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之岂曰无衣》偃师楚汐

26、第二十六章 静心学习

　　随着懿颜调香越来越得心应手，谢馥就给她安排了更多的课程，合香四公子，除到处奔走效劳的佳楠外，四人中的三人分别教授不同的课程，各司其职，而且绝对认真负责，要是懿颜偷懒，也会不留情面处罚，即便平时私交多深，在此刻就是懿颜的老师，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因为他们知道这样对待懿颜，才是她所想要的。
　　对于谢馥手下的合香四公子（有男有女，叫公子的也没硬性要求一定性别为男。），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接触，懿颜在张府中各取了一匹锦缎记录不同的人，总结之后感叹一声，谢馥的徒弟都是些什么奇葩啊。
　　佳楠：谢馥综合能力最强的徒弟。此人神出鬼没，雌雄莫辩，总是外出执行不知道什么任务。几乎就没和她打过照面。身世不明，性别不明。
　　沉香：女装大佬，性格闷骚。擅长药理学，会炼各种丹药，会针灸拔罐，堪称女装大佬版的华佗。
　　之前懿颜一直都不知道此人性别为男。只是以为这女子比较爷们，直到……他吃了自己的胸……
　　一日懿颜肚子饿了，就问沉香有没有吃的，沉香娇俏一笑，美目一盼，开始轻解罗裳。懿颜都惊了，然后此人把两个包子掏出来，于是沉香的“双峰”没了，一脸淡定得递给懿颜一只包子，另一个自己先吃上了。
　　看到懿颜犹豫吃还是不吃的时候，仿佛为了打消懿颜的疑虑似的，又说道：“颜姑娘就放心吃吧，沉香还隔了一层厚厚的里衣，不是直接和皮肤接触的，姑娘要是嫌弃的话，就给沉香解决好了。”
　　疑似孤儿。
　　紫檀：白茶的孪生姐姐，教授剑术，会研制暗器。虽然和白茶一张一毛一样的脸，但和白茶性格迥异。傲娇一枚，也颇为毒舌，但是会一边吐槽懿颜笨，一边轻柔地给她上沉香研制最好的药。内心是个温柔的人。觉得白茶对懿颜太过温柔了，觉得这样对懿颜没有好处。
　　白茶：本为郑国最小的公主，比紫檀晚出生几分钟。和紫檀一样没有享过一天福。郑国被韩国灭时，俩姐妹都还只是一个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婴儿。被谢馥的师父救下，就成了谢馥的徒弟。不过从不自怨自艾，比较容易知足。
　　据说谢馥的师父是一位高人，但更没见过了，如果说懿颜对于佳楠，还能见到过她or他来去匆匆的身影，谢馥师父就是连影都没有。
　　沉香的药理课堂。
　　懿颜觉得自己学了个假中医药学。可能自己之前学的只是皮毛。因为学起来并不轻松。
　　沉香：“人总共有108个要害穴，其中有72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合起来为36个致命穴。生死搏斗中，做为‘杀手锏’使用。”
　　看懿颜认真的样子，沉香也愿意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为了方便懿颜记忆，还编了个简单易懂的歌诀，便是： “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懿颜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但想要加入流沙的心却更占上风，她强行耐下性子听讲，在木案上画下一个又一个的人体图，用朱笔圈出那些重要的穴位，对着沉香给她做的木人，明天熟悉好几遍，直到准确命中。
　　紫檀的剑术课堂。
　　懿颜按照紫檀的要求练了几天，觉得比在学校练的体能课还累人，因为什么呢？因为到现在懿颜连剑都没见过，更别提摸过了。倒是一言不合就是鸭子步和蛙跳绕整个院子好几圈，当然紫檀不管这叫鸭子步和蛙跳，她说是蹲走和蹲跳。于是懿颜说形象点说应该就鸭子步和蛙跳，虽然紫檀也觉得这样说挺有意思，也就这么叫了，但是一高兴又让懿颜多了几个来回，懿颜后悔不迭，自己上课就上课，贫什么嘴啊。于是第二天下楼梯大腿跟废了一样，疼得懿颜龇牙咧嘴。
　　谢馥的香粉店店面看起来不大，而密道后的院子不亚于故宫的御花园。这谢馥财力很足，即使不是大富大贵的世家大族，也算富得流油了。所以一个来回相当于……绕400m操场一圈，还是在懿颜偷懒缩短距离的情况下……
　　紫檀看见懿颜一脸痛苦也不为所动，苦口婆心道：“要学器械是有前提的，不是说你现在想学就马上拿起剑来学。要有一定的基本功才可以学习器械，在手眼身法步方面都有一定的要求。最近你练的基本功不错，腕、肩、腰、跨、踝、脚等要有一定的基本功才可以，不然你会受重伤。再练一段时间，我就教你学剑了。 ”
　　想到自己在张家庭院看到哥哥耍凌虚的身影，多么潇洒啊，简直是张假相国府第一美景。懿颜吞了吞口水，想到自己也可以学剑，而且马上就胜利在望了，就决心咬着牙和基本功死磕到底了，有个目标放在前面，就是有动力。
