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来自家长的盘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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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总感觉回到村子的时候接到了格外隆重的迎接，人虽然不多，但哥哥、对家族长、对家族长媳妇儿这几个举足轻重的人都在简陋的村口等着。自己哥哥会来接自己这不奇怪，但柱间什么时候对扉间这么好了？不过她也没空思考这个了，风晚看到斑的时候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总算到家了。她加快脚步两下蹦到他面前：“哥哥！我回来了！”
斑也露出笑容，伸手抱了抱她：“嗯。累不累？回去洗个澡，我让他们准备了你爱吃的，吃完之后好好休息。”
扉间紧随其后，只得到大哥的笑容：“一路辛苦，还算顺利吧？”
他点点头。
没察觉两家家长微妙的对视，风晚和扉间分头回了各自的族地。
美美地泡了个澡的风晚被带到饭桌前享受阔别已久的家庭美食，斑摇着扇子坐在她对面，叫她慢点儿吃：“这一趟如何？”
风晚头都不抬地扫荡面前的食物，野外伙食果然还是不能恭维，东西还是自家的好吃：“也就那样啦，大名抱着合作的态度，谈的事情也谈得拢，总的来说还算不错，没什么需要特别留意的。另外就是大名会来村子里回访，商谈应该由你们做主的事情。这个不急，之后会送正式的书信来，到时候原本留在国都的族人护送他过来，随后就不回去了。”
斑对此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他撑着下巴道：“那具体的都留着明天说吧。其他的呢？”
“其他的啊……大名府很气派，庭院都挺漂亮的，给我们住的地方也都很不错。我还去了祭典呢，感觉好新鲜，回头一定要在村子里也搞一个。连名头我都想好了，庆祝村子建立多少年这样的。”风晚笑着抬起头，脸上带着些许的炫耀，“我还学了一道小甜品，回头做给你吃！特别好吃。”
斑望着眉飞色舞的风晚，表情柔和，伸手摘掉她留在嘴角的米粒：“可以。扉间没欺负你吧？”
风晚下意识地想点头，可转念一想，自己不能忘了他替自己解围的事啊，虽然那又是一个坑，但现在好歹是埋住了……便硬生生地左右摇头：“这倒没有。”
“那前天你派小橘送来的消息怎么回事？他真的没欺负你？”斑小心翼翼地掩藏住自己的试探。
风晚觉得自己必须好好想想怎么把这段揭过去，便端起味增汤喝了一口，面露嫌弃：“也不算啦，就是很烦啊……”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千手扉间这个人，真的烦死了！”
“那还要我帮你做掉么？”
这种玩笑似的对话在从前无数次地发生过，尽管她知道哥哥也就是说说，让自己逞逞口舌之快，现在她也可以这么答话，但这时却鬼使神差地想起扉间在月光下替她洗衣服的侧脸，还有她挽住他的手臂生怕他不配合但他却一点不自然都没有的情景，以及他们牵着手走出都城那一路他手心的温度……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在她沉默的这段时间里，斑的表情颇有些高深莫测。
最后她好像不耐烦似的道：“算啦，把他搞掉之后你们出任务时候堆起来的事岂不是要我一个人解决了？那不成，暂时留着吧。”抬头对上斑的眼睛，她又着重重复道：“暂，时。”
斑他花了两秒钟思考到底要不要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但风晚却接着说了：“话说我要申请休假！我不想窝在办公室处理各种烦人事然后你在外头逍遥地出任务了！明明都是哥哥你的事，我不要做啦！该换换啦，我要出任务去。”
斑眉头一皱，想都不想地摇头：“你？不行，太危险了。”
风晚鼓着腮帮：“哥哥，这借口都算不上哦。”
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是借口，现在外面太乱，你出任务我不放心，这事儿免谈。”
“可我也是忍者啊！”
斑又花了两秒思考要不要出卖从云，想想还是作罢，毕竟是自己的得力下属：“小橘还说扉间快把你拐走了。如果你是为了躲人而躲出去，我没意见。”
风晚一愣，筷子一放声音都拔高了：“我躲他做什么！何况谁说他要把我拐走了！小橘这家伙，下次不给小鱼干了！”
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斑觉得果然有些问题，在他看来，这反应着实像欲盖弥彰啊。既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干脆就说开好了。他坐直了身子，直视妹妹的眼睛：“风晚，你要知道，哥哥不反对你谈恋爱，也很希望你能找个心爱的人获得幸福。可是千手的人，尤其是千手扉间，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风晚皱皱眉，觉得无奈又别扭，她跟扉间啥关系都没有，就是死对头，打死她也想不到有一天她居然还要正儿八经地作出保证：“哥哥，我知道，就凭他杀了泉奈这一点就绝对不可能，我不会忘记我是怎么开眼的。只要这双眼睛还在一天，我就一天不会忘。”
提到泉奈，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斑缓缓挪开视线：“找个时间去看看泉奈吧，最近忙，好久都没去看他了。还有，觉得累就不用去处理那些事了，想出去玩儿就出去，任务不用你操心，只要保证安全，我不会拦着的。”
“……嗯。”风晚轻轻点头。
“还吃么？”斑笑笑。
