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
-
“别啊，”凌学磊按住画册，生怕祁献一个不爽给他扔出去，“好不容易借来的，都过了两年了，留着这本画册的人可越来越少了。”
祁献冷哼了一声，看着凌学磊把画册收起来，他悚人的阴沉脸色才恢复正常。
“是什么照片啊？”顾凡坐在对面好奇地发问，“怎么这么机密？”
“照片并不机密，只不过是正常的单人照，阳光健气五官精致的小少年，在那期的画册里被评了个‘早城最美男生’，不过都是那个摄影小团体自个儿评选的。”凌学磊笑了笑，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最美男生？长得很漂亮么？”顾凡眨了眨眼睛，朝向祁献，“你认识的？”
“他认识，而且现在他们的关系还挺不一般呢，”凌学磊在一旁抢答，“那个模特跟林总描述的形象极度符合，而且他当初在画册一出来时就带红了整个摄影社，没准儿这回能上度假村的宣传画，也能带红整个度假村，甚至你们工作室，都很有可能。”
祁献将手中的茶杯一放，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凌学磊。
在他发过几次火之后，凌学磊已经不怎么在他面前提起孟追了，今天却不知道抽哪门子疯，从进饭店开始，凌学磊的话题就一直锁定在孟追身上。
即使脸上被祁献都要盯出一个洞来了，凌学磊还在笑吟吟地喝茶。
一听说能带红自己的工作室，顾凡就坐不住了。
“祁献，你是不是担心人家不愿意啊？我亲和力这么强的，交给我去说，他肯定就答应了。”
顾凡朝祁献狂使眼色，结果祁献都跟看不见似的。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前来上菜的服务生打破了他们的僵局。
“他从大三开始就不再帮人拍照了。”祁献等服务生上完菜，淡淡地说了句。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么？”凌学磊却摇了摇头，“我看是因为你大三|退出了摄影社的缘故吧。”
祁献没当回事，漠然以对：“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孟追与摄影社关系密切的时候，他已经没怎么去摄影社了。
不，应该说，在摄影社团的门口撞见了孟追开始，他就下定决心不再踏进那个社团。
孟追会答应摄影社的邀请，拍下了那组照片，甚至一度成了校园明星，是连他都始料未及的。
但他那时候和孟追确实只是陌生人，甚至从那本画册上才能算是他真正看清楚孟追长什么样。
虽然祁献和凌学磊在吃饭过程中都不再谈论那位模特的话题，但顾凡被挑起了极大的兴趣，是不可能轻易放下的。
他没法当着祁献的面问凌学磊要那本画册，只能偷偷记下凌学磊留下的几个关键词，并且拿自己的手机在网上搜索起来。
起初他在早城大学的论坛里用“早城最美男生”作为关键词搜索，但没能找到相关帖子。
接着他又把关键词颠来倒去添添减减，最后用“早大男孩画册”一路顺藤摸瓜到了微博。
尽管不能确认被他搜到的几张照片就出自凌学磊说的那本画册，而且用手机拍下的画册照片清晰度并不高，但照片上的人倒是让他有相同的感觉——
度假村的宣传画主角，非这个人莫属。
顾凡在网上捣腾着的时候，特意避开了祁献的视线，坐车时也直奔车后座而去，甚至躺在了座位上佯装自己已经睡着。
车子副驾上的祁献就这么被他骗了过去。
“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凌学磊边开车边不经意地问了句。
他说的回家，自然不是指祁献目前住着的这个小区。
“不了，我还有别的地方要去。”不出他所料，祁献拒绝了。
“今天周末，你公事也谈完了，我问过顾凡，他说你现在没有接其他单子，”凌学磊顿了顿，“你也很久没回家了，就回家陪爸妈吃个饭，吃完饭你想去哪儿我都不拦着。”
“磊哥，改天吧，”祁献抬眼在后视镜里与他对视，“如果我现在过去，让大家都吃不下饭，我觉得没必要。”
