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桐

4、第四章[第八位英灵]

　　蓝色妖姬最早源自荷兰，是一种价值不菲的人造玫瑰种。在优选白玫瑰或蔷薇的花蕾成长期就要进行染色。

　　蓝色妖姬的价值体现于白玫瑰的品种及染料的成分，虽说是人造种，但这种艳丽至极的蓝色玫瑰却十分受人追捧，是玫瑰中的新贵。

　　然而阿卡莉娅非常厌恶，每当看见这种玫瑰就会想起那些日子。
　　她站在花丛旁，脸色微僵。
　　忍耐，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毁掉一切的话……才是得不偿失……

　　况且，不知道有多少使魔就在这附近，她不能有任何异动。

　　远坂时臣，吉尔伽美什……在这两个人前，她必须万分小心。
　　尤其是吉尔伽美什，他身上有令她窒息的扼杀感，她在他面前隐隐受到莫名的制约。

　　果然是因为‘圣杯’么？

　　金色的灵子汇聚，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突然出现在阿卡莉娅身后不远处，“喜欢吗？本王为你准备的礼物那种杂草有什么好看的。”

　　原来是他。阿卡莉娅指尖一动，她闭上眼睛，在睁开时眉目柔和而妩媚。
　　她弯下腰去掐下一枝蓝色妖姬，由于没有发冠，那长发从两耳边垂下，阿卡莉娅小心翼翼捏住花枝，不让花刺碰到，小指勾住发丝拨回耳后，回眸一笑，“很漂亮……我很喜欢。”

　　那花有那么一刻仿佛别在女人乌黑的发丝上，妖魅的蓝色和墨色撞在一起，女子那白晢的手上微微翘起的小指就轻轻搭在一根花刺上。他不禁想，刺入之中所流出的又是怎样艳丽的红呢？

　　吉尔伽美什抬手，一枝蓝色妖姬从花丛中脱离出朝他飞去。随手折去多余的花枝，只留花朵，吉尔伽美什朝阿卡莉娅走去，黄金甲‘咔咔’作响。
　　阿卡莉娅不明所以，也不敢妄动。

　　“别动。”吉尔伽美什将那朵蓝色的玫瑰轻搭在女人的耳上方，以魔力固定。“就这样，不准摘下来！”

　　远坂时臣在催促着。
　　不耐魔力回路联系中master的急召，吉尔伽美什说完便再次灵体化离开。

　　阿卡莉娅原地站了会儿，冷脸走出了大门。路过某条街的垃圾桶时，她把捏碎在手里的蓝玫瑰扔下，花刺从手心肉里被抽出，流着血的小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早前流出的血经纤长的指从指尖一滴滴滑下，泌入水泥地中。

　　她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这里离远坂家已经很远了。

　　头上英雄王替她冠上的那枝……她取不下来，可恶！阿卡莉娅咬牙。

　　天色已晚，太阳早就不见踪影，昏沉沉的云层压着大地，一丝月光都无法穿透。
　　天际有几缕幽紫的云气，从西边弥漫过来。

　　她从中嗅到了魔力的味道，心中不由一动。

　　西边有魔术师在战斗，那魔力极浓郁。这一脚她是掺定了。阿卡莉娅朝着西边走去。

　　西边是冬木的内河，与日本海只有几条支路连着。

　　愈靠近，那紫色的雾气就愈浓，怪异的颜色让人心生不安，街上有不少出来看热闹的人，当然龟缩在家中的也不少，这些人无一不面色惶恐，身处这样的气氛之中，阿卡莉娅嘴角上扬，却是乐在其中。

　　恐惧会感染，这是真的，人类的劣性根就是这样。
　　然而即使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可危机不在眼前就总有些人自我安慰没事，难道这就叫‘不见棺材不落泪’吗？阿卡莉娅歪头想。

　　真是神奇的生物啊……她看着江边不少的人群感慨。

　　她又嗅到了深厚的魔力的气息，不同于紫色的云气，几种各不相同的魔力混在一起，此地如同属于她的盛宴般。

　　阿卡莉娅不由得舔唇，眸中暗藏深色。

　　那几种魔力中，有红色的，淡金色的，蓝色的，每一种都十分饱满浓郁。而其中红色和淡金色的带有王气，不过红色的太过霸道了。她不好这口，划掉。

　　阿卡莉娅也曾见过更强的王气，例如神王。还有吉尔伽美什。某种方面而言，吉尔伽美什跟神王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再加上那莫名的桎梏，阿卡莉娅也就更烦躁了。
　　不过与红色魔力不同的是他们的王气要内敛摄人的多。

　　阿卡莉娅望着另一边散发着魔力的河堤，迷雾中透出五个高矮不一的身影来，那气味何止诱人。可惜了，还不是时候。

　　阿卡莉娅没好气的看着天空上，在遮挡了整个天空的紫色雾气中的黄金与绿宝石形成的光辉之舟——‘维摩那’，真是阴魂不散啊。

　　呵呵，阿卡莉娅不无羡慕嫉妒，都怪《吉尔伽美什史诗》，没事把人写的那么牛逼哄哄干什么？没看见圣杯都被骗了吗？

　　真是麻烦啊，吉尔伽美什和远坂时臣都在场。不过只要不靠近，她还是有这个自信不被发现的。吉尔伽美什的感知是有范围的，至于远坂时臣，他自己阻隔了他们之间的魔力回路，怎么可能通过魔力来感知她的存在？
　　就算是吉尔伽美什，只要他想，也能轻易隐匿气息，不被master发现。所以阿卡莉娅完全可以浪一点，只要不浪翻。

　　不过她并不是很想就这么跑过去搭讪，姑且先看着他们玩吧。

　　.

