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前传之王家嫡女》求不得

30、第 30 章

　　十月多事，自从玉莹晋了淑嫔，很多后妃的家族也开始和冯家往来，熙鸾感觉自己外出赴宴的机会，在十月份达到了顶峰。族长家的嫡女冯玉英月初出嫁添妆，八房的二奶奶刘氏生了一女，办起了抓周宴，理国公柳大太太得了孙子办满月，北静王得了个闺女，王妃难产，家里出身太妃娘家的表妹次妃当了家，为北静王的嫡长女办起了满月酒。

　　十月十八的时候，二妹王熙凤的嫡长女，贾府的嫡长孙女贾萱姑娘百天，熙鸾自是要前往。娘家牛氏那里上月办完了百天，牛氏这次也来了，孙氏却快生了不能来。几个堂姐妹也都来了，熙凤见了娘家人自是亲热，亲自带着去荣庆堂，见了老太太贾史氏，大太太贾邢氏，二太太贾王氏，熙鸾也见了在贾老太太屋里住着的林黛玉，六七岁的年纪，身子倒是看不出原著里说的那么夸张，就是看着有些瘦弱，因为有孝，大喜日子也穿着青色的衣衫，颜色倒是真的很好，是个美美的小萝莉了。贾宝玉八九岁了，见客仍然是在内帷，跟在林黛玉身后，林妹妹长林妹妹短的，三春也是小萝莉的状态，惜春还只有三四岁，还要奶娘抱着走路，都在贾老太太的屋子里一起玩。

　　见了林黛玉，熙鸾想起了她的父亲林海，上回听冯紫英苦恼如何拉拢他，看到黛玉还住在贾母的房里跟着贾宝玉混着，熙鸾想起了林黛玉原著里的遭遇，在贾府下人眼里来打秋风的穷亲戚身份，心里有了底。

　　宴席后，趁着熙凤给萱姐安顿午睡的时候，熙鸾将上回进宫元春要求带的话，带给了熙凤，说的委婉，但核心就是要钱了。

　　“这话我就给你说了，自己斟酌是不是给你们家里说，怎么说，毕竟现在妹夫在工部干的也不错，你们小两口先商量好，这回表姐要银子，我看没那么简单，最近宫里我们家姑奶奶生了皇子，也有好几个后妃有孕，正是时候呢。”熙鸾跟熙凤做好了交代，贾家如何选择，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贾元春还能不能做那个贤德妃也不知，现在看着宁国府的秦可卿，除了没有儿子，日子过得还不错。

　　回到家两个小的飞扑进怀里的时候，熙鸾想是不是最近给孩子的陪伴少了？遂拉着两个争着叫娘的儿子练习说话，除了爹娘祖父祖母，只会说不要和要，可能男孩开口晚些，熙鸾也不着急，拿着自制的卡片教儿子认识动物蔬菜水果，这还是熙鸾结合前世的经验，和冯紫英一起画的，装订成册后，给儿子们认知练习用的，只熙鸾不知是否还有别的穿越者，并不敢画漫画风格，都是工笔写实的。

　　“鸿哥儿，看，这是什么？猫，这是猫，来，跟着娘说猫…”鸿哥儿瞪大眼睛看着纸上的猫，不说话，旁边游哥儿指着猫，嘴里说的却是“大大大大大”
　　熙鸾无奈的换了一张，鸿哥儿却突然指着叫了起来，“肉肉……肉肉……”熙鸾开心于老大终于会了新词，却是吃的，老二游哥儿对这些均不感兴趣，自己拿了小木马在骑，边骑还边喊“大大大”

　　“哎呀，游哥儿又在骑马了。鸿哥儿口水都流出来了，还在长牙？”冯紫英一进门就看到骑马大叫的次子，然后抱起留着口水喊肉肉的长子，看他的牙齿。

　　“什么呀，鸿哥儿是又饿了，已经比游哥儿重了两斤了，这么胖，也不知是随了谁。”熙鸾拿起手帕，就着冯紫英的怀抱给大儿子擦了口水，吩咐下边开始摆饭，老大是饿了。

　　“自然像爷了，爷小时也爱吃肉，吃肉才有力气。老二这方面就不如老大，看瘦的。”冯紫英对于老大爱吃肉很是赞成，可以说全家就熙鸾在尽力让老大多吃蔬菜水果，老二游哥儿什么都吃，没有偏爱肉食，所以长的很匀称，也一样壮实，只没有老大胖，现时人们普遍觉得胖一些的孩子好养活。

　　“行了，先吃饭吧，晚上跟你说点事。”熙鸾伺候了家里大小三个男人吃了晚饭，洗漱上床后，等隔间的儿子们睡着了，熙鸾方转回卧室，跟冯紫英聊起了今日在贾府的见闻。

　　“这么说，林大姑娘在贾家并不受下人拥戴，反受了不少白眼？都是因为那块石头？”冯紫英对于贾家怠慢三品大员的嫡长女很是不解，就贾家现在将军府的门楣，贾赦又无实职，贾政贾琏不过芝麻小官，贾家居然这番做派，很是不解。

　　“那个家里现如今还是我那姑祖母和姑妈当家，二妹和妹夫说不上话，就二姑妈那紧张宝玉的样子，自然觉得宝玉是公主也配得的。又在嫁入贾府后就跟贾敏不对付，那时我们娘家哪里比得上国公府，可不像现在的形势，没少受小姑子的气，所以现在调换了娘家地位，二姑妈能看得上林家姑娘才怪，上边的态度，贾家那富贵眼的下人们，都门清着呢。”熙鸾给冯紫英说了贾家后宅的现状，抚了下他紧皱的眉头，又道，“你上次不是说不知道怎么说服林大人吗？这岂不是现成的话头？我见那林姑娘有些年小，未必明白太多，林大人可不是这样，有了动力，林大人想必就不会死守着他那士为知己者死，一臣不事二主的死板规矩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林海就这一滴骨血在世，自然是万分珍惜的。”抓了熙鸾抚眉头的手放到嘴边，“夫人给为夫想了这么好的主意，为夫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吧。”
　　“讨厌，小声点。”夫妻敦伦，天经地义，熙鸾也就半推半就了。

