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之岂曰无衣》偃师楚汐

23、第二十三章 情愫暗生

　　“此处视野开阔，城中景致一览无余。公子可还满意？”紫女问到。
　　韩非往山下下望了望，发丝被山风吹动了道：“知我者紫女姑娘也。”
　　“果真是个看戏的好去处。”
　　“公子又说玩笑话，三更半夜的哪里来的人演戏。”紫女笑道，一边给每个人斟酒。
　　张良不自觉地看了韩非一眼，良久，才道：“韩兄，今日我未经允许，带来了一位私客。”
　　“哦？”韩非饶有兴趣地看着张良。“韩非未曾看见什么私客。敢问‘私客’现在身在何处？”
　　“别躲了，出来吧。”卫庄没有回头，道。
　　懿颜从帘子后头探出了一颗脑袋，腼腆一笑，企图“萌”混过关。
　　一阵寂静。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懿颜有些gay尬。
　　“庄叔好眼力啊，小女子佩服，佩服。”懿颜打着哈哈，企图缓解尴尬。脱口而出的庄叔把自己给吓cry，感觉出言不逊，懿颜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妈耶，真的是祸从口出，“庄叔”什么鬼，人家和你熟吗，见都没见过好伐。
　　别怕是让别人以为自己是个自来熟吧。懿颜欲哭无泪。
　　“对于你，根本就不用眼力。”卫庄倒是没有在意这个细节，懿颜有些意外。
　　“因为你根本就是漏洞百出。你躲在帘子后头，溜了一个小缝偷看，首先，你留的缝隙太大了，其次，你的呼吸在看到我们的时候就不自主的乱了，是因为太激动了么。”卫庄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姑娘而口下留情，反而很实诚地告诉懿颜不足之处，懿颜有些感动，妈耶，卫庄头一次见自己就话这么多，这个殊荣……哎呀值了。
　　“多谢庄叔指点。”懿颜就不打算改口了，既然都被听到了，傲娇庄也没有纠正自己，那么自己就放飞自我好了。嗯没错，比较身份特殊而且卫庄不打女人，所以也不用怕庄叔会用鲨齿给自己梳头。
　　“原来是懿颜姑娘。姑娘好雅兴，要不要来一杯？”韩非桃花眼即使在夜晚也很夺目。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韩非的笑容看得懿颜有些恍惚。
　　“韩兄，小妹不胜酒力，还是算了。莫非你忘了上次江兄……”话说到这里，张良想起来了。对了，江启，自己还没找江启谈谈人生理想呢。张良想起了上次因为自己忙于公事而逃过一劫的江启。
　　“紫女姐姐的佳酿，妹妹饮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了。不知姐姐可否赏光赠饮妹妹一杯呢？”懿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怕自己再次醉酒会失态，但就是不忍心拒绝韩非。自己真的是中了邪了。
　　“妹妹谬赞了，既然妹妹喜欢，自然可以随意畅饮，多带一些回府也是极好的。紫兰轩可不缺兰花酿，姑娘何时想要了，随时恭迎。”紫女笑道。
　　虽然未曾谋面，但张良的妹妹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闺秀，没有架子，也丝毫没有看待青楼女子的轻蔑。紫女莫名也对懿颜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懿颜自己斟了一杯酒，瞥见张良担忧的神色，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恣意妄为了，觉得有些对不住一直担心自己的哥哥，宽慰道：“哥哥，这次我长记性了，懿颜绝对不贪杯。”懿颜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道。
