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侧写技巧》残阳落暖

29、第 28 章

　　Chap.028 最好的距离【完】

　　Hotchner作为BAU负责人在医院等候消息的同时，Rossi跟Morgan则将Owen Jones带回到审讯室进行盘问。除了Adam情况比较严重之外，Reid只是出现了轻微的脱水反应，另外两名女性受害者则毫发无伤，在医院接受了一系列检查后已经回家去了。

　　“看到你们的脸色，那个小白脸情况很不好吧。”即便双手被手铐铐着，Owen Jones看上去还是自信满满，甚至出言挑衅，“他原本就病得半死，说不定这一次真的会熬不过去，我真想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

　　“你放心，他没事。”Rossi倒也不把Owen Jones的话放在心上，他经手的案子写过的报告多得可以塞满这个审讯室，Owen Jones说的话做的事在他看来只是在装腔作势罢了，“但我可以保证，你会过得很惨。”

　　Owen Jones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显然不把Rossi的话放在心上。

　　审讯的过程很顺利，Owen Jones并没有为自己的罪行狡辩，他很坦诚地承认了这一系列教唆谋杀及谋杀案，忽略掉参杂在口供里对Rossi以及Morgan的种种挑衅，Owen Jones算得上是他们见过的最配合的嫌疑人。

　　“Morgan，”JJ敲开了审讯室的大门，“我有一份报告要给你。”

　　“好。”

　　刚关上门，JJ便问道：“口供录得怎么样？”

　　“他很配合，甚至告诉我们很多我们还没来得及发现的细节，这跟我们侧写出来的嫌疑人性格有些不太一样。”Morgan叉着腰说道，“忽视掉那些令人感到烦躁的话，他应该是我见过的最配合调查的嫌疑人。”

　　JJ却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文件递给Morgan，然后说道：“我从他从前服刑的监狱里拿到了他的体检报告，他快要死了。”

　　十年前的舆论环境跟十年后可以说大相径庭，Owen Jones刚入狱的时候位于监狱最底层，遭受的暴力袭击也最多。在一次冲突中，他的脑袋被重物击中，当时由于救援不及时，他的颅内留下了一块小血块。随着时间的推移，血块不但没有被身体自行吸收，反而越来越大，并开始压迫到他的神经。在出狱前的最后一次体检中医生发现，血块已经大到根本无法用手术来清除，Owen Jones最多只剩下三年的生命。

　　“这一切都源于Frank Park的懦弱，他屈服于父亲的威严控告自己的爱人，怪不得Owen Jones第一个杀掉的会是Frank Park。”Morgan看完报告也是唏嘘了一番，“不管怎么样，这个案子到这里也算是真相大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检察厅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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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件虽然算是结束，但BAU的人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起来，一方面是感慨这个案子源头的悲剧性，一方面则是在担心Adam的身体。尽管医生再三保证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康复，并且已经可以从监护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但Adam一天没有醒来，众人的心就一直悬着。

　　“我说，”Dean一边摆弄着JJ送来的花束，一边小声地跟自己的弟弟吐槽道，“那小子怎么可以这么长时间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他不觉得屁股疼吗？不会饿吗？就不需要喝水吃东西吗？”

　　“Dean，他是Adam的同事，这次和Adam一起被罪犯绑架了，住进了同一家医院，所以他来看望Adam是很正常的事，好吗？”Sam看不惯他“蹂躏”花瓣的举动，他拍了拍Dean的手示意他别再扯花瓣，又说道，“而且他有吃饭，医院配餐。”

　　兄弟俩说的“他”指的便是Reid，戴着金色边框眼镜的BAU团宠拿着一本书坐在Dean前两天常坐的位置上，偶尔还拿浸湿了水的棉签在Adam的嘴唇上擦拭一遍，或者调节一下点滴器的速度——而这一切原本是Dean在做的。

　　“实际上，”Reid抬起头，“我能听到你们说话。”

