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焰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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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桌上，看着柳珩煜优雅的把披萨切成小块，一口一口的咽下去……她忽然开口：“你刚才在想什么？”
柳珩煜一顿“什么？”
“你才在看牒的时候啊……”北辰笑的及富滋味。她倒不是很在意柳珩煜是不是回答。惬意的把脸在棉质的衣袖上蹭了蹭。动作如猫咪一样慵懒。显露出脖子上哪优美的线条。柳珩煜忽然觉得有点口渴。看看面前空空的杯子，他起身去厨房倒水。
走回来，正看到那猫一样柔软的腰肢，满头的发柔顺的披在肩上，有发梢垂下来，落在桌子上。忍不住，伸手去拨一下。柔软的发丝有丝绸般的触感。露出来，耳后细嫩的肌肤。柳珩煜心中一动。手指不经意间触摸到那小巧的耳垂。本来像是睡着的北辰。突然的，一缩肩膀。
——她怕痒？
“北辰？”柳珩煜有点好笑，又拨一下，看她又是一缩，忍不住想再来一下……
没成想，北辰那家伙突然回头。快速无比的抓出他的胳膊，回身一口咬在肩上。“痛啊！”周末在家，柳珩煜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不防被她一口咬上，用了七分的力气。真是痛啊……伤处还带着阵阵麻痒。他睁大眼睛瞪着北辰，后者露着牙，无声的大笑，嚣张极了。
黄昏的光线照进来。本是诗情画意的时光。两人居然在着装修整齐的室内玩小孩子的把戏。薛北辰的动作实在是敏捷，无论是沙发还是茶几，她统统一跃而过！两人绕着这近200来平的屋子跑了四，五圈了。看来目前为止，柳珩煜还没有扳回的机会。
那坏小孩笑得越发开心。“柳同学，你还是死心吧……”她冲两步开外的柳珩煜得意的笑，不防乐极生悲，身后的门没有锁紧，背后一松，整个人往后就倒。视线里，天花板迎面而来。
“惨了。报应啊……”
好在柳珩煜眼疾手快。一步赶上，在北辰自救前揽她入怀。一声闷响，两人摔在了地板上。
北辰只觉得震了一下，听到柳珩煜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你没事吧？”
“没事……”柳珩煜低低的回答。却没有放开手。
被臂膀紧拥的感觉原来是那么好，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是躺在地上，却舒服的一点也不想动，暖暖的，绕过肩背的手臂那么有力。头被按在胸膛上，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轻轻的把手臂从他的胸前移向背后。薄薄的衣料下，年轻的肌体如同包裹了丝绒的钢铁……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以不一样。这才是男人……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虽然从外表上不太能发现……他有点不甘心的想。
细长的手指在柳珩煜的背上游走。循着每一条肌肉的纹理。是错觉么，好像他的身体越来越紧绷？肌肤上的纹理也越来越清晰？手臂也在收紧……
“怎么了？”
“别动……”
对于薛北辰这种人而言，简单的祈使句式对于她能起作用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右手肘忽一使力。整个人翻过来，撑在柳珩煜身前：“我是问你怎么了！”嗯。枕着这个男人的感觉真是舒服……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几乎整个身体压着‘经不起撩拨的男人’。
而且……
腰身上的力量蓦然一紧。还没来的及有任何反应，眼前一切再次翻转。温热的气息撒下来。半张的嘴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堵上了。
“这男人的吻怎么和他看上去的样子差那么多。”
北辰迷迷糊糊的想。
唇舌纠缠，让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也变得燥热不安。把身体紧贴上去。想要让那心安的拥抱来平息体内骚动的热流。然而这种行为对于柳珩煜眼下的状况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一直爱慕的女子在身下扭动着身体，一向内敛沉稳的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血脉偾张。他把那修长的身体抱起来。在那突出的锁骨上，吮咬下去。
“嗯……”
北辰发出细碎的呻吟，情不自禁的仰起脖子。因为那随之而上的吻，声音破碎，语不成声。修长的手臂无意识的在柳珩煜的身上游移。细长的手指半是痉挛着，握紧又松开。一切都失控了，被抱起旋即压倒在沙发上的薛北辰，意识模糊的想：“就这样被吃掉了？”
柳珩煜的衣服也早被她扯的不成样子。露出脖子上被她咬出的红痕。乌黑的瞳孔中，燃烧着情欲的火焰，黑发也被拨乱，看上去危险又性感。
“嗯……被这样的男人被吃掉也不赖……”薛北辰这样想，然后，一个落在胸前的吻让她惊跳起来，她猛地弓起身子，就在这时候……“咯当！”一声！
是她口袋中的钥匙，被方才的动作拨落在中空的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北辰浑身一震，看到那银色的哭泣天使，在深红的地板上闪着光。她伸手去够，视线也清明起来，捡起钥匙，她喘息着，看向柳珩煜……他的眼睛……
她支起身子，正好压倒了一旁的遥控器……电视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两人都是一愣……屏幕上，‘焰火’在歌唱着。
“美丽的时光啊，像焰火那么短暂……
季节过去，留着风的余香。
回忆的路口，再也没有你走过的声响……请再拉一次我的手……
………………就在这个街道的转角，
我哪里也不去，只等待你的微笑………………
……………………
……”
柳珩煜慢慢站起来，外面已经昏暗下来，室内没有开灯，看不清他的表情，或者他的脸上，本来就没有表情，眼中幽暗的火焰已经熄灭，只有宝石般的光线流转。