　　张良轻笑一声，摸了摸懿颜的头，“傻丫头，你醉了，哥哥也不怕麻烦，抱你回去就是了。”
　　“哥哥，我又不是你妻子，抱也太渗人了吧，懿颜身子硬，抗物一样把我扛回去就行了。”懿颜笑了笑，一脸爽朗。
　　“妹妹今天好生奇怪。”张良一脸思索状，“哈？”懿颜一脸懵逼。
　　“妹妹平时在府中这几天都格外拘束，怎么今日答应了带你来此，见了两位圣人还放的开。”懿颜笑容僵硬了。
　　“咳咳……因为今天见了紫女姐姐，懿颜刚见只觉得惊为天人，就心生亲近。懿颜很喜欢紫女姐姐。”懿颜胡乱抓了一个理由，搪塞道。
　　紫女姑娘谦逊而又礼貌地笑了笑，没有做声。这是别人的“家事”，紫女感觉到了张良的话里有话，感觉到了这一层，就不打算插手，打算看这对兄妹演的一出千载难逢的戏了。规矩如张良，也就只有对自己妹妹才会如此深究了。没想到在看姬无夜的戏码之前还意外地多了这一出。紫女眼中难掩笑意。
　　“是吗？”张良笑了，但是这次居然是狐狸笑。懿颜有些吃惊，我噻，连这么疼自己的哥哥都开始拿狐狸笑对自己了，懿颜感觉自己现在才是真·慌乱.jpg。
　　“为何妹妹刚才称呼未曾谋面的卫庄兄为‘庄叔’呢？妹妹明明是初次见面，何来如此熟稔的称呼呢？”张良一方面是自己感到奇怪，一方面是……有点吃味啵。
　　因为头一次比起自己的劝说，某人的一句劝酒，妹妹就毫不犹豫地听了，比圣旨还快。即使那个人是自己尊敬的韩兄。就连卫庄和紫女也是第一次见，如何谈话却比平时和自己还亲近。
　　张良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怎么跟小气的女子一样，自己明明平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如果妹妹生自己气了，或是不理的话就立马开哄赔不是，张良心中有了迂回政策。今日……就任性自己一回好了。
　　“总之大家都很好啦。懿颜一个人在府上凡事受限制，祖父不苟言笑，父亲从未主动看望过，妹妹是自己一个人寂寞久了，今天见了大家太兴奋了，就……”懿颜说的是真心话。那个老头，和那个大叔，真心无聊，从来就没有关心过自己。
　　诚恳的话语，一度让众人沉默了。大家都明白了这种感受，一个小姑娘，有这样的反应的确也在正常不过。虽然可能矫情了些，但毕竟也只是个未及笄的姑娘。
　　妈耶，孤独寂寞冷什么的，太羞耻了好嘛。啥时候换了一副身体也变得跟不谙世事的小屁孩一样矫情了。懿颜后悔说出那些话了。
　　诚恳的话语，一度让众人沉默了。大家都明白了这种感受，一个小姑娘，有这样的反应的确也在正常不过。虽然可能矫情了些，但毕竟也只是个未及笄的姑娘。
　　妈耶，孤独寂寞冷什么的，太羞耻了好嘛。啥时候换了一副身体也变得跟不谙世事的小屁孩一样矫情了。懿颜后悔说出那些话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今日懿颜见了各位，就心生欢喜。”懿颜立马把话语转向积极的方向。
　　“懿颜，是哥哥疏忽了，没顾及你的感受。”张良有些自责。自己怎么刚刚还在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呢，明明妹妹的孤独心知肚明，能结交朋友，本来也是一件好事。
　　“哥哥，你以后出去就连同捎上我，妹妹就满足啦，现在我不是挺开心的吗，所以已经好啦。”懿颜尽力宽慰张良。
　　“好。”张良答应了。懿颜内心雀跃了。总算能“和哥哥在新郑的街头走一走，喔唔喔～直到所有的街灯熄灭了，也不停留～”
　　懿颜内心默唱起了“韩国新郑版”的《成都》，刚唱到“街灯都熄灭了”的时候，山下的城府还真熄灭了一大半的灯，突然就成了一片黑了。
　　“各位，今天的重头戏很快就有了，不信你们可以问问他们。”韩非微微一笑，回过头看相了山下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