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男知青》虞六棠

15、第十五章 无题

　　杜若的四个嫂子看到陆浩毅能回来，并且还给家里的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再看看婆婆满心欢喜的样子，心里再多的不满也没了。

　　杜大嫂觉得陆浩毅能愿意回来，看着小姑子一群人回来身上的衣服从头到尾都换了，连小叔子也有一身新衣服，肯定在南城混的不错，他们家应该不会在老是资助小姑子家了吧，没看人家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吗？说不定自己家的孩子以后还要靠他姑父帮忙呢，四个嫂子暗暗的交换眼神！

　　陆浩毅带着两个粘着他的闺女去男人堆，和老丈人，大小舅子们说话，由着女人和孩子在那里分东西。

　　陆浩毅了解一下杜家村的状况，又说了一堆离开后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杜父对于这个一走就了无音信的女婿本来是挺不待见的，但是这不，人家又回来了，也没瞧不起自己这个老头子，给自己买了一条好烟，这个是自己最满意的，还记得自己好这一口。听小儿子说在外边也没乱搞，交了一群不错的朋友，但是还是挺不爽的。

　　孩子在她爸走的时候也没见多想，现在又粘糊上了，真是父女天性，杜父心里叹息着，也许是真的缘分，是陆浩毅和他们老杜家的缘分。

　　“爸，你看，这是什么！”杜四哥把袋子打开。

　　大家都凑向前看，“这是？”杜大哥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多的电子产品。

　　男人们看到后很兴奋，好家伙，带了这么多电子产品。

　　杜四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杜家男人们一脸纠结的看着陆浩毅。

　　“这些东西该怎么办！”杜老爹敲了敲手里拿着的烟杆，又把土烟卷了起来，放到前面烟杆的烟槽里，点上火，慢悠悠的吸了起来，对于刚刚女婿给的一包烟，放到了口袋了，慢慢抽，当然是溜达的时候拿出来抽。

　　几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他们从来没有出去卖过东西，“干脆插好秧苗，我们先到县城里看看，再做打算。”杜大哥建议。

　　对于杜大哥的提议他们都赞同，这件事的章程还是出去考察考察再说。

　　“就这样决定吧！”看到儿子们都没反对，杜父说道。

　　陆浩毅没有说话，他不会给他们提意见，有些事还是让他们自己经历一下更好。

　　杜三哥想要拿一个看看，被自己老爸用烟杆敲了一下。

　　委屈的收回手，别看他爸平时做事慢悠悠的，这次手速挺快的吧！爷几个人又在一起说着其他的事，多数都是陆浩毅在旁边听，还不时得和闺女说几句话。

　　“都快过来，看看这是给你们买的东西。”杜若把兕兕放到外边的床上，（那时候的床用木头搭了一个框架，然后用麻绳编程成网格状，就可以当床睡觉――俗称案床，当然还要在上面铺上自己编的席子，当人睡上去的时候就会往下陷。）打开给孩子们买的礼物，她是他们的姑姑，当然也心疼他们，但是之前情况不允许，这次就不同了。

　　笑着看着天天像猴子般淘气的小侄子和侄女们，再看看丈夫在和两个女儿讲话，这一刻她觉得真的很幸福。

　　年纪较小的孩子到杜若身边，“姑姑，你们去的地方好玩吗？”他听奶奶爷爷妈妈都说小姑姑和爸爸去很远的地方，找艾艾的爸爸去了，他也想去，想找艾艾玩。

　　“以后你长大了就带你去，”陆浩毅说道，他认为男孩子要多到外边走一走看一看，开阔眼界，“不过学习不好就去不了。”

　　“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他们都去了，小易也想去看一看，刚刚艾艾和他说了，那里真的很好玩，整天吃肉肉，还有漂亮衣服穿，那里的房子好大好漂亮。

　　大人都笑了，他们以为是哄骗孩子玩的呢！

　　“是啊！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谁考的好，就带谁去。”杜若是无条件的信任陆浩毅的，陆浩毅说带就会带的。

　　把东西分给了每一个人，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之前几天的沉闷不同，外边的人听到从村长家里发出的笑声，都像猫抓心似的想知道，自己又不好意思爬墙头。在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家就是想知道，想要在这件事上找到乐子，至少能说道一个多星期。院子里的人可不管用外边人的想法，没时间搭理。

　　“去去去，把手洗干净在摸。”杜大嫂把儿子的手拍开，村里的熊孩子整天的到处撒欢，每天光洗他们的衣服就能洗出一盆脏水。衣服的颜色真好看，摸起来也很柔软。

　　被妈妈们无情的嫌弃，但孩子们都很开心，有新衣服，有好吃的，就是他们那时候最开心的事，剥了一颗糖放到嘴里。

　　争先恐后去洗手，杜大哥和杜二哥家的孩子年级大了，再过两年就可以看媳妇了，“谢谢姑父，姑姑。”

