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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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家前院。
赵青山背着一个麻袋鬼鬼祟祟地进了院子。他进门前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人跟踪他，他才放心地进了屋。
“你这个死鬼跑哪里去了，这么晚也不回来给我做饭，我都快饿死了。”王大云正躺在炕上，看到赵青山进门就抱怨道。
赵青山放下麻袋，赶紧关上门，用食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别让别人听到，我去给你找好东西了。你看这是什么。”赵青山把麻袋放到炕上打开麻袋。
王大云探头一看，好家伙，有杂粮，白面，饼干，还有几条熏肉。
“有肉啊。”王大云惊喜地大叫。
赵青山赶紧捂住她的嘴，道：“小声点啊，祖宗，你想把人个招来啊。”
王大云推开赵青山拿起一条熏肉，狠狠地咬了一口。她都多久没吃到肉了，快馋死她了。
“真的是肉啊。”王大云抱着一条熏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到王大云的那种邋遢的吃相，赵青山自己都有点嫌弃。
“你能不能吃慢点。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王大云嘴里塞满了熏肉，含糊不清地道：“有肉不吃是傻子，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赵青山自己也咬了一大口熏肉道：“从老三家拿的。”
“什么，这是老三家的，看不出她丁春杏这么有钱啊。还有肉吃。这家分的有点亏啊，不然这些东西都会有咱一份。诶，不对啊，上次你娘去跟她们要一瓶罐头，他们都不给，现在怎么可能给你这么好的东西，你该不会是去偷的吧。”
赵青山心虚地瞪了一眼王大云道：“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拿自己兄弟的东西怎么能叫偷，这叫拿。懂不懂。”
王大云撇撇嘴不屑地说：“你说啥就是啥。反正只要我有肉吃就行。不对，你说你偷，哦，不是，是拿他们这些东西，他们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赵青山冷笑道：“放心他们发现不了，我做的很小心。就算他们发现了，我打死不承认，没证据他们还能奈何的了我。”
王大云担心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觉得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现在丁春杏可不是以前的丁春杏了。她现在可不好惹。”
“她丁春杏算个屁。我怕她，生不出孩子，她在咱们老赵家一辈子都的夹着尾巴做人。我拿她点东西那是看的起她。别以为分家了，她就能逃过我的手掌心。哼，上次让咱娘去跟她要瓶罐头，你看把她得瑟的，竟然敢不给。不给，那我就给她来个一锅端。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惹我。”赵青山恶狠狠地说。
“你把人家粮食都拿了，你不怕他们跟你拼命啊。要是谁敢偷我的粮食，我非扒他一层皮不可。要不，你再给她们送点粮食回去。”王大云有点担心，毕竟这事太缺德，她上次可是被雷劈过的。她怕再别雷霹一次。
赵青山满不在乎地说：“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拿了的东西还能送回去，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再说他们饿不饿跟我有啥关系。你别瞎吵吵了，你放心，出不了事，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咱娘先顶着。你只要好好照顾肚里的孩子就行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咱们的免死金牌。”
王大云舔舔嘴唇道：“你说的也对，大不了这几天我不出门，雷还能霹到我。对了，你怎么没找到山楂罐头啊，我昨天梦里都梦到山楂罐头了。”
“我都翻遍了，没了，可能被他们吃了。”赵青山叹了一口气。
“原来她丁春杏也是个馋嘴的婆娘，可惜没吃到。你下次什么时候再去啊。”王大云这贼婆娘是偷上瘾了。
“下次等有机会再说，这次先去跟咱娘通个信儿。我去给娘送一块肉去。”赵青山得意地说。
