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家大院》狸狸猫不停

162、龙淳成亲

　　观月最近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见谁都笑脸相迎，去哪儿都当自己家一般可劲地炫耀，那威风抖的，直叫人没眼看。至于外界对龙马的质疑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因为他相信手冢和不二会解决好一切。
　　这不神尾和橘杏的婚礼也成了他的主场，只见他端着杯酒，扭着腰，穿梭在人群中同人嬉笑攀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神尾他娘。
　　忍足看乐了，撺掇迹部道：“夫人如何能忍？这大小宴会但凡有夫人在，哪里能让其他人抢了风头。”
　　迹部白了他一眼，冷哼道：“由他去吧。他也就能出这一时的风头了。”
　　“夫人认为龙马会输？”
　　“手冢根基太浅，且其势力在国外。”
　　“那倒未必。”
　　“你偏心龙马？”
　　“夫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倘若龙马当了首相那兔兔一事最多热闹一个月，而若是柳生当了首相，怕是一有什么事我们家就得被拖出来让人八卦看乐子。”
　　迹部挑眉，那得看手冢究竟有多大本事了。
　　岳人悄悄凑过来，指着几桌外的桃城低声道：“老爷、大太太，据说桃城和橘杏姑娘曾经有过一段......”
　　忍足笑着刮了刮他鼻子，这八卦的模样真是可爱呐。
　　迹部：“论坛上说的？”
　　岳人摇头，“是菊丸说的。他说他曾几次见桃城和橘杏姑娘一起逛街看电影。”
　　迹部和忍足对视一眼，双双朝桃城看了过去。
　　只见桃城和深司面对面坐着，前者正手舞足蹈不知道在说什么。深司单手支着脸蛋，双眼幽黑，面无表情，一看就是神游到了天外。
　　“深司姑娘，你可知道如何通过看电影了解一个孩子的长处吗？”
　　“不知道。”深司敷衍回道。
　　“你给他看《肖申克的救赎》，然后问他观后感，倘若他说什么社会背景、什么希望、什么自由、什么反抗的，你认为他长大后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深司双眼依旧在放空。
　　“国文老师！一看就精通阅读理解，不去当国文老师真是可惜了呐。”
　　“......”
　　“倘若他对挖地道有兴趣，你猜他长大后能做什么？”
　　“不知道。”深司已经开始想逃跑。
　　“盗墓！诶深司姑娘你别走，最后一个我不开玩笑！”桃城强行将深司拉回座位上，一脸严肃认真看着他，问道：“倘若他说知识改变命运，你猜他长大后能做什么？”
　　深司迟疑了下，犹豫道：“科学家？”
　　“当然是赶紧给他报补习班，有此等觉悟你还等什么！”
　　“......”
　　“啊！”
　　一声哀嚎后，桃城捂着左脸趴在桌子上。
　　啧啧，这小妮子真不禁逗，一出手就把他英俊的脸给毁了。
　　忍足和迹部缓缓收回目光，然后齐齐看向岳人。谁知岳人不知何时竟同观月交谈起来，观月此刻满面春风，拉着岳人的手让他们一家务必出席龙马和淳的婚礼。
　　“我这个人不记仇，你们家也别心里有疙瘩。”
　　“......恭喜淳姑娘觅得良人。”
　　“客气客气，还是二太太嘴甜，你们家我就最喜欢你了，心思单纯说话又好听，难怪你家老爷宠你。”
　　“观月夫人说笑了。”
　　观月笑眯眯说了会儿话就又转到别处去了，跟开屏的孔雀似的四处招摇。