　　到十一月仁大嫂子孙氏生了次子洗三的时候，冯紫英那里已经和南边的柳湘莲在消息上接上了头，道林大人已答应了他的请求，这中间冯紫英还提了这位冷郎君柳湘莲的一件私事，道在回程的金陵，救下了一个乡绅之子，也姓冯，还顺道救下了一个被拐卖的小丫头。你道是谁，就是熙鸾那三姑妈家守孝的表弟，薛蟠。熙鸾这才想起原是那抢夺甄英莲和葫芦案该发生的时候了，那贾雨村还是二姑父走的三叔那里的路子，给弄到金陵去的，熙鸾并未试图阻止，因都是亲戚请托，熙鸾也没理由拦着二姑父贾政求助于舅兄。

　　这回人没抢成，冯渊也未死，但愿这位薛蟠表弟不要继续闯祸了。没有了日后的香菱，不知甄英莲是否会嫁给冯渊，做一个乡绅之妾。

　　直到年前，柳湘莲才回了京，却带回了那冯渊和英莲，熙鸾才知是柳湘莲急着回京，想让冯渊和英莲成婚后离去，谁知小丫头道是柳大爷救了她，且自家和冯大爷在金陵是无法自保的，薛家惹不起，非要跟着伺候柳湘莲，并不想给冯大爷当妾。而冯渊心也诚，道是怕姑娘知道他以前只爱断袖之癖，心有顾虑，愿意一起跟着柳大爷行走江湖，以表与过去切断之意。遂不顾老仆的阻拦，带了家当，跟了上京来。

　　一行人在得意楼给柳湘莲接风，倪二几个和胡怡胡情也闻风而来，男一桌女一桌的在包间聚首。

　　“姑娘怎么称呼？长的实在是好。”胡情见了英莲，热情的招呼着
　　眉心一点胭脂的英莲，只有十岁上下，在拐子那里为了要卖，并没受到太多苛待，长的很是标志，这一桌大小四个女儿，就属她颜色最好了，难得胡情并未嫉妒，胡怡却心思不在这里，斜眼看着冯紫英那桌，想是还未死心，二十多岁的人，仍是姑娘打扮。

　　“拐子爹称呼英儿，原来的名字，却是不记得了。”英莲颇有些苦恼的答道，“姑娘也称呼英儿吧。”

　　熙鸾虽知道，却也无法说出来。

　　“啊呀，这可犯了冯大哥的讳了，柳大哥如何不给你改个名字？”一旁的胡怡听到英儿二字，却插了口，只未在意自己的身份和英莲的身份罢了，英莲在金陵之时，冯渊便给她除了奴籍，不算下人了。

　　“胡大姑娘现不是江湖儿女吗？还在意这个？况英儿姑娘现跟着柳大爷，也是良民身份，跟我们家里并不相干。”熙鸾听了，免不得把她堵回去，真当自己还是新媳妇抹不开面子的时候了。

　　胡怡听了熙鸾的话，咬了咬牙，却红着眼圈瞥了一眼冯紫英，冯紫英就像没在隔壁桌听到一样，仍招呼柳湘莲和冯渊喝酒。胡怡见了，眼圈更红了，转头深深看了熙鸾一眼，“我们是江湖儿女就不讲究了吗？妹妹这话有失偏颇，况妹妹是宅门里的奶奶，该更把冯大哥的脸面当回事才是。”

　　“胡大姑娘教训的是，也就我们家紫英惯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倒要替男人拿主意了，胡大姑娘想必日后成了亲，必是以夫为天的。”你不客气，我也没必要顾着你的面子，真是人善被人欺了。

　　“冯大嫂子别听我姐姐瞎说，她是最近说亲的人家不如意，人有些糊涂了，我代她给大嫂子赔不是了。”胡情这两年改口叫了熙鸾嫂子，每次见面都在帮胡怡兜着，胡怡仍是一根筋的看好冯紫英，今年胡情和倪二互有情意，婚事快摆到明面上了，胡情也二十岁了，不能再等，胡怡作为姐姐，自是要先成婚，可惜冯紫英并无纳她之意，便只能松口开始说了亲事。奈何胡怡年纪大了，又看不上一起跑江湖的兄弟，跟冯紫英混的富家子倒是有人愿意纳了当外室，胡怡又嫌弃人家纨绔，说了小户的商户人家，又嫌弃人没出息，是以最近看冯紫英的眼神，愈加露骨了。

　　熙鸾别的可以含糊，对待男人时候是寸步不让的，冯紫英也知道了这个，否则买个宅子把胡怡养起来还是做得到的，熙鸾不愿，冯紫英也不搭理。冯紫英出入都有小厮伺候，熙鸾早就打点好了冯紫英日常跟着出门的二林，二林现在可不敢跟熙鸾打马虎眼，否则订了婚的未婚妻，熙鸾屋里的冬梅，可不会饶了他。又有丈母娘和大舅子管着熙鸾的内外事务，二林现在是唯正房马首是瞻的，冯紫英也是乐见其成，毕竟这样也避免了他的一些麻烦。

　　小小的英儿见两个姐姐对了起来，大气不敢出，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又见柳湘莲还在喝酒，便有些着急的看着他，也不瞧别人了，弄得一旁的冯渊，喝了一杯又一杯，都不用人劝酒了。

作者有话说

　　红楼开启，人物粉墨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