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四章 昆仑仙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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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实力已在圣人境界，精气神三华便会显露于形，便是所说的‘三花聚顶’。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但这不仅需要后天条件，也需要先天资本。自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能达到圣人境界不过几人，十万年来又陨落了不少，现在更是屈指可数。”
“那沐川呢？”我问。
白砾慢悠悠道：“他便是有先天资本的人，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到女娲大神造人，期间三界一直是妖兽所统治，冥王便是其一。更为人知的还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等。而女娲为妖族圣祖，为稳固三界，让人族生存。将上古时期的各方大妖镇压，其中一批神兽灵兽亲近人族，还好好活着。被镇压的妖兽，境界难以突破，便只能消亡。尤其一些妖兽独一无二，难以繁衍。直到数万年前，青龙朱雀作乱，女娲再一次携众灵兽镇压。这一次她没有心软，而是一起妖兽毕竟是妖兽，未防再有朱雀这等事情发生，将其中功劳最大的白泽封印于昆仑山。”
昆仑山？我心里一骇，抓住白砾问他，“沐川就是白泽？”
白砾：“若我所料不错，是的。”
“那沐川为何会被抽去‘气’？”
“冥王之前用的身躯是凡人身躯，现在用的确实是他自己的身体。他本体封印在昆仑山数万年，早已与昆仑气脉容于一体。若不是有人闯入地府抽了冥王的‘气’，没有引起一点的异状，而且冥王对此一无所知。便只有一种可能，昆仑的气运被夺。”
“一座山还有气运？”
“小五，花草尚能成精，石头尚可成怪，山水皆有灵气，昆仑山是灵气富裕的仙山，为何不能有气运？”
这倒是有道理。
“那是谁夺走的？”
“你当我无所不知吗？”白砾：“你取了幻灵镜查看，有没有人闯入阎罗殿，便知真相。况且昆仑的气运，便是女娲凭一己之力也承受不住，遑论抢夺一座仙山气运之事必然第一时间惊动天帝。依我看来，另有隐情。”
白砾这么一说，我便觉得有了主心骨。他说的不错，我先去看看有没有人在沐川睡着的时候对他下手，再查看昆仑的事情不迟。
既然昆仑山和沐川气脉相连，不管谁要抢夺，我都不会答应的！
我赶回阎罗殿，沐川还在休息。幻灵镜放在显眼可见的地方，我催动它，接着便在镜中看到沐川。
这是一天前的沐川，从沐川听到消息到奈何桥上接见如来，到他用万年仙骨修复奈何桥，取出三生石交给如来。再到我送他回来休息，一直毫无异常。
没有人趁机来过，那还有谁可能夺走沐川的‘气’或者昆仑的气运而一点也没有惊动天界呢。
我将手覆在镜面之上，心中默念昆仑二字，镜面微微波动，却没有依期显现昆仑山的容貌。
看来我需要亲自去一趟昆仑山一查究竟。
我将幻灵镜放下，却感觉到一股异常的灵气波动。
“谁？”难道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潜伏在了阎罗殿不成？方向好像是衣柜。
我试着探出一股魔气，却被反噬回来，
同时“铮――”一声，又一面镜子从衣柜中飞出。停留在半空之中，似乎在找寻什么。
既然先现原形，还怕抓不到你？
我两手同时甩出两股魔气化作绳索去抓那面镜子，它倒是灵气的很，来回动作不断，最后直直飞向沐川。我自然是赶紧收招，那镜子落在沐川身上，玉石镜面顿时闪现出万丈光芒，比灵山一堆和尚都耀眼。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个镜子可以听懂我说的话。
“你是谁？为何在沐川的衣橱里面？你知道昨日有没有人来过吗？”
镜子微微抖动，然后收敛光芒一声不吭变成了一面普通的镜子。
我：“……”
当我没脾气？
我拿起镜子扔到地上，然后顺脚踩了两下，镜子终于重新焕发光芒。飞到半空中，上下浮动，表示点头尊重。
“乖乖回答问题。”
“圣主，你要知道什么？”
“圣主？什么鬼？”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有损我魔族的威名。