　　相比之下，真田家那桌子便显得有些安静。好在客人们都习惯了他家这氛围，倒也不觉得奇怪。有想套近乎打好关系的刚端了酒过来，一见这气氛笑容都险些挂不住。仁王见状，主动拉着柳生过去攀谈。
　　切原小声说道：“大姐，我总觉得大嫂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傻姑娘又乱说，他不过想帮仁王一把罢了。”
　　仁王的确做到了自己所说的话，陪柳生扮演着最完美的妻子。他温柔得体、端庄大方，待人接物极尽礼节，面对刁难从容不迫，他的笑容比蒙娜丽莎更温柔，他的嗓音比信徒的祷告更温和，就连最刻薄的镜头都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他善于伪装，在此刻无疑是最大的优点。
　　相比于这样的仁王，身材火辣待人冷淡的淳显然不满足国民对第一夫人的期望。
　　柳生的呼声越来越高，这场争夺已成定局。
　　不管真田府众人内心的看法如何，每个人都为了柳生而做出或多或少的改变。除了真田，他将自己的不满表现在脸上。这种不满不仅源于他对柳生竞选首相的不赞同，更源于他对一个无辜孩子的愧疚。
　　毫无疑问，这件事成了真田的心结。
　　“谅是我们真田家的孩子！”没有人知道他得知真相后有多震惊和愤怒，也没有人关心他得知真相后是否会难过，他们只在乎他会不会动怒，只想着如何编造谎言糊弄他。
　　所有人都在关心柳生的前程，而不是那个无辜的孩子。
　　“夫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爱，如何能爱天下人！”
　　“老爷！”幸村也有些动怒，但未免事情闹大，还得好声劝道：“这件事早就过去了，不是说不提了吗，你这时候翻出来算账也没意思，岂不是叫外人看笑话。”
　　“那是我以为那个孩子已经死了！”
　　“那你当如何？告诉记者那个孩子的确是柳生的孩子，让他背负抛妻弃子的骂名？老爷，事情已经够乱了，你就别添乱了，我们就安安心心等结果不好吗？”
　　“他就是抛妻弃子！夫人，你若想包庇他一辈子请便，但我也必须提醒夫人，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柳生这个儿子，你们想做什么也请便，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但真田家的势力你们也别想动用。”
　　幸村没想到真田竟把话说得如此决绝，他不可置信道：“老爷，难道在你眼里孩子当真这么重要吗？”
　　“夫人，那个孩子是我们真田家的血脉，也是我们真田家的责任，我们真田家的男人从不抛弃自己的责任。”真田不欲再谈，事已至此他不想同幸村争辩。
　　就这样吧，一把年纪还吵什么架。
　　幸村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如果老爷心里过意不去，不如去把孩子接回来。”他承认自己在赌气，但凡真田的回答有一句不对他势必要甩了真田回娘家去。
　　真田叹了声，苦笑道：“我们哪里有资格要那个孩子，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老爷？”幸村望着真田离去的背影，突然感觉到一阵无力。
　　或许他的确做错了，但是请允许他无法回头。
　　真田说到做到，第二天便撤回真田家族对柳生的所有助力。不仅如此，他竟默许龙马收买真田家族势力下的媒体。而就在这时，迹部家族势力下的媒体也开始对龙马投去橄榄枝。
　　柳生对龙马固若金汤的舆论压制开始出现裂痕......
