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家大院》狸狸猫不停

56、初尝禁果

　　不二抱了龙马来到真田府外，正好碰到柳生急匆匆往外走。
　　“不二阿姨你怎么来了？”柳生停了脚步拐个弯来到不二面前，顺手掐了一把龙马的嫩脸蛋儿。
　　龙马挥开他的手，气鼓鼓道：“坏蛋！”
　　柳生也不恼，看向不二说道：“我娘亲估摸着在自己的院子喂鱼呢，您直接往那边去吧。”
　　“你这是要去哪儿？”不二打量了他一眼，问道。
　　这柳生似乎刚洗过澡，离得近了还能闻到沐浴液的香气，这发尖也是湿的，一派清清爽爽的模样。被不二一问，倒是面不改色回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
　　“去见哪家的姑娘去？”
　　“今日见了不二阿姨，哪里还有别的姑娘入眼，自然是看汉子去。”
　　“你几时学会这般嘴甜地糊弄人，我非得和你娘亲说你一回。”
　　“夸你还不成嘛，你若嫌弃我，我自己走就是了，何苦还要埋汰我一遭。”
　　“去吧，你娘急着找我，我也不打趣你了。”
　　“谢不二阿姨。”
　　柳生松了口气连忙走人。这不二眼光毒心思细，再让他瞧几眼套两句话他这底都得给交待了。
　　不二笑眯眯歪了歪脑袋，真有意思，这小子也学会骗人了。
　　“龙马，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就有喜酒喝了。”
　　“谁的？”龙马警惕起来，淳儿表姐吗？
　　不二乐道：“傻孩子，没瞧见方才有个打扮成花孔雀似的急着去会姑娘去吗？你说你真田伯伯天天盯着两个女儿不撒手，不曾想这儿子倒是先跟人跑了。也不知道他瞧上的是什么模样的，若是你真田伯伯不喜欢这家里可就热闹了。”
　　龙马也听不懂，攀着他脖子进了真田府。按着柳生说的不二直往幸村的院子去，果然瞧见幸村正拿着一碟鱼食扔着玩。见不二来了，幸村也不起身，招呼他同自己一起坐下。
　　“我们的小龙马今天也跟着娘亲出来玩，怎的不跟你爹爹钓鱼去？”
　　“爹爹在书房看书！”
　　“那小龙马怎的不跟着一起看书，也变成个小书呆子？”
　　“爹爹才不是书呆子！”
　　龙马生气了，不许说他爹爹坏话。
　　幸村跟不二说道：“你瞧瞧说他爹爹一下就不许了，多会护短儿。跟我家赤也一样，平常怕弦一郎怕得要死，该护着就护着，绝对不会让人说他爹爹坏话。”
　　不二也乐道：“我们家龙马可不怕他爹爹，他鬼灵精怪的，惯会拿这个跟我撒娇让我多哄哄他。以前他姐姐还没出嫁的时候整天跟我家老爷撒娇，我家老爷都快没脾气了，现在这龙马来了，换我受罪了他倒是开心着，笑我早干嘛去了。”
　　龙马听不二说自己挺起小胸膛可得意，他就是聪明！
　　“你瞧瞧还得意上来了，回去让你爹爹训你几句。”
　　“爹爹不会的！”
　　“上回是谁说爹爹凶来着？”
　　“爹爹说龙马喜欢什么爹爹都可以给龙马！”
　　“他哄你玩呢，你也信，小孩子家家的太贪心小心肚子会变大。”
　　龙马一听赶紧捂着自己肚子，不会的，才不会变大呢。
　　幸村乐得大笑，指着不二揶揄道：“就属你最厉害！”笑完他长叹一口气，突然脸色大变，骂道：“你说这些后生小子们怎的一个赛一个的讨人嫌，还是小龙马这个年纪最好玩，没的让人烦心个不行。”
　　“可是为日吉的事？”不二问道。
　　幸村点头，他听了传闻怄气得不行，只觉得自己好好的姑娘就糟蹋了。这事真田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少不得要说他两句，怪他之前极力撮合切原和日吉。
　　“以迹部的家世想来也知道有许多人惦记着，现在别人捷足先登抢先用下作手段逼迹部点头，你又如何怪到日吉头上。再说了我瞧着赤也同日吉没那个意思，你也不用再操那份心，若是以后看对眼了自然水到渠成，你说哪里用你帮忙。”
　　“我就是气不过，只觉得被人欺骗了去，一口气堵在心里散不去。”
　　“你该去和观月聊聊，自从上次相亲后他现在还记着那事呢，时不时翻出来讽刺迹部一顿。你若学他，你家老爷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我倒是希望观月去迹部那里闹一闹，省得下次迹部做事又顾头不顾尾的。”