他一言不发的走进浴室里去。
听着哗哗的水响，北辰慢慢坐起来，舔舔火辣辣肿胀的下唇，愣愣的看向手中的钥匙扣。
这时，电话铃响了。
北辰放下话筒，冲走出浴室的柳珩煜微笑“小乔找我……有事”
又是傍晚，北辰坐在窗台上，手中的提拉米苏在散发着甜香。她抬头看看，天空阴沉沉的，厚厚的积雨云直压过来。快下雨了。她舔去粘在中指上的巧克力，轻轻眯起眼睛。风中都是湿润的味道。小乔和峻青他们离开了两天了，从那一天到现在也整整一个星期。她还能清楚地想起那日，柳珩煜送她到乔妍那时的表情。她又在中指腹上轻舔了，还有丝丝地甜味。把脸埋到膝盖间。北辰无声地笑起来。也许这次，自己真的太过分了，抚摸着耳后地肌肤。
那日在小乔处，实在时遮掩不了地瘀痕，让小乔顺利地逼供成功。
尹爱和小乔是笑得滚下床来，林峻青咯哒推上脱臼地下巴。冲她喊道“那样……真的会死人啊……
……啊哈哈哈……”后面实在是忍不住，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真的很同情……”后面地话实在是笑地说不出来了。
“唉……”薛北辰叹了口气。那几个家伙一下都走了，房子变得空荡荡的，从那天开始，已经又一周都没有柳珩煜的消息了，前几天忙的昏天黑地。这回空下来，才惊觉，整整一个星期，那个温柔的男人在她的生活中消失整整一个星期了？
身边的手机发出振动音，那是小乔的短信，北辰拿起来，看了两遍，长出了口气。从窗台上跳下来。
把窗台下的箱子拖到门边，对着玄关的穿衣镜仔细地打量着自己。高瘦地骨架，象牙色地肌肤，她仰起脖子。那上面地痕迹也快消失了，细长又骨节分明地手指，从下颌顺着颈项上的线条，一直移到凹陷地锁骨间，扯动嘴角，嗯，笑的很……
她转身走去，路过箱子时，犹豫一下，从牛仔裤地口袋中，掏出钥匙，放在上面，转身走出门去，咯哒一声，门，合上了。
雨。在哗哗地下着，夹杂着沉闷的雷声。房间里只开了一盏灯，昏暗的光线撒在室内的一切上，在地面投下深浅不一的影子。柳珩煜仰靠在沙发里。身上的衣服都不曾换下。这些日子，不断的工作，只有累极回到家中，才能让自己想起那个淡然的女子。柳珩煜清楚的记得，在父母告诉自己，第二天就要离开自己一直生活的城市的时候，他明白，没有任何回圜的余地。他从来没有那样疯狂的在行人如织的马路上奔跑。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然而，当他远远的看到‘夏天’那熟悉的门灯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那里面笑语欢声……有琴声传出。他努力的平复自己如鼓的心跳，慢慢的走过去。
推开那熟悉的门，欢乐的琴声象彭湃的水流倾泻而出，钢琴前，坐着两个人，《土耳其进行曲》，那是有名的四手连弹的曲子。北辰的琴艺是大家都知道的。引起众人欢呼尖叫的，是旁边的另一个人，堪称美艳的外形，优雅的举止，还有娴熟的琴技，正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裴敏。此时，他正微侧着脸，冲北辰温柔的微笑。琴声越来越来激越，速度也越来越快。透过那欢乐的乐曲，演奏者那喜乐的心情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即兴起舞的小乔，引起观众一阵又一阵的欢呼。
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浪涛如潮水缓缓退去……他因奔跑而潮红的脸颊渐渐恢复了平时的白皙。他把眼光投注在那钢琴前纤长的身影上，她很快乐，无论是不是在他的身边……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男人终是她永远的保护人。
慢慢的往公车站走去。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急。
他回过头去，讶异于自己一片空明的心境。他看到，北辰正在朝自己小跑过来，一切在他眼中是那么的清晰，他甚至能看到，她呼出的小小的白气。
北辰跑到柳珩煜面前，站住……
“你怎么来了就走？”
“没什么事情吧？”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柳珩煜这么想。没有女孩子的故作羞涩。当北辰的眼睛都在笑的时候，会让人想起初春开封的河面，轻轻的流水，推动着冰块的撞击，发出柔和而清脆的声响。
“没什么，我是路过……现在要回家去……”
北辰的眉毛微微的蹙起，有点不相信的神气：“真的？”
“不说一句话就走？”
怔了下……“那就说一句话再走好了？”
“哈，那你要说什么？”
“我要说”……少年变的有点严肃，又有点忧愁“要是很多年后，你……还会记得我么？”
“啊？”
北辰有点迷糊。然后笑起来：“这个自然，我不会忘记的……唉？你说这个做什么？”
柳珩煜冲她笑笑，“没什么，我走了……”
“再见……”
他转身离去，想，自己心中，有东西终于能放下。
身后，北辰的声音象玻璃在相互撞击。“柳珩煜，你今天发什么疯……”
一个炸雷，把他从回忆中惊醒。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长沙发上。仿佛看到衣着凌乱的北辰，双颊嫣红，眼光迷离。就那样躺在那儿，白皙而纤长的手臂无力的垂落在地板上。半敞的领口，裸露着纤细突出的锁骨，随着微促的呼吸起伏着。
他猛然惊醒，侧过脸去，好像在掩饰什么似的，用手遮住眼睛，在眉心揉了揉……
那天，他几乎……
天知道，那嫉妒的火舌是怎样在舔噬着他的心。他有多想就那样撕裂单薄的衣料，占有那纤长而有灵气的身体，对那个总是若即若离的女子大声说：“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结果他什么也没做……离开时，甚至连多看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怕那一眼，就再也不能放手。
她是风，谁也不能禁锢……可是……他收紧了手指。沙发上的真皮扶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
雷声渐止……突然，门响了！在只有雨声的夜晚，那么的清晰……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焰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