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前传之王家嫡女》求不得

16、第 16 章

　　过了春节，王家焕然一新，忙叨叨的除了服，广邀亲友，又走入了人情往来的大军中。哥哥专注苦读，只熙鸾偶尔打搅，让他劳逸结合，打套拳，叔父王子腾在武职，弄了套军中的拳术给两个侄儿练体，也是担心侄儿跟嫡子似的。孝期哥哥没少拉着王仁练习，王仁守孝不能出门，又被孙氏看的紧，不能亲近那几个貌美通房，心里不愿对着孙氏那张无盐脸，于是对兄长拉他练拳上心起来，有时兄长不在，他也风雨不误的练了起来，到出孝反倒是比兄长更有所成。
　　熙鸾也在心里暗叹，若是当年史氏着了薛氏的道，王仁成了嫡子，自己和哥哥想必也未能幸免，王爵爷未必想要聘孙氏进门压着他，等王爵爷一去，王仁一肩挑两房，被宠溺的继续纨绔下去，还真是有可能像红楼里一样，变成落魄后卖外甥女的畜牲了！现在虽熙鸾对王仁的人品也不报太大希望，只有史氏在上，孙氏压着，量他也翻不出太大风浪。

　　二月恩科，哥哥在家人默默的鼓励中入了考场，贾府的贾珠也带着母亲无限的期望入了场。
　　出场后，哥哥狠狠的睡了一天，便起身去了老师张大人家里，也是嫂子牛氏的母家张家，嫂子带着侄子也去了外祖家里，自从牛氏嫁到王家，张家这门外家，就又续了起来，牛氏的嫁妆能有这么丰厚，也是托外家将母亲张氏的嫁妆封存的福。

　　说起来，牛氏和贾琏还是姨表兄妹，只是两个张家女都所托非人，去世的张太傅，将女儿都嫁的勋贵人家，原本没什么错处，老圣人当年优待勋贵，张太傅没有背景，遂连了这两门亲，刚好勋贵们看到太平盛世，没有多少武将的发挥余地，开始考虑后代由武转文，真是一拍即合，谁知子孙不肖呀。贾赦比起牛继宗要好一些，只在自己家里，爱好个扇子，不大管后宅的事。牛继宗继承爵位早，爵位也比贾赦高一头，没有笼头的马一样，无人能够阻挡的恣意消耗着祖宗的余荫。
　　后来张太傅跟着前天子倒了霉，张家三个儿子没受到什么牵连，只是蛰伏起来，守孝之后，没有再谋求起复，在家里收了些学生，张家老二更是在著名的白鹿书院任教，圣人没有再动张家，看来是和老圣人一样，没有忌讳张家教书育人了。

　　熙鸾也是这些年跟着史氏教导，慢慢品出些滋味。
　　“恭喜贵府王老爷会试高中第十八名！”报喜的人一来，史氏喜得包了大红包，又给下人多发了三个月月钱，阖府欢庆，又送信给亲朋好友，要大宴宾朋，还是被王俟拦了下来，道还没参加殿试，不宜过于招摇，才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史氏拦住了。

　　三月初一，王俟参加殿试的时候，贾府周瑞家的来传消息道大爷贾珠病的厉害，问史氏讨老山参续命了，把史氏唬的一跳，本次恩科，贾珠落榜后，便听说一口血喷了出来，谁知才没几天，已到了下世的光景，忙命库房去了百年老山参，亲自带着熙鸾，又叫了三婶冯氏，一同登了贾家的门。

　　相比王家的欢喜鼓舞，贾家一片凄风苦雨，老太太贾史氏正呼天抢地的骂二姑太太王氏，“你这个贼婆娘，我贾家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讨了你个丧门星进门，我的珠儿，我的乖孙儿，都是你娘逼得你！”

　　“姑妈这是怎么了？，侄女带了百年老山参，听我们姑太太提家里暂时缺了这一味，快给珠儿外甥配上，可别哭啦，您老也有年纪了，怎么好坐在地上。”史氏说着扶起了坐在孙子床前大哭的贾府老太太。熙鸾在史氏身后往床上瞧了瞧，贾珠妻子李氏正红着眼圈看着床上的丈夫，床上贾珠已经是面如金纸，眼看不成了，熙鸾又瞧了眼李氏还不显的肚子，想必，贾兰已经孕育在李氏的肚子里了，贾珠没能逃过宿命，让熙鸾有些伤感。

　　“大侄女，你这些年嫁到他们王家，也不容易，就这跟前的一个，也让我老婆子是挖心剖肝也不能了。我可怜的珠儿啊，都为了他那自私的老子娘，我可怜的珠儿！”贾史氏一番话又拉了史氏的关系，又心疼了孙儿，又踩了贾王氏，看来这对婆媳的矛盾也真是不小。

　　“姑太太快收了累，珠儿还要靠你呢。”旁边冯氏也扶了王夫人的臂膀，一旁安慰起来，大家都知道，贾珠，是真的不成了，果然，加了老山参的药熬了上来，贾珠也只清醒了一会，给祖母父母道不是，又说对不起李氏，让李氏想改嫁也好，只把那些通房都打发了吧，被点到名的都点头应是，贾珠一咽气，屋里一片哭声，就连二老爷贾政，也红了眼圈，只不过片刻，便喊着王氏心狠，要闹着要休了王氏。

　　“二姑老爷还是先办了珠大外甥的身后事，再来发落我王家的姑娘吧。”史氏见冯氏安慰王氏没有吭声，便跟贾政搭了话，这时刚才呼天唤地的贾老太太反倒捶起了儿子。

　　“休要胡说！你休了她，我的宝玉怎么办？我在宫里挣命的元春怎么办？”贾老太太要真的说休掉这个儿媳，还是舍不得的。
　　“是，都听母亲的，王氏，还不快安排我儿的身后事！哼！”说着，已向贾老太太行礼出去了，丝毫没有搭理史氏的意思，史氏也是没意思的很，熙鸾暗暗撇嘴，这贾正经，要靠着母亲在荣国府里保持地位，只能对着王氏发脾气，又没有担当，嫡长子不在了，反而当起了甩手掌柜。

　　三月十五，王俟高中二甲传胪的时候，贾珠已经下葬了，毕竟青年夭折，不会大办。而贾珠之妻李氏，顺利的在灵堂昏倒，摸出了喜脉，也就不存在归宗的苦恼了，据说国子监祭酒李大人很是古板，是不会接受女儿归家的。几个通房无孕，听说待给贾珠守孝三年后，再行发嫁。

　　有了贾珠的事之后，宝玉被贾老太太借机彻底养在了自己的碧纱橱里，王氏手上也带起了佛珠，天天号称吃斋念佛，将庶女探春养到了跟前，扮起了菩萨似的嫡母，只贾珠去世后，李纨守寡，又发觉怀孕，原就没怎么放权的王夫人，就又管着荣国府的家，却吩咐周瑞家的催嫂子赶快将侄女熙凤嫁到贾家，若不然，怕是会让尤氏捡了便宜。

　　兄长王俟高中传胪后，考入了翰林院的庶吉士，待三年后散馆再授实职。

作者有话说

　　被娃传染感冒，鼻子堵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