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民为贵社稷次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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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开猛地睁开了眼，打量了四周，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他怎么还活着？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李开晃了晃头，视线渐渐清晰，少年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他想了想，认出这是相国之孙，张良。他借着少年伸来的手，翻身坐了起来，这才注意到自己原是在棺材里。
“李大人，受苦了。”
待李开看到不远处背对着他的韩非和卫庄后，行了一个大礼，“多谢诸位的救命之恩和对我妻女的照拂，李开感激不尽。”
韩非附身将李开扶了起来，“李大人快快请起，如今李大人一死，她们母女二人也总算是安全了。”
卫庄见李开又要行大礼，有些不满的插嘴道：“我们救你，不是让你一次又一次的跪下行礼的。”顿了顿，卫庄侧了侧身，将如愿暴露在几人面前，“况且，有人等你为她解惑呢。”如愿往前走了两步，在李开面前站定，“李大人，想来作为当年征伐百越的将领，对于百越，您是知晓一二的？”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如愿闻言，点了点头，她又往前走了两步，“李大人，当初您见到我的第一面的时候，没有觉得我很面熟吗？”如愿掏出一个火折子，把它靠近自己的脸庞，“实不相瞒李大人，胡夫人并不是我的母亲，而我叫了十年的父亲，其实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之前有人告诉我，我和百越人，哦不对，应该说，我和百越王室有点关系。可你也知道，过去这么久了，即便是找线索，也并不好找。所以我便与九公子他们商量了这个李代桃僵之计，还请李大人解惑。”
韩非卫庄张良三人互相打了个眼色，注意力都放在了李开身上。
“唉……”
李开叹了口气，“姑娘，你心中已有答案，你来找我证实，想来红鸮已经都告诉你了？”
如愿呼吸一窒，“红鸮不是姬无夜的人？！”不对！他若不是姬无夜的人，那他是什么身份？难道……我杀的……
“红鸮当然不是姬无夜的人，他也曾是百越人，我和他，在战场上交过手。”李开注视着如愿的眼睛缓缓道来：“他为了保住你，才想法设法，不惜一切代价混进夜幕杀手团，因为他亲眼看见白亦非把你送进了鬼山。”
如愿冷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竟然会告诉你？”
“他当然会告诉我。”李开打断了如愿，语速越来越快，情绪越来越激动，“因为他知道他的主子被放了出来，而他这十年来却在为姬无夜做事，他背叛了他的主子，他只有一条路，只能死在你手上。他看着你长大，太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更清楚他的主子，一旦背叛，将会是个什么下场。而他把这一切告诉我，不过是希望他不在了后，还能有人护着你。”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如愿哑着嗓子，连连后退，一扭头，随便找了个方向，跌跌撞撞的跑远了。
“哼”卫庄往如愿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提气跃上树桠，几个起落后便没了身影。李开佝偻着背，一步又一步的走向树林深处，突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向夜空望去，有一盏天灯，随风飘荡，渐渐消失于天际。
如愿跑着跑着，耳边传来了越来越清晰的铃铛声，她立马停了下来，厉声喝道：“谁在装神弄鬼？！出来！”
手掌上粉色烟雾缓缓凝聚，挥向朝她逼近的一个韩国兵士。这时铃铛声又响起，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如愿终于看清了是什么把她围了起来。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手却没闲着，手势不停变化，烟雾凝成长鞭，甩向铃铛声传来的方向。
可终究是晚了一步，一股极阴之气向她袭来，她支撑不住，喷了一口血。就在此时，那团烟雾将血吸收，本是粉色的烟雾，慢慢有了变化。
如愿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朝一个方向连挥数掌，踉踉跄跄的逃了出去。
人们的惊叫声在深夜里尤其刺耳，如愿咳了咳，咽下喉咙的甜腥，叹了口气，本想离开的脚步顿住，那是韩国收容百越奴隶的地方！
等她赶到的时候，熊熊烈火映照在她的眼里，而从火光里走出来的几个身影，让她浑身都颤栗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不过是想要活下去！你杀了你的子民，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在百越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吗？！”
如愿一眼就认出了天泽，她的便宜舅舅，但此时此刻，杀了红鸮的悔恨，眼前的烈火，耳边悲鸣，让她忘记了，天泽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
但天泽一眼就从她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太像了，她站在这里，让他回想起十多年前，淑妍最后一次见他时，歇斯底里的哭号：“哥哥！让我见见他！哥哥！”
就在天泽这一分神，无双竟然对着如愿举起了拳头。
“退下！”
天泽冲如愿招手，“过来。”
如愿没动，她冷冷的看着他，“你若真想复国，就该先想想怎么得民心，儒家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你若真的把百越子民都杀光了，你能去做谁的王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民为贵社稷次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