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六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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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我可不认为现在这情况对我是公平的。”审神者不置可否地说，“想要交易，那就去本丸吧。”
她最后看了我们一眼，离开了。
等了许久，确定她真的离开之后，安定才打破了寂静道：
“和计算好的一样，在路上顺便可以和鹤丸碰头。”
“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山姥切国广会碎刀了吗？”
我和安定的话一前一后响起。
面面相觑了几秒，我示意他先说。
安定牵强地笑了笑。“边走边说吧。”
“我说你们都无视我啊？”和泉守兼定用夸张的语气打破了此刻诡异的气氛：“明明我那么帅气夺目，难道不惹眼吗？看来你们眼中只有彼此？”
我打了个寒战。
“你别吓我啊卡内桑。这种被抛弃的怨妇语气不适合你，真的。”
安定没有缓和气氛的意思，加快了速度。刻着【诚】一字的蓝底白纹羽织把我们甩在后面
：“我杀了他。”
荒谬。
我想这么说。
“你故意骗我的吧？我不会上当的。”
话一出口，我才知道我的嗓音如此尖锐，与玩笑着的语气混合在一起，像是不合格的小丑演员。
“说起来和泉守你之前和安定在一起的对吧？……快点说说啊。”拆穿他的谎言啊。
和泉守兼定用沉默来回答了我。
压抑。
变成时间溯行军之后我的脾气就变得不好了。我现在很想冲着安定大喊大叫甚至拔刀厮杀，但是名为理智的丝线仍旧拴着我。
就是因为山姥切国广是‘原点’吗？
可是每一次死亡都是真实的。
到达本丸那里的话，大概就是一切的终点了。我记得我前几次把净化和保护的御守放在了那里，而安定已经布置好了阵法，去那里和拿着御守的鹤丸汇合后就能开启阵法。
为什么我还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呢？明明我就是侩子手。
黑色的怨气漂浮在本丸上空，它们一个个在空地上化成人形，凝结起来的‘人’赫然就是原本本丸里所有的刀剑。
他们看着我们走进去，被刻印在眼中的契约闪烁着红光。
“国广！”和泉守兼定看到了站在山伏国广侧后方的堀川国广，正想过去却被安定一把揪住了后领子：“你想死吗？他可不是你认识的堀川国广了。”
安定的手被和泉守兼定毫不留情地甩开，“你怎么确定国广不是被那个女人控制了？！”
“先不谈有没有被控制的问题，你现在过去他只会向你动手。”安定指着虎视眈眈地围着我们，随时可能发起攻击的付丧神们：“别忘了正事。”
“啧，知道了。”和泉守兼定不耐地咋声。
“鹤丸怎么还没到？”
我低声问安定，心里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
“虽然他身上有我带来的御守，但是它最多只能抵挡一次致命攻击。”
“放心，我已经在给他引路了。”
安定也放低声音回复。
我非但没有放下心来，那种不妙的感觉还愈演愈烈。
“如果不安的话，抓住我的手吧。”安定伸出手。
我看着他的眼睛，伸出手去抓住了他。
那双原本像湖水一般湛蓝的眼睛已经暗沉得犹如被现代工业污染的夜空，没有闪烁着星光的明亮，瘆人得不行。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清光不需要懂。”安定笑着说：“我不会做对不起清光的事的。”
“……”
快到达审神者的天守阁的时候，鹤丸国永顺利和我们碰头了。
“哟，好久不见。”鹤丸国永看到我们愣了一下，率先打了个招呼。“……还有安定你旁边的，是时间溯行军？”
“他是加州清光。”和泉守兼定看我不说话，简言意赅地把鹤丸国永离开之后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可真让人惊讶，原来暗堕会变成这种样子吗？”鹤丸国永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一点都不见外地说：“突然发现这样也蛮酷的嘛～”
“鹤先生的心真大。”我不自在地绷紧了身体。
“什么啊，只要你的本质不变，你就永远是我认识的加州清光。”鹤丸国永笑嘻嘻地侧过头看我，被血染的斑驳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白色衣服上，我才发现他靠近心口的衣服上裂开了口子，周围干涸了大片的黑褐色血液。
“你没事吧？”虽然说我的御守只能抵挡一次致命攻击，但是说不准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口拖久了也能要了他的命。
“没事。”鹤丸国永说。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思考起来。
“我好像忘了什么……”
“？”我们疑惑地看着他。
鹤丸国永站直身子，右手成拳拍到左手上：“我想起来了！是这个。”他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两个小人。
“这是什么？山姥切国广和你？”和泉守兼定一脸问号。
“这里不方便谈。”鹤丸国永往四周看了看，示意我们和他走。
我拉着安定落后他们几步，想要和他说清楚。
“清光？”安定疑惑地侧头。
“我不是加州清光。你为什么明明清楚，还是要叫我‘清光’？现在已经不用演戏了吧。”我说。
“你不想让我叫你清光吗？”安定笑着反问我，脸上带着仿佛看穿一切的表情。
“你叫我清光就像是在叫另外一个人。”我垂下眼看他的肩膀，躲闪过他的眼神。
“……就是另外一个人啊。”安定说。“你也成为不了他。”
话题不了了之。
我松开了他的手，追上前面的两个人。
安定缀在身后，没有跟着追上来。
听鹤丸国永诉说他的遭遇间，我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身后，安定孑然一人地走在末尾，明明前面是我们走过的路，他却像是走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孤寂之地。
也许那些不详的预感，都是源自于安定的不安定？
我失笑摇头。
等到鹤丸国永跟我们说完一切事情之后，那两个小人仍旧没有醒来。初步猜测是审神者的回归而导致的，但是没有推论。
其实前几次的轮回中一直在死刃，他们都是被审神者吞噬或者是战死，或是自杀，这样的惨剧审神者早以预料到，所以在前几次的对战中审神者还是滑不溜手地逃走了。
她是真的苟，也是真的厉害。
“心这种东西真的是复杂。”鹤丸国永感叹道：“就连我这个经历了许多年代的老刀，偶尔也会出现那些阴暗的想法。也许没有人性还好一些。”
他接着又说：
“不过如果没有这些复杂的东西的话，怎么能体会到惊吓呢？”
“虽然说我现在还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但是我也不会放过她的。”和泉守兼定想起了河底的碎刀，那是堀川国广碎裂的本体。“……如果杀了她，国广是不是就能解放了呢？”
“一定能的。”我说。“毕竟我就是为此而来的。”虽然我有些没用。我心虚地想。一切都是靠着安定带飞，灵力被封住了又用不了万分之一，我现在大概就是个拖后腿的吧。
“说起来，那些纸条安定你是怎么弄的？突然出现在我的手上，是什么魔术吗？”鹤丸国永问说了几次轮回之前的情况之后就安静下来的安定。
“是一点小阵法而已。”安定说：“这还是之前清光没有失忆的时候教给我的。”
“抱歉，我都不记得了。”我的记忆混乱成一团，根本没时间整理。有时候那些出现过的人或事甚至能让我出现短暂的幻觉，不利于之后对付审神者。
安定笑了笑，没有说话。
“走吧，去天守阁。”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第六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