“圣主不是鬼，圣主就是您，您就是圣主。”镜子一板一眼道。
我：“我问你圣主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算了，你说说你自己就行。你呢？你又是什么东西？”
“吾乃昆仑镜。”
“昆仑镜？这么说，你也是沐川的法宝？”
“昆仑镜从不认主，吾只是暂时为冥王持有。”
哦，原来只是暂时拥有，我还在想沐川怎么有个好宝贝没有用来做聘礼给我。
“你还是回答我原来的问题吧，你昨日有看到什么人来这里吗？”
“并无。”
“那你突然跑出来做什么？还是你能感知昆仑有何异变？”
“昆仑却有异状，需要冥王定夺。”
“那你瞧瞧我能不能做主？”
昆仑镜稍做犹豫便道：“圣主惠泽众生，吾这便带圣主前往昆仑山主持大局。”
这倒方便了。
昆仑镜：“昨日有人闯入昆仑山，圣主是要去昨日改变现状，还是去今日的昆仑，阻止那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呢？”
“你还能回到昨日？”
“可以，吾的作用便是置转时空。”
有人闯入昆仑，而且悄无声息？
“无需改变时间，你直接带我前去昆仑山即可。”我想我已经知道那个闯入的人是谁了。
昆仑镜直接将我带到昆仑山内部，我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座珠光宝气的灵石堆积成的山。
“昆仑镜，这里是哪里？”
“冥王收藏的宝库之一。”
那么这些岂不是都是我的？我想掐腰笑一会儿，又觉得不好意思。
“咳咳，怎么到这里来了？你直接带我去见闯入者啊。”
“这里就是圣主最想来的地方。”昆仑镜说道：“闯入者赶走之前，吾不合适再动用灵力，便要靠圣主找到闯入者了。”
我觉得昆仑镜一定在记恨我踩了它两脚！我看着手里的石镜，还想将它再踩上两脚。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人，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肯定不能让他伤害到沐川。
昆仑山灵气充裕，但也有薄弱之分，而且有明显的灵气运作。
我循着灵气聚集之地过去，发现这其实是一个阵法在运作，整个昆仑山的灵气不断的输送到一处，再由此处溢放出去，运转过程中灵气消耗不多，但是在阵心之处却会消耗掉很多灵气。这个阵法运作了不知道有几千几万年，昆仑山却还有如此磅礴的灵气，一定不简单。
我循着灵气找到阵心，看到一个男子持剑站立在阵心中央，他穿着金色铠甲，剑也是金色的。他长得意外的俊美，从面相上便可感觉到凛然正气。
我觉得我似乎见过他，但有觉得不该见过，但是这不妨我知道他的身份，天族太子重华。
“你在这里多少年了？”我问他。
重华分了个眼神给我，只不过他此时守阵，整个昆仑山灵脉运转都经由他的身体，强大的负荷让他瘦弱的身躯依靠手里是剑才能站立住。给我个眼神算是可以，但让他开口回答我却很难。
他没有回答，我身后走出来一人代他回答，“这是第三十五年。”
“果然是你，司命星君。”我看向司命，他手里拿着那本掌控三界所有生灵命运的簿子，却和拿着寻常书籍无异。
“你为何要夺走沐川的‘气’？”
“你应该知道冥王就是白泽，守护这个阵，充当阵眼的应该是他。但是他为了一己之私，弃三界安危于不顾，将在不周山受罚的重华太子捉来替他守阵，自己却逍遥自在。九重天上重华太子的本命灯将要熄灭，天帝才发现异状，震怒异常，你可知道一旦此阵破，三界生灵将会面临什么吗？”司命星君口口声声咄咄逼人，将沐川说的恶劣自私，可恨可憎。
但我却希望这些都是真的！沐川，我的沐川，为何要一个人在这里充当数万年的阵眼！我恨不能他更自私一点，再也不要回来这里守这个破阵！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三界众生的生死不该落在沐川一人的肩上，司命星君，你们天族太子不过才在此处待了三十几年，沐川可是在这里守了几万年！既然天界是三界之首，不更应该是表率吗？重华太子既然是天族未来的接班人，承担起来这个不也是应该的吗？所以这个破阵，沐川就不守了又如何？”
司命：“这是他的责任，岂是后悔便可以推卸掉的？”
他将手里的簿子展开，“就像本君手里的这本天书一样，本君书写过程，但是结局是天定的，本君才是最无奈的那一个。冥王将重华太子放置在此处，便是与天界树敌。即便冥王另寻了神器轩辕剑帮助太子支撑，也掩盖不了这个过错。现在重华太子神魂受损，他是天定的下一位三界之主，便注定需要一个人来为他修补神魂。这个人只能是，而且必须是冥王。若非还需要他镇守地府，防止魔界之人渗透到人间，天帝的意思是直接抽去他三华，便不止是现在的样子了。”
