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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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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从医院打到局里的电话得知,昨天礼洞里的那一对年轻男女已经醒过来,但情况却十分不乐观。因此夏雪喊上了虎子和陈鑫一块开着警车来到了县里的人民医院,而这时在大堂等待她的却是渝妡的身影。

      渝妡一边领着三人一边说,昨晚送到医院的两人起初身体各方面一切平稳,但清晨以后状况开始急转直下,人现是醒过来了,可是他们给人感觉都很呆滞,脸色也跟贫血似的枯黄起来。

      “化验结果呢?”
      “他们身上血液的各种成分在呈平行进行性的减少,可是,人员在他们身上都找不到出血点。”
      “不可能!没有出血点,哪里来失血性贫血的症状?”
      “但数据就是这样,如果非得更准确的解释就是原因不明。”
      “确认过没有家族病史?”
      “是的。我觉得你们要是想做笔录什么的,最好尽快……”

      2
      夏雪来到独立间的ICU病房前。经过一番更换特殊衣鞋的准备后,迈进去那一刻,她可以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抑感。全封闭式的房内看不见外界一丝的光线,在白炽灯照射下他们两人脸色的枯槁,哪是最初看见那时属于年轻人应有的水润。

      一旁的陈鑫带着录音笔和纸笔开始先询问男子,只是男子呆滞的目光直直盯着天花,对问话全然不理。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了般,让人倍感窒息。夏雪本想打住陈鑫的发问,突然卧在右侧床上的女子突然说了两字:变了。
      尽管说这两字的语气轻弱,但也足以让极其安静的四周辨识得到。

      “变了,什么变了?”
      “月光光,哀乐响……狗在叫,人坏掉,腥红染,百鬼乱……”
      “她说的这是什么?”
      “变了……变了。”

      在场除了陈鑫露出莫名的恐惧以外,夏雪别开了视线开始陷入沉思,倒是渝妡淡定的凝视着那名年轻的女子。
      当下的谜团是接踵而来,还有尚未找到的第三人,那人至今在哪都成了一个谜。正当他们三人打算退出病房之际,目视天花的男子突然将视线挪向他们还添了一句,红色的土。

      红色的土,夏雪心里不由默念。
      身后紧跟的陈鑫被在外头等待的虎子上前一问情况怎样,反而给了对方一记白眼。接下来这案件,线索看来只能到这里,要么找到余下的那一人,要么继续从加护病房里的两人身上寻找线索。

      夏雪突然有种感觉,起因简单的事情开始变得扑所迷离了起来。

      3
      再次回想起医院里那名年轻女子口中所说的那段话,从医院回到家的渝妡心里多少有了些把握。只是在医院那会她不好就“这事”明说……因为事情里头牵扯到某些特殊的人和事。

      就在渝妡若有所思的时候,屋内的灯光霎时忽明忽灭,就连电视也提示网络中断。
      仅不到一分钟,原本打开的电器及照明设备瞬间熄灭,屋子随即陷入了仅有露天阳台投射入室内的清辉。

      “礼墨是你吗?”能做到这般非常人的现象。

      出于身心回馈出来的一种被什么凝视般的感觉,渝妡借着月光,转身盯向转角处。随着一抹身影逐渐在她那放大的瞳孔中愈显清晰,那人还是跟记忆里一样,时间在她的身上丝毫没有溜走。

      “这要是换成礼妍,你该怎么办?”
      “等你来救的同时,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
      “呵、傻瓜。”

      这回屋内的电器及照明恢复了正常。
      渝妡一个快步上前就把礼墨拥抱入怀,那是来自再熟悉不过的淡雅芳香及体温所带来的实感,让人倍感心安。不知为何,渝妡没来由把脸埋入怀中人的肩颈处,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对方的名字。取而代之,换来了礼墨安抚似的耐心回应。

      “千林山的厉祭开始了……”
      “嗯,我知道。”
      “你知道。所以,你这混蛋的尸妖才肯回来么。”

      渝妡顿时不满地抬起眸,对上那泓深邃。即使对方面露无奈的笑容,还是让她想想都觉得来气。

      关于礼墨,从字面上就能看出她似乎跟礼洞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她也是渝妡口中所说的尸妖。没错,就是那种存在于故事小说里不老不死,靠吸血维持身体机能的怪物。
      而像这样一些现代科学无法解释却又实际存在的事物,除了个别特殊的群体以外,其实包括“上头”也是知道的。只是为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这类事情几乎是背地里进行着……

      “我错了。还是跟我说说看礼洞那的情况吧。”
      “哎、有三个年轻人在千林山失踪了。在礼洞里找回两个快死的,还有一个没找到。”
      “礼洞的位置太特殊了,当年就算有高人指点,拿我们姐妹当生祭来削弱血的诅咒,话是起到那么点效果。可在别的方面几乎无济于事,反而酿出越来越多的麻烦。礼家也……”

      渝妡急忙打断了礼墨的话,因为她明白礼墨也算是当年无辜的受害者之一。

      当年的礼家还是本地大户人家,家中人各怀才能使得家业变得相当兴旺。而也正是这般契机,令到当年礼家人心生出一股希望长久延续的贪婪。于是,他们请到当时一位极富盛名的大师前来选址布局,后来便有了现在人们所知道的礼洞的最初。
      而这块有过与当年礼家家主滴血作契的地方,意把四周极阳之气引入极阴之地,使得两仪化形则随时而聚,来达到恒久万千的目的。可世事难料,随着后来一系列不可抗的历史变故,礼洞的格局也遭到了破坏。
      自此,那个洞穴不光成了礼家子孙无法摆脱的束缚,还成了后续一系列麻烦而脱不了关系的元凶。

      “对了,你知道红色的土是指什么吗?”
      “红色的土?”

      渝妡把当时在ICU病房里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礼墨。对方听着却皱起眉头地说,人就算找到十有八九也是死的。如果推断没错,那人应该还在千林山的某处,警队找不到人说明人不在外面,而很可能是在地下面。

      “地下面?”
      “那女人在一步步的苏醒过来了……”
      “那女人……你指的是厉槐么?”
      “渝妡,这些年看来是有好好做功课的嘛~可我倒不希望你来趟这浑水。”

      礼墨垂下眼眸,心想当年她是没得选,不然整个礼家都会遭到灭族。
      随着生祭以后,因为血契带来所谓“血的诅咒”也被削弱,除去不可逆的直系血亲,对旁系、外姻亲的作用还是很好的从必然(死亡)成了随机。

      时至今日,礼家的直系血亲也仅剩两个不老不死的尸妖。旁系和外姻亲那边的话,现参与这事的更多是遵循着家族会的意思来处理这问题罢了。

      4
      甩开了适才的思绪,礼墨二话不说的把渝妡给抱起,瞬移至沙发上一坐。这才令怀里的人回过神,又因为被某人困在怀里,而只能害羞地挪开视线……这么一来礼墨那暂且不说,平日里冷静从容的渝妡在此刻的内心早就乱了。

      “礼墨,我都26岁了,不是小孩……”

      是啊,对于正常人而言26岁已经不小了。礼墨想着笑了笑,眸里很快闪过一丝说不出的落寞。在她松开手之际,怀里的暖源立马从身上抽离,感觉就像经历了一场莫名的失去。

      是活太久所以才胡思乱想吧?礼墨边想着边理了理衣服的从沙发上站起,随后伸了一个懒腰就说准备出去走走。当她人还没等渝妡回些什么,身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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