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前传之王家嫡女》求不得

51、第 51 章

　　十二月，大哥王俟的庶子满月，取名耀前，谐音要钱，真适合王家人，当然后者是熙鸾自己在家说给冯紫英听的。这个庶子是牛氏所抬回来的良家妾所生，也算出身正，遂自家人办了几桌酒，傅氏忙前忙后，丝毫不见不悦之色，毕竟这个孩子是在傅氏进门前怀上的，傅氏也是无能为力。

　　宫里下了改元的圣旨，明年就是开平元年了，随着改元圣旨下发的，还有万众瞩目的大选圣旨，上届大选因为老圣人身体欠安，就取消了，这回老圣人已去，圣人改元，正是壮年的圣人也要充实后宫，也有些皇室子弟也要嫁娶，毕竟停了一届选秀，不少皇室子弟被耽误了。

　　熟人里划拉一下，三品以上的人家，林家的黛玉、史家的湘云湘莲，都在参选范围和年龄，今年圣人未下旨免选，只怕是都要去的。贾家的迎春，因这次大选，被大老爷记到了邢氏名下，也报了参选，而探春因父亲只是五品，无缘大选，惜春倒是满足条件，就是年龄不到十三，也不必这届参选，因这事，大房和二房更是水火不容了，贾母发作了大老爷一番，也只能由着迎春参选。

　　冯家满足三品的要求，却无适龄的女孩，确切的说，是根本没有女孩，熙鸾一边庆幸，一边觉得，家里还真是缺个小闺女了。只这些年避孕，即使停药，估摸着也不好生了，索性随缘吧。

　　开平元年正月，熙鸾却去北静王府参加了葬礼，北静王妃病逝，只留下一个一岁多的女孩儿。诰命们私下讨论，这北静王妃死的也太是时候了，正要大选，她倒是死了，若是能拖个一年半载，说不得这届大选轮不上北静王，自己的女孩也能得个出身低些的继母，这回大选里出来的可没小门小户的，这北静王侧妃，那位北静王太妃的侄女，也是够倒霉的，若非大选之年，说不得还能被扶正，这回碰着大选，圣人为了表示仁慈，也得给好兄弟北静王指一个高门嫡女了。

　　二月里熙鸾生辰，熙凤自然登门，除了帮熙鸾庆贺生辰，也是托熙鸾走走淑妃娘娘的路子，照看下小姑子贾迎春，毕竟二房那位贤德妃，是不大敢指望的，贾琏和熙凤私下求的，就是迎春能指个一般人家正室，或者皇室子弟正室好相处的侧室，毕竟迎春的性子，管家上怕是为难，莫不如老实做个摆设侧室为好。

　　“我们是万不求她进宫的，不管老爷怎么想，迎春的性子，进宫得被吃了。我们二爷就这一个妹子，也是心疼。”熙凤很是唏嘘于迎春被大老爷拿去与权贵联姻，却不考虑迎春的资质。

　　“知道了，正好也要托我们家娘娘照看林姑娘和史家两位表妹，加一个贾家妹妹也没什么。”熙鸾满口答应下来，知道玉莹现在宫中过得还算可以，照拂一二秀女，根本不在话下，只指婚之事确是不大好说，“只是指婚之事，怕是我们家娘娘也是不大好说，毕竟有圣人和皇后娘娘在那里。”

　　“就是让淑妃娘娘心里有个数，适当的时候说一句，也不强求的，进了那里，咱还强求什么。”熙凤也知道这个不好说，只责任尽到罢了。

　　二月中，秀女终于入宫，初选过后，基本十不存三，只相熟这几家的女孩，都是上上之选，没有初选就下来的，复选要到三月出结果，秀女们要在宫里住上近一月，方便后宫娘娘查看人品才学等。

　　选秀结果还没出来，贾家却设宴摆酒起来，原来是二姑父贾政升了工部郎中，正五品，好歹摆脱了和侄儿同级的尴尬，二房一扫前些日子的颓丧，道贤德妃果然还是得宠，这大房去选秀也改变不了，这不就让二老爷升官了。熙鸾还跟着去吃了把庆祝的喜酒，又见了那个仍在内帷的贾宝玉，没了林妹妹，没了宝姐姐，还有琦妹妹，没了晴雯，还有麝月。熙鸾实在是对这个十六岁了还在内帷厮混，连个童生也未去考的表弟，喜欢不起来。

　　席间贾老太太摩挲了宝玉半日，还跟熙鸾这些太太奶奶们提起自己的宝贝孙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又说了那一通不求家世，只求人品好的话，大家听听也就算了。除了是贤德妃的亲弟弟，还有长得好看之外，一无是处。