　　真田的举动无疑引起了幸村家族的不满，而真田府内部也对他的决定感到不解。但真田都一一无视，每天照常干自己的事，除了脸更臭些，倒也没什么区别。
　　丸井找到幸村想了解真田改变的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你爹爹脾气倔得很，平常他什么都听我的，然而一旦有什么事触到他底线，他便是和我争吵都不愿有半步退让。我早该知道的，他能擅自做主将这真田府留给赤也，现在也同样可以不顾我们的意愿收回真田家族对柳生的助力。整日里说我偏心，谁能有他心偏，这若是赤也犯了错，他便是把赤也打个半死也会扶他登上那首相之位，哪会如此无情，不仅不帮柳生，竟还对龙马伸出援手。”
　　“娘亲你和爹爹......吵架了？”
　　丸井突感不妙，他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幸村瞥了他一眼，笑道：“你爹爹爱做什么就让他做去，横竖他也不会真帮龙马打败柳生。我们只需按原定计划行事便可。哼我偏要让他瞧瞧，我们柳生究竟适不适合当首相。”
　　丸井：“是娘亲。”
　　龙马和淳的婚礼如约而至。
　　毫无疑问，这场婚礼受到了整个日本的关注。在话题度和热度上，龙马可以说将所有的竞争对手踩在脚下。他的一举一动，都可以在网络上掀起腥风血雨。
　　对于观月而言，龙马带来的巨大关注度显然极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而龙马，也不介意自己的婚礼成为观月的秀场。
　　对此，迹部不免鄙夷道：“就会臭显摆，不知道的还以为跟龙马成亲的是他呢。”
　　“夫人也想与他一较高下？”忍足看热闹不嫌事大，撺掇迹部去同观月比美。大家都是孔雀，哪能让观月一人出尽风头。
　　迹部哪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指着岳人让他找岳人去。
　　“瞧瞧我们二太太年轻貌美的，这护肤品公司竟还不来找他打广告，真是没半点商业头脑，难怪最近行业不景气。”
　　“夫人何必谦虚，你也不差。”
　　“方才若人弘他女儿叫我什么你听见没，这倒霉孩子跟她娘一个德行。”
　　“夫人这把年纪还计较小孩子喊你阿姨？”
　　“可他叫岳人姐姐！”
　　“或许是因为岳人矮？”忍足安慰道，他整日被说与岳人像父女不也早就习惯了。
　　迹部没说话，他想了想唤桦地过来，吩咐道：“去把网上所有说岳人是我私生女的帖子全删了，那些号也给我炸了，一个不留。”
　　桦地：“可是那些帖子里有很多大小姐的美图......”
　　迹部沉默。
　　桦地看了眼忍足，见他望着别处，立刻低声道：“大小姐计较这个作甚，那二太太再怎么说也算您半个儿媳妇。”
　　迹部一听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的安慰。
　　木手一家也来了，岳人正同甲斐等人交谈。甲斐说他本不乐意来的，最近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龙马一家，他们过来当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好素材，指不定现在网上已经开始编他们一家和丸井的爱恨情仇新进展。
　　“岳人你说哪有这样的道理，他们当他们的首相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天天在那编排我们一家，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你说木手执意要来？这是为何？”
　　“他说他找龙马谈点事儿。”
　　甲斐也说不清楚，木手这人嘴巴严实不想说的从不会告诉他们。
　　木手倒也没有骗他，来找龙马谈事是真，想见丸井一面也是真，他与丸井许久未见，不见一面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
　　他找到龙马时龙马正陪一个女人说话，那女人样貌艳丽，看着三四十岁，举手投足间自有万种风情。他方想走过去，便见龙马在那女人脸上亲了一口，两个人举止非常亲密，且丝毫不避讳他人的目光。
　　这是？木手忍不住皱眉，暗道龙马果然喜欢年长的女性。
　　“这是不二由美子，不二阿姨的大姐。”
　　木手转身，是丸井。
　　丸井端着杯红酒笑吟吟望着他，隔着一米远，半倚在桌子上，见他皱眉调皮地眨了下眼睛，调侃道：“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抓奸呢。”
　　木手快步走过来抓住他的手便走，他走得急，丸井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走过走廊，绕过假山，二人弯着腰进到一处小院子。
