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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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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将近上百名嚎啕大哭的血雾生怨,顾知一脸僵硬的说道:“怎……怎么办。”
小胖墩儿“嗷”一嗓子,血雾瞬间安静如鸡。
燕参离若有所思的看着,刚刚利用雷霆威压打散生怨的怨气,察觉到怨气比想象中的更大,这小胖丫头既然是初代生怨,怨气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消散,而且小胖丫头虽然只有两三岁的智力,却很敏锐,能分辨出他的血液和伐髓丹的能量,又能区分出两者谁对她更有利。
而她对血液似乎有特殊的执着,嘴里嚼着丹药眼睛还直勾勾的望着那碗血液。
为了验证内心的想法,从龙纹碗取出一滴血液,往正在痛哭的血雾撒去。
果不其然,血雾立刻扑向那一粒血珠。
很像现实中的一种智慧生物,吸血鬼,虽然这是胖墩版吸血鬼。
顾知和秦岩注意到了燕参离的举动,纷纷皱眉,敏锐的察觉到事情好像偏离了。
原本是为了燕参离身体里的毒素,可秦岩发现了可以让生怨结合出新的生命,一种嗜血的生命。
“这……这……”秦岩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怀里乖乖的小胖墩,妖冶的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
顾知皱眉说道:“这是……魃?”
燕参离摇头,指了指小胖丫头说道:“这丫头与这些生怨都拥有智慧,而魃,只有女魃拥有智慧,女魃以下的那些僵尸邪祟只拥有蛮力和食欲。”
“简单的来说,魃和生怨的区别在于一个是尸体成邪,一个是魂魄,魂魄的能力比尸体强多了。”
“唯一相同就是对血液的需求。”顾知补充道。
“没错,他们若是成长起来,比魃更可怕。”燕参离抚了抚顾知的头发,延寿丹,婴魂,生怨,强大的战斗力,如果是有人有意而为之,那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秦岩抱着胖墩儿垂下眼眸:“你们是在怀疑辰之吗?”林恒楼若是幕后主使,他不会吞吃延寿丹,因为生怨可能会夺取他的身体,他不会冒险,可季辰之……
“自然不是,辰之的性格光明磊落,怎会做出这种事,话说回来,秦岩你以前认识辰之吗?”顾知缓和了一下气氛,而且他真的很好奇秦岩这种风骚的性子为什么对老实木纳的季辰之钟情。
秦岩捏了捏胖墩儿的肉爪,脸上露出怀念和熙的笑容:“我与他前世有缘。”
顾知顿了一下:“你认识辰之的前世吗?”
秦岩不愿多说,收了燕参离给的诊金和丹药钱,嘴角带着惑人的笑意,眼神却格外坚定:“这些生怨我就不管了,我信任季辰之,再会。”
燕参离轻笑:“再会。”
顾知送走渐行渐远的秦岩,看向若有所思的燕参离:“阿离,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生怨能不能被超度。”燕参离看着生怨血雾,轻声说道。
燕参离与顾知念了一整天的往生咒才将血雾生怨送走,送走之后两人才喘了口气。
夜半时分
“那个小胖墩怎么办?”顾知坐在竹床上恢复体力。
燕参离牵着顾知的手,在上面轻咬了一口:“现在是想那些的时候吗?”
顾知瞟了一眼一脸恶狼像的燕参离,耳根泛着粉红,啐道:“没点正行,要是让你手下的那些人知道了,准以为你被夺取了。”
燕参离用脑袋蹭着爱人的颈窝,在上面印了一个又一个的小草莓,嘴里含糊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是你教我的。”
顾知被饿虎扑食似的燕参离扑倒在竹床上,发出一声暧昧的闷哼。
紧接着竹床开始有韵律的晃动。
晃动了……七天。
“滚开。”顾知一脸漆黑踢开还趴在他身上死赖着不走的燕参离,禁欲十几年也禁不起这样的,果然不能给厚脸皮的燕参离一点好脸,他嗓子都喊的沙哑了好吗?
“阿知……”燕参离死性不改,又滚回顾知身上,含着自家大宝贝的耳垂,他何止禁欲了十几年,加上现实生活中的几年,将近二十多年了好吗,好不容易能吃到嘴里了,还不得吃个饱,再说修士的身体……嗯……承受能力很好。
“燕参离!”顾知两眼冒着火光,一动也不想动,这几天太疯狂了,某大燕根本没从他身体里出来过,他都快麻木了好吗?腰都抬不起来了!
