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的枫》露舒寒

17、求？求婚？

　　夜色降临，我哭的脑子昏沉，恍惚中我看到了爸妈，他们结伴出国外玩，说回来一定给我带礼物。然后是那个雷雨夜，爸妈在血泊中。再然后是秦煜枫想要掐死我的样子。

　　迷糊中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睁开眼，门开了。夜色中，我看不清来人。

　　他蹲下身来，手拂过我的脸庞。

　　我忽然想起那年微雨下的舞蹈教室，秦煜枫也是这样伸手理我的发丝，抹去我的泪水。

　　我后怕的躲到了一边，躲开他的手掌。

　　他的手顿在半空中。

　　“为什么不回家？”

　　是秦煜枫的声音，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他回来了？是知道我和顾琛见过面了吗？所以他要怎样？还要怎样？

　　他沉默了很久“叶曦对你说了什么？”

　　“她让我明白，你对我的恨有理有据。”我抬起眼，看着他。眼泪就这样一行行流下。我突然之间不恨秦煜枫了，这一切都是我要还的债。

　　良久秦煜枫都没有说话，就在这样单膝蹲在我身前，看着我。

　　然后，他伸手抱住了我。

　　“对不起。”

　　“对不起。”

　　两声同步的对不起，我没有想到，秦煜枫会跟我说对不起。我只知道我伏在他的肩头哭得像个孩子。

　　最后不知道是怎样回到了公寓，醒来的时候，我睡在主卧。秦煜枫抱着我，我才发现主卧的床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

　　头很痛，眼皮也好像肿了，眼睛很酸。

　　我伸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眼睛，却被抓住了手。头顶传来秦煜枫的轻笑“再揉就真成兔子眼了。”

　　我抬头看他，他眼底抑不住的笑意。很温和，让我恍神。

　　“我去给你拿毛巾敷一敷。”秦煜枫放开搂着我的手，起身下床拿来了毛巾。

　　我接过毛巾敷在眼睛上，酸胀的感觉才好了一些。

　　挪开毛巾的时候，我看到床单上多了一个信封袋。一旁还有一个黑丝绒小首饰盒。

　　我看着秦煜枫，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里点了一支烟。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秦煜枫抽烟了。

　　“这是什么？”我问他。

　　他吐出一口烟圈，弹了烟灰进烟灰缸“打开看看吧。”

　　我打开信封袋，拿出里面的文件，是离婚协议书，上面签了秦煜枫和叶曦的名字。

　　他们离婚了？

　　我看了日期，是一个星期前。秦煜枫刚离开S市不久，叶曦找上我之前。

　　他上次离开B市，是去和叶曦办离婚吗？

　　我又打开那个黑丝绒的首饰盒，里面是一枚戒指。闪得我眼睛疼。

　　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这些干什么？”我不解的看向坐在沙发里抽烟的他，已经又点上了一支烟。

　　“温知夏，你看不出来我是在向你求婚吗？”

　　我的脑子仿佛一下子要炸开。

　　他说什么？

　　向我，求婚？

　　他那样恨我，求婚？他要做什么？

　　“你不恨我吗？”

　　“恨过。”他熄灭了烟头，走到我身边“但始作俑者不是你。”

　　“什么？”我依旧还是不明白，就算他不计较他父亲的事，六年前我们那样的关系，就说现在我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他要娶我。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庞,眼中的专注让人挪不开眼“温知夏，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长话短说的话，就是，我爱你，很久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