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水仙第一坑》钰钥

79、[面生]许你守护我05

　　05我要拿你怎么办
　　小姑娘扎着两个麻花辫，俏生生的小脸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她的身后还跟了一个个子高高，看上去人模人样儿的斯文人。
　　罗浮生一见小姑娘，觉得挺新鲜，问了句：“你呵什么呵？”
　　小姑娘走到夜尊身边，仗义地说道：“你不要怕他，我帮你。”
　　夜尊觉得意外了。他倒是要看看小姑娘怎么帮他。
　　罗浮生用鼻子笑了两声，从机车上下来，取下头盔，吊儿郎当地问道：“你要怎么帮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小姑娘身后的男人扯了扯小姑娘的衣角，像是催促她赶紧走。可小姑娘不听，板着一张小脸，对罗浮生说道：“我管你是谁？始乱终弃就是不对的。”
　　“呵，呵，新鲜。”罗浮生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姑娘，“你一路过的，知道什么？啊？嘴巴一张就敢说我始乱终弃。你以为我堂堂洪家二当家的什么人？啊，路边随便一直阿猫阿狗也值得我欺负？”
　　阿猫阿狗？是在鄙视他吗？夜尊大人的戾气重新涌出来了。
　　小姑娘对洪家二当家没什么概念，反而是她身后那个男人脸色变了。他慌慌张张地把小姑娘拉到身后，冲着罗浮生鞠了个躬，诚恳道：“二当家的，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
　　“哟，还算有个明事理的。我见你这妹妹也的确太小了点。”说这话，罗浮生的视线故意在小姑娘的胸前扫过，一副花花公子采花贼的形象。
　　男人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向罗浮生道歉。
　　罗浮生还懒得为难一个小姑娘，没过一会儿就让她走了。
　　小姑娘还想不依不饶的，可那个斯文男人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她只好气呼呼地嘟着嘴巴走了。
　　“还挺有意思的。”罗浮生看着小姑娘的背影说了句。
　　全程围观的许星程也从机车上下来，搂着罗浮生的脖子，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问道：“你喜欢上她了？”
　　罗浮生一笑，说道：“我罗浮生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怎么会看上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
　　许星程：“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她挺可爱的。”
　　“你喜欢啊？”罗浮生八卦地冲许星程挤了下眼睛，“你要是喜欢，我帮你追回来。”
　　“算了吧。一会儿人家要说你仗势欺人了。”
　　“呵呵。怕什么呀。”罗浮生大大咧咧的，并不觉得帮好兄弟追回小兄弟没什么不对，他又不是强迫小姑娘做什么。
　　“算了算了，你们不是说要庆祝我回来吗？”
　　“诶，对了。”罗浮生转了个圈，解除二人“搂抱”的姿势，动了动脖子、手腕、脚腕，边动边说，“我车也坏了，只能走过去了。我们很久没比试过了吧？”
　　许星程会意，解了领带，脱了外套，随时准备干架的样子。
　　两人嘻嘻哈哈地将外套扔在机车上，也不在意会不会丢，就这样展开比试——跑步。
　　夜尊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全程被无视。他的额头，手心都是汗，里衣也湿哒哒的。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做出伤害别人的举动来。
　　牛记生煎的老板见二当家的走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可是，他刚回去收拾店铺，就听见“轰隆”一声，循声望去，看到的是塌陷的地面与碎成小块的路砖。
　　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整条街的人都奇怪地讨论着地面塌陷这件事，谁也没注意到，原本站在塌陷地点的白衣少年，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名角九岁红来到东江的第一场戏，吸引了许许多多的戏迷。
　　台上高亢激昂，台下时不时鼓掌喝彩。罗浮生、许星程、洪家大小姐和林启凯一同坐在最好的位置听戏，而夜尊，坐在戏院的横梁上，与戏院的一切格格不入。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注视着渺小的众生。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谁也不能发现他的存在。
　　他看见罗浮生跟着唱戏的节奏摇头晃脑，甚至嘴唇轻启，合着节拍一同低唱，一脸满足。他多想下去陪他，可罗浮生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想起他还在牛记生煎吧？他不想打扰罗浮生的享受，可是，不打扰罗浮生，他就会难受，所以——
　　一声枪响，打断了夜尊的纠结，也打断了台上的戏。观众受到惊吓，整个戏院突然安静下来。
　　什么“抢地盘”“要分成”，夜尊不想懂。他只知道那个叫胡奇的人拿枪指着他的浮生哥。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带着你的手下滚。”
　　阴阴沉沉的声音突兀地在安静的环境中响起，人们却找不到说话的人。胡奇朝着上方，放了空枪，继续拿枪指着罗浮生，怒道：“滚出来。”
　　罗浮生站在那里，举起了双手，脸上全无害怕的表情。他笑着说：“你这枪容易走火，可千万别伤了无辜的人。”
　　胡奇觉得好笑，嘲讽道：“你洪家二当家手底下的无辜人命还少吗？”
　　罗浮生侧过脸轻笑了一声，表情骤然变得严肃，在胡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手中的枪夺了过来。
　　情势瞬间反转。胡奇甚至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枪如何到了罗浮生手上。
　　夜尊的手抓住横梁，手上青筋凸显。他不是愤怒，他是高兴。他差点忘了，浮生哥曾凭着普通人的身份，数次在贼酋手中救他。
　　“林大哥，麻烦你带他们先走。半个小时以后再回来。”罗浮生拿枪指着胡奇。
　　林启凯问了句：“你一个人行吗？”
　　罗浮生笑着说：“你能不能把那个‘吗’字去掉？”
　　林启凯：“好吧，你自己注意。”
　　洪澜不想走，但林启凯说她会给浮生添麻烦，劝走了她。戏院的人无辜受了惊，现在二当家的有意让他们离开，他们哪里还肯留在这里当炮灰。
　　“戏一旦开唱了，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这是隆福戏院的规矩，也是我罗浮生的规矩。”罗浮生一边说话，一边将枪里的子弹放空。
　　“你们没听见吗？戏可别停。停了，是要拿人命来填的。”胡奇大致明白了罗浮生的意思。既然罗浮生决定不用枪，那他没道理认怂。毕竟，罗浮生是一人，而他，有十几人。
　　唢呐、笙箫、锣、鼓、钹……乐器响起，台上千军万马，厮杀战场。而台下，一对多，同样是厮杀。