“上面无字，天意为何物，只是你说了算吗？”
“不是无字，而是只有本君可以看到上面的字。”
“看来也只有你能改动它了。我告诉你，我不管你说的什么天意，我就不信我若是杀了天族太子，你们不会再立一个新的！什么天意，只不过是你们神族的借口。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你改动生死簿，让沐川恢复，我立即回去，也不会动你们分毫。二是我先杀了你们天族的太子，然后你再改动生死簿，你若不改，我连你一起杀！”
我的沐川竟然被这群天界的神仙压迫了那么久，竟然还妄想让沐川一直任劳任怨乖乖做阵眼，真是不怕我放在眼里。
沐川以前一个人被欺负也就罢了，如今我是他的夫人，谁敢欺负他，就是欺负我！
我的本命武器其实是一支萧，但是我醒来就没发现它。不过也无所谓了，对付司命这种小神仙，我还不需要多费力。只不过手里有个东西还是要好一些。
我祭出法宝，一柄汤勺。左右只是摆设，我并不在意。想当初我纵横幽冥界，是魔族第一魔使。那时候魔尊的魔使当得不像豆豆这么简单，魔使做得活是帮魔尊下战书。
三界六道，我给赤炎魔尊打先锋，全部下过战帖，给过他们下马威。
若是我不能立威，便是落了赤炎魔尊的颜面，某种意义上，我可以直接代表赤炎魔尊，因为我有那个实力。
只不过我没有和赤炎魔尊打过，真的打了，到底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还真的说不清。
天族太子重华不过万岁，司命星君也就三万岁，在我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前的老魔女面前，着实是小辈中的小辈。
但是司命觉得他可以以少欺老，竟然还跟我动手，我直接用魔气将他锁住，将他手里的簿子夺了过来。
我自己翻阅，依旧看不见任何字。
“司命，你应该知道被挑战了底线是何滋味。将沐川恢复，不然我立即杀了你。”
“我不会帮你的，也帮不了你。因为这就是冥王的果，同样也是天意注定的。”
“我不相信！”天意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怎么可以去伤害沐川！不可能的，一定会有转机。
我手里的汤勺直指阵心的重华，同时看着司命星君，“不帮我，我就杀了他。”
“我说过，天意不可违，你杀不了重华太子。”司命笃定道。
我不信，我一定可以的，天意是可以违背的。天意不顺我，我便逆天！
我在汤勺之中注入魔气，让它随灵气运转靠近阵心，眼见就要触碰到重华，却被一阵光芒弹开。
我接住汤勺，突然感觉手有些发麻。竟然真的没有办法吗？
那当初沐川是如何出来，并且将重华放置进去的？
我想了想，试着探出一团仙气。我当初换下的凡人尸骨，上面有一根仙骨的。息壤被偷后，沐川便要求我带着它，以防万一。
我逼出仙骨之上的仙气，仙气随着灵阵运转，进入真心便被吸收。
果然只能吸收灵气仙气却排斥魔气。
沐川本就是灵兽神兽，这个阵对他便不是镇压的作用，阵法本身针对的只可能是魔族了。
昆仑山便是被封住的魔族人间的通道！
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不过依照沐川的心性也可以理解。他的立场从来没有站在魔族一方过，毕竟他的确心里装着三界众生。
“司命，我已经有破阵之法了。你要不要听一听？”我对他笑了笑，“此阵吸收灵气，排斥魔气，我无法进入阵心。但我可以灵魂出窍夺去你的仙家肉身，用你的灵气进入阵心。在灵气饱和之时，我将重华的灵气全部逼出，那么下一次灵气运转的时候，他的肉身承受不住会立即撕裂！你要不要试一试？”
“你疯了！你不能破阵，此阵一破魔――”
“司命，你怕是忘记了，我本就是魔族之人。”
“不，你不会的。这个阵冥王守了数万年，一旦太子受伤坚守不住，冥王数万年的心血便会付诸一炬。阵法破，魔族祸害人间，三界生灵涂炭，冥王失望的眼神紧紧的看着你。”司命也对我笑了笑，“你不会想要看到的。”
作者有话说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昆仑仙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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