王大云一看赵青山要拿肉，赶紧按住道：“你疯了，这可是肉，你千辛万苦弄回来的怎么能给你娘啊。不能给，我不同意。打死都不同意。”
赵青山指着王大云的鼻子骂道：“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承认。让咱娘见见肉，以后咱娘就是跟咱们是一伙儿的了，如果有了咱娘的默许，以后我再去拿就更加方便了。就算他赵青峰发现了，有咱娘在前面挡着，他就是再不愿意他也的忍着。他偷偷藏肉不让咱娘知道，咱娘要是知道了不恨死他才怪，现在咱娘正生他气呢，我再去给咱娘耳边吹吹风，以后他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他想跟我赵青山斗，他还嫩了点。”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还是我男人聪明。”
“那是，我要是不聪明咱两口子能占便宜占到现在，可惜现在分家了，这便宜有点不好占了。但是也不怕，这不，便宜照样占了。要不说聪明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吃亏的。”
王大云抱着赵青山的脸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我男人真有本事。”
“诶，放开，亲了满脸油。”
赵青山挑了半天选了一块最小的熏肉，但是他还是怕吃亏，又用刀切掉了三分之一，才满意地包了起来。
他拿着肉到后院的时候，看到赵青梅正在洗衣服。他想起赵青梅让他在大家伙儿面前出丑，他心里怒火中烧，走到她跟前，一脚踢翻了赵青梅的水盆。溅了赵青梅一身水。
“你今天发什么疯。”赵青梅端起剩下的半盆水就向他身上泼去，可惜离得太远没泼到。
赵青山得意地说：“活该，谁让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惹我。”说完他揣着肉飞快地跑进了屋里。
赵青山进屋一看，张德善正闭着眼躺在炕上。他爬上炕小声地对张德善说：“娘，你怎么还气呢。你儿子我今天去给你出气了，快点起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张德善睁开眼瞥了他一眼，看到他手里的熏肉，立刻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
“老二，你从哪里弄得肉啊。”张德善爬起来夺过那块熏肉仔细地瞅着。
“娘，您就别看了，这真是肉，”赵青山透过窗户往外看看，压低声音道：“这是从老三家拿的。”
“什么，老三家。”
“是啊，娘你不知道老三有多抠门，我今天去他家的时候，发现他偷偷藏一整罐熏肉，他家有这么多肉，他也不敢孝敬你一块儿，您说他这个儿子是不是个白眼狼。也就我记着您。今天我要不去的话，咱还被他蒙在鼓里呢。他这是想吃独食呢。”赵青山给张德善捏着肩膀。
“我不是不让你跟他们再来往吗，你去他们家干什么。你当我的话是放屁啊。”
赵青山赶紧陪笑脸道：“娘，您别气啊，您的话我哪敢不听啊，我今天去还不是为了给您出气吗，我这两天看到您吃不下睡不着，我这个当儿子的心里别提做难受了，您是我亲娘，谁敢欺负您，我绝对饶不了他，包括老三在内。”
听到赵青山的一番话，张德善心里终于舒坦了，这些天她越想越怄气，家里没有一个是跟她一条心的，现在只有老二还记得她，她觉得自己没有白对他好。
“娘，没白疼你。”
“那是，娘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这次我去老三家为您好好出了一口恶气，看老三和丁春杏以后还敢不敢再得瑟。他们以后要再敢猖狂，我就再收拾他们。娘，你儿子我孝顺吧。”
“这个家也就你向着我，我让你爹去教训老三，你爹那个木头死活不去。这次你做的对，老三是该好好收拾一顿了，你看他那猖狂样，还想去当上门女婿，他这是准备气死我啊。”
赵青山赶紧哄道：“娘，看在肉的面子上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娘，您看老三家有个有钱的亲戚，以后他们家肯定会更多好东西，但是现在已经分家了，老三又是个不孝顺的，要是以后他有了好东西肯定是不会给您的，您说，以后我是不是应该常常去他家拿点呢。”
张德善知道赵青山的小心思，这是让她当他的保护伞呢。她也是这个心思。明的不行她就来暗的，他们想藏私吃独食，还要看看她这个当娘的愿意不愿意。
“你说呢。”张德善瞥了他一眼道。
“娘这是同意啊。”
“记得以后手脚麻利点，别让人抓住把柄。”
“放心，你儿子我办事您放心。以后我保证他老三家有啥咱家就有啥。娘，这肉可是我偷偷孝敬你的，你可别给青梅那个死丫头片子吃。”
张德善把肉小心翼翼地包好，道：“你放心，你娘我心里有数，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下次去之前先来我这儿给通个信儿。以防有啥事，咱有个照应。”