　　.
　　卫宫切嗣藏身于高楼矗立中的某一座，架着那把德拉贡诺夫，在岸上搜查着嫌疑人。
　　依照他的判断，caster的master很有可能就在这些围观群众之中。

　　突然，视镜前扫过一个披着白色大衣的女人，比起一旁的人的惊慌或无措或茫然，明显要冷静的多，甚至嘴角弯弯，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饰。卫宫切嗣注意到她的旁边有一个男人兴奋的手舞足蹈，本来他除了目标人物，绝不在路人身上浪费时间，可是……那个家伙太跳脱了。

　　这个男人注意到了一旁的白衣女人，缠了上去与女子说着什么。
　　痴汉吗？要是让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可能是江上怪物的主人不知表情如何。

　　面无表情地吐着槽，卫宫切嗣瞄准女人的小腿，中指轻抵着扳机。

　　如果没错的话……

　　不，应该是十拿九稳了，看女人闲适的样子。

　　扣动扳机。

　　子弹在消音器下射出，冲破层层迷雾，朝着白衣女人而去。
　　卫宫切嗣的枪向来又快又准，舞弥曾说过他巅峰时期时，她先看到目标倒下了，才发现子弹射出去了。
　　卫宫切嗣也早已习惯弹无虚发的结果，他不认为他会射偏，更加不认为他会空弹。

　　可他就是空弹了。

　　卫宫切嗣没想到会这样，女人依旧与那个男人谈话，安然无恙，那子弹就像消失一样，连一旁的人群都未惊动。

　　他表情沉重起来。

　　再一次射击，这次瞄准的是心脏。

　　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知道事情绝非意外的卫宫切嗣一直盯着子弹射出的轨迹，他看到了，子弹停下了，在离女人不到百米的地方被挡住了，是一块紫色的水晶。

　　这是什么魔法？
　　卫宫切嗣想着，卸下了子弹，从那个小巧的黑箱里拿出了一颗起源弹放在手上。

　　先是用普通子弹频繁密集的攻击。那水晶不似之前那么薄，一层层叠加愈发深厚之时，他才拿起那颗起源弹上膛，迅速扣下扳机。

　　！！！
　　毫无反应！
　　起源弹就像普通子弹那样被拦住，那女子没有半点异常，侧对着狙击镜笑魇如花。

　　不一会儿，男人和白衣女人一起离开，在快要消失进入黑暗的小巷时，女人回头冲卫宫切嗣一笑。

　　他直觉那个男人会死。

　　对方太过棘手，卫宫切嗣收枪点了一只烟，打出了一个电话。

　　“爱丽，岸边上有一个穿白色狐裘的长发女人，很大几率是caster的御主，她现在和一个男人去了巷子里，想办法，杀了她。”

　　爱丽丝菲尔神色凝重，“嗯，我明白了。”切嗣无法单独解决的敌人吗……她脸色严肃。

　　卫宫切嗣已经挂断了电话，掐了烟。
　　那个女人给了他和言峰绮礼一样的感觉，如同深渊一般看不到底。这样的人又是为了什么而追求圣杯呢？会和言峰绮礼一样吗？

　　.

　　.
　　“怎么了？爱丽？”一旁的saber问。
　　“切嗣说，发现了疑似caster的master。”爱丽丝菲尔有些担忧。

　　而saber正等着爱丽丝菲尔明说，这时电话又响了，备注是——‘卫宫切嗣’。

　　“那个女人已经回到岸上了，那个男人估计已经被杀了。”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爱丽丝菲尔脸色更难看了，她对一旁仍不明所以的几人说明情况，“saber，caster的master已经回到岸上了，并且她刚刚杀了一个路人。”

　　“……我去解决她！”saber手里紧握无形之剑，咬着牙说。

　　“不，saber，”已经折断了宝具——"破魔的黄蔷薇"的lancer说，“caster的御主就交由我来吧！这边还需要你。”他无法在水中作战，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不能让saber分神。

　　saber也知道当务之急是不能让这怪物上岸觅食，而且就在方才，这怪物不知为何惨叫一声，攻击更加频繁，“嗯，拜托你了。”lancer——迪卢木多迅速闪身上岸，寻找着穿白大衣的长发女人。

　　saber目送lancer离开后，定神解除了‘风王结界’，传闻中的‘誓约胜利之剑’在众人的注视下露出了真容。

　　“这就是……”爱丽丝菲尔。

　　湖中剑么？

　　妖精所造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