　　被不二这么一说幸村这气也散了不少，他也知这事怪不到迹部头上，哄两句就好了。若说气还得气切原自己，不争气的，整天跟个汉子似的瞎胡闹，看得人心烦。
　　他突然想起海堂，便问道：“我听说你让乾替海堂找了个工作，可是安排好了？”
　　不二回道：“今天早上才接到通知呢，说是没问题了，让海堂周一就去上班。我和我家老爷都觉着不错，安安分分守在图书馆里想来不会出什么事，也比去考个教师证当老师强，现在的孩子惯会欺负人的，海堂老实少不得要受他们戏弄。”
　　幸村一听越发愁了，就属切原没着没落的。
　　不二笑着打趣道：“你若真想撵赤也干正事去，不如让你娘家给赤也谋个官当当。到时候还能得个倒插门女婿呢，也能天天在你们跟前伺候着。”
　　幸村冷笑，呵道：“他若当了官，少不得要弯腰下跪，搁全国人民面前给我丢脸，往大了说若是一个不好剖腹自尽，我还白养他了。”
　　不说他娘家，单说真田他们家那些长辈的就有这个意思，说是让切原他们姐弟三个都接他们的班当官去。真田哪里敢放他们去，一个二个的都不是当官的料。至于切原，能找个养得起自己的工作就算是积大德了。
　　“我们家就属柳生最适合当官，连弦一郎都是个死性子不合适的。可弦一郎却说柳生也不行，这事就搁下来了。他那些长辈就说儿子不行还有孙子，总要有人去接班的，不然家业就没落了。”
　　“我家老爷也盼着龙马能接他的班，又还没出娘胎就有预言龙马是个好的，所以他虽盼着这心里倒也不甚着急。我想许是英二把他的希望都磨平了，现在教着龙马省心多了，他怕是见着了希望松了不少气。”
　　幸村拍手大笑，揪着龙马的脸啧啧道：“小龙马，你若是真有本事就去当大官去，让你爹爹瞧瞧，叫他还敢不敢凶你。”他瞧着龙马这脸蛋圆圆的，大眼睛炯炯有神，觉着可爱，不免想逗弄一二。这小子倒是不像他爹，偏像不二机灵又蔫坏的，这若是当了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
　　龙马却托着下巴沉思起来，这当官似乎好处多多。
　　“你瞧瞧这孩子还琢磨上了，怕不是真要当官去。”
　　“他若是当了官我叫他过来在你面前显摆显摆，谢你今天的吉言呢。”
　　“去少埋汰人，有理没理的。”
　　龙马仍兀自沉思着，不管二人如何嬉笑打闹。
　　真田远远听见这里欢声笑语的，加快脚步走了过来。见幸村笑弯了腰脸色稍霁，走过来对不二点点头打了声招呼，便曲腿在幸村旁边半蹲着，牵起幸村的手问他吃过午饭没。
　　“吃了，喝了一碗粥，老爷你呢？”
　　“跟他们吃了一碗面，也没什么味道。”
　　“那我让厨房再给你做点好吃的？”
　　“不用了。”真田摇头。
　　俩人说着悄悄话，不二也不打扰。龙马咬着指头觉着没趣，就靠在不二怀里眯眼睛睡觉。不二给他调整了位置，让他侧趴在自己身上，轻轻给他拍背。
　　又跟幸村说了会儿话真田方才转过头，问不二手冢最近如何。
　　“我家老爷最近闲着无事，真田老爷若是有空可以上门同他说说话。对了，我家老爷说过几日带着龙马和大石一块去钓鱼，真田老爷若是有兴趣，也可带着你家大少爷一块去，人多也有趣些。”
　　“有空就去。”
　　不二瞧他方才走过来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便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真田看了眼幸村，点头将自己听到的传闻给说了。他一大早跟友人去聚餐，席间听到他们谈起日吉的八卦，强忍着怒意没有发飙，憋着一口气回到了府里。这事说来也不关他们的事，便是发火又如何，没趣得很。
　　“夫人，以后日吉和赤也的事休要再提。”他们家切原便是嫁不出去，也不受这等委屈。这迹部果真是如观月所言两头骗两头都要，竟是这个不撒手那个也想要，把人都当猴子一般戏耍。
　　幸村瞧他正在气头上，连忙哄了他几句，又扯了其它将话题给绕走了。
　　“老爷可还记得海堂？这孩子现在去东大当图书馆管理员去了，是乾帮忙安排的。”
　　“海堂？那个孩子不错，又是手冢家的外甥，我倒是觉着和赤也配得很。”
　　“老爷你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省得你糟心。”
　　“夫人说得极是。”