“放心吧娘。那我先走了，大云还在家等我呢。”
“去吧，好好照顾我孙子，要是孩子有什么闪失，我可不放过你。”
赵青山一出门就被赵青梅泼了一脸水，赵青梅呸了一声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缺德玩意。”
“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
“你动手试试，咱两指不定谁打谁呢，就你那小身板。”赵青梅鄙视地望着一眼赵清林。
“你别得意啊，你这个死丫头，你给我等着，过两天我就把你给卖了，你等着。”
赵青山抹了一把脸气冲冲地走了。赵青梅心开始纠结，刚才她娘和二哥的话，她都听到了，原来自己二哥竟然做这么缺德事，她很为难，一边是三哥一边是娘，她一直犹豫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三哥。
另一方面，山上老房子。
因为大铁锅被贼给砸了，所以简宁他们的晚饭非常可怜，每个人一碗凉水泡杂粮饼。这杂粮饼又硬又冷吃起来还咯牙。幸好现在是夏天，要是冬天那滋味就更酸爽了。这顿饭一家人吃都很憋屈。特别是刘巧儿，她原本以为好不容易有了肉和粮食，她闺女能过上几天好日子了，这倒好遇到一缺德鬼，立马回到解放前。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今天不带着小虎子去后山挖野菜，也不会出这种事。”刘巧儿懊悔道。
“娘，你别自责了，被贼惦记上了，咱防不胜防啊。”简宁安慰道。
“你说谁这么缺德啊。该不会去是老赵家的人干的吧。”刘巧儿一直憋着这句话，趁沈峥去拿柴火的时候，她才不吐不快。
“我也这么怀疑，现在全村就他们跟咱有仇。除了他们还有谁啊。”简宁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老赵家的人干的，但是她通过地上的脚印可以判断，这个贼是个男人，身高不超过170，这个贼跟赵青山很符合。
“你们别猜了，我知道是谁干的了。”沈峥抱着柴火走了进来。
“谁？”简宁和刘巧儿异口同声。
“刚才我在大门口遇到了青梅，她在咱门口转悠半天，我以为她有什么事情，一问才知道，她说是赵青山偷了咱家的粮食。还说以后他可能还会来，让咱小心点。”
“青梅呢。”
“说完就走了。”
刘巧儿感叹道：“青梅这小丫头确实挺好，既然咱么都知道是谁干了，我的去找他去，我刘巧儿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呢。。”
“娘稍安勿躁，你现在去也没有证据，咱们换个法子对付他。”简宁笑道。
“啥法子。”
简宁看一眼沈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能偷咱的，咱也能偷他的。”
刘巧儿拍手道：“这招好，也让他尝尝被偷的滋味。但是你们可别被抓住了。”
“放心，那院子我住过，熟悉的很，他抓不着我。”
简宁当然不会傻乎乎地自己去偷，她看一眼乌卡，小东西该你上场的时候到了。
晚上，简宁和沈峥带着乌卡来到了赵家前院外。没想到关键时刻乌卡竟然准备罢工。
“它怎么了。”简宁问。
“它准备要工钱。它说帮咱一次，要一百斤粮食。”沈峥无奈地说，乌卡是个葛朗台啊。
“它要这么多粮食干什么。它的暗袋里不是有很多粮食吗，”简宁不解地问。
“它说它该找媳妇了，这些粮食是为了未来媳妇存的。”沈峥不满它坐地起价。
“哈哈，行，为了乌卡的终生大事，等你给我办完事情，我给你二百斤粮食你觉得怎样。”
乌卡还是扭扭捏捏地不想去。正在他们正发愁的时候。赵青山的房子突然着火了。只听到赵青山和王大云叫喊着冲了出来。
“救命啊，救命啊，着火了。”
简宁彻底懵了，我还没动手呢。谁干的。
沈峥指了指旁边的树，简宁转头一看，树枝上站着一个红色的乌卡，它体型微胖，个头也比乌卡大。它正用尾巴玩着一块石头。
“它是”
“乌卡的债主，上次砸怎们窗户的那个。刚才火是它放的。”
“为啥帮咱。”
沈峥跟红色的乌卡交流一下，说道：“第一它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第二是为了赔你你一口锅。”
原来它才是那个砸锅贼啊。
赵青山家的火着了整整一夜，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屋子已经被烧的只剩下墙了。赵青山和王大云两口子在破房子面前抱头痛哭。骂了一晚上的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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