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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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
在和平安逸的环境里待久了，就会渐渐丧失基本的警惕性与敏锐性，尖锐的牙齿被拔除，然后变成笼中的囚兽。
于是我觉得那时的生活毫无意义。日复一日地行进着，学习着，索然无味地重复着每天的日常，像一只贪婪的米虫，一日不停地在温床里选择着好米，然后最终死在某个地方。
但是来到这里后，所有的都不一样了。
不真实的感觉从视野中迅速褪色。
我是加州清光。
我是一把不知何时会折断在战场中的利刃。
我必须拼命地活着，挣扎着活下去，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他人。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荒谬。然而我活下来了。
但是有人死了。
为了我死了。
也许这么想会有些矫情，但是我不想他死。
我真的……后悔了。
手入室的灯光在踏入的那一刻立刻亮了起来，应该是备用能源起了作用，机械手臂差点攻击我，硬生生把我赶到了门外。
我把安定的刀连着鞘放入修复池中，不敢整个拔//出来。
我怕它折断在里头。
……如果不拔/出来的话，就不会断吧？我自欺欺人地想着，懦弱至极。
药研藤四郎不带感情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叫我离开。
我低下头不看他，固执地站在原地。
气氛陷入冷凝。
对峙不过多久，治疗室的门再一次被撞开，和泉守兼定背着烛台切光忠气喘吁吁地半跪在门边，抬起头惊愕地看我。
“怪物……？！”
啊。我想着，真不礼貌。明明我们昨晚还睡在同一个屋内，结果白天就不认识了。
世界第一可爱的加州清光变成这种世界第一不可爱的样子，不认识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说别人怪物什么的，真不礼貌啊。”我这么说着，朝他走了几步，理所当然地看到了他后退的姿势。
“交给我吧。”一旁被忽略的药研走近和泉守兼定，被他半信半疑地看了好几眼，然后还是把烛台切给药研带去另一间手入室了。
站在原地的我想着：果然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说起来，和泉守你不知道溯行军吗？”药研探了探烛台切还有一口气，放心地把他交给手入室的机械手照顾，从中间裂开巨大缝隙的濒临碎刀的刀刃被拔//出来放入修复池里。
“脑子里没有这种记忆。”
和泉守兼定点点头，忍住拔刀的欲望，向药研藤四郎那边走了几步：“只是知道要从什么人的破坏下保护历史。”
“那你一定是不知道刀剑堕化会变成溯行军或检非违使了。”药研藤四郎疑惑地皱起眉头。
和泉守兼定的手一直放在腰边的刀刃上，闻言刀刃便出鞘了大半。
“你的意思是说，他堕化了——”
“我是加州清光。”
几乎是匆忙地辩解着，抬起头时却被和泉守的目光刺激到，又低下了头。
……怀疑，失望，厌憎。
啊，说错话了。
我在心里苦笑道。
“这家伙是新选组的一员，那么就交给我处置。”他说。
“我还有一些问题。”
药研藤四郎说。
“如果是单纯的堕化的话，满足以下条件都会堕化：1，杀死审神者
2，被邪秽入侵，抵抗不能被迫堕化
3，自身情绪能够影响分灵神格而导致堕化。”
“你是哪一种？”
“……”
我能说我都有吗？
几乎是难堪地避过了和泉守的视线，无论是那一条似乎都是必死的结局——但那是在我不会反抗挣扎的情况下。
但是如果我反抗了呢？
是永远都来不了这里了。
“……审神者死了。”
我最后只能这样回答。
“你在开什么玩笑，想要脱罪也不用乱编借口。”
药研几乎要笑了：“现在我们身体内保持不变的灵力还在运转，说明大将还活着——否则它不会活动。所以你这个谎言几乎不算谎言……你们在出去的时候遇上什么了吧？”
“审神者没死？！”我悚然一惊，猛的抬起头来。
“你自己感受一下//体/内的灵力。”和泉守兼定对我的反应不解极了。
“……”我沉默着。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三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