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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缘木求鱼 3 ...

  •   “人呢?”夏知陶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稍有惊愕。

      就在她低头调出微信扫码的一瞬间,张狂后退两步,身子霎时化为千万花瓣。那莹澈花瓣伴着流风萧萧而起,瞬息之间便散在了空中。木槿花香沁在风中,萦绕上鼻尖,倒是带了几分清冷之意。

      宋慕昭叹了口气,十分无语地抬头往上看。

      夏知陶没看到,躲着阴影处的两个小弟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刚刚张狂化为无数花瓣后,那花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飘到了树上,逐渐聚拢显出人形。

      就在葱郁树叶间,魔教教主大人正十分没有骨气的蹲在枝干之中。繁茂层叠的枝叶挡住了她的身形,故而从远处很难辨认出树间躲了一个人。

      张狂神情有些许严肃,眼神还望着站在律所前的那人。只是她穿着白衬衫与黑色铅笔裙,却鬼鬼祟祟地躲在树上,手里还捧着杯咖啡,这场景妥实有些好笑。

      陆谦望天:“老大……”

      宋慕昭说:“老大,你在树上躲着干啥?”

      张狂“咳”了一声,道:“风景好。”

      确实是风景好——老婆容色秀丽,柳亸花娇,衬的这天地都黯了颜色,可不是最美的风景?

      张狂一夸起老婆来可就止不住,夸个一天一夜还意犹未尽的。

      陆谦扶额:“老大,你下来吧?人家看见你不见了,都已经走进去了。”

      张狂微微颔首,便从树上一跃而下。

      宋慕昭注意到一条细环相扣的银链从张狂脖颈垂下,下端挂着一枚惨白的兽牙。这项链似乎一直戴在张狂颈上,就算更衣沐浴也从不曾换下。

      那兽牙上好似拢了一层薄雾,在正午炎阳下泛着惨淡冷光,表面沾着的斑驳血痕因年代久远而微微发黑。

      张狂站定,那因身坠而扬起的坠子也落回胸前,安静地靠在衬衣上。张狂望着从阴影处走出的小弟们,淡声道:“今天的事情多谢了。”

      陆谦赶紧说:“老大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狂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微微抬起右手,两滴金色液体凝聚于掌心。那液体悬浮于空中,竟渐渐凝成两个水滴状的晶石。赤金晶体在日光的映衬下折射出千万零碎光丝,愈发显得灿烂炳焕,好似鎏金落日融入一片暖橙夕光之中。

      小弟们屏息,目不转睛地盯着张狂掌间。

      张狂笑着道:“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她手掌向前送了送,那水晶便好似有意识一般,自动分开飞到两人面前。张狂看着小弟们一脸兴奋地收下礼物,补充道:“这水晶中蕴了我少部分灵力,或者治愈伤势提高修为之类的,可在危急时刻保你们一命。”

      这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了吧,果然没有跟错老大,靠谱!!!

      两个小弟更加激动,连忙把那晶体妥帖地收好,宋慕昭更是直接把项上银线缠绕着的黑宝石坠子给摘掉,换成了张狂给的小水晶。

      。

      夏知陶走进律所,她带着电脑与资料刷卡进入小组房间。

      她来的比其他人都早了一些,所以小会议室中十分静谧,只有她一个人。夏知陶将文件摆在桌上,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搁置在桌角的咖啡。

      那咖啡握在手中时便觉得温热,放下后还散发着丝缕热气,应当是不久前刚刚现磨的新鲜咖啡。按理说陌生人给的食物饮品还是要小心谨慎些好,要小心里面会不会含了有害物质之类的。但不知为何,夏知陶舍不得将那咖啡扔掉。

      鬼使神差地,她捧起了咖啡。

      独属于咖啡的醇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温热的液体绕过舌尖,将所经之路皆烙上独属于她的印记。

      很好喝。

      “叩,叩,叩”

      小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夏知陶转过头去望向门口。小助理抱着一沓资料,怯生生地冒了个头出来:“夏律师——”

      夏知陶放下咖啡,问:“怎么了?”

