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水仙第一坑》钰钥

90、[面生]许你守护我16

　　16你我守护的约定
　　“我明白。”夜尊推开罗浮生，“不止许星程，还有你的义父、霜姐……”
　　身边的场景像是8倍速度放映的电影。罗浮生看到许星程和日本人勾结，不仅陷害他，还伤害了天婴，伤害了洪澜。而他的义父洪正葆，在面对被陷害他的时候，犹豫了一瞬却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他……
　　罗浮生在短短的时间里看到了自己的一生，看到人情冷暖，看到世事变迁，看到整个东江的未来……
　　夜尊说：“浮生哥，还记得我们的守护之约吧？”
　　“记得。小夜，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样了？”罗浮生焦急地想要靠近夜尊。他以前见过，怀有异能的人在临死前就是夜尊的这种状态，黑能量像雾一样不停往外逸散。
　　夜尊操控着少量的能量，拉开他与罗浮生的距离，问道：“我不能完成守护的约定。只能尽我所能，让你看清你身边的人。”
　　“小夜！”
　　“浮生哥放心，他们醒来之后不会记得这个梦，不会影响到未来。我只有最后一个担心。”
　　“小夜，你别胡说八道。你是地星人啊，和人类不一样的，不会……不会……”罗浮生怎么也说不出那个“死”字来。
　　“浮生哥，你看清他们的为人了，还会为了这些虚假的情义付出真心吗？”夜尊嘴角噙着笑。他还有别的打算。如果浮生哥还是会为了这些人拼命，对这些人交付真心，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
　　“小夜，你知道浮生哥会的不多。和你一起的那段时间，烤条鱼还会烤焦。你看，你做饭那么好吃，我吃不下别人做的饭。你要是走了，我孤零零一个人，会饿死的。所以，你告诉我，你怎样才能留下来。我才刚，我才刚想起从前的事。”罗浮生畏畏缩缩地朝夜尊的方向伸出手去，又迅速地缩回来。他怕，他怕夜尊为了避开他又去使用异能。他懂的，能量不受控制的时候硬要去控制能量，只能加速黑能量的暴走，加速异能者本人的死亡。
　　“你还没回答我。”夜尊倔强地想要知道答案。
　　罗浮生红着眼眶看着夜尊，嘴唇轻轻地颤抖着说：“小夜，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告诉我，怎么帮你，好不好？”
　　“浮生哥不想回答，也不会回答。我早该明白的，何必多此一举，直接杀了他们，他们就不可能伤害浮生哥了。浮生哥，你等着，等着……”
　　此刻的夜尊很不正常。罗浮生看到夜尊的手一直在黑能量的牵引下不由自主地颤动，看到夜尊的头诡异地摇了摇，像个神志不清的病人，正在极力恢复神志。
　　“小夜……”罗浮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果重逢的代价是夜尊失去生命，他宁愿一辈子也不要想起来。
　　“这是梦。不能在这里。”夜尊似乎刚刚才明白这是梦境。他又操控着黑能量，解除了这个梦境。

　　罗浮生还躺在床上，手上还缠绕着并未拆掉的纱布。呆了一秒钟，罗浮生从床上跳起来，死死地抱住因黑能量异常而反应稍显迟缓的夜尊，不停地说：“小夜，你看看我，看着我。”
　　夜尊想抬起手碰一碰罗浮生。可惜事与愿违，黑能量似乎一点儿不想达成他的心愿。“放开。”夜尊咬着牙说，“我的异能是吞噬，会把你吞了。”
　　“吃了我的意思吗？”
　　“浮生哥，快放开我。”
　　“那就把我吞了吧。至少我到死都是和你在一起的。”
　　“浮……”

　　“你不怕他吗？”

　　罗浮生的身体抖了一下。他觉得很冷，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之中。而这个房间迅速笼罩在浓浓的白色雾气之中，温度不断地往下降。
　　“你谁啊你？”罗浮生看见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从冰冷的雾气中走出来，不客气地问了一声。
　　夜尊却艰难地喊了一声：“哥。”
　　“你还记得我是你哥？”
　　罗浮生不明状况，有些呆呆的。
　　“哥，你救浮生。”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关心别人吗？”
　　“哥……”
　　罗浮生不平地说道：“哥什么哥啊，哪有哥哥见到弟弟这么难受不出手相救还冷嘲热讽的。”
　　“浮生哥，别这样对我哥说话。”
　　“我还是你的浮生哥呢。反正我不管了，你生我生，你死了，我宁愿被你吞了。”
　　“哥，你别怪浮生……我控制不住异能了……拜托你带他走……”
　　“我是不会走的。”罗浮生也很倔强。
　　“呵。”沈巍冷笑了一声，说道，“弟弟，你知道怕了吗？”
　　“小夜，我觉得你恨你哥哥是有道理的。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你哥哥嘴巴这么坏。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劝你放下仇恨。”
　　罗浮生还记得幼年的夜尊，每每在贼酋那里受了欺负，总会藏起来哭。哭完过后又会狠狠地在地上划上几笔，发誓一定要找到抛弃他的哥哥，亲手杀死哥哥……对哥哥得恨是支撑小夜尊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那时的罗浮生还在想：亲情是多么可贵的东西，哥哥一定不是故意要抛弃夜尊，一定有什么隐情。可是现在，罗浮生不大喜欢这个哥哥……
　　沈巍低头笑了笑，摘掉脸上的黑色面具，手中斩魂刀往地上一抛，温和地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有什么事情不要闷在心里，一定要和哥哥说吗？”
　　夜尊委屈地落下两行泪来。
　　斩魂刀离了沈巍的手，还是牢牢地立在地上，并以刀身为起点，蜿蜒出一道晶莹的冰晶之路。冰晶蔓延到夜尊脚下，顺着夜尊的脚攀爬上去，直至将夜尊整个人覆盖。
　　罗浮生气急地问道：“你干什么？”
　　“你不想救他吗？”
　　罗浮生愣了愣，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
　　沈巍说道：“他的异能不受控制，我只能先封住他，等找到控制异能的方法才能放开他。”
　　“你不是骗我的吧？”
　　“你看我，像是拿弟弟的生命开玩笑的人吗？”沈巍的表情很严肃，黑袍使很威严。
　　可罗浮生瞅了瞅和夜尊一模一样的沈巍，毫不犹豫地说：“你像。”
　　沈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