　　Dean立刻闭上了嘴巴，他朝Reid笑了笑，然后借口出去买咖啡，便从病房溜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哥哥是无心的。”Sam扯过另一把椅子坐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Adam吗？我的意思是，我们才刚刚清楚彼此的关系，Adam好像还不太能接受‘我们是兄弟’这个事实，我想更了解他一点。”

　　“每个人在向他人描述另一个人的时候都会不自觉把自己的主管想法夹杂进去，我不认为我可以公正无私地向你讲述有关Adam的事情。”Reid扶了扶眼镜，“当然，如果你一定要从我这里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Adam是个很不错的同事跟朋友。”

　　被Reid的话噎了一下的Sam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Reid好奇地目光下“落荒而逃”。

　　我吓到他们了吗？Reid歪了歪头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被Adam的动作给吸引了过去。

　　在昏迷了三天之后，Adam终于醒了过来。他的身体恢复得还不错，但为了调养，目前还只能吃点简单的流食，就连水的摄入量都要严格遵守医生的医嘱，避免出现新的症状。

　　“我的甜心！”Gracia提着一个食盒冲了进来，她随手把食盒塞到跟在她身后的Morgan手里，然后轻轻地抱了Adam一把，才说道，“这一次你真的把我吓坏了，还好你没事。我听Reid抱怨说医院的配餐味道不好，所以特意从网上下载了食谱给你们做了玉米浓汤。”

　　“这就是你一大早把我拉去超市的原因。”Morgan把食盒放在桌上，看了Adam一眼之后才说道，“kid，我不得不说，这一回你真的把我们整个BAU的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Morgan感触尤为深，Adam就是倒在他怀里的，要不是当时看到Adam还有起伏的胸膛，他真的以为这个孩子要熬不过这一关了。

　　“这也不是我希望发生的。”Adam笑了笑，金色的头发软软的耷拉下来，看上去就更小了。

　　Morgan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倒了碗玉米浓汤给Adam，才说道：“这起案子目前已经结案了，Owen Jones承认了所有罪名，同时他也放弃了辩护，接下来你跟Reid只需要到法院走个过场就行了。”

　　香甜可口的玉米浓汤很好地抚慰了Adam空虚的胃囊，虽然浓汤很美味，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要再吃一碗的冲动，只能眼睁睁看着Reid将剩下的全部包圆了。

　　“我可怜的甜心，”Gracia捂住胸口带点戏剧性的语气说道，“没关系，只要你想吃，我可以每天都做给你吃。”

　　“那我呢？”Morgan看着Adam慢慢恢复健康，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安了下来，也恢复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性格，“有了Adam跟Reid，我的baby girl就不再只喜欢我一个人了。”

　　“你永远是Gracia最爱的巧克力男孩，Morgan。”Adam笑着说道。

　　“没错，你永远是我的巧克力男孩。”Gracia对着Morgan做了个鬼脸，房间内笑声一片。

　　“他们看上去很和谐，不是吗？”Dean在门口看着在说说笑笑的四人，“他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那位老夫人让我们转交的相册里那个年轻的Adam。”

　　Sam也无法将眼前这个Adam还有那时候在公立图书馆斩杀恶魔的Adam联系在一起，他不知道是不是Kate Milligan的死导致Adam的转变，就像他当初为了为Jesscia报仇而再次踏上猎魔之路一样。

　　“我们要跟他谈一谈，Bobby似乎查到了什么，他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促我们跟他汇合了。”Sam拍了拍Dean的肩膀，“我先去把那个箱子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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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racia跟Dean还有联系——她性格开朗，也没有因为Dean还有Sam是猎魔人而觉得恐惧，因此见到兄弟俩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这位金发姑娘也识趣地拉着Morgan还有Reid离开房间，把空间留给了兄弟三个。

　　“我听说这几天是你们一直在照顾我，”兄弟三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由Adam打破了沉寂，他微笑着对自己的同父异母兄弟说道，“谢谢。”

　　“我们之间应该不需要说这些，”Sam将那个老旧的箱子放在桌子上，“我们之前去温德姆市走了一趟，”他小心地观察着Adam的神色，见他没有异样才继续说道，“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对Castiel说的话有些怀疑所以才会去打听一下。”