看着媳妇生气了,燕参离赶紧爬下来,给宝贝媳妇拿衣服盖着身上密集的吻痕,准备带他去清洗,在放进浴桶时一个没忍住在雪白的后脖颈上又咬了一口。
顾知在浴桶里沉思,为什么一直劳动的是燕参离,他却累的半死……
“宝贝不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你要我停我就停,好不好。”燕参离看着面色漆黑的顾知,默默伸手进去给顾知清除掉他留下的液体,表情委屈的像个小媳妇。
浴桶里的清水一下变得浑浊,看着浑浊的水,顾知恶狠狠的瞪着罪魁祸首,声音沙哑:“下次再这样,就罚你不许靠近我,时限百年。”
燕参离被吓的一个颤抖,连声说不敢了不敢了,伸手喂给顾知一粒丹药。
顾知嚼着丹药哼笑一声:“原来洗髓丹是这样用的?”
燕参离讪笑不语。
仔细地给自家大宝贝清洗干净后放到竹床上说道:“我收到传音,可能清睚宫有异,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一趟。”
顾知疑惑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他一愣,他俩这段时间都在……
顾知羞愤怒视了他一眼,加速吸收丹药的效力,却有些感慨,这洗髓丹果然是好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身体酸痛的地方都已经慢慢恢复。
燕参离却想着两天前语气怪异的木鸿琏发来的传音,嘴角勾着笑,看来有些人的尾巴露出来了。
两人来到了清睚宫,下属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燕参离,还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耳力超绝的燕参离听到后,眼中笑意不减,带着顾知去了大殿。
“真人!”
燕参离顿了顿,半个月前头一次看到木鸿琏时,这男人英姿飒爽,孔武有力,怎么才半个月后跟难民似的,眼窝深陷,脸色发黄,活像被人强了半个月似的。
“出了何事?”燕参离皱眉问道。
木鸿琏看了看顾知,有些难以启齿。
燕参离摆了摆手:“但说无妨。”
木鸿琏跪地,脸上带着隐忍和痛苦,使劲咬了咬牙说道:“求真人责罚!”
顾知轻笑,对燕参离说道:“我去休息片刻,你们慢聊。”
燕参离本想阻拦顾知离去,又看到他轻轻摇头,终还是没留住他。
“快说到底什么事,我几日没回,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媳妇走了,燕参离再没了耐心,一脸严肃的问道。
等木鸿琏说完之后,燕参离哼笑一声,这人的狐狸尾巴露的太快了。
怎么回事呢?
还要说到燕参离与顾知的师叔阮裕,阮裕有一侄儿,名唤阮子铭,天生无灵骨,与修道断缘,却容貌倾城,当年被阮裕送给了燕参离,当做鼎器。
鼎器,正所谓双修之法,双方互利,却不想燕参离从接受后再也没见过阮子铭,甚至要将他送回阮裕的宗门,阮子铭不忿,想尽了招子引燕参离上钩,甚至下了药躺在燕参离的床上,忍无可忍的燕参离捏住他的喉咙扔了出去,被燕参离吓到的阮子铭不敢再作妖,又不甘寂寞,趁着燕参离不在,暗中将被下药的木鸿琏引入床榻,与他欢好。
木鸿琏醒来发现自己背叛了自家真人,当场便要以死谢罪,阮子铭怎肯,装作无辜被辱,要他负责,木鸿琏无法,阮子铭游说他暗害了燕参离,自己独占清睚宫,名利双收,岂不美哉。
这话一出,木鸿琏也琢磨出门道了,合着这绝色美人是细作,与给上司带绿帽子相比,还是上司的命更重要,真人·死忠粉·木鸿琏安抚着阮子铭,却私下给燕参离传音通告。
“鸿琏乃是罪无可恕之人,请真人赐死。”木鸿琏说完,痛快的喘了口气,压抑了许久,可算是说出来了。
燕参离脸色不变,眼带笑意,这算什么绿帽子,他从始至终只承认过顾知一人,阮子铭算得了什么,不过养在清睚宫的一只漂亮花瓶罢了,怎能与忠心耿耿的木鸿琏相比,更别提和他的宝贝媳妇顾知相提并论了。
“起来吧,此事罪不在你,以后长点心,是被用了药还是你心甘情愿,你心里不清楚?”
“可是……”可是他毕竟与上司的鼎器那啥啥啥了啊。
燕参离呵笑一声:“你我相互扶持数年,你真不知我心里的是谁?那阮子铭我也不过就见过两面罢了,又怎会因为他而不信任你。”
燕参离又道:“不过这阮子铭不能留了。”
木鸿琏目露挣扎,说道:“是。”
“怎的?你喜欢他?”燕参离看到了他的挣扎,问道。
“不是,属下是觉得错皆因属下而起,属下应当一力承担。”
燕参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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