“谁会吃不下饭？你是没见晴姨这些天的状态，从你走了之后她就……”凌学磊欲言又止，看了看祁献的神色，闭上了嘴。
凌学磊改口叫晴姨，祁献便勾起了嘲讽的嘴角。
凌学磊也就只得作罢了，他清楚他这个前哥们儿现弟弟，执拗起来软硬不吃，虽然动起手来他自认也不输多少，但他不可能真和祁献手。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最后凌学磊说。
“不用，你把顾凡送到工作室，我就在那儿下车。”祁献回头看了后座上的顾凡一眼。
“连去哪儿都要对我保密了？”凌学磊有些郁闷。
“我去走走，看看钢筋水泥，混凝土什么的，你又没兴趣。”祁献说。
凌学磊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确实没兴趣，你是不是还得去爬那几十层高的楼房？”
祁献笑了笑没说话。
孟追送完孟妈妈离开，时间便已临近傍晚。
他打算回家做晚饭，等着祁献回来一起吃。
这时他才打开冰箱发现原本空空如也的冻柜格子已经摆满了用保鲜膜包裹好的各式荤菜。那些鸡鸭鱼肉基本都已经被切成了小块。
虽然看起来万事俱备，但孟追要动手的时候发现菜谱太多种多样，步骤也都有些复杂。
他挑来拣去不知该从哪儿下手，于是就打算询问祁献。
他想问问祁献爱吃什么。
倒是完全没想过祁献爱吃的他是否会做，做出来又能不能吃。
祁献接电话时，那端的声音起初像是裹在了风里，后来又像是走到了密不透风的房子里。
但是不管怎么听，祁献的声音还是非常好听的，孟追不由自主就能对着那个声音漾开笑容。
“我不回去了，”祁献停顿了一下，“你妈妈已经离开了？”
“嗯，她回家了，她来早城这一天时间，我爸打了十几个电话，她再不回去，我爸就得来这儿寻妻了。”孟追笑着说了一大段，发现祁献那边寂静无声。
“你在忙吗？”他小心地又问。
“没，我只是在楼顶看风景，”祁献的声音传过来，“我晚上会回去，你自己吃饭吧。”
“好。”孟追应了一声，便握着手机不知该怎么继续，又舍不得挂断。
“你……”最后是祁献打破了沉寂。
“嗯？怎么了？”孟追马上回答。
“你妈妈既然已经回去了，我明天会叫人去家里书房做一点装修，”祁献说，“你大概睡到几点？我让他们晚一点再过去。”
“啊，没事，不影响，你按你的计划来就好了，原本也是因为我妈来了使得你装修的事推迟了，”孟追赶紧说，“而且我明天也要早起，有些工作我拖得太久了，再不交稿恐怕会挨骂。”
交稿？交什么稿？
祁献虽然心生疑惑，但也没再追问。
孟追见祁献明显没有继续聊天的兴致，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祁献不打算回家吃饭，孟追做饭的动力就等于消失了，他拿着菜刀对着厨房案板好一会儿也没能有下一个动作。
最后他将拿出来的肉和蔬菜又重新放回到冰箱里。
走到客厅翻出手机，翻了一遍通讯录，找到方涵的名字拨过去。
像往常一样，他不知该去哪儿或者不知该干什么，找方涵准没错。
好歹他们两个单身狗已经相依为命了这么些年。
方涵接电话的速度有点慢，环境音还很嘈杂。
接起电话时，方涵在那边吆喝着：“宝贝儿，再买条鱼，买条大点儿的，我给你做酸辣鱼汤。”
“宝贝儿？”孟追一头雾水地听着。
他的第二个疑问是，方涵会做菜？
这电话仿佛是被世界上的另一个方涵给接了。
“我在呢，我在呢，追追你干嘛呢？”方涵这会儿才朝向手机那端的孟追说话。
“涵涵你……”孟追犹豫了一下，还是按原计划问了出口，“有空陪我吃个饭么。”
“有空啊，我晚上打算下厨，你要不要一起来？”方涵说。
“一起来？还有……谁啊。”孟追满目茫然。
“我家宝贝儿，”方涵在那边不知做了个什么动作，让孟追听到了mua的一声，“一会儿就介绍你认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6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