　　“我明白。”Adam点点头，任谁听说自己突然多出一个二十岁的兄弟都会去调查一下。
　　“我们遇到了你以前的一个邻居，是个举止优雅的老太太，她交给我们这个，说是那时候帮你收拾的一些相册还有别的一些东西，托我们给你带来了。”

　　“是Gardon太太，她来自英国。”Adam怀念地抚摸了一下这个箱子，“这个箱子我以前见过，是她丈夫用第一份工资给她买的，没想到她会用这个把东西给我带回来。”
　　“这也是我们想要告诉你的。”Sam舔了舔嘴唇，跟Dean对视了一眼之后才说道，“我们在箱子外侧看到了一个恶魔标志，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打开过箱子翻查了一遍。”

　　“恶魔标志？”Adam将箱子翻了一遍，果然在外侧边缘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这是恶魔标记猎物的记号，但我认不出来这是哪种恶魔留下来的。”

　　“没错。”Dean接着说道——在Adam昏迷期间他们也做了不少功课，“我们花了点时间查阅了很多古老的书籍，最终确定这是一种十字路口恶魔做交易后留下的标记，跟普通人与十字路口恶魔交易不同，这个标记专属于十字路口恶魔与非自然生物之间的交易。这个标志一直跟随着你的物品，说明交易还没完成。”

　　“我们推测，你还有你母亲之所以遇袭，是因为变形怪跟十字路口恶魔做了交易，他们得到了你们家的地址，所以才会去攻击你们。”Sam觉得接下来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因为他不知道说出来以后他们跟Adam的关系会不会变得更差。他原地跺了一下脚，才说道，“我们推测这一切的起源是我们。”

　　“……什么意思？”Adam有点没来得及理顺自己得到的信息。

　　“我们曾经猎杀过一只变形怪，但这其实也是很久之前的事。”Sam深呼吸了一口气，“只是那时候我们没发现这只变形怪其实隶属于一个小群体，这个群体以血缘为纽带彼此联系。因此在我们杀掉那只变形怪之后，我们在事实上就已经得罪了这个群体。”

　　“变形怪是锱铢必较的生物，它们恨上了我们，所以不惜跟十字路口恶魔做交易来追踪我们的下落。我猜那时候它们之间交易的内容应该是‘Winchester家的人’，所以你还有你的母亲也被牵连了进来。”Dean抹了一把脸，苦涩地笑了笑，“它们伤害不了我们，所以就盯上了你们。这一切是我们的错……”

　　“我们不想隐瞒你，你遭受的这些事情毕竟是我们带来的。”Sam吸了吸鼻子，“你有权知道这一切。”

　　事实上Adam在这之前就已经猜测到，“Winchester”是个不论在天堂还是地狱都是响当当的引人注意的姓氏，这几年里他曾经怨过、恨过，但很快他就释怀了，他知道这并不是Dean跟Sam的错——他们两兄弟救了这么多人，猎杀过这么多作恶的怪物，可到最后也不过是被命运推着走的棋子，Mary的死、Sam的出生，都是为天堂跟地狱的最后一战所做的准备。

　　谁比谁更悲惨呢？Adam说不出来。

　　他的沉默让Dean跟Sam都种惴惴不安的感觉，Dean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送到Adam面前，又说道：“见到你没事我们就安心了，Bobby已经催促我们离开，这是我们两个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你可以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赶过来。”

　　在搞清楚了Kate Milligan遇害的真相后，不管是Dean还是Sam都没了要跟Adam相认的念头——他们确实害怕自己会带给Adam更多的伤害，尽管Adam现在已经踏入了猎魔的道路，也知道他不再是四年前那个无助的男孩，可他们却依然没有办法安心。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有过这样的猜测，”Adam抬起头看向兄弟俩，“谢谢你们的坦白。”

　　Dean笑了笑，拍了拍Sam的手臂，示意自己的弟弟跟着自己离开。在他坐上汽车准备发动的时候，私人手机上突然来了一条短信。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A】

　　就这样吧，也许保持这样的距离对他们三人来说都是最后的选择。Dean露出个轻松的笑意，发动汽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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