　　“木手唔——！”
　　急切的热吻几乎快要将丸井吞噬，直到几秒后方才找回节奏，重新掌握主动权，吻开始变得缠绵，直至两个人恋恋不舍分离。
　　丸井舔了舔嘴唇，环顾了四周笑道：“倘若方才我们再放纵些，现在想来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
　　这个小院子种着不二最珍爱的仙人掌，他们若滚下去要么被扎进医院，要么被不二打进医院，总归是要给人看场笑话。
　　“别，痒~”丸井挥开木手的手。
　　下一刻木手的手又跟了过来，只见他在丸井腰上掐掐捏捏，最后肯定道：“瘦了大概四到五斤。”
　　丸井不可思议道：“你上辈子该不是屠夫吧。”竟然如此精准。
　　“你承认自己是猪？”
　　“你喜欢猪吗？”
　　“很可爱，”丸井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木手继续说道：“它在超市里的价格很可爱，那一刻我想改行养猪。”
　　丸井：“......？？？”
　　一阵沉默后，丸井主动开口问道：“你方才打算找龙马谈事？”
　　木手点头。
　　“什么事？”
　　木手没回答。
　　丸井略略思考了下，问道：“是关于竞选首相的事？木手，你打算支持龙马吗？”如若不是这般，那还有什么事值得瞒他。
　　木手默认了，他的确打算支持龙马。
　　“为何？你认为柳生不及龙马？以他们的年纪和阅历而言，柳生明明比龙马更合适不是吗？”
　　“你如果生活在冲绳，你就能明白我的选择。”
　　政治只有立场，没有对错。
　　“你相信龙马能改变现有的一切？”
　　“总得试试才能知道。”
　　“现在的局势对龙马非常不利，我想你的选择可能要失败了。美国已经对华实施贸易制裁，中国撑不了多久便会投降，届时龙马和他父亲都将成为牺牲品。”
　　“未必。狂妄自大总会栽跟头，我们为何不赌一把。”
　　“这是你的自由。”
　　丸井不欲与他吵这些，家里因为柳生竞选首相的事已经快吵起来了，他不想跟木手的独处还要谈这些烦心事，横竖不关他的事，爱咋地咋地。
　　两个人正沉默间，突然听到一阵说话声，俩人偷偷弓着腰躲到一旁，只见远处不二正携着一个女人缓步走来。
　　那女人正是方才同龙马交谈的——不二由美子。
　　“看来不二阿姨要出手了......”丸井自言自语道。
　　“怎么说？”
　　“这个不二由美子是新闻界鼎鼎有名的人物，但在龙马被各大媒体讨伐时却不出来表态，料想应该是不二阿姨的意思，让她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现她高调出现在龙马的婚礼上，她的态度不言而喻。”
　　“此刻她与手冢夫人私谈，更是坐实了她的立场。”
　　“是啊，要变天了。”
　　可是现在这个时机当真对龙马有利吗？还是说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
　　等二人走远丸井立刻拉着木手出去，两个人七拐八拐才回到宴席中。柳生和仁王还在同人交谈，切原不知道溜去何处，真田正在生闷气，幸村则皮笑肉不笑和莲二说话。
　　见丸井过来幸村立刻便让他去把切原找回来，今天藏兔座也来了，如若两人谈话时被拍到必定要被拿去论坛上胡编乱写。
　　不过幸村倒是多虑了。
　　藏兔座在自己位置上一刻也没挪动过，切原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便被迹部赶走了。
　　“迹部阿姨你欺负我，我要跟日吉告状！”
　　“别提日吉，不然我就把你打包去非洲陪日吉挖煤。”
　　切原委屈撇嘴。
　　藏兔座摇摇头示意他先回去，现在还是低调些才是。他自是不怕别人如何编排他，但那个孩子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生活，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再次起波澜。
　　切原只得噘着嘴找财前诉苦去了。
　　此时，手冢书房内。
　　不二端着杯茶敲门进来，笑眯眯道：“老爷您这不合适，哪有儿子的婚礼自己待在书房看书的道理。”
　　手冢放下书，朝不二招招手，待不二过来，趁不二不注意突然掐了把不二脸蛋，半是无奈半是宠溺道：“你这只小恶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把我那些交好的朋友都请来，就是想逼我表态是不是？”
　　“老爷不过是想找个台阶下，我如何能不帮老爷。”不二弯了弯嘴角。
　　“就属你最牙尖嘴利，我们当初的约定可不是这么说的。”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老爷，你已为龙马准备好了一切不是吗。这个世上信你会袖手旁观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那个天真的儿子。”