　　不二想起真田给切原请的老师似乎与乾是旧相识，便问道：“幸村，你不是给赤也请了个老师，也不知道什么模样，可有婚配？”
　　他这么一说真田不免觉得讶异，不二莫不是想替莲二做媒？
　　幸村：“他叫柳莲二，模样俊秀性子温柔，今年三十岁，单身。”
　　“三十岁，差了赤也十岁，不算少也不算多。何苦舍近求远，放着个现成的好男人不要，去挑不知底细的幼稚鬼。”不二支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他听说这柳莲二能制得住切原，人又是踏实稳重有事业的好男人，若是将切原许给他，真田和幸村可以省心不说，对于切原而言也是个好姻缘。
　　真田和幸村震惊对视，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幸村笑着点了下不二的额头，嗔道：“就你脑袋瓜子最会转，早知道让你替赤也相看了，平白让我和弦一郎糟了这么多心。”
　　不二笑眯眯回道：“这可是真田老爷的功劳，人是他请的，这事要真成了也是有赖真田老爷慧眼。你们若是真觉得我的建议可行，不如放宽心顺其自然，让赤也自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他开心你们也省心，何苦在这愁眉苦脸的抱怨。”
　　真田点头，他赞同不二的说法。
　　他瞧着切原也挺喜欢莲二的，若是真成了可是件大喜事。虽说莲二大切原十岁，可也不算什么事，孩子喜欢就好。再说了，以莲二的样貌品性切原能嫁给他也是踩到狗屎运了。
　　“既如此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吧，夫人我们就在一旁看着就好，必要时再帮把手。”
　　“老爷说得有理。”
　　这事便算是这么定下了。
　　大院这边岳人接到榊太郎的电话，说是让凤准备准备随他一块去上班。现在凤也到了年纪，他要把凤带在身边教导，争取让凤早一点接手他的公司。他让宍户父亲也跟着，给凤打下手。到时候凤若是接管了公司，也有宍户父亲帮衬着，总不至于走弯路。
　　岳人自然高兴，开开心心给凤准备新西装。宍户也没闲着，将先前凤的衣服鞋子都拿出来晒太阳。两个人有条不紊地忙活着，凤和宍户父亲那边也在为进公司做准备。
　　一想到这些年他教给凤的东西终于要派上用场，宍户父亲不免有些唏嘘感慨。
　　“三少爷，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了，往后全看你的了。”
　　“宍户叔叔，从今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你这孩子还是那般客气，能帮你一分我也是要帮的。等你不需要我了，我也就可以退休了。好了你先整理下东西，我先去收拾其他东西去了。”
　　“嗯，宍户叔叔晚安。”
　　“晚安。”
　　宍户父亲走后没多久宍户就来了，他也不进来，就站在书房门口望着凤。他看着凤高大宽厚的背影不知不觉看痴了，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凤就高过他，个头跟雨后春笋般窜得飞快，身材也越来越结实。
　　不论凤在心理上能否给他带来安全感，毫无疑问，他的身体已经足够为他撑起一片天。
　　“宍户姐姐！”凤感觉到背后灼热的视线，转过身见是宍户大步走过来将他揽到怀里。他亲昵蹭了蹭宍户的头发，落下一个wen。“宍户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宍户推开他，让他注意些别让其他人瞧了去。
　　凤将他拉进来关了门，两个人忘我qin wen着，一直退到书桌上，凤将宍户ya在桌子上，一手lou着宍户的yao，一手托住宍户的脑袋，霸道地lue duo着宍户zui里的空气，直wen到两个人都qi chuan连连方才离开。凤che kai宍户的yi fu，眼神坚定无比，说道：“宍户姐姐，我很快就会来娶你了，今天你就把你给我好吗，就当做是送我正式成为大人的礼物。”