      小助理眼神躲闪,犹犹豫豫地说:“门口有人找你,是之前来过那个老伯伯。”

      夏知陶站起身,没有表露出过多情绪,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我去和他说吧。”不出她所料,一位还穿着工地制服的老伯正提着一个包装颇为精美的袋子,局促不安地站在律师事务所的门口。

      夏知陶几不可闻地叹口气,上去轻声询问:“伯伯,您别来了。”

      她顿了顿,道:“这个案子,我接不了。”

      老伯望见她本来眼中皆是惊喜,正欲把手中的袋子塞给她,却因为夏知陶的话而愣住了。但他还是把袋子推上前去,语气有些苦涩:“你收下这个,老家送来的肇实——一种养身的药材,煲汤吃,很有营养的咧。”

      夏知陶说:“您拿回去吧,我不能收。”

      老伯眼巴巴地望着她,只是一个劲的将袋子往前递:“求你了,夏律师,收下吧。”

      夏知陶微微皱着眉头,很是为难:“您不明白,这个案子没法打的。不管是我还是其他愿意接下这个案子的律师,打赢的几率真的微乎其微。”

      老伯却好似听不见一般,一个劲的推着礼袋,声音已带了几分沙哑,喃喃道:

      “闺女儿子都不在了,我一个人吃不完。”

      。

      “老大老大!”

      陆谦领着张狂,走进了一个偌大的建筑之中。

      虽然整天游手好闲数学考不及格,陆谦还是对自家的产业有点了解的。陆家做的是娱乐行业,旗下的迎鹿娱乐可是业界大头,包揽了唱片、演艺、电影等各种产业。

      “我办事您放心,”陆家小少爷精通马屁之道,做起小弟来有模有样,“我都打听好了,最近那部电影,叫啥来着?”

      被他硬生生拽来跟着的工作人员,同时也是这里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人——小刘叹口气,解释到:“叫《歧路难》,李导的新电影。”

      “对对对,”陆谦说,“那啥歧路,这片子打戏很多,他们说缺个武术替身。老大咱们就去玩一玩,看看喜不喜欢这环境,不喜欢就走人。”

      张狂有些高冷的点点头,实则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热闹的气氛吸引住了。

      楼里异常的大,分布了不少建好的办公室,棚子,甚至是演出场所。很多东西都对张狂来说异常新奇,比如说只有黑白两色却能弹奏出音乐的乐器,在白布前换着许多不同姿势的人。

      来到预定好的棚子,里面却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小刘暗道不好,偷偷抹了把汗,急忙赔礼道歉:“陆少爷,导演和需要替身的演员不知为何还没到,我这就去催他们。”

      张狂道:“无事,我们在这等便好。”

      小刘奇怪地看她一眼,虽说这女孩子长得又高气场强,颜值也高的吓人,但她终究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抱上大腿的小演员罢了,怎么得了几分宠爱就在陆家少爷面前一副理事的口吻?

      陆谦自然不知道小刘在想啥,他哼哧哼哧把椅子拉开,殷勤地说:“老大,坐!”然后他又一溜烟跑走了,回来时居然捧了整整一套茶具,将狗腿两字诠释到了极致:“老大,喝茶!”

      堂堂陆少爷,搬凳子,端茶送水?!

      小刘惊了。

      他用十分复杂的目光望了张狂一眼,抱去角落打电话去了。

      两人便无所事事地坐着椅子上泡茶,旁边有个稍大些的房间似乎正在试镜。房门大敞,两人恰好可以看见里面的人。

      陆谦见张狂一直饶有兴趣地望着那边,也仔细看了看他们,便一下明白了这是给哪个综艺节目招人。

      旁边的说是试镜,其实是档综艺节目,叫做“谁是老戏骨”。和它名字一样,这个综艺节目说是比拼演技,实际上是以爆笑为主,充满了各种戏剧效果。所以每次上节目的素人都得经过“精挑细选”:当然是越玛丽苏,越神经病,越好玩,越有节目效果。

      有真的老戏骨炫技,有流量明星们的菜鸡互啄,还有素人的或震撼或逗趣的表演,混在一起便创造了神奇的化学反应与反差效果。这些都使得“谁是老戏骨”这档综艺的人气一直高居不下,收视率也是十分的客观。

      张狂自然不懂这门道,只是觉得那些上台“表演”的人都挺好玩。她抿了一口茶,随口问道:“他们这是在招什么?”

      陆谦说:“我也不知道,”他望向简易的评委台,“但看这架势——”

      舞台上的人画着夸张的烟熏妆,神情活像个身价二百五津巴布韦币的霸道总裁,恶狠狠的说到:“今天!!我!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陆谦思考片刻,道:“演的乡村爱情故事吧?”

      张狂若有所思。

      这时,那人还在舞台上继续:“——凡人啊,你可知道你得到的是谁的爱!是魔教教主的爱!!”

      陆谦:“……”

      张狂:“……”

      片刻后,张狂冷静地开口:“陆谦。”

      陆谦瑟瑟发抖:“老,老大?”

      她默默地撸袖子,起身,“我要弄死他。”

      “老大!”陆谦一把抱住凳子腿,哀嚎:“老大莫冲动!”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情:
    张狂:有小脾气了!
    老婆:抚毛
    求个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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