　　紫檀无时无刻形影不离，监督懿颜，还不时地说几句教导的话：“要学剑就要懂剑，许多人耍的很好看，但更多人却只是在模仿，没有真正明白剑意。”
　　懿颜趁着紫檀说话，停下来喘了几口粗气，回答道：“如何才能学到剑的精髓而不是只停留在表面的舞剑呢？”
　　紫檀看懿颜上气不接下气，心中有些怜惜，就决定让她休息一会儿，又不想被发现，就假装没看出她想歇会儿的小心思，回答道：“ 剑是君子。你能明白君子是什么，才有机会明白剑。儒生佩剑，武将带刀。有些杀手也用剑，那是对剑的侮辱，那是杀人剑，并非君子剑。要学就学君子剑，不必计较套路招式，因为招式会因人而异，没有一种招式会适合所有人。我会挑最适合你的，你只需记住一点，那就是学剑意。”
　　容懿颜喘息了一会儿后，紫檀又硬下心肠，催着懿颜挪动了。又道：“我也教给你一个口诀，你现在边走边记，先记着，之后你便会明白了，现在不强求你明白其中的意思。”
　　“好。”懿颜一脸痛苦的乖巧。
　　“电捷昆吾晃太阳，一升一降把身藏。斜行傍进旋风步，滚手连环把身藏。左进青龙双探爪，右行白虎独呈狂。九转还原抄后路，空中妙午势难挡。胡蝶纷飞飘上下，梨花舞袖在身旁。凤凰展翅分左右，鸳鸯环步不慌张。翻身剑过飘白雪，野马回头去还乡。”
　　“听上去还颇有诗意。”懿颜惨淡地笑了笑，小脸通红。现在只能保证自己心态不崩，依然积极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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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檀强迫自己不去注意懿颜一脸痛苦的样子，到：“学剑，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 剑母四法：击、刺、格、洗。剑势，劈、蹦、点、刺、撩。行剑，钩、挂、云、穿、带。”
　　而白茶的课比起前两人，就轻松多了，就是手腕发力就足矣。
　　而且体贴的白茶还会让懿颜休息几分钟的，毕竟人性化。因为香粉重点就是研磨和识香。识别一些比较危险的香时，会往口里塞解毒的药丸，这种香难以调适，多一分少一点就没有功效了。这种致命香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白茶给懿颜讲起了四大毒香，分别是“嗔念”，“寂空”，“幻灭”，“挫骨”。
　　嗔念，指“贪、嗔、痴、爱、恶”五毒之一。又作嗔怒、嗔恚等，指因愤怒产生对人仇视、怨恨和损害他人的心理。用于怨毒之人。他们的仇视心理越重，致命的效果越强。
　　寂空，使人致幻的香，但计量过多会让人在美梦中死去。相当于现在的安乐死。
　　幻灭，也是使人产生幻觉，但产生的是中了此香的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有关的幻觉。中了此香之人，脑中会浮现出越来越多的可怖幻象，在受到惊吓时本就会血脉喷张，常人受到惊吓不过只会持续短短一瞬，之后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平复下来。若是一直这样极度恐囘慌，心脉一直高度负荷，长达两到四个时辰，就会毙命。这香是四凶香里最为阴毒的，但是需要人在无察觉的情况下，的距离吸入长达四个时辰才会毙命，条件比较严苛。
　　还有一种奇诡的已经失传了的香，名为挫骨。香如其名，中了此香的人会经历万蚁啮骨、万针刺心、万嘴吮吸血、万虫断筋、万刃裂肤的折磨，有如被挫骨扬灰，但是就是死不了。
　　但是这样恐怖的香却千金难求，而且有些人是想用于自己身上。因为它还有另一个功效，那就是习武之人用于脱胎换骨的秘药。习武时熏以挫骨，内力就会一日千里，再没有天赋之人也会练成神功。但是要忍受四个时辰的折磨，而且随着时间流逝，依靠它飞升的人武功会慢慢倒退。但是这种香已经失传了。因为谢馥说会这种香的人已经都不在了。只有前三种毒香，谢馥和白茶都会研制。
　　懿颜听到最后只觉得毛骨悚然，强行定了定神。
　　好在这种香是应用在恶人身上。不然用于杀人或折磨人，都算是最好的利器，而且香料，是许多人不易觉察的东西。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越是危险的事物，自己能操控而不是被别人操控，就是一种机会和优势。
　　原本以为白茶教授的调香是最鸡肋的技能，不过就是研制一些用于贩卖营生。但是仔细想想谢馥也不缺钱，也不差自己研制的几盒胭脂或者香料。
　　现在明白了它的重要性，它可以在万不得已时用来保命。懿颜心中沉了下来。看来让江启这个忙真的是帮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