其实也没剩下多少，风晚一时也不太想吃了，就说：“不吃了，我做那到甜品给你尝尝吧！虽然没有青梅汁，但我记得有青梅酒的，我先去找找。”
斑也随之起身：“你找得到么？青梅汁和青梅酒虽然就差了一个字，但味道完全不一样吧？”
风晚“噔噔噔”地跑在前头：“哎呀，差不多啦！”
第二天，检验了青梅汁和青梅酒不同之处的斑和风晚喜闻乐见地迟到了。知道斑一旦跟风晚在一块儿十次有八次迟到柱间见到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人，十分淡定地露出笑容：“来啦。”
而他身边的扉间就没有什么好颜色了，工作狂扉间向来视浪费时间为人生大敌：“能不能哪次准时一点？这次都约到十点了。”
风晚正头疼，也没怎么注意他的话，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接过从云递过来的蜂蜜水。斑也拉开凳子坐下，算是无视了扉间的话。
柱间闻到斑身上传来一股明显的香皂的味道，不由得多看了他和风晚两眼，发现头发都有点湿：“你们是才洗了澡？”
斑打了个哈欠，侧头看了看还在揉太阳穴的风晚，然后才回答了柱间的问题：“嗯，昨天喝多了，早上起来满身酒味。”
“喝酒居然都不叫上我！”柱间抗议。
斑斜了他一眼：“难道我还要请你到我家来耍酒疯吗？”
“……我的酒量已经好了很多了。”柱间不太有底气地反驳，结果只得到了斑的冷嗤。
唯一想好好工作的扉间捂着额头：他到底是怎么遇上这些人的。
闹也闹了，放松也放松了，小型会议才算正式开始。风晚和扉间互相补充着把国都一行的逐项事宜和商定下来的事情告诉斑和柱间，也大致讲述了一下火之国的状况，最后再商议了之后需要再做商量并与大名接洽的事情。
“既然大名要来，那回头接待的事情就还是交给扉间和风晚好了。”柱间道。
扉间想说什么，被风晚先插了一脚：“柱间大哥诶，这事儿肯定得你和哥哥亲自上啊，我和扉间顶多就陪你们去村口接一程。何况我准备休假了，休息够之前我会罢工到底的。”风晚说完后扉间就打消了说话的念头，这正好是他想说的——当然，如果没有后面一句就完美了。
柱间摸了摸后脑，目光在宇智波兄妹之间来回：“说实话我并不太擅长这种外交呢，不过还好有斑，可你休假了之后扉间怎么办？这么多事他一个人做很辛苦的。”
扉间一愣，不可置信地望着哥哥：“大哥，你难道还想继续出去出任务吗？”言下之意就是这些事现在已经可以交给下面的做了，赶紧滚回来准备与火之国结盟的事啊！
风晚却没有靠拢扉间的思考方向，似乎窥见了柱间的思考回路的她扭头看向哥哥：“所以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怎么处理村务的？”
斑面无表情地喝茶：“我的那部分已经处理完了。”
自家哥哥什么德性风晚一清二楚，什么怀柔什么宽限在他这里不存在的，她当年接手族务后的一段时间，虽然大多数人都不太信任她，但除了上报到泉奈那里的，事情还是如雪片般的飞到她的案头，希图由她当个踏板，他们都不太想直接与族长面对面。
——可以想见，这次如出一辙。风晚幸灾乐祸地看向了扉间，看得他心头咯噔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那大哥你的那部分呢？”
柱间露出一个憨厚而欠揍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这么多，还剩一些。说起来前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们俩了……”
扉间不太敢相信柱间，他站起来，脚步不停地去了隔壁房间，一分钟后一脸菜色地回来坐下：“……先别说这个了，我们还剩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哈哈哈哈。”在风晚的爆笑中，小型会议顺利结束了，之后她就毫不犹豫地放飞自我开始了米虫般逍遥的生活。不过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柱间看扉间连续在办公室熬了四天，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这样太对不起弟弟了，跑来请风晚赶紧去帮忙，这才结束了扉间被文件和申请淹没的生活。
看到扉间眼底都快掉到脸颊的黑眼圈，她扶着门笑了有足足五分钟。
扉间的脸色就跟黑眼圈一般黑：“要帮忙就进来，不帮就走，别碍我的眼。”
风晚捂着嘴进屋，顺手关上门：“别嘴硬了，看到我来高兴都来不及吧？”柱间是个乐于把握大局的人，柴米油盐的琐事会让他头疼，何况这里要处理的是一个村子的柴米油盐，水户又刚刚生完孩子，没法儿帮他，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工作积压下来。
“高兴又要花时间在吵架上了吗？”扉间的字里行间完全没透露出一点儿高兴的意思。
“诶诶，你还是高兴一点嘛，哥哥答应陪我出去玩儿两天，我心情好，这次不跟你吵，还得搞完赶紧走。”风晚把堆在自己座位上的文件拂开，随手拿起一份开始看。
扉间从纸山里抬起头：“那我觉得你想多了。”
风晚不明所以。
他拉开抽屉把一个卷轴丢过去：“大名的文书今天刚送到，算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出发了。”
风晚眼里透出难以置信，千手扉间这家伙难不成在唬她？她打开特制的卷轴，把上面的话一一念完，再确认好落款处的章。她微笑着抬起头：“……我这里有个架可以吵，了解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来自家长的盘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