托我照看你，况且，以后我们还要共事，我的机会很多的。”金立边说边停下车子，我伸头望着旁边的店，乖乖——只在一线城市才有的奢侈品店到扬州来了，这得让扬州多少土豪趋之若鹜啊！
　　“这店你家的？”我盯着店里的衣服看着，很熟悉的logo图案，我老家留下的很多衣服都是这样，而且还有很多觉得穿得不合适不喜欢的，“跟我老家衣服的LOGO一样啊~”我扭头跟金立说道，这下自己也相信金立的话了，我伸出手，很认真地跟金立握了握手：
　　“谢谢了，没想到一直以来自己穿的那么奢侈~”金立很自豪开心，双手抱胸低着头倾向我，
　　“跟那老家伙结算，不要客气不要打折！”我由着嘴贫，一边摆着手一边给了金立一个坚定的眼神——放手去收钱吧！都是真金白银的。
　　越是这么说，这人越是笑得灿烂，他用眼睛盯着我，然后对我使了个眼神——进去看看——
　　“现在知道没忽悠你了吧，到里面看看吧！”去就去，我跟在金立的后面，里面的人真不少，这个属于是可以量身定做的，多少扬州的土豪排队领号预约着时间，拐角进去看到里面有一身跟老爷子之前穿的是差不多，
　　“这个衣服你不会也给老爷子做过吧？”我指着衣服，喊着问金立，“这个他早晨晨练的时候或者是遛狗的时候穿，亚麻的面料，很舒服~”金立点头认可，似乎我现在也看懂了面料，亚麻的，现在好昂贵的感觉，更何况还是量身定做的，想想以前自己穿了那么多亚麻的衣服，当时就烦有皱，顺婶天天早上给我熨烫着；
　　“你现在能想到我们两家共同点在哪里了吗？”金立靠在设计师的桌子上，看着我说道，跟考生面试一样，我怎么能想到共同点？有点不相干吧~
　　“你家是做衣服的，我们家事做油画布之类的，不相干吧~”我转了转眼珠，继续说道，“除非你家还有别的产业，还做点别的？这我怎么猜得到啊~老爷子也没有说过，难不成就只是我们家穿了你家衣服，呵呵呵~”
　　“油画布原材料是什么？”金立问我，“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吧。”
　　“亚麻啊~”说到这里，我恍然大悟，“你家衣服原材料也是亚麻，咱们两家用的原材料是一样的啊！吼吼~好意外啊！”
　　“对的，一直以来我们两家是原材料资源共生体。在国内有专门的种植基地，但是亚麻最好的产地不在国内，在荷兰比利时法国这些西欧的国家，进口购买费用很昂贵，我们两家有意向要在海外建立基地。”
　　金立说着这些我心里是明白的，以前会一直看到爷爷在灯光下拿着画布看着，摸着，一般亚麻纤维织成布后，亚麻籽会加工成亚麻油配套用。但是这些打算都是属于公司厂里的事情，金立跟我说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又不在家里，也不懂这些。
　　“那辛苦您了！——立哥哥！”我笑着说，“一看您就是那么有魄力的人，我爷爷这下就清闲很多了，省操很多心！”
　　“玥玥，这是两家集团的事情，不是我们一家的事情，”金立忍着笑看着我说道，“我要是都做了，能有什么好处？嗯？”
　　“嘻嘻~让老爷子给你开工资吧，你开口他不好意思回绝的，再说了你们关系这么好是吧，嘿嘿~”我厚脸皮岔着，当我傻子啊好忽悠呢；
　　“嗯~但是我跟老董事长一样不缺钱，”金立深呼吸一样，看着我，等着我回答，我就装傻，他继续说道，“老董事长说让你跟我一起去西欧那边看看，要是决定也是两家一起看好的，我觉得挺好的。怎样？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就出发吧。”
　　“呵呵~你别老是提老爷子，他让我去我就去啊，我可没钱没时间到国外晃晃去，再说了，家里那么多人，敬叔也能去、助理也能去、生产厂长也能去、我叔叔也能去啊、销售部研发也能派人，这还不够，哪里轮得到让我去啊~”
　　我跟数豆豆一样数着，金立看着我这样淡淡地笑着，
　　“你笑什么啊？我现在怎样的收入状况你也是知道的，我哪里还有别的心思操心家里的事情，我还有男朋友出差要回来，我还得去学堂，忙死了都~”
　　“你这些都是小事，你有责任你是推不掉的，我等着你的行程时间出来。”金立微笑着看着我，然后建议到，“这样，实在不行立哥哥专管调查你专管转悠，怎样？”
　　“这样不好吧~”我嘿嘿地说道，“那你带我去干嘛？我啊，还是不想去~好啦，衣服我看好了，非常漂亮，谢谢你，我得先回去了，撒有那拉！”
　　“可以。”金立示意旁边的设计师，拿出一个手提袋，递到我的手里，“按照承诺，给你设计的衣服。”我大方接过，也不是第一次穿，也不是穿了一件两件了，何必那么小气，欠你的就让老爷子在生意上弥补你，我可没法嫁给你，我还有苏洵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