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孤城》纪辞微

98、迫不及待

　　九十八
　　“轰隆”一声，惊雷刺破了天空，仿佛世界末日要来临一般的闪电把天空照得和白日一般明亮。风晚站在宇智波一族代代相传的石碑前，嘴角都是鲜血。下一个雷响的时候，降下一道闪电直直地劈到她的身上，她痛到发不出声音，浑身战栗，头发一根一根地炸开，浑身都在冒烟，随即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后来忍界都说，宇智波一族遭到了天谴。连最近跟他们打得很焦灼的千手都发来了慰问，问他们还好么，并劝道，都天罚了，还是握手言和别打了吧。斑看完就怒火中烧地把纸给撕了。
　　斑和泉奈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遭了天谴，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妹妹快死了。斑怎么都搞不清神社那地方到底怎么会引来天雷，还精准地劈到明明在室内的风晚的身上，那块石碑连带着被劈得粉碎，神社也全毁了。
　　下了一夜的雨在接近黎明的时候停了，空气里清新的草木味升腾起来的时候，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泉奈在门口坐了一夜都毫无睡意。不多时，回廊下传来了脚步声，他扭头看去，他哥哥披着雨衣带来了另外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斑拉开门：“就在里面。”
　　柱间取下兜帽：“好。”
　　族里的医疗忍者已经无能为力了，在千手的慰问书一封接一封地送进来的时候，斑终于坐不住了：“我去请柱间过来一趟吧。”
　　泉奈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想好了吗？这是个转变关系的信号，我们要因为救风晚而结束我们长久以来的坚持吗？”
　　斑握紧了团扇，闭上眼睛：“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风晚就这么死去？我们的目标原本是建立一个能保护亲人的和平的地方，如果为了和千手一争高下而断送了风晚的性命，未免本末倒置了！”
　　泉奈点了点头：“好，之后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宇智波一族其实已经出现了反战的情绪，虽然只是星星之火，但这就说明如果现在他们和千手握手言和面临的压力会比之前小很多，只是有些对不起之前在战争中牺牲的忍者。
　　两人达成共识之后，斑便亲自去了千手一族的地盘去把柱间这个全忍界最好的医疗忍者请过来为风晚治疗，便有了先前的一幕。柱间进去之后，只能干着急的斑和泉奈一块儿坐在门口，看着太阳缓缓地升起，听着雨后初晴的院子里燕雀啁啾。
　　过了早饭的时间柱间才拉开门出来，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感叹了一句：“风晚能活下来也算是个奇迹。”
　　斑和泉奈都不免紧张地站起来。柱间反手把门关上：“烧伤很严重，脏器也受了损，目前还看不出脑子是不是还好……情况我暂时稳住了，但后面还需要很长时间的治疗才可能重新恢复健康。本来她应该去千手那边更好，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先渡过危险期吧，否则在送过去的路上就可能不行了。我去拿点药，晚上还会再来一趟的。”
　　“还得去千手吗？”泉奈皱了皱眉。
　　柱间看向他：“对，越早越好。”
　　泉奈看看斑，斑暂时没发表意见，只是先送柱间出去。
　　“斑，如果不放心风晚到敌对势力的地盘，那就找个日子结盟吧。”柱间真诚地望着他，“喝下了结盟酒，我们就是兄弟了。”
　　斑把手揣在袖子里，面无表情道：“你先治好再说。”
　　柱间知道这是个态度软化的信号，微笑着点点头：“好。”
　　结果没隔两天，柱间就笑嘻嘻地过来，递上一封婚书：“联姻吧。”
　　“什么？”斑听了差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
　　“没有什么比联姻更靠谱的结盟了。”柱间目光灼灼。
　　泉奈差点儿从门外摔进来：“什么？你要娶风晚？！”
　　柱间被吓得不轻，忙不迭地摆手：“我都娶了水户了！”
　　斑艰难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扉间和风晚啦。”
　　泉奈噔噔地上前：“为什么要我们嫁过去而不是你们嫁过来？”
　　柱间为难道：“唔，扉间过来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做不了主，还得问问他的意见。不过以后都在一个村子里，没什么差别。”