　　宍户迟疑了一下，别过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脸shao得有些hong，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他不免xiu se。他慢慢zhang开shuang tui，闭上眼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就当是做了个梦，一个很tong却又很快乐的梦。
　　在面对年长的爱人时凤是个ji躁的孩子，他笨拙地想去qu yue自己的爱人，却又因为太ji zao而不小心nong teng了自己的爱人。他的ji shu不够xian熟，他是青涩的少年，而他的爱人在xing shi上也同样手足无措。
　　他们的第一次，仓促而又生涩，但并不妨碍他们为此而感到快乐。
　　当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两个人猛然间从yu wang中清醒过来，看着彼此眼神里明显有些惊慌。凤匆匆cong宍户的shen ti里离开，从地上皱成一团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是岳人打来的。
　　“长太郎，你父亲找你。”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两个人胡乱穿好衣服，凤揽过宍户亲了一口，让他先回去好好休息。等他走后大概十分钟，宍户方才悄悄离开书房。他一瘸一拐回到岳人的院子，岳人正站在他房门前等他，灯光打在他脸上，如图一尊精美的白玉雕像。
　　“亮？”岳人走过来搀着他回了房，问他是不是在哪里摔伤了，还说跌打药他待会儿让人给他送过来。
　　“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找你。”说罢转身要走。
　　“大小姐！”宍户叫住他。
　　岳人回头，笑了笑问他还有什么事。
　　宍户却抿着嘴难以启齿，他想岳人已经猜到了什么。可是岳人没有怪他，也没有生气，他很平静。他有些羞愧，岳人对他这么好，他却夺走了他唯一的儿子。
　　“亮你先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好......”
　　将自己埋进水里，宍户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不安、恐惧、愧疚，都让他想逃离，让他只想躲在水里，自欺欺人。他不该答应凤的，或者他应该随身携带一个避孕套，而不是让凤射在他身体里，还不止一次。
　　但愿不会......
　　咚咚咚，有女仆敲他浴室的门，说岳人让她送了跌打药过来，让他记得擦。
　　“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
　　女仆走后，宍户从浴缸里走出来，擦干净身体随意裹了件浴衣便出了浴室。桌子上放着一管软膏，不是跌打药。他拿起一看，眼眶突然变得湿润。
　　岳人果然已经知道了。
　　对不起，他从来没想过伤害岳人。
　　迹部院子，桦地将最新的调查结果交给迹部。
　　迹部翻看了一下，找到他最想知道的那页，问道：“这梶本贵久就是若人弘孩子的亲生父亲？”
　　桦地：“是！”
　　迹部翻到梶本贵久的资料，上面写着梶本贵久和若人弘是表兄妹的关系。
　　“表兄妹？”
　　“是。”
　　桦地告诉迹部，虽然若人弘举止放荡轻浮，但从未与任何人发生过关系。就一次是和梶本贵久，那次是他们的家族聚会，两个人都喝了些酒，稀里糊涂便发生了关系。后来若人弘察觉到自己怀孕了，便想找日吉当冤大头。
　　“哼，就这样吧。”
　　“大小姐，这件事要不要宣扬出去？”
　　“不用，我大概猜到了他的目的，由着他闹去吧。最好他再闹大些，也吓唬一下日吉，让他安分一段时间。若是日吉再跑去找岳人，你就跟他说我打算让他娶若人弘，他估计就怕了。”
　　“可是日吉少爷的名声？”
　　“就是闹大了也不算太坏，再说了我迹部的儿子，就是一天换一个女朋友都有人愿意嫁，你不用替他操心。事实证明，女孩子们都喜欢有点坏坏的男人，不碍事的，没准儿还让他在姑娘们面前多添了些放荡不羁的魅力。”
　　“所以大小姐才喜欢老爷？”
　　“你闭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