　　他们是真的不好意思，但是看到款式，真好看，前段时间到县里看到有人穿过，没敢想自己也会有机会穿。

　　这次给大点的孩子挑的是圆领衬衫和牛仔裤，这是杜若要买的，她知道侄子们一定会喜欢的，村里了没几个穿牛仔裤的，女孩买的则是连衣裙，款式挺新颖的。

　　“你这孩子，回来就回来了，还买这些东西，尽瞎浪费钱。”杜母真的很心疼，狠狠的瞪了杜若一眼，男人不懂，她难道不知道劝着一点吗？

　　杜若被看的莫名其妙，大媳妇知道杜母的意思，“你看！妈那是气你谁都买，就是忘了她的。”

　　“妈，怎么可能忘了你呢！”从另一个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买这个的事情其实杜若不知道，等要坐火车回杜家村乡的前一天整理东西的时候才知道，毅哥给她妈买了一对银耳环，给她奶买了一个银手镯，对于没给自己买她不在乎，能惦记着自己的家人就好。

　　陆浩毅也挺不好意思的，原来没有钱真的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等以后再给杜若补上。但是对于杜若的娘家人该买的还是要买的。

　　杜若打开盒子，“妈，这是你女婿给你买的，怎么样！”她妈有耳洞，但是家里的孩子多，又经历过那样的岁月，出嫁时赔嫁的银耳环早就被卖了。

　　“妈，你看，这可不许说你女婿偏心了。”杜二嫂说道，买这么多东西真可要花多少钱啊！

　　杜若才想起来还没给嫂子和妈的衣服呢！赶紧拿出来递给他们。

　　四个嫂子很开心的拿着衣服，很喜欢，这几年对小姑子一家的帮助还是值得的，说实话，没有人会老是帮同一个人不求回报的，其实她们原来想着，这次把话说开，妹夫每个月学校都会发钱，每个月寄一点给小姑子，不要让自己家老是贴就好了！没办法，婆婆公公还在，即使不在了，还有四个哥哥，多少还是要帮点的，但是没想到和她们想的不一样了，自己没吃亏就好了。

　　老是溜神注视这女人这边的杜四哥很懵！这什么时候买的，他怎么不知道！

　　虽然嘴上说着浪费钱，但是眼神出卖了她，“我看我养了四个儿子，没一个管用的！”杜母由着女儿和大媳妇一人一边的给自己戴上，美滋滋的用手摸了摸。

　　“别说，妈戴上可真好看，瞬间年轻了好多。”四儿媳妇说道。

　　“就你嘴甜。”杜母心里也是挺美的。

　　四个儿子也很苦恼，这要是他们有钱才行啊！估计有钱也是先想着媳妇和孩子，郁闷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突然觉得小妹夫不论是回来前和回来后，受伤的总是他们。

　　“毅哥还给奶买了这个。”杜若说着就去拿另一个盒子，“这是给奶买的银手镯。”

　　“妈，你可不许吃醋，等我有钱了给你换一个金耳环。”陆浩毅说道，他本来想买金的，可是掂量手里的钱包，还是退而求其次。在他的印象中那个老太太是难得的不糊涂的人，老太太虽然嘴坏了点，对于他这个吃白饭的人，当村里人都在说招了一个上门女婿，还是吃白饭的，整天挑唆着，但是在外人面前都是维护着原身的，等剩下的都是家里人的时候嘴碎的念叨，但是没有坏心，也没有对他的行为多加干预。

　　“行行行！今天叫你三哥到村东头老谢家买一条大鲢鱼，刚好今天逢街买了几斤肉，本来要给家里人补补的，今天全都烧了，小建，去让你大伯爷家告诉他们今晚不要烧饭了，都来这里吃，对你太爷你太奶说你小姑和姑父回来了。”杜母看看天色不早了，还是赶紧做饭吧！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堂屋，当然没有忘了在床上已经睡着的兕兕，小心的把孩子放到屋里的床上，刚刚这么大的声音都没有把孩子吵醒，可想是真的累了。亲了亲孩子的脸蛋，杜若在床边用东西挡住，悄悄的关上门。

　　杜母把东西都拿到屋子里放好，买的零食拿出一部分放在堂屋，等会杜大伯家来了，让孩子自己拿着吃。都不是外人，虽然有些心疼这么好的东西等会就被那群小崽~子糟蹋了。

　　媳妇们看到婆婆既心疼又偏要大方的纠结表情都在心里憋着笑，说实话，她们也心疼。

　　看着婆婆耳朵上有节奏一摇一摆的耳环，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一对就好了，这个女婿做的真没的说。

　　和婆婆一起到厨房做饭，有人在厨房外边洗菜，有人在切菜，有人在炒菜，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就等着杜大伯一家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