　　自黛玉她们入宫复选，熙鸾便时常递帖子进宫给玉莹请安，顺便关注下选秀进展。

　　“嫂子是不知，这批秀女颇有些姿色，却是不大太平，这才没有半月，已经好几个和各位皇子偶遇的，还有被推落水的，发烧的，起疹子的，哎吆，真是全挂子的武艺，我当你却是没有这本事的。”玉莹在熙鸾面前向来的口无遮拦。

　　“选秀都是如此，再说上届没选，这次勉强还在年纪的，都参选了。我们托娘娘照看的那几个还好吧？”熙鸾对此早有预期，就是怕黛玉和迎春那里有事，湘云湘莲相对来说身子强健些。

　　“都好，只是史家大姑娘有一回在御花园偶遇了圣人，回来当晚就发了烧，好在我这里悄悄给送了药，她身子也强健，第二日就好了，没给挪出去。其他三个，都被上边几位娘娘轮着召见了，我这里随大流也召见了几个，贤德妃那里最是热闹，怕是这届秀女都见过了。”玉莹呡了口茶水，继续说道，“我估摸着这几位都是有些造化的，我也具体说不好，只林家姑娘和史家二姑娘最是抢手，林姑娘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想求，史家二姑娘三皇子那里周贵妃也看上了。”

　　“娘娘辛苦了，咱们也就是尽人事，她们的归属，可不是咱们能定的，娘娘也不必在意史家大姑娘，怕是个没什么心眼的。”熙鸾对于黛玉和湘莲的抢手，也是有预计的，对于湘云偶遇圣人的事，熙鸾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的操作，只湘云跟玉莹虽都是走的天真路线，却是不同的，湘云的不懂事，是真的不懂事乱说话，玉莹的天真却是懂事的，熙鸾不大担心湘云会代替玉莹在圣人心中的位置。

　　“我看出来了，圣人虽爱天真些的，却也不爱不知分寸规矩的，史家大姑娘长久不了，嫂子别心疼表妹就是了。”玉莹这些年在宫里虽算是得宠，也不是独一份，贤德妃就表面上得宠更多，对这些来来去去的妃嫔，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的性子，有些像我那史家姑祖母，实在让人爱不起来，算了，我也不去操那个心了。”熙鸾对于湘云，也是无能为力，在贾家长大，又在二舅母那里受二舅母管制影响，长成这样也不奇怪了。

　　很快一个月过去，到了终选之日，六个一批的，由圣人和后妃阅看，黛玉志不在出挑，才艺选了女红，迎春画了一幅画，湘莲弹了一段琴，湘云也是女红。

　　不管过程如何，几个女孩都留了牌子，黛玉很快被送出宫，据说皇后有意为大皇子求为侧妃，只是黛玉出身做个侧妃有些可惜，三皇子也来求，最后圣人拍板，赐婚北静王为继妃。

　　大皇子侧妃赐了督察院掌院窦御史之嫡长女窦氏，二皇子侧妃赐了一等将军贾赦之女贾氏，三皇子侧妃赐了保龄侯之嫡长女史氏，而湘云则被直接留宫，封了灵嫔，一下子做了一宫主位，算是本次选秀的黑马了。

　　熙鸾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很是无语，除了黛玉继室算是正妻外，另外三个全是小老婆。迎春做了二皇子侧妃，晴姐儿的侧室，晴姐已有了嫡长子，二皇子府相对算是平稳的，湘莲做了三皇子侧妃，周贵妃不好相与，正妃蒋氏也无所出，正是后院竞争激烈之时，好在湘莲年纪偏小，应该还能缓和两年，只希望正妃快生下嫡长，不过二舅母和湘莲是不是如此想便不知了。

　　黛玉明年及笈，婚期定在了及笈后的四月，迎春已经虚岁十六岁，定在六月入二皇子府，湘莲年纪小，还不到十四岁，只侧妃也无所谓年纪，定在了下半年的八月入三皇子府。大皇子府侧妃定在四月入府，熙鸾和冯紫英因守孝，都是礼到人不到。

　　宝钗在大皇子府混的还不错，据说也快生了，若是个哥儿，在正室无子之时，也是个有本事的了。

　　大皇子府很是热闹，嫡长子未生，庶子已有一个，窦氏进府第二月，宝钗得了儿子，蒋正妃因还想自己生，并未将宝钗之子带在身边，圣人与皇后都派人送了赏赐，大公主还亲自去看望了宝钗，据说已经提了侧妃份例，只等大皇子封郡王，便给宝钗请封侧妃。

　　宝钗也算是春风得意了，只这得意没能持续太久，便被薛蟠入狱打击了，说是薛蟠酒后打死了酒馆的伙计，顺天府虽然知道是大皇子宠妾的兄长，也不敢就这么放人，因为不知道是那上边的几位出的手，还是纯粹后院之争引起的，毕竟刚进府的寇侧妃，父亲还在督察院掌院的位置上好好待着呢。所以宝钗和薛王氏多番奔走无望，在大皇子那里寻求不到直接帮助，便各家亲戚都在请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