　　“我人生的计划里只有夫人一个，儿孙自有儿孙福。”
　　“讨厌呐~”
　　“不过，让大姐帮忙煽动一下恐慌倒是可以。”
　　“老爷您用词不够严谨，这并非恐慌，一旦贸易战进入僵持阶段，日本无疑首当其冲当那可怜的炮灰，我们不过是说了实话。”
　　“夫人说得极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十二月二十四日，龙马和淳举行了婚礼。参加婚礼的嘉宾不计其数，多是近些年异军突起的新贵。全场的焦点都定格在了淳的肚子上，这个孩子或许会影响到国民的选择。
　　而对于龙马的竞争对手而言，他们更关心这些嘉宾的来头。
　　当龙马婚礼的嘉宾公布之后，网络上掀起了新一轮的狂欢。这些人的出席显然代表了他们的立场，表明他们选择了龙马这一方。虽然手冢对龙马竞选首相一事从未表态，但此举无疑显示了他的态度。
　　他们或期待或恐惧，这位仅靠自己成为日本第一大军火商的父亲究竟会给儿子带来怎样的助力。
　　但是很遗憾，手冢似乎只是单纯秀一下自己的好友圈，并未采取任何行动，龙马在舆论上的劣势依然没有扭转。
　　在龙马十七岁的那个春天，淳生下了他们的女儿。
　　真理，龙马给这个孩子取的名字。这个名字代表了父亲对女儿未尽的爱意和无限的期盼，即便外界冷嘲热讽也影响不了一丝龙马的好心情。他的女儿，将会成为日本实际的公主。
　　“等你记事，你将会有个全新的名字。”
　　这是龙马给女儿的承诺。
　　作为家族小辈里唯一的女孩，真理毫无疑问得到了最多的宠爱。但就是这最受宠的女儿在网络上却得到了无数的讥讽之语，诸如赔钱货、克父等恶毒词汇被冠在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姑娘身上。
　　在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里，在白热化的首相之位竞争中，淳却诞下一个女孩，于他们而言这就是不祥之兆，预示着龙马最终的落败。
　　面对这样的攻讦，龙马只文绉绉说了句话。
　　“卑劣者欲使圣洁者蒙尘，诸多坏事做尽，诸多手段用尽，然尘埃落定，圣洁者依旧高居庙堂，卑劣者依旧混迹于泥潭，当二者相遇，卑劣者卑躬屈膝，圣洁者稳坐高堂，你高呼万岁，我挥手恕你平身。”
　　这句话未免狂妄，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讽刺无能狂怒者的做派无疑刺痛了某些人可怜又可悲的自尊。这之后，龙马的反对声骤涨到了最高峰。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柳生稳操胜券时，贸易战却陷入了僵持之中。中美开始和谈，签订停战协议。这意味着美国的原定计划失败了，贸易战并没有如他们所想获得压倒性的胜利。谁也想不到中国竟然是硬骨头，生生扛下了美国野蛮无耻的贸易制裁。
　　这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日本媒体却在这时开始发表大量的贸易战相关分析论文，这一举动无疑引起了日本国民的恐慌。这些新闻都指向了一个说法，那就是一旦美国在贸易战中失利，那么美国自贸易战以来所有的损失都将由日韩承担。
　　长久以来压在身上的大山已然让人喘不过气，而这份屈辱竟还没到顶峰，这样的恐惧只要稍稍给一个理由，就能折磨他们脆弱的民族自尊，动摇他们的所有决定。
　　然而动摇的又岂是国民，那掌控着国家权力的人承受着更大的压力，更能感知微弱的危险预兆，太平洋彼岸一个微小的举动便足以折磨他们的神经，让他们不得不提前思考好后路。
　　在舆论的大潮下，天平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向龙马倾斜了。
　　冰帝，忍足府。
　　迹部将报纸放下，喃喃自语道：“这难道就是天命吗？”
　　忍足倒是看得开，笑道：“夫人不是决定帮龙马这一边了吗，为何却皱着眉头？”
　　“我只是有些想不到，老爷，莫非龙马当真是天命所归？倘若，我是说倘若，一旦美国贸易战失利，要挟日本必须承担损失，那么国民在愤怒中一定会全力推选龙马上位，这太巧了，巧到不可思议。”
　　“夫人认为中国能赢？”
　　“中国未必会赢，但是美国一定不会赢。”毫无疑问这是双输的局面。
　　“现在还早，美国那边反复无常，要不了多久就会撕毁协议，我们就当看好戏吧。”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那岂不是更好。”
　　迹部朝忍足看去，忍足缓缓露出无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