　　斑&泉奈：“……”
　　斑咳了咳，重新严肃道：“联姻也并不一定要让风晚和扉间结婚，我们可以换个方案。”
　　柱间也不再吊儿郎当，正经道：“但这是最有诚意的方案了，而且这是扉间自己提出来的。”
　　泉奈疑惑道：“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风晚，怎么会提出这么诡异的方案？”
　　斑摆摆手：“我们也得征求风晚的意见，不能这么随便做决定。”
　　“嗯嗯。”柱间点点头，“那你们先把婚书收下吧，长期有效。我们来谈谈其他的。”
　　要谈的不过就是结盟的事宜，扉间拟了最为原始的结盟条约，斑和泉奈看了看，发现比他们想象之中给宇智波的好处要多：千手扉间居然是个好人？其实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要谈判好几轮的准备了。既然条约不需要花费他们太多的精力去斗争，向族人公布之后很快就与千手达成了一致，结盟的其他事宜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柱间很欣慰他的夙愿达成得如此之外，随后就带着扉间来接风晚去千手修养。
　　那天降下的天雷可规模之大简直是扉间前所未见的，别说是几乎不打雷的冬天，就是夏天都未见得会有这么大规模的雷电。柱间从不趁斑之危，知道这件事之后还写了慰问信过去，一如既往地顺便劝他们答应结盟，不过当然是一封回信也没有。没人知道宇智波的情况，但忍界谣言四起，说宇智波遭到了天谴。后来，斑居然亲自来找柱间了。天还未明的时候，显然很急，柱间自然是欣然前往，等他回来就带来了让扉间脑子一“嗡”的消息，那天的雷劈到了人，那个人还是风晚。
　　万一风晚死了……扉间想都不敢想。他板着脸装作轻描淡写地问了情况，知道很严重。然后他就明里暗里地催着他哥把风晚接回来，同时埋头去实验室研究治疗的药物。
　　柱间喝着茶，还挺奇怪：“你有点不对啊，扉间。”
　　扉间一愣，反问道：“怎么了？”
　　“你对宇智波的事好像关心过度了。”柱间虽然有点迟钝，但不代表他难以发现自己弟弟的变化。
　　被小小地惊吓了一番的扉间面色不动：“我以前也一直很关心。”
　　柱间摇头：“你以前只关心宇智波什么时候能同意结盟，以及怎么样才能把他们打得不得不结盟，现在……你关心起其他的了。”
　　“……”扉间不知道要怎么答，毕竟……他刚刚从秽土转生的状态回到这样久远的过去，一醒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没时间给他去思考给他哥的自己态度转变的理由。扉间不知道这次出了什么问题，因为之前风晚好像不止一次地回到了过去，但那几次他都没有记忆，但这次他怎么就有了？如果说是在秽土状态经历丰云野，那他哥也应该有记忆，可是一看就知道他没有，到现在还是满脑子的“今天的斑会答应结盟吗？”。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救风晚。
　　不过柱间向来是一个自认为读弟高手的人，他经常都不用扉间给理由自己就能给圆上，这次也不例外。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我很高兴你终于愿意认同了我的想法，等我把风晚治好，再多做做斑的工作，停战结盟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了。”结尾是一声狂笑。但是柱间也有圆不上的时候，比如扉间提出的联姻。
　　“什么？你要把谁嫁过去？我们没有姐妹啊？”
　　“……可他们有妹妹啊。”扉间一脸黑线。
　　柱间眨巴眨巴眼，颇为犹豫地问：“你的意思是你要娶风晚？”
　　“你不是说斑还很犹豫么？联姻的同盟比其他的都要稳固。”扉间面不改色地说出他早就想好的说辞。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柱间歪着头打量着面无表情的弟弟，“这不像你啊？”
　　扉间瞪了过去。
　　“不过你愿意结婚了我也很高兴。”柱间脸上绽开花一样的笑容，随即又严肃下来，“但我得先告诉你，风晚的烧伤不轻，现在还看不出来会不会毁容，你真的能接受吗？那是斑的妹妹，他宁愿放弃争斗都要救她，我不希望最后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扉间淡淡地道：“我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想娶她只是因为她是宇智波风晚，他们错过了那么多年，这一次他不再想了。之前她说让他早一点去找她，所以他打算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